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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江子兮便开始锈香囊。
她自己其实是不会的,但原主以往会。而且手很巧。
所以她虽然有些手生,却还是能锈出一个好的香囊。
一针一线,虽不费脑子,却很费眼睛和时间。
安言灵如同往常一样,来江子兮的院子里面送糕点,见江子兮正在锈香囊,便刻意的了一眼。
本是想江子兮针线如何,却在到上面绣着何物的时候,愣在了原地。
竟是鸳鸯……
鸳鸯,鸳鸯,是说她同许靖宇之间,如同鸳鸯一般恩爱么?
安言灵手一抖,险些将手中的糕点悉数落到地上。
还好被环儿眼明手快的将糕点给接住了,有些奇怪的问安言灵:
“你今日是怎么了?可是没有睡好,所以迷糊了?”
安言灵颤颤一笑:“大抵……大抵是没睡好,恍惚了一下……”
江子兮疑惑的抬头,见是安言灵带着糕点来了,便笑着拿起糕点咬了一口:
“咦,是南瓜酥?”
说起来,她已经许久没有吃过南瓜酥了。
南瓜酥是她爸以前最爱吃的东西。
所谓南瓜酥,便是用南瓜炸成的酥饼,最好是用老南瓜来做,绵软清甜。
先将南瓜蒸熟,碾成稀碎,加入糖和牛奶,分成两半。
一半嫁面粉揉成劲道的面筋,一半嫁糯米粉搅合成糊状,面粉碾成细皮,包裹上南瓜糯米糊,炸成两面金黄便成了。
外面的皮很酥脆,里面的奶香南瓜却又细嫩的可以流出来,甜腻开口,十分好吃。
安言灵做的南瓜酥,也透着一股奶香,应该是用鸡蛋白调制而成的。
不得不说,安言灵果然是个极手巧的孩子。
安言灵的吸引力立马被江子兮拉到南瓜酥上:“嗯?南瓜……酥?”
随即笑了:“这名字倒也妥帖,往常我没有给它取过名字,一直叫南瓜饼来着。”
江子兮多吃了几个,喝下一口热水,想起那日在空间里面到的爸爸,心中一抽一抽的难过。
他现在怎么样了,在到她受伤之后,会怎么样?
会哭吗?
会难过吗?
他那么坚强一个人,应该会好好等她回去吧……
许久之后,江子兮才说道:“有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也很喜欢吃这个。”
“之前我时常做给她吃。”
很重要的人?
安言灵眼眸一闪,许靖宇就很喜欢吃南瓜酥。
他极少笑,可她只要一给他做南瓜酥,他便会笑。
原来……江子兮也知道么?
安言灵低垂下脑袋,那他们在一起,应当很幸福吧。
她几乎都可以想象,许靖宇在吃到南瓜酥之后,会如何爱怜的对江子兮笑了。
她眼眶止不住的一红,却硬生生忍住了。
她的离开,果然是对的。
“原来小姐也会做南瓜酥吗?”安言灵压下哽咽说道,“能让小姐亲自下厨……”
“来确实是对小姐很重要的人……”
江子兮点头:“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安言灵心中一疼,险些说不出话来。
“那小姐锈香囊,是要送给心上人吗?”安言灵指着绣布问道。
江子兮回过神,了一眼手中锈了一半的香囊。
心上人……么?
江子兮想了许久:“应当……算是吧……”
原主的心上人,也应当算是她的心上人。
安言灵泪从眼角划过:“小姐同夫君,真是恩爱。”
“奴婢先告退了……”
夫君?
江子兮愣了一下,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安言灵应当是吃醋了。
……
许靖宇是想静下心来书的,可他现在虽然闻不到臭气了,却可以听到四周传来的骂声和那种粗俗交合的声音。
这些他之前因为恶臭没有注意到这些,可如今却如雷贯耳,搅合得他完全静不下心来。
他丢开书本,带着小厮又出了门散心。
自打昨日他给了小厮一巴掌之后,小厮凡事都会躲着他,即便是一起出门,他也会离得很远处跟着。
他气极,却又不好说什么,便任由小厮如此了。
“这是哪里来的公子,生得可真是好。”他刚下楼便被一个黄衣女子给拦住了。
女子生得有些丰腴,有些高挑,妩媚的坐在椅子上,笑意盈盈的着他。
这女子名唤阿丽,是这巷子中,极少可以的美人。
可在许靖宇眼中,却丑得不堪入目。
不只是像江子兮那种丑得直接,而是丑得很粗俗,也就是说,比江子兮还丑。
江子兮他尚且不上,更被说像阿丽这样的女子了。
他不屑的了一眼阿丽,便侧过身子走了出去。
阿丽起身,伸手俏丽的勾住了他的衣领:“公子去哪里?给奴家说说~”
许靖宇着她涂得厚重的胭脂,香气混着臭气,愈发的令人难以忍受。
他忍住胃里的反胃,伸手推开了阿丽:“滚开!”
殊不知阿丽虽然起来美艳好说话,却是北巷中一数一的大姐头。
被许靖宇推开之后,阿丽眉眼中都带上了些怒气:“来人!”
一群带着棍棒的粗膀子男子立马上前,气势汹汹。
阿丽挑眉:“这人不识好歹,将他打一顿,捆上然后扔到我的床上。”
随即笑得妩媚:“真是许久没有在北巷见到如此上等的货色了。”
许靖宇吓得后退了几步,虽然有小厮护着,却抵不过对方人多力大。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许靖宇便被捆绑着丢到了阿丽的床上。
阿丽的房间不臭,香气扑鼻,可此时,许靖宇只觉得这香气比臭气还要熏人。
他挣扎着想要离开,却怎么都逃不了,最后只能任由阿丽为之。
事后,许靖宇眼角落下了泪珠,觉得屈辱不堪。
阿丽脸上的妆已经掉得差不多了,大大的脸上依旧妩媚异常:
“你不必做出如此模样,跟着我,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说罢,从柜子中掏出了几颗碎银子,却只将旁边的几枚铜板给了许靖宇
随即拿着碎银子着许靖宇:“小公子是不是很缺钱?我这里,可足足有三两银子。”
“以后你每跟我一次,我便给你一两银子,小公子,明天晚上,我等你自己来哦。”
许靖宇着那三两银子,心中涌起了以往从来没有的期许。
只要有了银子,他便可以吃白面馍馍……
这几天他被谷糠馍馍,实在是折磨得不像话了。
“我来!我来!”他毫无顾忌的接下了铜板离开了。
既然都有了第一次,那第二次第三次,就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他现在只想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