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将太后的脸面丢了个干净,当即冷笑言道:“好好好,真是我养的好奴才,既然如今我的话你们都不听,那自然也不用留在我身边了,都给我滚。”
众人闻言,赶忙都跪了下来,魏宝珠见状,有些无奈的言道:“母后何必与他们置气,这人都是自私的,惜命也没什么不对,再者说了,母后这话本就有问题。”
冷笑一声,太后气愤的言道:“哦,那我到时想向皇后请教了,我到底哪里错了。”
“嗯”了一声,魏宝珠便道:“全都错了,要知道母后能坐上这个位置,靠的是生了皇上,与教训我有什么关系,不过我知道,母后定然是在气头上,这才说错了话,母后放心,我都清楚,所以半点都不会放在心上的。”
此言一出,太后指着自己,冷笑言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如今你是皇儿心尖上的人,我这个母后可有可无,根本不必在意喽。或者说,你想告诉这天底下的人,虽你是皇后,我这个太后也奈何不得你是吗。”
“母后若是这么想,那我便是再解释,母后定然也不会相信了,那我何必多言,不过是平白惹母后不快罢了。”说完,魏宝珠还真就乖巧的站在一旁,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这可将太后又气的不轻。
陈嬷嬷到底看不过去,开口便道:“皇后娘娘,这宫中内外,谁都知道,陛下心中娘娘最重,可说到底,陛下也是太后亲生,将心比心,您是否要对太后娘娘好一点,若不然,这话传到了外面,怕是有人要说,承恩公府不会教养女儿了。皇后娘娘要知道承恩公府到底根基浅薄,若是受了皇后娘娘的牵连,只怕府中也会多有怨尤吧。”
闻听此言,王秀英不由望向了丈夫,魏不凡见状,便也开口道:“既然孩子们想要帮着,你就让他们去吧,也让他们知道知道,咱们这一辈子过得不容易,为了他们付出了多少,若是他们真能感恩,我也就谢天谢地了。”
王秀英听了这话,便也应道:“既然连你都这么说了,那好,我就带孩子们去做饭,你让人去通知,大柱二柱的家里人,将孩子们都领来,在咱们这吃,那几个东西,其它的人就不要来了,免得气死我。”
知道妻子指的是谁,魏不凡有些尴尬的将媳妇拽到了一边言道:“你这人,好端端的怎么说这样的话,若是真只将孙子孙女喊来,却将他们的母亲丢在家中,你认为孩子们能高兴吗。”
冷笑一声,王秀英没好气的道:“我管他们高不高兴,哦,老娘都这把岁数了,还能活几天,就不许我痛快几天吗,如今,光是想想老大家的,老二家的,我这脑门就疼的不行,若是他们来了,我的脑袋还不得炸了,再者宝珠可是跟我说了,这老是生气对身体可不好,可你也想想看,就凭他们干的事情,我能不生气吗。”
魏宝珠听了这话,不由起哄道:“哦,祖母害羞了,祖母害羞了,祖父,你还不快哄哄。”
此言一出,便连魏不凡也害羞了起来,见此情景,魏宝珠长叹口气,双手一摊道:“不是吧,祖父祖母,你们好歹也做了一辈子夫妻,不过一句玩话,就害羞成这个模样。”
王秀英见孙女笑的越发肆意了起来,不由又羞又恼的言道:“你这个丫头,还说我们呢,依我看,你就是个厚脸皮呢,一个小丫头,说这话一点都不害臊,若是让外人瞧见了,还不知道怎么编排你呢。”
闻听此言,魏宝珠只好笑的言道:“祖父祖母,你们认为我是个会在乎别人说话的人吗,从来就不是个被憋屈自己的人。”
一听这话,魏不凡两人顿时无言以对,王秀英只得言道:“这话倒是真的,我们宝珠就是活的肆意,哎,只可惜世人都不知道我们宝珠好,还有些流言蜚语,害的我们宝珠现在……”
见媳妇话越说越偏,魏不凡忙咳嗽了两声言道:“你这人现在这个时候,说这些做什么,我们宝珠的好,咱们自己知道就好了,至于外面的人随他们去,难不成还指着他们过日子不成,了不起,我们养宝珠一辈子,我还就不信了,咱们宝珠能没有好日子过。”
深吸口气,王秀英没好气的捶着丈夫道:“你这又是胡说八道些什么呢,好好的孩子都给你带坏了,还是说,你还嫌宝珠与霄飞不够坎坷,想给他们增加点困难,若是这话让霄飞听去了,不定怎么折腾你呢。”
一听这话,魏不凡没好气的道:“我再怎么说,也是宝珠的祖父,若是他们二人成了,也就是他的祖父了,怎么难不成太还想对我动手不成,反了天了,便是我肯,宝珠也不肯。”
叹了口气,王秀英只望了魏不凡一眼,正要反驳,就听宝珠应道:“祖父说的不错,我是绝不会允许祖父受窝囊气的,若是那段霄飞真敢做什么,我绝不会饶他的。”
听了这话,魏不凡立时将头一仰,一脸得意的道:“听到了没有,听到了没有,孙女这是孝顺我呢,正要宝珠向着我,我就不信那段霄飞敢踩在我头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望了魏宝珠一眼,王秀英是更尴尬了,只打发宝珠道:“祖母这边已经没事了,你也家去,跟你爹娘说一声,也是我们现在矫情了。”
王秀英这才一把揪住了丈夫的耳朵道:“你如今是越发厉害了啊,我说一句你顶十句啊,你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说话也不知道收敛些,那段霄飞便是再不济也是皇子,你一个平头百姓,还想摆祖父的谱,你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再者说了,虽然不太清楚宝珠要用什么办法教导大柱他们两个,但我想绝少不了那段霄飞的帮忙,若是俩儿子真因此有了出息,你在人家面前能直起腰杆吗。别到时候连头都抬不起来,那才是尴尬呢。”
冷哼一声,魏不凡没好气的道:“你这话说的就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且问你,我能在段霄飞面前直起腰杆为的是什么,并不是有多厉害,而是因为我是宝珠的祖父,就凭这一点,那段霄飞是皇子又怎么样,就得敬着我,再者说了,若是别人不了解也就罢了,可你是知道那段霄飞对宝珠有多看中的啊,当时都能为宝珠去死了,这样的人,只怕一辈子都得被咱们宝珠给压制住了。”听闻此言,秦瑶倒是放松了一些,见状,魏英齐忙上前,将秦瑶搂在怀中言道:“你啊,就是心思太重了,整天怀疑这个,怀疑那个,殊不知,都是杞人忧天罢了,不说别的,我且问你,在宝珠心中,咱们这个家是什么样的。”
闻听此言,陈贵妃只冷笑言道:“你又想要做什么,还是觉得,如今你退位了,坐在上面的是我的儿子,这才来与我求和来了。”
辉真帝听了这话,只得无奈言道:“蜜儿啊,蜜儿,霄飞是你的儿子,可他同样也是我的儿子啊,我用的着这个理由,来做这些事吗,再者说了,便是我退位了,我还是他的老子,是这个国家曾经的王,难不成,我若想做些什么,还得看他的脸色不成,蜜儿,你这未免也有些太小看我了。”
不想陈贵妃听了这话,更生气道:“我倒是不想小看你,有本事,你将那魏宝珠给我除了啊,那我便真的佩服你了,别说以往的事情忘了干净,我以后便将你供起来都没有问题,怎么样,你若真想弥补我,现在就去,你放心,我也不是那过河拆桥的人,说过的事情一定做到。”
尴尬一笑,辉真帝秒怂道:“那个,你这些日子可是亲自体验了一番,这气运之事,有的时候,还真的不能不信邪,所以,我得留着我这条命,若是不小心命没了,便是你原谅我,也没什么意义了,你说是吧。”
长出口气,陈贵妃没好气的言道:“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左右我早将你给看透了。也是对你有所期待,才是最可笑的事情。”
看着陈贵妃鄙视的眼神,辉真帝还真是难受到了极点,只坐在床边言道:“蜜儿,你难不成真想让我死吗,这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便是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还在襁褓里的那一个想一想,若是我没了,他的日子真的能好过吗。”
陈贵妃身子一僵,最终沉默了下来,只苦笑道:“看来,这辈子我的命还真是苦到了极点,除了在家的那些日子,过得还算轻快而已,以后的日子,竟然是一丝一毫都不知道快乐为何物,原以为,霄飞上了位,我委屈的日子便也过去了,可谁知道,竟是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哦,这话也没对,我应该这么说,媳妇还没娶,便已经将娘给忘了,这魏宝珠还真是好手段,好手段,我陈蜜还真是自愧不如,只是我心里难受,我就想知道,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才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辉真帝闻言,想要将其搂在怀中安慰,却被其直接推了开来,当即有点尴尬的站在了原地,陈贵妃倒是不紧不慢的言道:“行了,该干么干什么去吧,既然,你什么都不想做,前怕狼后怕虎,那我与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累了,近期真的不想见到你。请吧。”
等出了门,辉真帝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赶了出来,想着以往,陈贵妃对自己的态度,辉真帝真是苦笑言道:“还真是现世报啊,罢了,本就是自己理亏,何必再闹腾这些呢,既然蜜儿真的讨厌那魏宝珠,那说什么,我也不能再让她憋屈了,既然不能直接来,那我便绕个弯子好。”
话刚说到这里,辉真帝便扭头来到了林锦的屋子里,只可惜,林锦却是不紧不慢,一副不太欢迎他的模样。
辉真帝见状,只皱着眉头言道:“早就听说,你最喜欢的便是魏宝珠,所以不惜与我儿相争,怎么今天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呢。”
林锦闻言,只翻了个白眼,无语的言道:“我说,你确定自己脑袋里的脑子真的在吗,这话一点逻辑都没有,你好歹是当过皇帝的人,说起来也不怕人笑话,哦,不对,我忘了,便是真的好笑,估计,也没有人敢笑出来。”
深吸口气,辉真帝拼命压下了心中的怒吼,这才似笑非笑的言道:“林谷主,似乎不想好好说话,竟找刺,怎么以为,我现在退位了,对你没了威胁,所以就敢对我这么说话了,不得不说,林锦,你真是太想当然了,我毕竟是这个国家的王,我的手段,你还没见识过。”
林锦不在意的点点头道:“嗯嗯嗯,我知道啊,所以呢,你今天是来做什么的,宣战吗,可以啊,我这人好说话的很,只要你开口,我一准迎战,便是现在也可以,你说,我是让你躺一个月的好呢,还是整年,你都躺在这里的好呢。”
被林锦这话给逼到了极点,辉真帝当即尴尬的言道:“其实,我是想问问,你能否将宝珠带走,你放心,只要你答应我,需要什么配合,只管开口,我一定给你最大的帮助。”
听闻此言,王秀英也来了信心,忙跟着点头应道:“对对对,若是咱们出了什么事情,宝珠哪里会饶的了他,咱们且等等,一会若是有人送出的来,咱们便跟着他出去,左右一定要陪在宝珠的身边,也不知道,我的乖乖现在怎么样了,没有我在身边,是不是很害怕。”
听到这里,秦瑶哪里还忍得住,眼泪顿时便落了下来,王秀英见状,当即没好气的道:“哭哭哭,除了,哭你还会做些什么,给我回屋子里,看着你这丧气的脸,我就不痛快,你说说,你有什么用,连个孩子都护不好,我要你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