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来人不肯离去,魏宝珠不由阴冷的言道:“怎么你怕太后惩戒,就不怕我这个皇后吗,哪里来的回哪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此言一出,那人吓了一跳,却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僵在了原地,既不离开也不敢再开口。
这幅模样,只看得魏宝珠难受的紧,不由皱着眉头道:“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快走,若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会让你好好走出去。”
这下子此人也不敢说什么,只得离去,将今日的事情据实已报,一时间太后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死死的盯着对方道:“你可说的是真的。”
此人闻言,忙跪了下来,急切的言道:“太后娘娘明鉴,这宫中,谁敢给胡说皇后娘娘的事情。”
这话到时没错,可正因为这样,太后的脸色更难看了,见此情景,那人索性闭了嘴。
见此情景,太后也懒得理会,只站起身道:“走,既然她这么说,那我这太后便去见见她好了,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闻听此言,嬷嬷们就要相劝,却在太后凌厉的视线下,都闭了嘴。见状,太后这才冷哼一声道:“都给我适可而止,我也不想废话,跟着走便是了。”
话落,便带了一队人马直直闯入了抱住的宫殿之中,见此情景,魏宝珠站起身,行了礼之后,便道:“不知母后来此所为何事。”
太后闻言,只冷哼一声,当即在主位上坐了下来,这才言道:“我来做什么,皇后不知道吗,这怎么可能呢,毕竟能将我派来的人打出去,你可真是好样的,怎么,真以为这宫中,是你的天下不成。”
魏宝珠闻言,嘴角一勾,满意的看着太后身后的人都低下了头,这才不紧不慢的言道:“母后怕是误会了吧,我分明真是将人请了出去,半个手指头都没动她的,母后可真是误会我了。”
深吸口气,太后强压下怒火,咬牙切齿的言道:“现在该讨论的难不成是这个吗,不管怎么说,他是我派来的,你这样对他,打的便是我的脸。”
魏宝珠闻言,不在意的“哦……”了一声,这才不紧不慢的言道:“如此倒是我的不是,不过还请母后体谅,今日我的心情实在是不怎么美妙,我之所以让他出去,就是怕万一我真跟着去了,惹母后生气,可谁知,母后还是生气了,若是早知道,倒是不如我过去了。”
此言一出,太后险些被气死,指着自己,怒吼道:“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那要不要我给你跪下赔罪啊。”
轻笑一声,魏宝珠只道:“母后说到哪里去了,您是长辈,若我真让你这么干了,不说这礼法,便是皇上也不会饶了我啊。”
说请罪,不过是讽刺魏宝珠这个皇后,可没想到这魏宝珠竟然顺势接了过去,弄得好像真是她的错一般,一想到之类,太后焉还能忍,当即便站了起来,冷声言道:“好,好好,真该让我儿看看你现在这幅模样,实在惹人生厌,真不知道他是不是瞎了眼,竟然看上了你这么个东西,可笑,可笑。”
被骂的再凶,魏宝珠又不会少一块肉,所以魏宝珠好不在意的附和道:“母后说的不错,说来这事也怪母后,你该早在小时候便多关心关心这事,若是那时你多在皇上身边,只怕他现在身边就不是我了。”
太后只觉得一口气没有上来,实在不可置信魏宝珠竟然敢这么讽刺自己,整个人都哆嗦了。
长出口气,方才言道:“好好好,好的很,看来,今天我非得教教你规矩才行了,来人,都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人给我抓住,我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她,还有什么脸面做这个太后。”
只是可惜,身后之人,却没一个敢动手的,个个在太后的目光下,低下头来。
这可将太后的脸面丢了个干净,当即冷笑言道:“好好好,真是我养的好奴才,既然如今我的话你们都不听,那自然也不用留在我身边了,都给我滚。”
众人闻言,赶忙都跪了下来,魏宝珠见状,有些无奈的言道:“母后何必与他们置气,这人都是自私的,惜命也没什么不对,再者说了,母后这话本就有问题。”
冷笑一声,太后气愤的言道:“哦,那我到时想向皇后请教了,我到底哪里错了。”
“嗯”了一声,魏宝珠便道:“全都错了,要知道母后能坐上这个位置,靠的是生了皇上,与教训我有什么关系,不过我知道,母后定然是在气头上,这才说错了话,母后放心,我都清楚,所以半点都不会放在心上的。”
此言一出,太后指着自己,冷笑言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如今你是皇儿心尖上的人,我这个母后可有可无,根本不必在意喽。或者说,你想告诉这天底下的人,虽你是皇后,我这个太后也奈何不得你是吗。”
“母后若是这么想,那我便是再解释,母后定然也不会相信了,那我何必多言,不过是平白惹母后不快罢了。”说完,魏宝珠还真就乖巧的站在一旁,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这可将太后又气的不轻。
陈嬷嬷到底看不过去,开口便道:“皇后娘娘,这宫中内外,谁都知道,陛下心中娘娘最重,可说到底,陛下也是太后亲生,将心比心,您是否要对太后娘娘好一点,若不然,这话传到了外面,怕是有人要说,承恩公府不会教养女儿了。皇后娘娘要知道承恩公府到底根基浅薄,若是受了皇后娘娘的牵连,只怕府中也会多有怨尤吧。”刘父这才想起,自己说的似乎太多了,望着刘晴,刘父眼中闪过了一抹狠意,当即走了出去,如今他倒是感谢,官兵不过是将他们封在院子里,并没有全部看压起来,深吸口气,刘父便走了出去。
不一会,便带了两个人走了出去,回来时,还拿了个碗,浓浓的药味传入了刘晴的鼻子中,刘晴当即着了急,死死的盯着刘父道:“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若是我死了,你们可全部讨不了好,到时候皇家的怒火都得落在你们的身上。”
闻听此言,刘父当即不屑的言道:“这话不必再说了,放心,我们没计划要你的命,不过是想你闭嘴罢了,都这个时候了,我也懒得跟你生气。”
闻听此言,刘晴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忙起身便要往外跑,却被刘父带来的人,给抓住了,一看,就是跑不了的,对此,刘晴死命的摇着头道:“不,不可以这样,我要离开,我要离开,你们放开我,放开我,这件事情,不是我一个人的错,你们休想,休想推到我一个人的身上。”
刘父听了这话,当即皱着眉头言道:“你们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动手,将药给我喂进去,要知道,若是这药你们喂了,咱们说不定还能留下条命来,可若是不喂,只怕,能安生死去,都是种奢求。”
这话一出,二人也顾不上其他,将刘晴压在了地上,碗中的药都给灌了下去。
看着刘晴口吐鲜血,再也说不出话来的模样,刘父这才低下身子道:“不要怪我,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说说你,就在太后面前一头碰死该有多好,何必回家来,给我们惹了这么大的祸端,若是当时你死了,指不定太后,便不会牵连我们了。”
听了这话,刘晴眼中充满了恨意,用尽力气,要与刘父同归于尽,却不过是枉然罢了,同时,殷红的鲜血留在了地上,刘晴这孩子到底是没有保住。
且不提刘家如何,只说,魏宝珠,派去之人,完整的听完了全程,告知了魏宝珠与段霄飞二人,一时间,魏宝珠只被这狗血的剧情,给弄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抬头望向了段霄飞,竟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倒是段霄飞听了,当即冷笑道:“就这样的人,也配为官,连人都不配做。哼……”
听了这话,段霄飞有些无奈的言道:“果然是当了陛下的人,考虑的就是跟我们不一样,看了我就好奇死了,这件事情你到底是怎么定论的。”
听了魏宝珠的话,段霄飞好笑的点了点宝珠的鼻子道:“我怎么定论的不重要,看母后的意思,这件事情,她接下了,既然如此,咱们也不必想那么多,放心好了,他们讨不了好的。”
耸了耸肩膀,魏宝珠无语的言道:“废话,这我当然知道,只是,我怕她分不清主次,将那真正该收拾的人,给忽略了,能做出这种事情了,刘晴的那个爹,才是罪魁祸首。”
“哎哎哎,宝珠,这话我可就不同意了,说到底,若是那刘晴的娘,肯安分守己的话,哪里来的那么多事情。还不是她要红杏出墙,这下好了,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散了,还坑了自己的女儿。”
见宝珠瞪了过来,段霄飞脖子一缩,有些尴尬的言道:“那个,那个,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狠狠瞪了段霄飞一眼,魏宝珠方冷冷的言道:“你觉得自己说的对吗,段霄飞,我竟然不知道你是这么想的,怎么男人想要三妻四妾就是对的,女人就不行吗。”
尴尬一笑,段霄飞赶忙反驳道:“话不是这么说的,我没有……哈哈这个意思了,宝珠,你说的对,你说的都对。”
见段霄飞改了口,魏宝珠这才道:“算你识相,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打了个响指,看着魏宝珠威胁的眼神,段霄飞忙道:“我去跟母后说,这里面的故事,保准,不会让母后找错对象,这样总行了吧。”
点了点头,魏宝珠方应道:“自然是可以了,那你可记得一句话,都不要露,我想母后应该会跟我做一样的决定才是,这么恶心的男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呵呵”干笑两声,段霄飞忙点头赞同道:“你说的对,你说的都对。”
傲娇的哼了一声,魏宝珠伸了个懒腰,见段霄飞还没有离开,不由没好气的道:“既然你说我说的都对,那你还傻愣着做什么,快去啊。若是一会母后的旨意下了,可就没那么好更改了”
段霄飞闻言,忙往陈蜜的寝宫去了,见到母亲,也没有废话,只将事实讲了一遍,如何死里逃生,还有自己派人去刘家的事情听到了些什么。
一个踉跄,陈蜜险些晕过去,还是陈嬷嬷忙在身后扶了一下,“娘娘,小心,可别气坏了身子。”
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陈蜜当即怒吼道:“这一家子都是什么东西,这样恶心的玩意,是怎么进宫来的,陈嬷嬷你下去查一查,为何宫中这么多纰漏,我倒要看看,有多少牛鬼蛇神藏在里面。”
陈嬷嬷此时也是恨得不行,不过却没有动作,而是将目光落在了段霄飞的身上。
陈蜜不傻,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当即冷哼一声,恼怒的言道:“你怕什么,难不成,我的话都不作数了不成。”
说着,陈蜜便瞪向了段霄飞这个儿子,段霄飞又不傻,自然不能说别的,唯有连忙言道:“娘,你说到哪里去了,如何不作数,娘的话,便是我的话,陈嬷嬷只管去便是。”
听了这话,陈嬷嬷却是犹豫的道:“陛下,非是我有顾虑,而是你也知道,如今宫中大部分地方都是皇后管着,若是这里面有人出了问题,我是拿还是不拿,又该怎么拿,你也知道,皇后娘娘与太后娘娘有心结,她会不会误会什么。”
段霄飞闻言,长出口气,便道:“嬷嬷多虑了,宝珠虽然有的时候任性了些,可她大多数时候是识大体的,更何况,这次的事情,她也清楚,我想若是嬷嬷真的只是清理那些有问题的,宝珠,还得感谢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