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龙的授课就这么简简单单的结束了,“简简单单”这四个字放到韩龙的身上,还真是侮辱了先贤。
韩幸看着满脸微笑走出来的这个家伙,他觉得若是让孔老夫子知道了这个家伙竟然敢用他的学问去做这等昧着良心的事情,恐怕他就算是已经死了也是不会放过这个“欺师灭祖”的师门败类的。
“儒门有汝,真是儒门的不幸!”韩幸虽然曾经也是很怕韩龙的一个人,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算是能够开一开韩龙的玩笑了。
韩龙也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明明很心软却是一副强行装出冷漠模样的少年了。
此时的韩龙听到韩幸的调笑也只是淡然的笑了一声,然后轻声的关心着他。
“回来了,没有受什么伤吧!”
此时的韩龙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去一脸轻笑的表情,似乎和当年的“好好先生”司马徽一样的满心和善。
(司马徽从不说别人的短处,与人说话时,从来不问别人的好恶,都说好话。
乡中曾有人向他问好,他回答说:“好”。
有一次,有人告诉司马徽自己儿子的死讯,司马徽便回答说:“很好”。
司马徽的妻子知道后便责备他:“人们认为您有高尚的道德,所以告诉您。您为什么忽然听说他人的儿子死了,而对他人说好呢!”
司马徽却是回答说:“您的话也很好。”
《世说新语·言语》引《司马徽别传》:时人有以人物问徽者,初不辩其高下,每辄言佳。其妇谏曰:“人质所疑,君宜辩论,而一皆言佳,岂人所以咨君之意乎!”徽曰:“如君所言,亦复佳。其婉约逊遁如此。)
可是韩幸觉得当初的好好先生司马徽外表看似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温婉模样。
但是他的内心比谁都要冰冷清醒,这种不断的好好好之下,或许就是一副冷血心肠。
而现在韩幸眼中的韩龙,也是在慢慢的朝着某个方向变去。
或许现在他还有这么一批他放不下的人在帮助他,所以让他的心中还有着些许的温情存在着。
可是谁知道这最后的温情还会停留多久,或许有一天,韩龙也会变成第二个“好好先生”?
“啊,没什么事!”不管韩龙未来如何,现在的韩幸仍然是他的影子,“张苞将军正在那边休息,族老这是带我们来这里转转!”
“好,挺好!”韩龙满意的点了点头,“刘复这段时间在这里做的挺好,现在岚山部落虽然实力稍稍差了不少,不过现在也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模样!”
韩龙的夸赞让一旁的族老都有些笑得合不拢嘴了,他做了一辈子的岚山部落的族老。
这辈子最大的一个决定就是要改变岚山部落的现状!
只可惜,他这一辈子的确是改变了岚山部落的现状,他差点将岚山部落给一巴掌改没了。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崭新的希望,这位族老自然是每天都恨不得在部落里转一圈,看着变化越来越大的部落,他也对自己亲近汉人的这个想法,越来越觉得正确了!
作为岚山部落的族老,当初他也是有幸见过汉人的那些长官的,那些官吏在汉人那里被称之为父母官,他们平素里最喜欢的就是和自己治下的百姓谈心,看看有没有什么事情还需要自己做。
他也曾经见过那些贪官污吏,搜刮民脂民膏不说,更是枉顾人命。
他知道雍闿说的有些话是没有错的,的确是大汉的很多官员都是那个样子,贪婪无度,贪财好色,一个个的都是小人模样。
但是这位族老也不是傻子,他更加知道的是,无论是成都蜀汉朝廷,还是江东的孙家王朝,这种官吏难道会少么?
当然不会,他不傻,也不会听着那位雍闿还有孟获的三言两语就相信了这些话。
甚至他还看到了那些贪官污吏的下场,的确是有很多人贪了钱,好了色,最后舒舒服服的安享晚年,这不是什么难以相信的事情。
可是他知道更多的贪官污吏都是被人给抓起来杀了,并不是所有时候,这个世间没有公平。
他不反对贪财好色这件事情,就算他一心只想着让岚山部落更好,让族人有着更好生活的人,他难不成就不想要过上更好的生活。
他也想,或许说一个人正常人都想要这么做,曾经有一个汉人老者对他说过,大家都是俗人,总说那些没边儿的事儿干什么?
若非是为了能够财色双收,又有多少人愿意拼命往上爬,要知道这种事情可是一步错满门抄斩的局面,这种风险若是没有相对应的利益,那他们又岂会如此做?
贪财也好,好色也好,若是你为了百姓做事,那么这件事情或许并不是那么不能理解。
百姓会骂的是什么都吃了,都拿了,都要走了却不给百姓做事儿,只给自己吹捧的官,而不是那些该吃吃该拿拿,遇事儿也往心里搁的。
而现在汉人官员之中,这种人真的不算是多么的少!
(在这里解释一下,古代官员十个里面九个贪,只不过是有人贪权有人贪财有人贪图名声,贪得东西各不相同罢了。
那么这种情况下,百姓更加的喜欢什么人,这个其实从后面的大明后一百五十年里看出来。
那个时候在百姓心中威望最高的其实就三个人,能够让所有百姓都惦记都祭奠的也就三个人。
被称之为大明最后一个圣人王阳明,一生都是行为主义者,一副你爱谁谁,反正我就是干我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王守仁反对把孔、孟的儒家思想看成是一成不变的戒律,反对盲目地服从封建的伦理道德,而强调个人的能动性,他提出的“致良知”的哲学命题和“知行合一”的方法,具有要求冲破封建思想禁锢、呼吁思想和个性解放的意义。
王阳明广收门徒,宣传他的思想主张,史称“阳明学派”
这也就是所谓的知行合一!
第二个就是戚继光,他主要是因为他带兵平定南北,南征倭寇时期的岑港之战,台州之战,福建之战,兴化之战以及最后的仙游之战直接将南方的倭寇之患平定了。
俞大猷和戚继光也被称之为俞龙戚虎。
之后戚继光再次北上,前往北方抵御鞑靼,戚继光镇守的蓟门固若金汤,北蛮子无法攻入,于是转而进犯辽东,戚继光率兵增援,协助辽东守将李成梁将其击退。
在张居正上位其间,明朝再次达到了一次鼎盛。
所以作为武力保证之一的戚继光也收到了南方双方的百姓拥护和爱戴!
另外再在这里说一下,张居正作为实行“一条鞭”法的大能,他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这位贪污受贿的本事同样不少。
张居正实行一系列改革措施。财政上,清仗田地、推行“一条鞭法”,总括赋、役,皆以银缴,"太仓粟可支十年,周寺积金, 至四百余万";
军事上,任用戚继光、李成梁等名将镇北边,用凌云翼、殷正茂等平定西南叛乱;
吏治上,实行综核名实,采取“考成法”考核各级官吏,“虽万里外,朝下而夕奉行”,政体为之肃然。
他认为“豪民有田不赋,贫民曲输为累,民穷逃亡,故额顿减”,是“国匮民穷”的根源。
万历六年,下令在全国进行土地的重新丈量,清查漏税的田产。
,到万历八年统计全国查实征粮土地达七百零一万三千九百七十六顷,比弘治时期增加了近三百万顷。朝廷的赋税大大增加,所以说:“自正(正德)嘉(嘉靖)虚耗之后,至万历十年间,最称富庶。”
以州县为基础,将所有赋税包括正税、附加税、贡品以及中央和地方需要的各种经费和全部徭役统一编派,“并为一条”,总为一项收入。过去田赋有夏粮、秋粮之分,征收上又有种种名目,非常繁烦,如今统一征收,使国家容易掌握,百姓明白易知,防止官吏从中贪污。
关于徭役征派,过去有里甲、均徭、杂泛之分。里甲按户计征,不役者纳“门银”(户银);均徭、杂泛按丁分派,应役方式又有力差(以身应服)、银差(纳银代役)之分。
如今取消里甲之役,将应征的全部门银,同丁银合并一起。
“丁银”的计算办法,是将力差的“工”(劳动)和“食”(服役期间全部生活费用)折算为银;
如“银差”则按纳银数再加收少量“银耗”(碎银化铸银锭时的损耗),然后全部役银以“丁”和“地”或(田粮)两大类因素统一考虑编派征收,即所谓“量地计丁,丁粮毕输于官”。自此,户不再是役的一种根据,丁的负担也部分转到“地”或“粮”中。
张居正当国十年,所揽之权,是神宗的大权,这是张居正效国的需要。
但他的当权便是神宗的失位。在权力上,居正和神宗成为对立面。
张居正的效忠国事,独握大权,在神宗的心里便是一种蔑视主上的表现。
不过从良心和大局上说,,张居正新政无疑是继商鞅、秦始皇以及隋唐之际革新之后直至近代前夜影响最为深远、最为成功的改革。
张居正改革的影响,不仅表现在他起衰振隳、力挽狂澜,奇迹般地在北疆化干戈为玉帛,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国内的阶级矛盾和各个民族之间的矛盾,延长了明王朝的国祚;还表现在一举扭转“神运鬼输,亦难为谋”的财政危机,弼成万历初年之治。
《明史》对他的记载最是中正:张居正通识时变,勇于任事。神宗初政,起衰振隳,不可谓非干济才。而威柄之操,几于震主,卒致祸发身后。
而《明神宗实录》的记载则是最为详细,性沉深机警,多智数。及赞政,毅然有独任之志。受顾命于主少国疑之际,遂居首辅,手揽大政,劝上力守(行)祖宗法度,上亦悉心听纳。十年内海寓(内)肃清,四夷詟服,太仓粟可支数年,冏寺积金至四百余万,成君德,抑近幸,严考成,综(核)名实,清邮传,核地亩,询经济之才也。惜其偏衷多忌,小器易盈,钳制言官,倚信佞,方其怙宠夺情时,本根已断矣。威权震主,祸萌骖乘。何怪乎身死未几,而戮辱随之。”
但是这么一个人,他贪污了么?标准答案,他贪污了,而且贪污的很厉害!
南京刑部尚书殷正茂曾贿送他两个金盘,盘中各植高达三尺的珊瑚。据《万历十五年》说,追赃上缴的各种财物约值十万两以上,其子供称还有三十万两寄存各处,抬进宫门的抄没财物达一百一十扛。
便是戚继光都曾经送了他不少东西,其中南方海里专属的海狗宝,那也是常年不断的。
而这种人贪污了几十年,为什么最后抄没出来的东西却是不算多么多,因为根据记载,搜刮出来的财物,并不是两百多万两之多。
张四维实际抄出来的结果根据史料记载是”黄金2400两,白银107700两,金器3710两,金首饰900两,银器5200两,银首饰10000两,玉带16条等。”按说这也挺奢侈的了,可是与200万两白银还是出入甚巨的。
那么他的钱都去了哪里,在明朝如果你没有钱,就算你是当朝首辅你也是寸步难行的。
张居正其实并不爱钱,他更爱的是权,为了获取权利,他可以收受别人的贿赂,也可以去贿赂别人。冯保就没少收过张居正的钱,徐阶也曾贿赂过张居正。
所以张居正很多时候,收了别人的,或者贪污来的,都会再用于去疏通各种关系。以便自己做事不被掣肘,以求权利的最大化。
张局长也算是贪污受贿之后再去贿赂他人,最后让大明更加的强盛,这也算是贪污受贿第一人了。
不过这也说明了,为什么古代的贪官屡禁不止,这个规矩其实在汉代的时候,就已经有了。
现在再说一下第三个被万民惦记的那个人,这个人对于众人不算是意外,也算是意外,那就是大明最大的宦官权臣,魏忠贤。
关于魏忠贤这里就不多说了,毕竟说太多了也不太好,史书记载的几件事情说他三年之中将大明祸害了一、天启六年,魏忠贤执政期间,开始实行辽饷预征制,即每年十月开始预征次年辽饷的十分之三,农民负担沉重,苦不堪言。
二、魏忠贤生祠“几遍天下”。“每一祠之费,多者数十万,少者数万”,而且“剥民财,侵公帑,伐树木无算”!生祠“极壮丽庄严,不但朱户雕梁,甚有用琉璃黄瓦,几同宫殿。
不但朝衣朝冠,甚至垂旒金像,几埒帝王”。每建一词,多者用数十万,少者也要数万。所用钱财,不是盘剥民众,就是取自官府财政。
建生祠需要土地,或占民田民墓,或拆民房民舍,无人敢阻拦。开封建词,拆毁民舍达两千余间。
生祠飨祀,按王公规格。祠内供像,以沉香木雕刻,外部镀金,工艺精细,眼耳口鼻及手足都可转动,有如生人。
外则衣服奇丽,内则以金玉珠宝为肺为肠,发髻上有一空穴,不断更换四时香花。
一方面是大明王朝天灾人祸不断,一方面又是这么多的毫无意义穷奢极华的“面子工程”,民怨鼎沸。
三、天启五年至七年,可查阅到的天灾数不胜数,然而遍查天启五年至七年的《熹宗实录》,对灾荒的奏报与赈灾却极为罕见,由是导致民变迭起。天启五年,饥民迫急,人人迁怒,欲反富豪剥削,抗击官吏索征,以求生路。
天启六年的八月,“陕西流贼起,由保宁犯广元”。而天启七年,饥荒愈加严重,加之疫疾肆流,死民甚多,“草木尽、人相食”。而官吏搜刮、催征更甚。三月爆发的澄县民变则被史学界普遍视为明末全国性民变的开端。
耗尽国财修三大殿。三大殿在万历二十五年烧毁,到四十三年正式开工重建,但后来军事兴起,到天启二年就停了。天启五年重启三大殿工程,正是阉党得势的时候,主管工程的崔呈秀、徐大化、孙杰等工部官员全是阉党。
《熹宗实录》载:“三殿大工开工,自天启五年二月二十三日起,至七年八月初二日报竣,总筭钱粮给与领状者共五百七十八万八千一百三十五两。”
两年半内,工部核准报销的款项就有578.8万两,为了这个,魏忠贤生生地把各省用于周转的库银全掏空了,跟商人赊下的银子到崇祯年间还没还完。
杨士聪《玉堂荟记》
:吴金薄者,家巨富,天启中殿工,至透借金薄饰殿,节欠至二百万,累年不能给完。王世德《崇祯遗录》:
熹宗在位七年,神宗四十余年蓄积扫地无余。兵兴以来,帑藏悬磬。
也就是说,万历辛辛苦苦四十多年攒下来的家底,天启年间不到七天就弄光了。崇祯年间皇帝已经成为穷光蛋了。不是说九千岁善于增加财政收入吗,可是他将聚敛来的钱财用在了什么地方上面?那时的大明朝可不是太平盛世,而是内忧外患的危局!
不过换句话说,这里面也有些许不太对的地方,那就是杀了魏忠贤的崇祯,最后竟然依旧是任用阉人,并且给魏忠贤厚葬。
《明史》:崇祯二年命大学士韩爌等定逆案,始盖逐忠贤党,东林诸人复进用。诸丽逆案者日夜图报复。其后温体仁、薛国观辈相继柄政,潜倾正人,为翻逆案地。帝亦厌廷臣党比,复委用中当。而逆案中阮大铖等卒肆毒江左,至于灭亡。
根据梁方仲《中国历代户口,田地,田赋统计》所统计的。
由于辽东战局的需要,明廷拨付的辽饷从天启元年的4456186两白银增加到了天启七年的540万两左右,但其中田赋的加派却从天启元年的420万两减少到了天启七年的361万两,辽饷中田赋所占比例从百分之九十五下降到了百分之六十六。
顺带一说,我没有给魏忠贤翻案的意思,只是说一句,魏忠贤贪污,贪钱甚至一个太监还好色,这都没有任何的疑惑。
但是魏忠贤他办事,无论是为了朝廷还是为了自己,就算他不是为了百姓,他也是一个真办事儿的家伙。
当初刘瑾没有为武宗办成的事情,收税与南方海商矿产,让他魏忠贤办到了,这一点他和张居正有些许相似的地方。
张居正贪钱是为了贿赂一路上的阴邪小鬼,魏忠贤贪财是为了填充他自己和皇帝的府库之中,顺带还给北方送了不少钱,他挣得觉得要比他给出去的多得多。
但是至少他给了,这就是百姓当初为什么不但强逼着给他立了生祠,还经常有人去拜祭。
因为只有魏忠贤在任其间,明末有钱给灾民,虽然最后这个钱,八成又被人贪了回去,但是终归还是让不少百姓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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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嶲郡和益州郡不一样,因为益州郡是汉蛮杂居,所以说哪里的人们开民智是比较早的,雍闿便是叛乱了,也是在世家大族方面,对于百姓来说并不是很支持他。
这也是为什么到现在为止,雍闿和孟获都没有将益州郡的郡城给打下来。
这两个人并不是不想将益州郡郡城拿下来,只不过他们是真的有些做不到,整个益州郡因为是卡在了南中蛮人和益州本土汉人的中间,这里面有很多并不是很服气雍闿之人。
这是一个机会,对于诸葛亮他们这些朝廷之中的大臣来说,平叛的好机会。
但是和益州郡相比,牂牁郡和越嶲郡两个地方却是完全不同的。
他们两边都是崇山峻岭和益州郡,他们前面也是崇山峻岭,只有翻过去之后才是他们想要进去的益州本土。
这种几乎半封闭状态情况下,让这两个郡治本就容易出现问题。
而相比于牂牁郡,越嶲郡更加的危险,至于为什么这么说,越嶲郡里面绝大多数都是叟人,也就是夷人。
族老知道这种情况,相比较于汉人更加多一些的牂牁郡,叟人密布的越嶲郡几乎就是一个虽然会炸开的大熔炉一样,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出现大问题的。
可是族老有办法么,他只是一个没落了的岚山部落的族老,他甚至都觉得自己哪一天睁开眼睛,就会发现那些前来平乱的蜀汉大军,已经杀到了他们的面前。
然后一刀刀的看在他们的身上,将他们的性命拿走,将他们的部落摧毁。
在他和他的族人们看来,这个岚山部落就是他们的一切,但是换个方面,在蜀汉大军眼中,这个所谓的岚山部落或许他们连名字都没有听到过哪怕有一次。
真的要说起来,这就是一句话,他们都是蛮夷,叛乱的蛮夷。
所以对于蜀汉大军到来之后的事情,岚山部落的这个族老是绝对不相信,他们会对自己手下留情的, 难不成他们还会奢求老猫对老鼠嘴下留情不成么?
他们这群蛮夷难不成还希望这群前来平叛的汉军对他们手下留情,那岂不是太荒谬了么?
所以说,这个岚山部落的族老什么都不怕,就怕大汉大军前来,他知道当他们出现的时候,就是自己的末路。
他可以跑,可是没有了营寨和地势,那些同样都是叟人的其他部落,会不会为了生存放过他们?
这位族老最羡慕大汉的其实就是一点,他们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或许他们特别想将某样东西抢过来,但是他们总是会找很多理由,若是他们找不到足够的理由的话,他们就会暂缓动手。
虽然最后他们也是弱肉强食,但是好歹会给自己一个喘息的机会,时间在某些情况下,能够救命的。
可是这越嶲郡的蛮夷们就不会这么做,他们这群人,向来都是有一说一,要杀就杀的。
族老带着韩龙和韩幸两个人,直接回到了他吗休息的地方,然后就开始了他们新的生活。
张苞被人照顾的很好,这么长时间,很少有这么舒服的时候,能够让他这般舒服的在这里待着,不用担心哪里突然窜出来些许壮汉,然后将他捆好了带走,也不用担心严刑拷打,张苞这是第一次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当然,在他睡过去之前,他还是在关心刘复的问题,再三确定了刘复现在怎么样了。
直到他确定了刘复已经没有事情了,这才放心的昏睡过去,然后直接就陷入了沉睡之中叫的叫不醒。
而刘复也的确是如此,此时的刘复已经算是轻松多了,回到了岚山部落之后的刘复就已经有了某种药物的补充,然后很快就平复了下来。
当韩龙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在床榻上迷醉起来了,对于刘复这个样子,韩龙已经知道了,不过对此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当初的那般模样,族老给他用那种让人迷幻的果子也是情非得已,至于后面,那是刘复自己的选择。
韩龙看着现在的刘复只是感觉非常的心痛,除此之外,他倒也是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刘复的样子虽然让韩龙有些心痛,不过他也说不出什么话来,而且他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只是拜托族老多让人照顾他,然后便带着韩幸前去休息了。
来到了安全之处之后,韩龙和韩幸两个人也就开始说正事儿了。
“这次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作为现在代替韩龙的影子,韩幸自然是要“奉命行事”了。
“这次你去救出张苞来,可有什么发现么?”
“岚山部落与众不同!”韩幸也不客气,说话也算是一击即中,这也是韩龙为什么选择留下来的原因。
要有多大的幸运,才能够让刘复找到这么一个与众不同的部落来。
“的确与众不同,也不知道阿复到底哪里来的好运气!”韩龙听完之后也会轻笑一声,“不过这不是我等的目的,明日开始,我会继续在这里讲学,不过你要去做另外一件事情。”
“说!”
“将岚山部落,有汉人儒者在这里讲学的这件事情散布出去,既然要将,那么学生自然是越多越好了。”韩龙说话的时候,还露出了一个很是有意思的笑容。
韩幸看了看这个家伙,“你倒是真不客气!”
“三郡之中,牂牁地处偏远,而且还有不少汉人的存在,这种地方就算是乱也不会乱到哪里去,真正让大军感到困难的,其实在南中就只有两个地方。
益州郡的雍闿因为和江东的关系,让朝中也不敢妄下杀手,这是为什么朝廷选择先去和江东结盟再来这里平叛的原因。
第二个就是越嶲郡,作为南中四郡之一,越嶲郡的地势优势实在是太大了一些,而且这里面的叟人也太多了,在越嶲郡他们仿佛就是天生的战士一般,这种人若是单纯的靠着武力征伐,恐怕非常不容易!”
对此韩龙也是感觉到有些为难,直到他来到了刘复打开门口的岚山部落,这才找到了方法。
没有什么防线是最为坚固的,因为他除了外面的防御之外,他只需要在内部稍稍动手,这看似天衣无缝的越嶲郡都,在内部却是千疮百孔,这一点也是韩龙最近才发现的。
韩幸听到韩龙的吩咐之后也是点头认可,他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
同时韩龙也专门叮嘱了他,在必要的时候,他要如何做,才能够做得更好。
同时也告诉了韩幸,在必要的时候,他要去一趟牂牁郡,找到那个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的南中庲降都督,让人借着机会该动手的时候就要动手了。
韩幸领命而去,而韩龙则是好生开始休息,他接下来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从第二天开始,张苞选择了留下,他一是要在这里养伤,第二是要在这里帮衬一番,既然韩龙想要在这里弄出点什么动静而来,那么就必须加强岚山部落的势力。
哪怕现在岚山部落并没有对外扩张的实力和想法,但是也不能让他再次出现被人所欺负的行为。
而韩龙也开始了继续的安排,不知到是不是韩幸的能力太强,从第二天开始,韩龙的小小学堂之中就开始变得人越来越多了起来,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的青壮年也出现在了岚山部落,请求听着所谓的儒家学子讲学。
韩龙对于这种事情和岚山部落的族老商量之后也作出了决定。
除了之前那些和岚山部落有着仇的人之外,其他人岚山部落来者不拒。
同时也给了他们足够的机会,所有前来的,孩子只需要去给岚山部落的族人干上一天不算劳累的伙计,而青壮需要的就比较多了,需要砍柴和为岚山部落的族人做些什么才能进来,这也是告诉他们自己得到的东西是来之不易的。
一时间岚山部落变得十分的热闹了起来,扛着猎物和干柴的外族人比比皆是,虽然越嶲郡因为高定等人的原因,是禁止他们擅自去接触汉人的。
但是这种事情也不能完全就是明令禁止,只能是告诉他们汉人多狡诈如何如何,但是汉人的学识却是让他们颇为羡慕的,所以韩龙的出现无疑是给了他们一个想要尝试的机会。
而韩龙也没有让他们失望,除了要的很少之外,他教的东西也是物超所值。
除了更加的冲上仁义德行的儒学之外,他没有过多的宣扬这种精神,也十分痛快的告诉了他们他们越嶲郡并不是完全适合这种学术,他们要分明白这件事情。
同时韩龙也教导很多其他的东西,这些很实用的学识顿时让他们非常的欣喜。
比如如何种植!
作为并州边疆走出来的人,韩龙在这方面自然是不差,纵然是比不上那些多少年的老农,但是换句话说他却也不是那么的什么都不会,至少教导他们这群叟人还是没有多少问题的。
之后还有如何实用工具,和制作一些小东西,这种玩意都不是什么多好的东西,但是都十分的有实用性,而且都不是这越嶲郡所能有的。
另外这短时间里,往返越嶲郡的糜家商队也得到了消息,直接就在南中附近就地将货物出售,然后用最快的速度继续往返南中。
不但将南中这商路正式的定了下俩,同时也让这群借着这次机会聚集过来的叟人看到了汉人的商队并不是那么的狡诈。
当然也有人对这只商队生出了很多的觊觎,想要直接不劳而获,和之前一样将他们成功的将他们一举拿下。
但是这次他们却是真的失望了,先不说还没有被高定元给叫走的鄂焕一直盯着这件事,最重要的是,此时韩龙已经让孙英等人和糜家的商队合二为一了,但凡有想要动手的叟人,他们动手的那一刻就是他们送死的那一刻。
在强弓硬弩和大型诸葛连弩的帮助之下,除非是高定元亲自在越嶲郡动手,否则其他人恐怕拿不下来他们这一只商队。
就在这种情况下,韩龙在岚山部落做的越来越好了起来,而这方圆百里的叟人部落也越来也多的人知道了岚山部落的盛景,也越来越多的人走进了岚山部落。
此时的岚山部落仿佛已经出现了当初的那种盛景,让他们再次有了自己当年也还是一个大部落的错觉。
不过如果非要说这大部落里面有什么不同,那就是那个从韩龙出现开始就变得有些碌碌无为的刘复了。
此时的刘复自己都发现了自己的不同,满身的颓废之气,满脸的横肉也已经消瘦了下去,身上虽然还是有些壮硕,但是却总让人觉得他有气无力的一样。
而且不仅仅如此,他现在便是和鄂焕交手,所坚持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了,已经不止一个人告诉他,那些东西不能再用了,只不过此时他已经完全是戒不掉了。
刘复托商队的人给他弄过来很多的烈酒,然后将这些烈酒给了鄂焕很多,剩下的时间就会将自己闷在房间里,不断的喝酒,还有吸食那种果子。
这样的刘复自然是让人不停的叹息,但是叹息之后也没有办法,毕竟这个人在岚山部落也是很特殊的,而且他也没有给部落里惹什么麻烦。
不过所有岚山部落的人或许都不知道,就在他们在这里风风火火的“修身养性”的时候,一个名叫李求承的部族族长刚刚从叟人之王高定元的府邸之中走出来。
作为叟人大统领,被称之为夷人之王的高定元,不单单给自己改了一个汉人名字高定,更是给自己建造了府邸,可是他却是不喜欢自己麾下的这些叟人和汉人多接触。
现在这个叫做李求承的家伙刚刚就是告诉了高定元,在越嶲郡的某个偏僻之地,曾经的岚山部落现在就在怂恿着众多叟人,去一个汉人面前听他讲学!
这种事情很多汉人都做过,但是有成功的有失败的,不过到现在为止是失败的,而现在这个岚山部落竟然还想要重复他们做过的事情,愿意给汉人当挡箭牌用。
对于这种事,高定元自然是满脸的阴沉的,但是他作为夷人之王,是叟人之中威望最强的那个人,所以他绝对不能够这么简简单单的就这么将这件事给打压下来。
更不要说,当初岚山部落的落寞,他高定元从中扮演着什么角色,这种事情可是经不起推敲的。
看着那个一直赖在部落里不回来的鄂焕,高定元也知道这是他在对自己表达
不满,这个莽夫竟然还是一个恋家的主儿,这也是高定元一直不是很喜欢他的原因。
不过对于这件事,高定元虽然他不能多说什么,但是他却是可以给李求承提出一个办法来。
高定元自己没有办法直接动手,但是他可以给雍闿让出一条路来,正好他也想要让雍闿和他好生聊一聊了。
这种没头没脑的话,听到了李求承的耳朵之中之后,却是轻笑了一声,感觉这是高定给他的机会,他也觉得这次机会若是能够抓住,恐怕日后他在这越嶲郡也是能够顺风顺水的了。
在这越嶲郡的无数大山之中,当然有岚山部落的这种,担心汉人一到就会将他们给覆灭的小部落,但是同样也有另外一种,那就是和高定元一样的野心勃勃,想要在这里做出点什么成绩来的部落。
而在斯都族的族长李求承就是一个十分出名的野心之辈。
而他现在就是想要在越嶲郡越做越大的前提,就是要抓紧这位夷人之王高定元的大腿,同时也要让某些人知道知道,勇武在这个越嶲郡很重要,但是光有勇武在这个越嶲郡是没有用处的。
斯都族的族长李求承离开了越嶲郡直接朝着不远处的益州郡而去,两个郡看似面积很大,崇山峻岭相当的多,在汉军眼中,若是想要从越嶲郡杀到 益州郡,那就很难了。
但是在这些从小就生活在南中大山之中的叟人来说,如履平地!
甚至他们爬山比在平地上走路还有更加的容易一些。
(南中和益州这块的蛮夷是相当的出名的,而且当初诸葛亮看上他们的也是爬山涉水如履平地的本事,还有杀起人来没有任何犹豫的狠劲儿。
最重要的是他们还十分的淳朴,这一点也是真的,一群杀人不眨眼的蛮夷,性格却是很真诚而且十分你的淳朴,甚至算得上是忠心耿耿,这种情况就很有意思了,或许这就是未开化的好处吧。
据《华阳国志·巴志》称:“周武王伐纣,实得巴蜀之师。巴师勇锐,歌舞以凌殷人,(殷人)倒戈,故世称之曰:武王伐纣,前歌后舞也。”
在生死搏杀的战场上,一边冲锋陷阵,一边唱歌跳舞,这在世界战史上,恐怕是空前绝后的。这种充满浪漫情调的战术,并非花架子,而是从气势上压倒了商朝军队。
据史书记载:武王伐纣仅率领兵车三百乘,士卒四万五千人,虎贲三千人,而纣王的军队却是七十万人,众寡悬殊。
然而武王军队 “前歌后舞,士气旺盛”,致使商兵阵上起义倒戈。弱小的武王摧枯拉朽般地击败了强大的殷纣。
长达八百年的周王朝得以建立,賨人的功劳是不可磨灭的。
同时楚汉相争的时候,据《华阳国志》记载:賨人在阆中人范目统率下,手执牟弩、板榍高唱战歌,跳起激越的巴瀹舞,向秦军冲杀,所向披靡。
刘邦顺利进入咸阳后,被封为“汉王”。汉王要封范目为长安建章乡侯,后又改封为憨乡侯,意在留住賨人这支军队,范目迫于寅人思乡心切,坚持不受此封,刘邦只好将范目改封为低一纹的度沔县侯,让賨人回归故里。
秦王朝被推翻后,楚汉相争的大战展开了。汉王刘邦凭借的大后方,便是包括賨人在内的巴蜀之地。战争期间,负责后勤的萧何、吕雉动员寅人参战。
据史料记载,当时賨人从十六到六十岁的男子都拿起武器上前线。当汉中一带因遭受天军出现大饥荒时,刘邦还下令大批饥民到賨人聚居的巴地和蜀地就食,稳定了汉王后方。
汉王还在賨人居住的地方设立了一处重要的屯兵积粮据点,取名为得汉城。
此城即当代的通江县永安乡。得汉城号称“地环三玉涧,天铸一铜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萧何、吕雉经得汉城把兵士和粮草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前线,为刘邦击败强大的项羽、建立西汉王朝创建了不朽的功勋。
汉高祖刘邦为了奖励賨人的汗马功劳,下诏免除了寅人中鄂、罗、朴、昝、度、夕、龚七姓的租赋,其余广大賨民每年也只缴四十寅钱的租赋, 比一般人要少交三分之一。
从这几方面的记录来看,賨人应该算是一个很特殊的种族,他代表了广大益州和南中的蛮夷的特性。
好勇斗狠和能歌善舞被他们合二为一,同时杀伐果断和性情敦厚,眷恋家乡又能糅合在一起,这主要就是因为他们并没有被开化,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这种情况下的賨人也好,南中的蛮夷也好,容易被同族之中的人煽动,然后开始展现出他的攻击性,同时也容易被人感化。
非要说起来,很像我们当年的那些质朴的农民老伯伯,容易相信人,也容易为人卖命,真正的卖命那种。
所以作者想说的,小说的这种情节是可能的,而且非常可能,因为作者在藏区和云南的澜沧江西岸的拉祜族都去过。
作为一个资深胖驴友,我最不想去的其实就是少数民族地区了,藏区还好,有不少人会说普通话,虽然不标准,不过还算是能够交流。
澜沧江西岸的拉祜族就不同了,那里是半个封闭族群,族群不算大,而且他们有自己的语言,对于外人也没有那么的欢迎。
在拉祜族除了语言不通之外,最重要的是他们对于外人也没有教科书里面说的那么和善,最多的就是漠视,同时就是防备。
但是如果他们没有第一时间攻击你,而你又不是特别的不懂事,时间长了在互相帮助之后你还可以和人家把酒言欢的,哪里的生活不多,孩子们也算是比较喜欢外面,但是又不敢去。
所以如果读者们有机会去还没有完全开化的少数民族的话,记住第一件事不要妄动,小心谨慎老老实实是最重要的,你可以热情,慢慢的你可以和他们融入进去。
当然第二件事,女眷还是不要去了,废话到此为止!)
雍闿最近的日子过得并不是多么的好,他在益州郡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和待遇不说,连自己家门都进不去了。
而且看着益州郡城墙上面的那颗颗人头,他身边的族人告诉他,若非是他们族长看出事情不对,第一时间就逃了出来,恐怕他的家人和族人的人头也就在上面了。
“李球!”雍闿看着城墙上面那个已经变得有些黝黑的年轻人,不由的冷哼了一声,“他算是个什么东西,他也敢如此!”
对于城墙上的这个家伙他哪里能欧不熟悉,李家的势力遍布南中,和他雍闿所在的雍家那也是不相上下,甚至可以说犹在他雍家之上。
所以这个李家的小辈,他当然是不可能不认识的,只不过认识归认识,他没有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还能够给自己添麻烦!
“孟获大人!”孟获和雍闿一样,其实也是南中八大姓之中孟家的掌权之人,不过不同的是,孟家和他们这几家不一样,他们选择了进入南中蛮荒之地。
开始所有人都觉得孟家这么做那就是在自己找死,那群蛮夷能够有什么作用。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孟家在南中的蛮荒之中称王称霸,获得不亦乐乎。
麾下蛮人大将也算是想多的多了,而且其中很多的勇士都跟随着孟获,可以说在孟获这一代,他也算是威望大涨了起来。
而且,现在孟家或者说孟获在这群南中蛮夷之中的威望,那不是一般二般的厉害。
正是因为如此,这次他雍闿才决定花费了大力气将这个人请出来,而且孟获也没有让他失望,一出现就将高定这个夷人王给带了出来,一下子就就让他们的势力再次增长了起来。
此时雍闿看着孟获,也伸出手指了指城墙上那个给他们造成了不小麻烦的李球,“这个李家的小辈就这么一直在这里为非作歹么?”
对于雍闿他们来说,李球这种行为,那就是为非作歹,简直就是不可饶恕,他作为南中八姓之一李家的人,不应该和他们站在一起,就算不好直接表态,那也应该和其他人一样,沉默寡言,最不济也要和李恢一样,老老实实的看戏啊!
雍闿和孟获等人拿下了南中,难不成他李家得到的好处会变少不成么?
看看焦家的结局,坚定不移的站在成都朝廷哪里,现在焦家已经没有了,他李球也不看看自己的叔父在干什么,就敢如此,这不是为非作歹那是什么!
孟获看着那个李球,也只是不停的冷笑。
“某家已经让人去找过李恢了,他说李球只是他的侄子,他做什么事情,他发生什么,好他没有关系,和他李家也没有什么关系!”
说完之后孟获还十分不屑的啐了一口,“李恢那个老狐狸,说他这个侄子跟着成都那位陛下的时间太久了,都忘记他是一个南中之人了。”
“所以说,这个侄子也就不是他李家之人了?”雍闿直接冷哼了一声,“若是如此,那我等也就可以说,将他杀了,李家也不会说什么了?”
“李恢当时的确是这么一个意思!”孟获点了点头,然后哈哈一笑,“估计这个家伙是想要首鼠两端,不过似乎是犯蠢了,现在这个家伙在牂牁郡动也不动,想来成都哪里对他也有些意见的。
所以让这个侄子在这里肆意妄为,或许也算是给成都朝廷一个交代,若是真到了某个时候,他还能说出来一个给他李家留脸面的话来。
至于这个小辈的死活,对于李恢也好,对于李家也好,一个已经没有了爹娘的东西,谁会在乎他的死活!”
“哈哈哈哈,既然如此,咱们就满足一下他吧!”雍闿哈哈一笑,然后就要让大军再次冲锋,这个益州郡的郡城他们已经攻打了有段时间了,一直都是没有办法攻打下来。
但是这么长时间,益州郡的郡城此时也是十分的困难了,其他的暂且不说,士卒们就算是被蒯蒙等人给忽悠了,现在也是拿不出什么太多的力气来继续守城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斯都族的族长李求承也来到了他们的身边。
“请通禀一声,李家的李求承想要求见雍闿大人!”来到了这里,他就不能再说什么他是越嶲郡斯都族的族长李求承了,他得说他那不知道有多么远的亲戚关系,南中李家的李求承。
李求承的到来让孟获和雍闿都很迷茫,第一他们是不知道李家什么时候多出来了这么一个家伙,最重要的是,据来报的士兵来说,这个叫做李求承的李家小子,居然是一副夷人打扮,而且还带着族人。
这一下子别说雍闿了,便是孟获的眉头都皱起来了。
直接将自己的家族扎根于南中这是他孟家的办法,也是这么多年立足的本事,这李家一直都是和朝廷在一起,雍闿所在的雍家负责的是往来的贸易和商队,还有士人这个阶层。
至于在本土的还有和李家时代联姻的爨家,从来没有听说过,李家或者是爨家有哪一脉是和南中的这群蛮夷勾结在一起的了。
这不是赤裸裸的从孟获和他身后的孟家身后抢生意么?
“将他叫进来!”尴尬还在怒骂李家小鬼李球的两个人,听到这么一个家伙的出现,顿时就没有了好脸色。
等到这个所谓李家的李求承进来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就更加的迷茫了。
俗话说一站一坐,一举一动都能够看出一个人的气质和家教,这个叫做李求承的家伙,那就是一个十足的蛮夷,哪里有李家的家教,难不成李家在蛮夷的身边藏得太久了,这是不想要隐藏了?
而李求承一见到他们两个人,登时也就懵了,他没有见过雍闿,更加没有见过孟获,他只是见过这两个人的使者,这个家伙就是在越嶲郡窝藏了这么多年的一个普普通通的族长,只不过他的野心大了而已。
虽然不知道到底谁才是雍闿,不过不妨碍他继续他的表演,他直接对着两个人的中间空挡之处,哐当一下子就跪下去了,然后高声呼喊着。
“李家小辈李求承见过雍闿爷爷!”
这一跪,这一声,这爷爷让雍闿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李求承不伦不类的磕头之后就站了起来,还是看了看两个都有些发呆的家伙,依旧是没有 分出谁才是他的“雍闿爷爷”。
“你莫要乱叫!”就在李求承迷糊的时候,雍闿终于还是拯救了她,“老夫可没有在李家见过你这么一个人物,当然,老夫也没有你这么一个孙子在李家!”
听到这话之后,李求承就知道谁才是自己的“雍闿爷爷”了,登时就换上了一副阿谀的笑脸,然后朝着雍闿说道,“俺家的祖爷爷,就是咱们南中李家的人,所以俺也算是咱们李家的杂系吧...”
那李求承一张嘴就是满口的夷人口音,顿时就让雍闿开始揉自己的眉心了,尤其是听完了后面他说的两句之后,他就忍不下去了,直接伸手将李求承的话打断了。
“你说你想干什么!”
李求承被雍闿打断了说话没有一丁点的不开心,反倒是十分乐意的继续说下去。
“是这个样子,俺在越嶲郡的一个小部落里面发现了一个汉人,正在哪里给他们教学,很多叟人都去听课了,而且他们教的也都是一些对我们很不好的事情。
暗门也想过将他们给轰走,但是却是失败了,为了不让他们破坏咱们南中的大事情,所以俺去找了俺们的王高定大人,但是高定大人却说自己现在要准备和您的会面,所以顾不上。
为了咱们南中的暗卫,俺没有办法了,这才是来找到您了,咱们南中八姓都是一家人,所以俺就来找您了,雍闿爷爷。”
厅和这个家伙一口一个的雍闿爷爷,这让雍闿的脑子都有些疼了,不过还算是他能够听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说白了就是有些汉人已经潜伏到了越嶲郡,这倒是让他很是吃惊,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有这么一天。
“莫要多说了,老夫知道了!”看着这个叫做李求承的家伙还想说话,雍闿赶紧打断了他,然后让他出去等着,自己稍后会给他一个说法的。
等到李求承离开了大帐之后,雍闿也将自己的目光看向了身边哭笑不得的孟获,脸色一黑,直接数落了起来。
“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笑话,现在我等被他们堵到了益州郡城之外,越嶲郡又变成了那副模样,难不成真的等着蜀汉朝廷派着大军前来将我们剿灭了么?”
“这件事你不用多想,就算是那成都的朝廷想要剿灭,也是杀了你这个罪魁祸首,和某家可没有关系!”孟获哈哈一笑之后,也直接让这个家伙放心了起来。
“这里交给某家了,你去处理越嶲郡的事情吧,那个犹豫不定的高定,可别让他坏了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