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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钱?”安言灵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理解这两个字的意思。
她应当是可以理解的,但实在是无法相信,所以一时间不知所措了起来。
许靖宇抚了抚额,只觉得头疼不止。
但事情已经揭开了,他只能从头到尾同安言灵一一解释了起来。
安言灵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那么骄傲的许靖宇,居然会为了钱去跟别的女子……
虽说是事出有因,但安言灵还是愣怔了许久。
别说安言灵了,就是一旁的小厮,都惊讶得心跳漏了一拍。
但就是安言灵这一会儿的愣怔,触碰了许靖宇心底的痛楚。
他觉得她在嘲笑他,在不起他,在厌恶嫌弃他。
他气极,手捏紧拳头,毫不犹豫的再次对安言灵动了手。
这一次,打得比以往什么时候都要狠辣。
安言灵鼻子出了血,脸肿得如同胖了一圈一般,青紫得十分可怕。
之后两日,安言灵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一些闷哼和痛苦的哭声。
大夫虽然给安言灵开了药,但安言灵嘴巴肿痛,只能张开一点点,所以喝药的时候,十分艰难。
那个时候,她每次见到许靖宇都会身子一颤,止不住的想躲开。
许靖宇自知很愧疚,他拼命的向安言灵道歉,拼命的打骂自己,说自己是个混蛋。
说自己下一次再也不会这样了。
安言灵心软,又心疼他,所以最后还是原谅了他。
待安言灵伤养好之后,几人便出发回了南镇。
没想到路上竟碰到了江子兮等人。
江子兮依旧一身素衣,带着一支素净的簪子,但身上透着的那股子贵气却叫他们不敢直视。
安言灵鼻子一酸,低下头不知所措了起来。
许靖宇身上的衣裳十分脏,而且恶臭不止,进到客栈所有人都往周围躲了躲。
他很生气,却也没有发怒,但见到江子兮的那一瞬间,他心头的羞愧和怨气叫他险些崩溃。
“好臭啊,这是什么味道?”周行捂着鼻子说道。
他并没有到许靖宇,只是单纯的觉得味道有些难闻且熟悉罢了。
许靖宇死死的捏住拳头,抬头向周行,眸光怨气十足。
他肯定是在嘲讽他!
他分明知道这臭气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他是故意的!
周行这才到了许靖宇,脸上瞬间挂上了笑容,但笑容在清楚许靖宇的衣着之后,瞬间僵住了。
他想起来了,科举考试那日,许靖宇便是穿着这身衣裳,打了他一拳。
那个时候许靖宇的身上,也散发着这股子臭气。
周行赌气似的给了许靖宇一个白眼,随即对江子兮和何瑜伯说道:
“我们去那边坐。”
许靖宇拍桌而起,怒喝道:“周行!”
店里所有人都被这一拍给吓到了,皆有些疑惑的向许靖宇,见许靖宇一身脏乱不止,还散发着臭气,脸上便都带着不屑。
“这人是哪里来的啊,怎么这么脏?”
“切,哪里只是脏啊,分明是臭,我的天哪,我是说为什么臭得我有些吃不下饭了,原来是这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不会是个乞丐吧,乞丐怎么能进客栈吃饭呢?”
“样子不是乞丐,他身边不是还跟着个小厮和丫鬟吗?”
“挖槽,你说的有道理啊,什么时候连个乞丐都能有小厮和丫鬟了?”
“……”
众人议论纷纷,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许靖宇能听得清清楚楚的。
许靖宇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十分好。
周行抬眼了过去,假笑道:“哦,是许兄啊,别来无恙啊。”
许靖宇忍住想要上前殴打周行一番的想法,勉强也露出了一个笑容:“别来无恙……”
只是那笑,带着杀气。
“等一下,刚刚那人叫什么?周行?”
“好像是吧,怎么了?”
“周行啊!南镇周家公子啊!”
“周家公子?你说的不会是南镇那个富甲一方的周家吧?”
“这里离南镇又不远,你觉得还有几个周家?”
“你这样一说我好像想起来了,前些日子周家公子跟许家二公子都上京赶考了,最近科考结束,周公子回南镇似乎也说得通。”
“谁说不是呢,听说啊,这周家公子还考上了。”
“真的吗?那许家二公子呢?”
“自然也是考上了,等一下,刚刚周行叫那乞丐什么?许……许兄?”
“天哪,他不会就是那个许家二公子吧,怎么会混成这样?”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几日,京城可出了大事。”
“啊?什么大事?说出来大伙儿听听?”
“许家二公子以前不是娶了京城江家的嫡女嘛,听说此次进京,那江大小姐便闹着要跟他和离呢,连江府都不让他进呢。”
“不就是一个和离嘛,他也不至于混得这么凄惨吧,难不成那江大小姐因爱生恨,对他动手了?”
“你说什么瞎话呢,江老爷可是个出了名的公正贤良,怎么可能会对区区一个许公子下手?”
“说来也是,但若不是江家对他动手,他又怎么会混成这样?”
“哈哈哈,我听说啊,是许家主为了贪图江家的财气,专程将许公子上京赶考的银两给缩了水,好让许公子得到江家的照拂。”
“谁知道江大小姐会跟这许公子离了心,竟将他赶走了,没有银子,自然就落魄了,哈哈哈哈哈。”
“说起来也都是许公子活该,人家江大小姐嫁给他本就是下嫁了,他居然还那样对她,真是狼心狗肺。”
“啊?许公子怎么对江大小姐了?”
“这你还不知道啊?这江家大小姐在许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南镇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兄弟内行啊,来,你同我细细说说。”
“……”
四周议论纷纷,许靖宇面色愈发的难,何瑜伯面色黑了一片,周行也有些尴尬的向江子兮。
却见江子兮面色毫无变化的喝着茶水。
江子兮揭开茶壶,见里面泡着如同老鼠屎一样的茶叶,不由得有些惊异。
从小到大,不管去哪个馆子,似乎都是这种茶水。
“这是什么茶?”她不由得问道。
周行:“???”
何瑜伯:“???”
这种情况,是关心茶叶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