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魏二柱再也忍不住下去了,只扑到了魏大柱身上,一时间两个手都被绑住的人,打的那真叫热火朝天,让宇通看足了大戏。
直到两人没了力气,宇通这才言道:“我来这里,可不是看戏的,行,都想活是吗,我给你们机会,现在我问问题,你们两个好好答,最后我再决定,送谁去死,好了,现在我且问你们,你们找你们的三弟要银子这么好的主意,是谁给你们出的。”
两人对望了一眼,立时都摇了摇头,见宇通的匕首逼近,二人都踌躇了起来。
宇通顿时一挥,魏大柱只觉得脖子一痛,眼见血滴落在地上,瞬间,再也撑不住自己,直接吓晕了过去,宇通这才将视线聚集在了魏二柱的身上。
段霄飞坚定的望着陈贵妃道:“母妃,我想去看看她好不好,我委屈了她良久,如今她要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放着她一个人面对,等她好了,我会……”说到这里,段霄飞沉默了下来,后面的承诺到底没有说出口。
陈贵妃见状,当即便大笑了起来,“好好好,这就是我养了多年的儿子,既然你不肯听我的话,那我也不必顾虑些什么了,陛下,还请你派遣重兵,守在这里,无论如何,不准他段霄飞出去一步,可能应我。”
这边辉真帝还未开口,段霄飞便急切的言道:“母妃,你这是做什么,宝珠现在生死未卜,你不能将我困在这里,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
嗤笑一声,陈贵妃只道:“皇儿,母妃因为顾虑着你的心情,所以不想强逼与你,可如今,你看看你做的那些事情,母妃是绝不能看着你往岔路上走的,你放心,母妃不会如何,等魏宝珠那个妖孽除了,你想去哪里,母妃都让你去,你想做什么,我绝不会拦着你。”
段霄飞死命的摇头,起身便要往外冲,陈贵妃忙道:“来人,将他给我拦住。”
就见几人一拥而上,将段霄飞死死的拉住了,段霄飞见状,哪里能忍,当即怒吼道:“给我放手,你们疯了不成,快给我放开,不然我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只可惜这话,当即就被陈贵妃冷冷的打断道:“行了,让他们动手的人是我,你若是有什么不满只管冲着我来,总而言之,你是休想离开这里一步,至于魏宝珠那里,我会派人过去的,直到听到她的死讯,不然,我是绝不会放你离去的。”
眼见眨眼间,陈贵妃竟然下了这样的决定,辉真帝忙上前劝道:“你忘了,霄飞昏迷的时候,你说的话了吗,只要他能醒来,你就随了他的心愿吗,怎么突然成了这个样子,你就不怕他再受刺激过重,出了什么事情吗。”
淡淡的扫了辉真帝一眼,陈贵妃强忍心痛的言道:“你以为我想这样吗,可你看看他,现在还有点正常人的思维吗,满心满脑都是那魏宝珠,连自己都给忘了,我绝不能容忍这样的一个祸害在我儿的身边,总而言之,你派人守着他,若是他逃出宫去了,我不问其他,我只问你。”
眼见陈贵妃打定了主意,辉真帝当即表示道:“你放心,我会牢牢看着他,定然不会让他离开的,你担心的事情,也不会发生。”
眼见辉真帝应了下来,不得不说陈贵妃也松了口气,只是再触及段霄飞这个儿子之后,不忍的避开了视线,这里是一步都待不下去了,转身便离开了。
见此情景,辉真帝也忙跟了出去,段霄飞想要挣扎,却发现此时确实没什么体力,只得安静了下来,抬头望着抓着自己的众人道:“还不将我放开,什么时候,在我面前,你们敢如此放肆了,莫非还以为我是小时候的我不成。”
几人听了心中都是一些哆嗦,只见其中一人忙道:“殿下,非是我等要与你为难,实在是娘娘与陛下的话我们不能不听,不然,只怕我们的脑袋要保不住了。”
嗤笑一声,段霄飞冷冷的扫了几人一眼,只不屑的言道:“你们怕我父帝母妃要了你们的脑袋,难道就不怕我吗,也是,我如今不过是个皇子,确实不能耐你们如何。”
这话一出,几人忙都趴在了地上,他们又不傻,自然都看的出来,辉真帝有意将皇位传给段霄飞,如今这话又隐隐有威胁之人,一个是现在的主,一个是未来的主,此时的他们真是左右都是死,苦笑一声,其中一人言道:“起码,现在我们还活着。”
这话一出,段霄飞只道:“你倒是回的老实,罢了,我饿了,你们去给我找点吃的来。”
几人四顾茫然,怎么想怎么觉得不放心,段霄飞如此老实,他们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段霄飞翻了个白眼,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毕竟,若是他遇到这种情形,估计也是不敢相信的,想到这里,段霄飞清了清嗓子道:“怎么,莫非我连这点权利都没有了。”
一个眼神,当即便见一人慌忙应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还请殿下稍待,奴才这就去将饭菜取来,只是殿下好容易醒过来,还是要吃些好克化的才好。”
狠狠的瞪了一眼说话之人,段霄飞只道:“废话那么多人,让你去,你就去。”
这话一出,来人哪里还敢再说什么,只得匆匆离去,不一会,便端了几碗不同的粥已经一些好克化的小菜走了进来。
段霄飞见状,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了一些,随之言道:“行了,我已经都吃了,你们去外面守着,看着你们就烦心。”
几人见状,只得退了出去,好在出去之后,便见侍卫将这里给围了,当即都松了口气。
不说,段霄飞这边费劲力气,想要出去。
再将目光回到神医谷中,此时魏家人终于见了个活人,当即,便将人给围在了中央。
楚辞此时脑子都有些发蒙,见魏家人如此做派,不由言道:“几位这是做什么,你们来这神医谷中,我们都是以礼相待,如今你们这样的作为可不是做客之道啊,而且,看你们这模样,便知都是普通人,我劝你们还是不要想不开的好,别说你们这些人,便是再翻一倍,我要是想动手,你们都讨不了好。”
魏英齐闻言,自然清楚来人说的都是真的,忙拱手言道:“你不要误会,我们真的没什么别的意思,不过是有件事情相求罢了,再者说了,你说对我们以礼相待,我倒是觉得这话言过其实了,毕竟谁的以礼相待是将客人困在这方寸之间不是吗。”别说,平静的日子过久了,陈太后却是对以往自己所做的有了清楚的认知,也知自己对宝珠是有些苛刻了,不由叹息道:“如今想来,以前我倒是入了魔障了,其实,我如今也想明白了,以往除了觉得魏宝珠那丫头配不上我的儿子,更重要的是她得到了我一辈子都在追寻的,是嫉妒吧,所以蒙蔽了双眼,只一心要让她好看,没想到,却让自己的儿子离我越来越远,到最后,连这母子情谊只怕也不剩多少了。”
辉真帝见心上人如此情绪低落的模样,不由劝慰道:“这母子之间哪里来的隔夜仇,你若是真的后悔了,只给儿子去信一封,想来他若是看了,便会明白的,况且,你当日不同意魏宝珠还不是因为她本身便存在问题吗,若她处处无可挑剔,你有如何会那么做。”
陈太后听了这话,却是似笑非笑的扫了辉真帝一眼,当即冷笑言道:“你也不必给我找理由。我还不至于连这点事情都看不透。既然是我的错,那我认了便是,只是要我去信与儿子服软,我却是做不到的。”
辉真帝闻听此言,有些无奈的言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意这些做什么,说白了,如今霄飞已经是这一国之主,换句话说,他可是万万人之上,你难道还不明白,这里面的区别吗,说句不客气的,只有别人与他服软,什么时候,轮得到他与别人服软了。”
陈蜜听了这话,当即冷笑言道:“别拿你自己的思想来评论我的儿子,他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与你不一样。”
再次被媳妇怼了,辉真帝便是觉得心中再难受,也只得言道:“对啊,他与我当然不一样,在他心里只有宝珠是最重要的,其它任何事物都比不了分毫,自然包括你在内,我这么说,你可明白了吗。”
深吸口气,陈蜜不可置信的望着辉真帝,当即冷笑一声言道:“呵,你是想说在你心中权利最重要,而在我儿子的心里,最重要的也不是我,怎么,你是在看我笑话吗,也是,这么多年了,我在你眼里,可不就是个笑话吗。既然如此,你留在这里做什么,该去哪里便到哪里去,我还不伺候了呢。”
眼见好容易缓和的气氛,又被自己一句话给破坏了个干净,辉真帝无奈的言道:“我本不是这个意思,我相信你也是清楚的,干嘛非得将气氛搞成这个样子。”
陈蜜闻言,只冷笑一声言道:“什么叫我将气氛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一切不都是你在说吗啊,怎么戳到我的痛处,还不准我说两句话吗。”
眼见妻子脸上不停落下的泪珠,辉真帝到底长叹口气道:“罢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都是我的错,这总行了吧,快收了眼泪,都多大年纪了,还玩这个,不怕别人笑话吗。”
陈蜜冷笑一声,死死的盯着辉真帝道:“我有什么好怕的,你也说了,这么大把年纪了,这一生,我什么没有经历过,被人笑话又不是一两次了,那样的羞辱我都忍过来了,更何况是这么一点小事。”
此言一出,辉真帝顿时尴尬不已,竟是不知道该怎么接口才好。
再说另一边,段霄飞此时也在挂念着辉真帝与陈蜜二人,看在魏宝珠眼中,当即无语的言道:“你现在是想做什么,接回你那父帝母妃是吗。”
闻听此言,段霄飞“呵呵”干笑两声,便忙言道:“宝珠,你别生气吗,先听我说啊,我母妃如今真没力气和你斗了,他们如今年纪也大了,总不能真将他们扔在外面不管吧,这样是不是有些太说不过去了,到时候,朝臣对我,只怕也是怨言诸多。”
魏宝珠听到这里,不由玩味的望着段霄飞道:“说实在的,我现在倒是有些佩服你了,其实,说到底,你才是这天下唯一的主,若是想做什么,只管按着自己的心意办便是了,我一个依靠你活着的人,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的,你说对不对。左右人家也没吃我的喝我的。”
段霄飞听了这话,更是尴尬不已,小心翼翼的望了魏宝珠一眼,这才言道:“你也别这么说,宝珠,你明明知道我是想说什么的,对不对,我发誓,若是我那父帝母妃还有害你之心,我是万万不会让他们回来的,如今,我真的确定,他们不敢了,你就大人大量,原谅他们可不可以,就当我求求你了。”
魏宝珠闻言,不由扯了扯嘴角,玩味的望着段霄飞道:“大人大量,活了两辈子,我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是有度量的人啊,我怎么没有发现自己有这样的品质呢,该不会你选我的时候,瞎了眼,将别人的优良品质看成我的了,段霄飞,我这个人呢,自幼便凉薄,如今,也不过是好一些罢了,你却指望我原谅一个不停伤害我以及我的家人之人,会不会有些太异想天开了,我劝你,早日收了这样的心思为好,不过吗,我刚刚也说过了,你是这天下的主,你若是铁了心要将他们弄回来,我也无话可说,左右,不做这皇后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