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小本来以为那个掌柜的让自己拉车拉一段时间就会开始开各种条件套自己的话,所以在拉车的时候不停地打腹稿,想着如何用虚假的谎言编织一张巨网陷阱将这些丧心病狂的家伙统统坑进去,要知道莫小小虽然失去了侠士资格考核的资格,但是作为和各种江湖客同台竞技过的考生莫小小可是掌握了不少江湖客考生的情报,而且这一批的江湖客考生可是有不少棘手的存在,莫小小遇到那些人都只敢远远的看着,连靠近都不敢靠近。
若是将这些人渣欺骗过去和那些江湖客考生交手,嘿嘿嘿,想想都觉得畅快。
然而事与愿违,那个被人称作掌柜的男人似乎打定了主意要让自己拖着马车一路拖到百花城去,照理来说这些人参加侠士资格考核理应对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考试感到好奇才对,最起码也要想了解了解和自己一同考试的江湖客考生的详细情况吧?
然而这一路上那个掌柜的不是差遣那个整天躺在马车顶棚,时不时放只鸽子、接只鸽子,浑身穿的丧白的少年去给他摘果子打野味就是折腾那个看上去年龄最小的看上去还是个孩子的小家伙,丝毫没有想要了解考试情报的趋向。
看着愚钝的脑回路定然是没有往这方面考虑,既然如此自己就以德报怨提醒一下他吧
莫小小:“说起来参加这次侠士资格考核的人还真多啊。”
掌柜的:“小白,存货快吃完了,去左边的林子给我摘点野果补充一下。”
莫小小:“我记得之前看到一个很厉害的人,他通过这次侠士资格考核的机会应该很大吧?”
掌柜的:“小鬼,跑步虽然慢下来了但是跑步的频率要加强,双臂摆起来!”
莫小小:“如果有考生提前得知了其他考生的情报消息相比在考试中出线的几率会比较大吧?”
掌柜的:“有话痨的功夫还不抓紧时间拉车!照你这速度我们猴年马月才能到百花城?还是说你想挨鞭子了?”
莫小小:“……”
故意的!这个老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不论莫小小如何暗示掌柜的对于莫小小几乎算得上是指明了“你赶紧来问我吧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然后我们万事好商量”的暗示完全是熟视无睹。
小刀坐在马车后边儿听着拉车的莫小小耍心眼儿忍不住发出嗤笑,莫小小哪里知道自己拉着的马车后面有一个补考专业户,这位这次可是做足了准备工作才来考试的。
至于考生情报嘛……
“咕咕”
一只肥鸽子扑腾着翅膀化作一道让人看着都觉得沉甸甸的弧线撞击了白晓笙的怀里,两脚朝天倒在白晓笙的手上表示自己已经飞不动了。
“小白白,这是为你好,你看看你,现在肥成什么样子了。”白晓笙戳了戳还躺在手里装死的肥鸽子,这只肥鸽子显然极为通人性,听到白晓笙这么一说干脆闭眼伸爪,一副“我死了”的模样,看这模样是打算将罢工进行到底了。
白晓笙无奈一笑,单手熟练地解开了肥鸽子身上穿着的小马甲口袋,从里面掏出一张小小的纸条,然后把还装死的肥鸽子塞进了自己的箱笼。
白晓笙打开一本小册子,这种小册子里面的纸张完全空白,是专门给人记录用的,白晓笙这本已经写了一大半了。
这一路白晓笙都在搜集考生们的资料,虽然笔录人特有的情报渠道一天只能够使用一次,但是并不代表白晓笙只有笔录人专用渠道,作为一个优秀的专业情报工作者是不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的,江湖上类似于笔录人的情报组织不在少数,这些情报组织都有着自己特定的情报圈子,白晓笙用情报交换情报的方式寻来了不少有关这次侠士资格考核考生的资料。
白晓笙将小纸条里面的内容牢牢看了几遍之后将纸条揉成一个小小的纸丸,然后张嘴丢进了口里咀嚼后吞进了肚子,这些纸墨都是由糯米和特殊植物的汁液调和出来的可以食用的纸墨,这种消除方式即安全又保险,而且可食用级别的纸墨还可以根据收件人的喜好来选择咸甜。
白晓笙将纸团子吃进肚子里之后舔了舔嘴唇,果然甜味的情报才是好情报,咸味都是异端。
有了小刀这个考场老鸟和白晓笙这个人肉情报搜集器,莫小小的计划打从一开始就注定要胎死腹中没有丝毫成功的可能,于是莫小小决定采取第二套作战方案。
“差不多了。”莫小小估摸了一下时间,放慢了脚步,这些天拉车莫小小掌握到了这一行人的致命弱点!
生活太过于规律化了。
作为一个江湖客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被人知晓自己的饮食习惯和作息规律,要知道江湖上暗中的手段比明刀明枪还要可怕,若是被下了蒙汗药还好,运气好的丢些钱财,运气不好的被人一刀摸了脖子,可若是被人下了那种慢性毒药受制于人那可就悲催了,没准儿这辈子都要给人家当牛做马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自己抹自己脖子的勇气的,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活着谁想死啊?
而这几天莫小小发现这帮人一日三餐的饮食习惯极其规律,很快莫小小就掌握了掌柜的一行人的作息规律了。
“好了,停车!”伴随着掌柜的一声吆喝,莫小小轻车熟路的小颠两步将马车的惯性缓解掉,虽然很杯具,但是不得不承认莫小小这几天的拉车生涯这一手拉车功夫是越来越熟练了。
马车停到路边,众人非常自觉的开始各司其职,野盗们去周围寻野味,小刀负责警戒,白晓笙则负责搭篝火,而郭小道则负责被掌柜的调教。
掌柜的开口询问郭小道:“这些日子跑步,你有没有什么感觉?”
郭小道挠了挠头:“没什么感觉,就是比平时累一些。”
“那你就接着跑吧,什么时候有了感觉我在正式教你。”说罢掌柜的就返身回马车歇着去了,只留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郭小道在那里反复琢磨着“感觉”二字:“感觉?什么感觉?掌柜的究竟要教我什么功夫呢?”
一个清脆的女声传进郭小道的耳朵:“当然是轻功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