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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是……程昱。
除去娇兰和江子兮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其余丫鬟小厮都跪下作揖:
“奴婢见过少爷。”
程昱并未走进,只是远远的着众人,视线落在江子兮和娇兰的身上:
“这两位姑娘我似乎从未见过。”
他的意思是,为什么她们能进内院?
许是因为病得太久,他声音中带着些病态,意外的温润,如夏风拂过荷花一般,叫人心里舒坦。
内院的丫鬟们还没有回答,娇兰就捂着被打红的了的嘴和脸上前两步,羞羞答答的跪在程昱跟前,抓着程昱的裤腿哭得梨花带雨:
“少爷,你可要为奴婢做主啊,刚刚奴婢还未说话,就被姐姐们掌了嘴,这奴婢可不依。”
江子兮:“……”
得,娇兰这一次算是把内院里的丫鬟都得罪了个透顶。
日后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要说起来,娇兰刚刚确实是并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她只是四处的瞧了瞧,然后问道:
“不知少爷平日里有什么喜好?”
对,只是试探的问了这一句,就被掌嘴了。
问少爷的喜好,在内院丫鬟眼中就是想要接近少爷,进而勾引少爷。
这可是大忌!
程昱见娇兰巴巴的靠了过来,不由得猛的后退了一步,扯开自己的裤腿,随即微微皱眉:
“有什么话就说,莫要靠得太近。”
江子兮:“???”
难不成程昱有什么恐女症?
娇兰面色一僵,还未解释,就见一旁的内院丫鬟冷声说道:
“她还能有什么话,不就是想要爬到我们的头上作威作福,好让她一个人来伺候少爷,哼,下作的东西!”
那丫鬟名叫小茜,是程昱房里的贴身丫鬟,地位不是寻常的内院丫鬟能比的。
小茜话还没有说完,另外一个名叫灵香的丫头又说道:
“少爷,小茜姐姐说得没错,这丫头坏心得很,还想说我们的不是,少爷你可要替我们做主。”
娇兰一个人哪里吵得过这几个人,一时间没了话,只得任由她们把脏水往她身上泼。
她又急又气,想争辩却又无从说起,她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干脆也不解释了,只哭得不成样子。
程昱咳了两声:
“好了,都别说了,小茜,我且问你,她们俩是从哪里来的?如何能进得来内院?”
小茜立马说道:
“回少爷的话,她们都是太太请进来的,说是金命之人,能治少爷的病。”
程昱皱了皱眉:
“金命?简直是无稽之谈!你让她们出去吧,我不想见到她们。”
小茜面露为难之色:
“可是少爷,太太那边……若是咱们将她们赶出去了,指不定我们也要跟着受罚,少爷,你就当是救救我们,就留下她们吧。”
娇兰不可思议的向小茜。
她为什么要替她求情?
难不成是她误会了她们的意思?
她们其实真的是为她好?
着娇兰那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江子兮不由得扶额。
这丫头的想法光是这双眼睛她就明白了。
确认过眼神,是被人卖了还要给人数钱的那种人。
其实小茜有一件事情是说对了,一旦她们被赶出去了,主母那边就会以为小茜她们心生妒意,指定会狠狠的责罚她们。
再说了,主母和家主迷信,她现在觉得江子兮和娇兰是救程昱之人,所以她们即便是被赶出去了,也会被请进来。
所以赶她们出去,还不如留下好好折磨。
而小茜这话,一边是在为江子兮等人求情,而另外一边其实是打压江子兮和娇兰,让她们受到程昱的厌恶,然后一辈子都不能接近他。
既妥当的解决了敌人,又当了好人。
唔,好手段。
果然程昱向娇兰的眼神愈发不满:
“罢了罢了,也不为难你了,就留下她们吧。”
说罢,狠狠的咳了两声,小厮匆匆上前,扶着他进了屋。
小茜等人这才起身,丝毫没有了刚刚的维诺温和,转而厉声说道:
“我且先给你们立下规矩,少爷的房间,你们不能靠近,若是进了,家法伺候,每人打十棍子,还有,少爷畏风,不能去太凉的地方……”
她一连说了好几十条规矩,说罢之后,面色温和了下来,亲姐妹似的握住江子兮和娇兰的手:
“妹妹们,刚刚姐姐也是无奈之举,实在是你说错了话,我才会打你的,你们现在也进了这院子,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日后可要互相照料啊。”
说罢红了眼眶:
“这内院许久没有新人进来了,如今见你们,我心中着实踏实了不少。”
江子兮挑眉。
内院为什么没有人进来她们心中没有数吗?
要么被她们弄死了,要么根本连门都进不来。
而她这副好姐姐的模样,是想着捧她们吧。
果然,小茜话还没有说完,娇兰就红了眼眶:
“姐姐你放心,从今往后,咱们就互相扶持,将少爷给照好。”
本来小茜还在筛选江子兮和娇兰之间哪一个是最蠢的,没想到娇兰这么快就送上门来。
小茜眼中闪过一丝狠辣,立即放开了江子兮的手,只亲昵的拉着娇兰说道:
“妹妹,我和你很是投缘,刚刚我下手重了些,来,你去我的屋里,我给你上药吧。”
娇兰欢喜得不得了,跟小茜走的时候,还挑衅似的回头了江子兮一眼。
似乎是在说:
“,最受宠的人还是我!”
江子兮:“……”
以小茜的段位,娇兰在内院应该活不到半个月。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跟着丫鬟徐悦来到了休息的屋里,这屋里只有四个人睡,位置比之前在外院宽敞了许多。
徐悦是个上去很老实的人,她见江子兮踏踏实实的铺床,也没有起什么歪心思便说道:
“别肖想不是自己的东西,便能活得长久。”
说罢便离开了。
晚上待众人都睡着之后,江子兮偷偷摸摸的来到院子里,着满地的草药她不由得惊了。
难怪之前她就闻到了不少药草香气,原来这院子里还真的长了不少,而且都是些极其少见的珍稀药材。
她也没有多想,直接摘完就走人。
半个时辰之后,黄大夫来到药园子里,着被采摘得所剩无几的药园子,险些吐血:
“我的药草啊!哪个兔崽子摘了我的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