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完全是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发生的,旁边之人连忙伸手就要去拽那人,不过人是拽住了,可也随着一起被拽了进去。
见此江横身后空间**迅速旋转,一阵扭曲后,差点直接被金属泥土覆盖的两人眨眼间便回到了众人上空跌落在地。
两人直至跌倒在地还有些惊魂未定大口喘息着。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以至于他们有些没回过神来。
“这片土地竟然还会这样,大家都别站在地上悬空!悬空起来!”赵仁吩咐着众人。
这时候众人也是反应过来纷纷腾空而起,仿佛脚下地面就是一头摄人而食的勐兽。
对于眼下这种诡异的情况,就连赵仁一时间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只是凝眉看着这一切陷入思索。
江横也有些考量,思索着可能性,而这时候储物戒指内那副宇宙星辰图内响起了无为道人的声音。
因为法则压制已经消散,江横现在也已经能与无为道人交流。
“看样子那家伙已经陨落,他的肉身化作了这方大地。也改变了这方大地。”
“师尊可是知道些什么?”江横连忙追问。
“母神麾下一共有三位极其忠诚的下属,分别是掌握寒冰大道的雪神,掌握金行大道的烙神,掌握木行大道的羊婆婆。三位都是真神层次中顶尖的存在,虽说不是主宰,但都是在自己所掌握大道之内走出去很远很远,他们对大道的运用已经近乎于道。
他们的陨落势必会对所处世界造成极大影响,好在他们掌握大道的程度很高,所以陨落后的躯体也会扭曲成极为可怕的怪物。
如你所见,现在这方世界就是烙神,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只生命体乃至万事万物都是他的一部分,在这里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这尊畸变的真神尸体的注视之内。”
无为道人解释着,听着这些江横暗自咽了口吐沫,心说自己等人这是被一具神灵的尸体给盯上了?
“你们做的也是对的,在这里千万不要在地面行走。这也是这头尸体的畸变意识没有真正关注你们。所以在这方世界最好不要与人发生冲突,同时也不要施展影响巨大的武学神通,否则一旦引起那具尸体的意识注意,那你们就死定了。”
“我知道了师尊。”
江横深吸一口气,心说这家有一老还真就是如有一宝,如果没有无为道人的讲解,他们下次真要是遇到危险说不定就真的会动起手来。
到时候动静闹大了,那一切也就晚了。
“师尊,如果要离开这方世界要怎么做?”
江横询问道,进入这里他并未察觉到哪里异于其他的地方,所以要找出世界中枢,如之前在幽寒炼狱一般是不可取的。
听到这个询问,无为道人沉默了良久,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这方世界因为烙神那家伙陨落的缘故,这方世界已经与烙神彻底链接融合在了一起,所以要按照之前的想法找出世界中枢离开此地不太可能。
当然你有空间道,如果你能接近烙神陨落的头颅部位或许能感知到空间节点存在,但在哪里就得更加小心,很容易就会引起那具尸体内部意识的注意。”
闻言江横点点头,心里估量着可能性。
这方世界明显极为广袤,毕竟已经与一具神灵的遗骸融合了,这让这片世界将会迅速膨胀。
与无为道人又聊了会这才终止了话题,江横想了想还是将无为道人这里得到的一些消息用十分隐晦的提醒告知了赵仁。
“你说这里不能动武?”赵仁看着江横,那目光透着古怪,像是在审问着江横你怎么知道这些。
“赵哥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刚刚地面意动时用空间能力发现这附近似乎有某种未知的东西窥视着我们。
结合这片大地的异常,我只能怀疑这片大地具备一定的独立意识。只不过如今它陷入了沉睡,袭击我等不过是它的一种下意识举动。”
江横耸耸肩用自己瞎编的理由搪塞道。
“江兄弟你这推测还真是有些天马行空,正常来说不是怀疑此地有某些远古阵法吗?这种阵法具备一定的欺骗性,一旦我们走入预定好的阵法之内就会触发刚刚那种情况。”
赵仁并不信江横的这番说辞,无他,完全没什么依据,而且这个猜测太大胆,以至于赵仁很难相信。
江横倒也不以为意,因为提醒一句就足够了。因为以赵仁的谨慎心性,大概率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众人开始继续前行,有了刚刚的情况在,这次大家变得更加警惕起来,颇有些风声鹤唳的感觉。
哪怕远处有一头飞鸟飞过众人都会小心避开,生怕这飞鸟突然间化作某些狰狞的怪物朝他们发动袭击。
好在经过刚刚那一幕之后,一切似乎又恢复如常了,前行了大概五日,竟是一点危险也没发现。
只是赵仁有些疑惑开口了,他看着手中黑色小旗闪烁的小点眉头紧蹙。
“怎么可能?以我们的速度按理说早就应该追上了才对,怎滴过去如此多日竟是依旧存在如此距离?”
赵仁很是困惑不解,因为小旗的标识上显示他们与珂所在区域与最初一样没有发生丝毫变化,还是存在那般遥远的距离。
“会不会是他们遇到了什么事,所以刚好也在全力前行?”江横说了个猜测。
“不太可能,我这面小旗一旦祭出,殿下那边肯定也是有所感应的。哪怕遇到危险那也会往我们这边赶才对。多一份力量多一份保障。可他们只是一直往前面前行,这很不正常。”
赵仁说着眉头皱的愈发深了。想了想他还是挥挥手喝道:
“都别走了,先原地休息一下。”
闻言大家都是微松了口气,虽说这方世界对法则的压制很低,但他们这一路也是全力奔袭。
以他们二三阶法则水准很难维持如今中位层次的修为境界全力奔袭,这对于大家都是一种不小的消耗。
扫了眼在原地盘腿打坐的众人,江横也是吞服丹药开始静静调息着。
这方天地间虽说充斥着宇宙能量,但数量极其微弱,而且虚空中还夹杂着十分纯粹的金行法则,这种法则江横并未修行所以只能干看着,所以想要恢复法则还得用丹药恢复。
而且此地无法牵引主宇宙的大道长河,这也极大的降低了众人的续航。
“此地太过诡异,比之能够用肉眼就能分辨的危险,这里给我的感觉更加怪异,还是给自己多加一些保险才对。”
想了想在盘腿打坐的江横嘴中轻吐出一缕青烟,青烟悄无声息的远离众人,在消失在众人能察觉的范围后,这缕青烟一阵扭曲很快就凝聚出江横的身影。
赫然是江横的一具低位一阶化身。
江横如法炮制,继续分化化身,一共分化出五尊化身。
以如今仅仅能调用三阶法则的水准,也就能勉强维持五尊低位一阶化身,再多一些本体三阶的境界就得装不下去了。
“五个化身勉强够用,散开倒也能充当一下警示作用。”
江横这是在自己外围设立一重保险,如果遇到危险他这边也能及时做出应对。
待小半个时辰之后,众人大致都已经调息完毕。
丹药大家都准备了不少,也知道这时候不是舍不得的时候,故而用丹药恢复起来倒也快。
只是这时候赵仁依旧没急着前行,而是拿着小旗在思索着什么。
“赵哥可有什么意见?我们接下来还是按照这标注上的地点继续前行还是先观察观察?”
“我已经看过了,我这宝物显示的的确有内容有问题。刚刚我们休整了半个时辰,可上面的标记却与我们一样依旧没有任何动静,这只能说明我这宝物被某种东西给影响了。
影响可能是对方主动的,其目的可能就是将我们引到某个地方去。你觉得这会是谁?”
说着赵仁笑呵呵的看着江横。
“众神殿?”
“八九不离十,如果不是众神殿总归不会是那些中立势力之人吧?那些人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浑水摸鱼不会做这种正面挑事的事情来的。
只是我现在很不解,他们为何要袭击我们?”
赵仁这番话也是让江横一愣。
对啊,为什么要想着袭击他们?
这方世界明显就不正常,这些众神殿的家伙不想着离开这里,在这里闲着蛋疼袭击他人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而就在这时,江横身形一颤,眼睛就是一眯。
因为在他感知之内,自己的一具化身已经陨落了。
“怎么了?”
察觉江横的异样,赵仁面色凝重道。
“我布置在外围的化身陨落了。看样子那些家伙察觉我们不再往前,已经准备动手了。”江横面色难看道。
“他们在哪里?”
“西边万里之外。不对,北边和东边也有人。”
江横很快就发现又有两具化身遭遇不测。
“还真是毫不迟疑,这些家伙这是吃定我们了,只是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察觉到我们存在的?”赵仁脸色难看,毕竟这一路过来他们可没察觉到其他活人踪迹。
连他们都没有察觉对方,那对方怎么察觉他们的,况且这里神念被压制的厉害,想要远程探查根本不现实。
“兴许是他们布置在这方世界的阵法,他们比我们提前进入这里数百年,定然早就将这里经营起来了。”
江横说出自己的猜测,也很合理,因为一些用于感知的阵法,只要敌人踏入阵法就会瞬间被主人知道,从而锁定方位。
而且这种感知阵法一般十分隐蔽,如果不明确知道阵法节点在哪里,是完全很难发现的。
“还真当我们是软柿子不成?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既然敢来,那本总管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进入这遗迹赵仁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这时候正好能发泄一番,脸上也是露出狰狞的笑容。
闻言众人都是一惊连忙开始准备起来。
眼下七人,除却江横和赵仁之外还有五人,那五人有三名是帝国护卫出身,另外两位是散修。
他们很快分成两个小团体,帝国护卫出身之人动作麻利的准备战阵以及一些增益手段,他们无论是军团作战还是小规模遭遇战都应对自如,故而显得十分从容。
而那两名散修虽说刚开始有些慌乱,但好在他们也是经常出入遗迹的冒险者,也是一些擅长应对小规模遭遇战的老油子了。
这些人手段不一,但显得十分老道,开始十分麻利的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一件件宝物和一些阵盘将附近笼罩起来。
赵仁则没想其他人那边,他的准备很简单,仅仅只是身后**飞速旋转之后,肉身气血开始沸腾,同时身上勾勒出一条条金色丝线,丝线很快汇聚出一具峥嵘貔貅宝甲看起来无比狰狞霸气。
同时手中的方天画戟已经握紧,紧接着就是往身上各处窍穴表面蔓延出黑色如墨水般的东西,这些东西很快就在赵仁体表形成一头头狰狞的貔貅纹身。
看着这些,江横还不知道这个赵仁实力真正会如何,或许只有真正打起来才知道他有多厉害。
只是江横现在有些顾虑,因为先前无为道人的提醒还在耳边,说实话他是很不想打这一架的。
江横此时身上也浮现出一身宝甲,赫然就是十分霸气的大铠,手中倒是没有持兵刃,只是背后背着一个硕大的紫金葫芦。
这葫芦自然就是那斩神葫芦,随着江横修为资产暴增,他对斩神葫芦的投入也是愈发舍得了。
以前那是穷没办法,现在当真是有什么用不上的或者以后也很难用得上的几乎都是一股脑的就往斩神葫芦里丢。
尤其是之前在南境炼器时,不少炼器所需的废渣江横都是一点没浪费全都丢了进去,给斩神葫芦吞噬了。
这么多宝材的蕴养也是让斩神葫芦发生了不小的改变。
其实说是改变,倒不如说是恢复往日的些许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