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郑立得到允许,进入到房间之中,对着楚云寒一开口就是这么一句。他目光闪动着,隐隐之中透着一股兴奋。
楚云寒还在木桶中泡着药澡,一直都是闭着眼睛调息着,张口说道:“说吧,什么秘密?”
郑立神神秘秘的打开窗户看了一眼外面,这才压低着声音说道:“大哥,我发现菡师姐时常发呆呢,总是向你这边看过来,有时候走路也会忽然念出你的名字,有时候咬牙切齿,有时候表情又很是复杂……我都有些怕菡师姐过不久要疯掉了……”
楚云寒不以为然,顿了一顿,忽然说道:“不管她如何恨我,至少现在我们是绑在同一条线上的蚂蚱了。”
“你们之间的事情可是奇怪得很,可惜大哥又不肯和我说……”郑立的目光很是惊异,接着说道:“大哥,现在有菡师姐帮你搜集那些材料,不用我帮你了吧?”
楚云寒点了点头,他忽然想起一事,紧紧的看着郑立,说道:“倒是还有一件事情要提醒你,我的事情你不许和其他任何人说,知道吗?连你爹爹也不要说。”
“哦……知道了……”郑立抓了抓他那肥胖的脑袋,越发的困惑,不过他也懒得想那么多,既然楚云寒吩咐了,他照做就是,他忽然又轻轻的叹息了一口气,说道:“我爹爹把我扔到炼丹院中来,可是好久都没有召我回去叙话了呢,也不知道最近在忙些什么……”
楚云寒深深的说道:“最近家族中怕是都要一阵风起云涌了……”他掐指算了一下日期,心中一动,却是忽然想起今天正好是他和严贞约定相见的日期。他目光闪动了一下,如今他寒冰决已经学会,对这寒毒是终生免疫了,已经不再需要通过交合的方式来抵御寒毒,而且他现在这个情况,也是实在不方便外出,和严贞赴约是不能去办了。
“郑立,另外倒是要吩咐你一件事情。”他沉吟了一下,忽然从储物手镯中拿出了一颗寒柏丹,这疗伤圣药他还有半瓷瓶之多,倒也并不吝啬分给严贞一颗来解解燃眉之急了。毕竟他现在和严贞乃是盟友关系,后面他还有很多计划要利用上严贞。
“你将这东西好生保管好,今晚的时候代我去半晴山一趟,在亥时你便直接呼喊你是代我前来,自然会有个美艳妇人来见你,到时候你将这东西交给她,说我最近在炼丹院中很忙,不方便过去找她了,对了,如果她对你有所怀疑,你便直接报上暗语:彤竹山上,蓝焰之旁。”边说着,他已经是将这颗寒柏丹塞到了郑立的手中。
“这……是寒柏丹?”郑立惊奇的说道。
楚云寒说道:“你不用管这么多了,你只需按照我说的话去做便行,记得行事要小心一点,来回都不要透露出了行踪。”
“哦……知道了……”郑立应了一声,他很想问一下那美艳妇人是什么人,小心的看了楚云寒一眼,终究还是没有问出来。
“半晴山你知道是什么地方吧?可不要认错了。”楚云寒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郑立答道:“知道的,以前我经常去玩的。”
楚云寒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
这天晚上,郑立代楚云寒去回见严贞了,楚云寒这边却也迎来了一个陌生人,给出了左丘松的信物,他自称是老焉,说是松少爷身边的老奴。
“老奴参见寒公子。”老焉对着楚云寒便是直接拜倒,他瘸了一只脚,左耳旁边有着一道很深的刀疤,整个脸庞也是丑陋不堪,尤其是眼珠处十分的浑浊,楚云寒有些怀疑他能不能真的能看清楚了。
“老焉不用客气,我不过是松师父新收的弟子,哪里是什么公子。”楚云寒连忙扶着老焉起来。
老焉顺势站起身子来,不过依然是微微佝偻着,他摇了摇头,说道:“松少爷让我这般称呼,老奴便绝对不能乱了规矩。”他的声音显得十分的沙哑,如同喉咙里吞食了一块炭般。
楚云寒紧紧的看着老焉,心中动荡着,声音有些激动的问道:“老焉,是松师父叫你过来的吗,松师父他……他到底怎样了!”
老焉脸庞一阵颤动,在这一瞬间,他的容貌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他嘶哑的说道:“实不相瞒,家族中已经发生了巨变……寒公子想必已经听说了一月后的家族大比,这场比试便是专门为你所设,你只有赢得了那场比试,才能够救松少爷……才能向太尊证明松少爷……寒公子,其中详情实也不便多言了,你只需知道……现在只有你能够解救松少爷了……只有你了……
“松少爷现在被关入地牢之中,心中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他心如死灰,却时常呢喃着你的名字……松少爷他……”老焉脸庞中充斥着极度悲恸之色,不知不觉中,他的拳头已经是紧紧捏在了一起。
楚云寒紧紧的一咬牙,说道:“松师父到底怎么了?他在地牢之中情况如何!”
老焉忽然用手紧紧的扯着自己的头发,埋着头,说道:“奸人诬陷松少爷,太尊听信了谗言,夺去了松少爷一切颜面,竟将松少爷打入了地牢之中……那地牢之中那般的肮脏潮湿,乃是关押奴隶的地方啊……松少爷身份是何等的高贵,竟要被关入这等最是卑贱的地方……松少爷早年便被人打伤过,腰身在身,时常复发,又岂能在那种环境中久呆啊……这次老奴去见松少爷,松少爷已是披头散发,形同厉鬼啊……松少爷……”
说到这里,老焉已是老泪纵横,泣不能声,那本是蓬乱的头发更是被他拉扯的更加凌乱,这幅苦容配合着他本身的相貌,直有一种说不出的凄厉,他自己这模样直如他口中所说的“厉鬼”。
“松师父……”楚云寒的拳头已是捏得紧紧的。师父左丘松对他恩情极大,先前在大元岛上,若不是左丘松的一力庇佑,他早就死在了碧月夫人和严贞的手中,后面左丘松对他的照顾更可谓是全心全力,连寒柏丹这种价值连城的宝贝,都是直接全部给出。他自小便缺少一种刚断果决的父爱,后面虽然和父亲楚铭飞相认,但楚铭飞毕竟优柔寡断,气质柔弱,总是不能给他想要的那股感觉。自和左丘松相视以来,隐隐之中,他潜意识的倒是有种将左丘松当作了父亲的味道。
(ps:今天第一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