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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月骂骂咧咧了好几句,口吐芬芳,许多难以想象的脏话都从她嘴里冒了出来。
夏傑明显被潘月给惊到了。
他以往可从未想过会有女子敢这样跟他说话,不卑不亢,浑身带刺,说起话来有理有据,叫人信服。
潘月的话让夏傑反思了一下自己,夏傑瞬间明白是自己做错了,也对潘月指出自己错误的错误很感动且很满意,于是决定不罚潘月跪在院子了。
然后……潘月扫了一晚上厕所。
夏傑自然知道潘月不愿扫厕所,所以他很是好心的安排了好几个暗卫盯着潘月扫厕所,一旦她敢偷懒,点穴伺候。
暗卫专挑奇异的穴道点,潘月在受了几次浑身发麻和止不住的笑穴之后,终于平静了下来,认认真真的开始扫厕所。
是的,夏傑反思的结果是平时对潘月太温柔,以至于这死丫头居然敢爬到他头上拉屎了。
怎么,给她脸了是吧?
江子兮是在次日知道这些的。
彼时潘月黑着眼眶坐在江子兮身旁,流着泪水不停的怒骂夏傑,一副巴不得啃夏傑骨头的模样:
“二丫,我告诉你,夏傑最好是不要落在我的手里,否则我……唔唔唔……”
江子兮适时的捂住了潘月的嘴。
潘月一脸疑惑的着江子兮:“你干嘛?”
江子兮凑近潘月的耳朵,小声的说道:
“大丫,其实吧,咱们身边有夏傑派来的暗卫,你现在说的这些话夏傑都会听到。”
所以潘月这行为,不是暗地里说夏傑坏话,而相当于当着夏傑的面骂他。
这夏傑能受得了?
潘月睁大了眼睛:
“挖槽!难怪我总觉得他知道得太多了,原来是这样,夏傑可真是好样的,总有一天……”
说道这里,潘月立马住了嘴,不敢说话的她在脖子上比了个滑过的动作。
总有一天她要弄死夏傑!
江子兮哭笑不得。
潘月又委屈又生气,哭嚎半天之后又斗志昂扬,决定和恶势力对抗到底。
“对了大丫。”江子兮低头了一眼自己的双腿,“你能不能再替我偷一点药材来?”
因为夏傑身体不好,所以五王府的库房里存着很多宝贵的药材,而潘月身为他的贴身婢女,想要在煎药的时候动点手脚十分容易。
潘月虽然不明白江子兮要这么多药材做什么,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她根本不懂药材,反正就是到药材就直接抓一把偷偷放进手帕里带回来,至于江子兮能不能认出来是什么药材那就命了。
之后几日,夏傑都没有再剥江子兮的鱼鳞,甚至连她的鱼尾都不曾来一眼。
江子兮松了口气,于是更加安心的吃药,不到三日,鱼鳞就悉数长了起来,江子兮身体大好,时常窝在房里练功,顺便制作一些毒药和解药防身。
十日后:
“二丫,他们都说裴司和十皇子的仇结大了!”潘月不知道又从哪里听到了八卦,环顾一周之后,小心翼翼的告诉了江子兮。
江子兮若有所思的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
原来裴司被十皇子打得半死丢出皇宫之后,裴司不甘心,于是上奏皇上,想让皇上为他做主。
而这奏书里,还夹杂了很多关于十皇子做过的某些腌臜事情的证据。
至于到底是些什么事情,就无人知晓了。
只是听说这些证据一旦传到皇上的手里,十皇子便再无争夺皇位的资格,可以说是分量十足。
可这份奏书最后并没有传到皇上的手里,反而被支持十皇子一党的人给截了下来,十皇子见裴司准备和他撕破脸,大怒。
他觉得留下裴司是心腹大患,于是决定除去裴司,如此一来,裴司的日子自然不会太好过。
听说昨天裴司还遭遇了杀手,险些断了一条胳膊。
江子兮啃桃子的动作顿了顿:
“这……裴公子也太惨了。”
事情走到这一步,她倒不知道该说十皇子狠还是该说裴司狠。
想来若不是夏傑想要裴司这个人才,暗中探听此事的虚实,派人去保护裴司,裴司或许真就死在十皇子派去的杀手手里了吧。
要骗过夏傑,首先得骗过自己人,所以十皇子一党的人,肯定是真的想要裴司的命。
潘月狠狠的点了点头,眸光泛起泪光,小声的说道: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见他一面,我命中的王子啊……”
江子兮却笑了:
“你放心,很快就能见到了。”
潘月:“???”
潘月怎么也没想到,事情还真给江子兮猜中了。
半个月后,在夏傑第三次登门收买裴司的时候,裴司终于答应成为夏傑的幕僚。
这消息很快传到各大势力耳中,最为紧张的当然是十皇子一党的朝臣,对手突然变成夏傑,一时间竟闹得人心惶惶的。
夏傑许是为了表现出他对裴司的重,在裴司入府的这日,竟张灯结彩敲锣打鼓的,生怕谁不知道日后裴司就是他的幕僚了。
坐在房里喝茶的江子兮微微挑眉。
重?
这是不可能的。
夏傑不可能这么快就相信裴司,他之所以要如此礼重裴司,不过是让十皇子知道,裴司不可能再为他办事了。
之后即便裴司的心还在十皇子那边,十皇子也会猜忌于他。
等到裴司再无退路,夏傑才会真的重用他。
一旁的潘月激动得不得了:
“从今天开始,裴公子就住在府上了,啊!也就是说,我以后每天都能见到裴公子了!”
她觉得自己的春天要来了。
江子兮扶额,姐妹,你激动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忘记暗卫的存在啊?
你这样一说,传到夏傑的耳朵里,日后即便你们都住在五王府上,怕是也不能见着面吧。
果然,裴司刚入府,潘月就被关了禁闭,不能走出这院子。
潘月:“……”
MMP!
而江子兮则是可以在王府自由走动。
在裴司进府的前几日,江子兮都没有去见裴司。
不是她不想,而是不能。
因为这几日是夏傑盯裴司盯得最紧的时候。
就这样一直等了十天,察觉到府上紧张的气氛减少了之后,江子兮才装作去厨房端吃食的模样,走到了裴司的院子外。
门突然打开,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站在门口,柔和的笑着:
“子兮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