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魏宝珠也没心思再往下了,只将头扭到了一边,又想着,就是因为自己和陈蜜不和,段霄飞这才跑了出去,便更没有什么其他心思了,最终叹息道:“你好好休息吧,我也回去了。”
只是还未离去,就被段霄飞拉住了手,不由看向了对方,段霄飞有些尴尬的言道:“宝珠,你该不会生气了吧,我真没别的意思,若是你不愿意便算了,你放心,我不会做让你难过的事情,更不会让你勉强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摇了摇头,魏宝珠顿时言道:“没有的事情,以往的事情,我也太偏激了,你说的话我会好好想想的。”
段霄飞听了惊奇的望向了宝珠,不得不说,眼中带着惊喜,魏宝珠见状,当即冷哼一声,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便又言道:“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最好趁这次绝了其他人的心思,若是让我知道,你敢将别人领进宫来,我就直接废了你。”
打了个激灵,段霄飞连忙应道:“怎么会呢,你一个我就够头疼的了,若是再来几个,我只怕非得死过去不可。”
话落,见魏宝珠瞪了过来,段霄飞忙又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宝珠最好了,有你一个便够了。”
魏宝珠闻言,只冷哼一声当即没好气的言道:“行了,行了,别给我说这些废话,记得依计划行事便够了,我累了,要回去歇着了。”
这话刚落,段霄飞便用力一扯,当即将宝珠扯进了自己怀中,见宝珠杀人的眼神,段霄飞忙笑嘻嘻的将人抱得更紧道:“我就在这里,你要去哪里歇息,乖乖睡吧,我守着你,永远守着你。”
听了这话,魏宝珠也懒得折腾,听着段霄飞的心跳声,安心的闭上了眼睛,这一睡,直到太阳落山,才醒了过来,当然了,不是自然醒,而是被太后派来的人,给吵醒的。
魏宝珠当即瞪了段霄飞一眼,见状,段霄飞无辜的望着宝珠道:“我可还是个病人呢,你不是说,心情愉快,才好的快吗,我最在意的便是你了,你若是生气不开心,我的心情也不会好的。”
翻了个白眼,魏宝珠无语的言道:“你也就是这张嘴了,行了,还不快起来,若是让她闯进来,看见咱们这幅模样,只怕我又得被你那好母后,好一顿的训斥了,到时候,你又让我忍。”
摇了摇头,段霄飞忙道:“怎么会呢,我一定会挡在你前面的,你先走,这样总行了吧。”
想着那个情景,魏宝珠终是绷不住笑了出来,看着段霄飞紧跟着眉眼弯弯的傻样,魏宝珠无奈极了。
等收拾妥当,自然将陈嬷嬷喊了进来,老实说,面对宝珠的时候,陈嬷嬷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心中叹息一声,忙问道:“陛下,太后娘娘让我来问问,你说难受休息,如今可休息好了,可否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告知老奴。”
听闻此言,段霄飞下意识的望向了宝珠,见宝珠背过了身子,当即便打起了哈哈,只道自己出去玩,忘了时间罢了,没什么其他的事情。
不过陈嬷嬷听到的可不是这样,自然不可能就这样被打发走,索性直言道:“听说陛下回来请了太医,还用了伤药,太后娘娘实在是担心的紧,陛下总不会连娘娘都不肯告知一番吧。”
见陈嬷嬷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魏宝珠无语极了,合着这两位怀疑到自己身上来了,懒得应付,魏宝珠便拍了拍段霄飞的肩膀道:“我那边,也乱的很,离了几天,是得好好整治一番,这里便交给你了。”
话落,魏宝珠便大大方方的离开了,魏宝珠嘴角抽搐的望了陈嬷嬷一眼,这才无奈言道:“陈嬷嬷这是做什么,她是朕的皇后,也是这后宫之主,母后找她麻烦便也罢了,嬷嬷如何也与她过不去,这可是半点不将朕放在眼里。”
“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要知道,为了魏宝珠,段霄飞连陈家都能舍弃,更不用说自己一个嬷嬷了,陈嬷嬷此时才后悔起来,一时气愤,怎么就忘了段霄飞对魏宝珠这个皇后娘娘的在意呢,想到这里,连忙解释道:“陛下恕罪,老奴不是故意得罪皇后娘娘的,只是担心陛下。”
“担心我”听到这三个字,段霄飞当即嗤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怀疑皇后害我不成。”
这样大的罪名压了下来,陈嬷嬷的脑袋都快抵在地上了,哪里还顾得了这些,连连言道:“陛下明鉴,老奴哪里敢有这样的想法,世人皆知,皇后娘娘便是再多的不好,待陛下也是情真,老奴便是怀疑谁,也不会怀疑陛下的。”
弄得段霄飞不得不喊停道:“行了,你是母后身边之人,若真有错,也该是母后责罚,如今你在我这里弄得鼻青脸肿的,是想让母后觉得我打了她的脸吗,蓄意挑拨我们母子的关系,陈嬷嬷,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样的罪名。”
此言一出,陈嬷嬷连想死的心都有了,不想又听段霄飞言道:“对了,你刚说,皇后娘娘便是再多的不好,那朕倒是好奇的极了,皇后哪里不好,不知嬷嬷能否给我说两处,怎么朕就觉得皇后处处都好呢,不止是朕,这天下的百姓也是如此。”
一想到皇后的功绩,陈嬷嬷哑然,苦笑言道:“陛下说的是,皇后娘娘千好万好,是老奴说错话了,还望陛下看在太后娘娘的份上,饶了老奴一命吧。”
段霄飞闻言,只淡淡的扫了陈嬷嬷一眼,许久方道:“行了,起来吧,今天你说的那些话朕就当没有听到,不过若再有下次,便是打了母后的脸,朕也定让你付出代价,你可记清楚了吗。”
陈嬷嬷连连应是,知道段霄飞此时是半点都不想看见他,可到底不肯就这么离开,最终还是言道:“陛下,太后娘娘还等着你的消息呢。”
挑眉望了陈嬷嬷一眼,段霄飞不得不佩服对方对自家母后的关心了,也不想让其为难,便道:“嬷嬷回去,便与母后说,朕过两天,请她看一场好戏,等看完了,她便什么都明白了。”
陈嬷嬷见现在已经是段霄飞的极限了,便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扭头回到了陈蜜的面前,一一告知,看着陈嬷嬷的额头,陈蜜当即怒道:“可是那魏宝珠故意折磨你,她这是想打我的脸。”
陈嬷嬷闻言,赶忙言道:“与她没有关系,在殿中的只有我与陛下。”
一听这话,陈蜜神色更冷道:“所以,是皇上罚了你。”
陈嬷嬷可不想让太后与段霄飞生了嫌隙,赶忙解释道:“娘娘误会了,非是陛下罚我,不过是我一时间说错了话,自己害怕便磕了几个头,陛下回过神来,我的脑袋早已青了,娘娘,陛下是在意你的,当时还教训我,说我不该这么做,让人觉得是他在打你的脸。”听闻此言,陈大哥只道:“我当然明白,她与咱们之间有些隔阂,可这世上,哪里有永远的敌人,说到底,还不都是时移世易吗,虽然她有霄飞的宠爱,可说到底也有不顺心的事情不是吗。”
不用陈大哥细言,陈大嫂便明白对方在说什么,不由苦涩言道:“我们直接求在人家身上都不行,怎么可能答应这件事情呢,你那妹妹如今可有些六亲不认了。”
听了这话,陈大哥连忙言道:“蜜儿这人我清楚,若是真对陈家如此,只怕如今陈家早已不是现在这个状态了。”话到这里,陈大哥一顿,忙吩咐陈大嫂道:“行了,多余的话,也不必说了,你先准备些厚礼,送到魏家,到时候,我自有话说。”
一听这话,陈大嫂立时不愿意道:“你是要让我跟魏家人低头不成。”
冷哼一声,陈大哥紧盯着妻子道:“怎么,莫非你不愿意不成。”
看着丈夫有些动怒,陈大嫂连忙言道:“倒也不是不愿意,只是若我真的做了,那陈家的脸面何存啊,旁人见了,还不知道笑话成什么样子呢。”
淡淡的扫了妻子一眼,陈大哥只道:“笑话便笑话吧,只要能保住我儿子的性命,我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此言一出,陈大嫂便是再多的怨言也说不出口了,最终连连言道:“罢了,罢了,我说不过你,既然你已经打定了主意,那我这就去准备,你都能为儿子豁出脸面,我也没什么不能放弃的。”
说着,陈大嫂连忙让人去准备东西不提。
再说段霄飞与李嫣然二人已经在回来的路上,没几日便收到了魏家人的来信,看完信,魏宝珠的目光不停地在段霄飞的身上扫过,如此明目张胆,段霄飞又怎么会察觉不到呢,当即便道:“怎么了,可是岳父岳母那边说了什么吗。还是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宝珠你放心,无论什么事情,我也会帮你的。”
魏宝珠闻言,只挑眉望了段霄飞一眼,便将手中的信件塞在了段霄飞的手中,低头一看,段霄飞的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起来,不可置信的望着魏宝珠道:“我没看错吧,陈家给岳父母家送了东西,且件件都是珍品。”
点了点头,魏宝珠紧跟着言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一看就知道,这里面定然有猫腻。”、
段霄飞听到这里,已经猜到了到底怎么回事,就这么望着宝珠,脸上的笑意不由更深了,魏宝珠见状,有些无语的望着丈夫的道:“你这是做什么,我身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话到这里,魏宝珠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紧盯着段霄飞道:“莫非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点了点头,段霄飞只道:“这次的刺客是陈家派来的,我与母后去了信,让她全权处理,想来,母后那边不肯通融,这才求到了你的头上。”
没想到是因为这个,魏宝珠当即便乐了,指着自己不可置信的言道:“他们怎么想的,难不成,他们觉得,母后都不肯答应的事情,我就会答应不成,开什么玩笑,别忘了,我跟他们陈家的帐可是还没算清楚呢。”
干笑两声,段霄飞忙道:“这就叫病急乱投医吧,你也不必理会,这件事情,回去之后,我会好好处理的,绝不会让他们打扰到你身上。”
听了这话,魏宝珠却是立时改变了主意,只摇头道:“不必,我倒是觉得,这些日子挺无聊的,若是他们给我添点乐子,似乎也不错,你说是吗。”
这话一出,段霄飞神色尴尬的言道:“不用了吧,宝珠,这次临县之行,你实在是辛苦了,我还想着你回去之后能够好好歇歇呢,哪里有功夫搭理他们啊,乖,陈家的事情就交给我解决了。”
听了这话,魏宝珠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段霄飞,当即,段霄飞便败下阵来,只道:“好好好,交给你,交给你,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魏宝珠闻言,这才收回了视线,紧跟着言道:“那咱们可说好了,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你半点都不能参与,可记清楚了没有。”
“是是是,宝珠,你哪次的话,我没听呢,你放心好了,我答应的事情绝不会反悔,一切交给你来安排。”
这话一出,魏宝珠这才满意点头,一队人一路疾行回到了宫中,歇了两天,魏宝珠便随着段霄飞来到了陈家,用的名义,自然是迎回太后。
到的时候,魏宝珠便发现以往对自己很是看不上的陈家人此时仿佛换了个人一般,神情之间带着几分讨好,对此,魏宝珠神色间便染上了几分笑意。一旁的陈蜜脸色可就难看的紧了,正欲开口教训魏宝珠两句,不想陈大哥直接言道:“难得陛下与娘娘光临,府中实在是蓬荜生辉,还请你们在屋中稍歇,毕竟便是要讲太后接回去,也是在不必急于一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