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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人不到十个,他们一边死死的捂着鼻息,一边互相搀扶着下了山。
一路上,烟雾越发的浓烈,越发的让人无法忍受。
再加上天色太暗,他们又困又乏又难受,所以跌跌撞撞的几乎是滚着下的山。
天微微亮的时候,他们终于赶到了山脚。
山脚的空气比山上的好得多,烟雾也不大刺鼻,几人一喜,宛若新生了一般。
他们汗水和泪水混合在一起,因为松懈了下来,累得直接瘫软在地。
可他们刚放下捂着鼻息的抹布,眼前便围过来了许多兵马,为首之人便是秦钦。
这个情况,逃是绝对逃不了了。
土匪头子用抹布擦干了眼中的泪水,终于清了秦钦的模样。
除了久经沙场晒得稍微黑了一点,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你就是秦钦?”
秦钦并没有回答他,只是面无表情的说道:“将他们拿下,带回去等候发落。”
“等一下!”土匪头子突然喊道,“老子听说翠花在一起?她在哪里?”
秦钦疑惑:“翠花?什么翠花?我不认识什么叫翠花的人。”
土匪头子想了想:“翠花就是江子兮。”
江子兮?
秦钦皱眉:“你认识她?”
他之前也大致听了一下江子兮来这边的遭遇,自然也知道土匪头子一直都在找江子兮。
可他一直不明白,土匪头子根本没有见过江子兮,为什么要如此急切的找她?
土匪头子点头:“我们是朋友!”
“朋友?”秦钦眯起眼睛,他们俩之间怎么可能是朋友?
但他还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她很好,你无需担心她。”
土匪头子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江子兮居然真的跟秦钦在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有些不甘心。
为什么江子兮愿意帮秦钦,却不愿意帮他?
若江子兮愿意帮他,他也是会拼命护她平安的,至少在他无力抵抗的时候,会送她到安全的地方。
可江子兮不信他。
江子兮信的人,是秦钦。
“老子以前听说,你秦钦是个光明磊落的战神,可今日一,真叫老子失望得很!”
秦钦也不恼:“哦?为什么?”
土匪头子不屑一笑:“你如果真的光明磊落,至少要跟我堂堂正正的打上一场吧,用这样的计谋逼老子下山,简直卑鄙至极!”
“老子啊,你就是怕了,你怕带着这么多兵马还会输给我。”
其实他就不甘心,不甘心不动一兵一卒,就让秦钦给赢了。
所以才想着法子让秦钦心里不好过。
“你这臭小子跟我们将军说什么呢!满口胡言乱语,抹黑我们将军,信不信我打死你!”
“不过是个落败的贼寇罢了,你龇牙咧嘴给谁呢?还真以为占据了这个山头,就能称霸了?”
“我告诉你,你还嫩着呢,以前不过是因为没有人有时间来管你罢了,现在嘛,你小子的好日子倒头了。”
“等你被关进牢里了,我你还怎么横。”
吴副将身旁的几个属下听不得土匪头子的那番话,上前便踢了土匪头子几脚,顺便恶语相向。
“住手!”秦钦皱起眉头斥责道。
几个属下立马低着头回到了之前的队伍中。
被打的土匪头子不过是淡淡然的抹开嘴角的血,如豹子一般恶狠狠的咧开嘴笑了。
“啧啧啧,这是被老子说中心里话了,羞愧了,所以对老子恶语相向拳打脚踢的?”
“其实你们大可不必如此,你们这些人娇生惯养的,哪里会是我们的对手?输也其实也不丢人。”
“真正丢人的是你们使用的这些小手段!连光明正大打一场都不行,算什么英雄好汉?”
土匪头子边说着,便向秦钦吐了一口口水。
他的话叫秦钦哭笑不得:“难道在你心中,非得打上一场,弄得这山上百姓生灵涂炭的,才算是光明磊落的英雄?”
“如果真的是如此,那我宁愿卑鄙一点,而且听你这话,你是觉得让自己的兄弟一个个送命就算好汉?”
土匪头子冷笑一声:“反正落到你们手中也生不如死,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场,痛痛快快的去死!”
道不同不相为谋。
秦钦不愿再与土匪头子过多言语,所以挥了挥手,示意将他们带下去。
“等等!”土匪头子突然说道,“老子话还没有说完!”
但并没有人听他说话,只是按照规矩,上前将他给绑得严严实实的,然后拖了下去。
土匪头子见此,狠狠的咬了一口身旁人的耳朵,那人受痛放开土匪头子。
土匪头子眼中满是凶光,嘴角带血,笑得猖狂,像个野兽一般。
一时间竟没有人敢再上前碰他。
“有什么话就问吧。”秦钦回头说道。
“爽快!”土匪头子眯起眼睛说道,“你向山中放烟的计策,是不是翠……江子兮替你出的计策?”
秦钦点点头:“是。”
“呵。”土匪头子无力的冷笑,“还真是她。”
他眼中的光慢慢消散了,手脚也不再挣扎,面上满是失望。
“带下去吧。”
“是。”
……
从昨日晚上下山开始,江子兮便困乏得紧。
她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在众人急急忙忙烧火放烟之时,她便迷迷糊糊的走到一旁,倚着一棵大树睡着了。
而馨儿就在一旁守着,满眼期待的盯着路口,生怕放过了一个贼寇。
这可是她第一次见剿匪,自然是紧张激动得紧。
秦钦给江子兮送干粮的时候,正巧到了这一幕。
顶头的太阳还没有出来,所以清凉得很,夏日的花开得正好,女子一身白衣,依靠在树下,睡得很熟,树上的花瓣时不时的飘落在她身上,散着丝丝花香,宛若仙子一般。
“叮~秦钦好感度上升百分之十,当前好感度百分之33,请宿主继续努力……”
系统突如其来的声音叫江子兮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刚刚睁开眼睛,便见秦钦站在一旁,挡住了大部分的光。
迷迷糊糊中,她不清他的脸,却突然觉得十分安心。
“嘶……”江子兮本想起身,但因为枕着树睡了一夜,脖子有些落枕,疼得她直抽抽。
秦钦立马蹲下身子,一手托起江子兮的身子,一手扶起江子兮,黝黑的脸上因为紧张所以显得十分严肃。
“怎么了?哪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