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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之后,刚将东西悉数放回屋子里,铁柱就巴巴的来了,拿着糖人,跟在忙忙碌碌的江子兮跟前,不停的叫着‘二丫,二丫……’。
狗蛋见此,恨不得上前给铁柱一脚,但见江子兮没有半点不耐烦,所以最后还是忍了。
他现在倚靠江子兮在村里的孩子王中称霸,所以万不能得罪她,就是在她的面子上,他也得给足铁柱面子。
周氏早就已经将饭菜给做好了,见铁柱在,高兴得不得了,连忙唤他一起进来吃饭。
这可是她未来的女婿啊,她怎么可能不哄着些?。
铁柱高高兴兴的进了屋,正准备拿起筷子的时候,却被匆匆而来的许大娘给带走了。
铁柱一边被拉走一边喊道:
“二丫,我吃完饭再来找你玩……”
周氏到亲家母,高兴得不得了,立马迎出屋子,扭扭捏捏的准备跟许大娘客套几句。
但她还未开口,许大娘就给了她一个冰凉凉的眼神,周氏这才闭上了嘴,不敢再说话。
来许大娘是真的很不上二丫,也不上她,周氏叹了口气,只得唯唯诺诺的回到桌子前吃饭。
老蒋了江子兮一眼,却并没有立即说话,而是着江子兮慢吞吞的吃完饭之后,这才说道:
“二丫,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既然不想嫁进老冯家,就不应该跟铁柱再有来往了,否则别人到了,会怎么说你?”
江子兮放下碗筷,抬眸笑了:
“爹,他一个傻子,别人能怎么说?再说了,原本这村子里的人就不大瞧得上我,我便是要嫁,也不嫁给这村子里的人。”
事实上,她根本就没有想过嫁人的事情。
周氏一听不得了了:
“你……你说什么?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打死你?”
原主今年已经十六了,在村子里算是年纪较大的黄花闺女了,若是再不嫁,就真的嫁不出去了。
她听到江子兮这般说,怎么能不急?
不想嫁给村里的男子,难不成江子兮还肖想着小镇上的男子?
现在她嫁不嫁得出去都是一个问题好吧,她咋这么能想呢?
她还以为是她挑人家汉子是吧,事实上,是人家汉子挑她!
老蒋却松下了眉头,了周氏一眼:
“打死她做什么?我觉得她这样想很好。”
说罢,他向二丫:
“嫁人的事情不着急,你也不要怕,爹会替你四处找找的。”
老蒋能说出这样的话委实不易,江子兮立马点了点头:
“多谢爹爹。”
周氏皱了皱眉,却不再说话。
吃完饭,江子兮就做了些花糕,用油纸包好后,让狗蛋送了些去给铁柱和老赵家,余下的又分出了两份,一份用油纸包着,一份留着自家人吃。
老蒋则是趁着这大日头的时候,匆匆的把婚给退了。
……
赵欣欣见送来包好的花糕,高兴得不得了,立马就要拿银子给狗蛋,狗蛋着一堆铜钱,咽了咽口水,却还是义正言辞的说道:
“我姐说了,不收你的银子,说就当是赔了当年踩坏你家苗子的亏损。”
赵欣欣错愕了一下,随即笑了:
“二丫真是个好心人。”
她见狗蛋拔腿就要回去,便喊住了她:
“你且等等,我也有东西要给你姐姐,你帮我带去给她。”
说着,她进屋好半晌,之后才拿出一用油纸包好的东西给狗蛋。
狗蛋想都没有想就打开了油纸,待到里面一大块五花肉的时候,愣得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这……这是给我们的?”
赵欣欣挑眉:“怎么,你还不愿收?若是不愿就罢了,还给我吧……”
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抬手来要。
狗蛋已经好几年没有尝过肉的味道了,怎么可能会还回去?当场就死死的护住了油纸,小心翼翼的揣进怀里:
“给都给了的东西,哪里还有要回去的道理?”
说罢就拔腿跑了,那模样,伶俐得不行。
“你别跑,把肉给还回来。”赵欣欣逗他似的喊了几声,见狗蛋跑得愈发的快了,不由得笑得更加开心了。
这孩子。
……
江子兮着狗蛋抱回来的一大块五花肉,顿了许久,心中不由得暗叹,不愧是女主,这气魄,真不是寻常人能比的。
“狗蛋,想吃肉么?”江子兮一边将肉切成五个小块,将其余四块放了盐腌制好,准备用来做腊肉,剩下的一块则是放到碗中,准备晚上做扣肉来吃。
狗蛋着肉,咽了咽口水,止不住的点头:
“想,很想吃……”
江子兮洗干净手笑道:
“那今天晚上咱们吃肉。”
狗蛋高兴得不得了,上蹿下跳许久之后才恢复正常。
彼时天上的太阳已经阴了下来,但地上还是燥热不已,江子兮往脸上拍了拍凉水:
“狗蛋,你之前说隔壁村有一个私塾对吧。”
狗蛋一直记着江子兮说要送他上私塾的事情,于是立马说道:
“对,夫子他家就是一个私塾,一个月给十个铜板就能去私塾念书……”
江子兮想了想:
“那夫子有几个学生?”
狗蛋:“很少,前几年收成好的时候,去念书的孩子倒也多,可近几年,收成不好,听说上交的也多,所以就没几个能去私塾念书的了。”
说着,他眼睛一亮:“姐,你不是跟赵欣欣关系不错的吗?听说她也准备送他弟弟过去念私塾呢!”
他的意思很明显,既然赵欣欣都送自家弟弟去念私塾了,那江子兮也应该送他去念书。
江子兮见他如此好学的模样,心中很是满意,于是让狗蛋提着用油纸包好的花糕,央求老蒋用牛车带着两人去了隔壁村的私塾。
待到私塾的时候,江子兮愣怔在了原地。
这……就是传说中的私塾?
入目是一间破漏的土房子,泥巴做的那种土房子,土房子上面,用稻草掩着,但明显不能遮风挡雨。
私塾的门没有掩上,所以一眼就能到里面的情形,有很大一块露天的院子,院子四周都是破破烂烂的,摆着几张破烂的凳子,木棍枯草随处可见,一贫如洗。
最里面的破屋子里,坐着一个老者,老者手中拿着一本崭新的书,微微皱着眉,却极有兴致的念着书。
他时不时的起身,左右来回踱几步,抬头凝视着破烂的屋顶一会儿之后,又继续坐下低头书。
从头到尾,那夫子都没有到门外的江子兮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