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霄飞与林锦闻言,便知魏宝珠是真的动了真怒,到底收敛了些,只忙言道:“好了,好了,我们不吵便是了,宝珠,你可别生气,你是最聪明的,不如这样,你吩咐就是,只要是你所求,我们都会完成的。”
听到这里,魏宝珠只怀疑的望着两人道:“你说的是真的,真会完成。”
段霄飞闻言,赶忙言道:“是是是,我真会完成的,这一点,你千万不用担心。”
深吸口气,林锦也道;“你的话,我会办到的。”
魏宝珠听了这话,当即便将早已做好的决策跟两人说了一番,只听的两人的眼睛一亮,看着宝珠的眼神更加热烈了。
尤其是林锦更是凑到宝珠耳边道:“果然厉害的很,宝珠,如今我是完全服了你了。也更喜欢你了,果然,你的性子是真的让人喜欢极了。”
段霄飞闻言,只将宝珠拉到身后道:“那还真是谢谢你了,不过宝珠的心都在我的身上,你就不要来凑热闹了,这情到底要两厢情愿才是美好的,若只有一厢情愿,那就难看了。”
死死的握着拳头,林锦只冷笑言道:“你是不是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我可是来帮你的,若是我翻脸帮了对方,你只怕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见辉真帝这么说,陈贵妃气呼呼的言道:“你也别说这些话来吓唬我,我根本就不怕,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霄飞到底有没有本事。”
“是吗,就当霄飞真的很厉害,可但凡有危险,你帮他当下,一次两次,十次八次,次次都帮着他挡在外面,几年后你再看他,这个儿子就废了。”
身子一晃,陈贵妃险些晕过去,辉真帝心中也是暗暗后悔,明知道陈贵妃现在什么情况,还说这样的话来刺激她,的确太不应该了。
想到这里,不由长叹一声,将陈贵妃紧紧搂在怀里道:“以往的一切,说白了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你们母子两个受了太多的苦,所以,你放心,我会护着咱们的儿子,不会让他有生命危险的,至于其他,我也只能说,他历练越多,对他未来越有好处,若是你真的为了霄飞好,那边放手吧,咱们的儿子不会差,人生路试着让他自己走,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听到这里,陈贵妃已经完全明白了过来,辉真帝是站在儿子那边的,不由狠狠的瞪了辉真帝一眼道:“以往不见你对这个儿子有多上心,如今倒是装出一副慈父模样,怎么,以为就凭你这点小恩小惠,就能将儿子从我身边抢走,别做梦了,那根本就不可能,你轻飘飘的几句话,哪里比的上这么多年,我们母子相依为命,又怎么比得上我们多少次的生死相依。”
眼见陈贵妃的眼泪不停的落下来,辉真帝一边温柔的将人抱在怀里,一边帮着擦拭眼泪,只是这眼泪越擦越多,最终,辉真帝只得长叹口气道:“你瞧瞧自己,未免也太能哭鼻子了。”
说到这里,辉真帝竟然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下子可是捅了马蜂窝了,陈贵妃当即不依不饶的道:“这么严重的事情,你既然还能笑得出来。”
辉真帝闻言,忙连连讨饶道:“不是,你误会了,我不是笑这个,我只是觉得我认识的那个会笑会闹,丝毫不懂隐藏自己情绪的蜜儿似乎回来了。”
这话一出,就见陈贵妃脸上冷笑连连道:“都前半辈子的事情了,还想这些做什么,什么原来的蜜儿回来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如今早已物是人非,所以,陛下也不必亲自找话题了,该怎么做,臣妾心里有数,就不劳烦陛下了。”
这边陈贵妃正要起身离开,陈嬷嬷都没敢上前扶,只小心的答道:“娘娘,陛下这些话也有些道理,以往你不是也吐槽过,既然如此,何必为了这么点小事,跟陛下生气呢,主子也知道陛下如今多看中你,这可是该高兴地事情,就算你不肯因为这个与陛下和好,也该好好顾虑顾虑肚子里的孩子,这气大伤身啊。”
陈贵妃闻言,长出口气,只缓缓言道:“罢了,看在嬷嬷的面子上,我便不说什么了,我累了,真的要休息了。”
望了辉真帝一眼,见其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陈嬷嬷这才上前,服侍了一番,又见辉真也跟着歪在了床上,陈嬷嬷忙识相的带着人下去了。
辉真帝见状,只摸着陈贵妃的头发道:“你手下的人倒是不错的很,如今越发伶俐了,朕那边有几个人,实在蠢笨的很,不如,我将他们交到你手中,你帮我好好教一教,你看如何。”
这话一出,陈贵妃只在心里琢磨,这辉真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辉真帝如今毕竟还在位子上,陈贵妃便应道:“能帮着调教陛下的人,那实在是臣妾的荣幸,只是,我毕竟力量有限,只怕结果会不尽人意了,还望到时,陛下不要怪罪我才好。”
听了这话,辉真帝当场大笑道:“我家蜜儿又要开玩笑了,你帮着我教人,我高兴都来不及呢,怎么会怪你,蜜儿,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过你放心,当日真的是我脑子坏了,早已经后悔莫及,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蜜儿都不想听,可是我只是让你知道,以往做下的蠢事,我都在尽力弥补。”
听到这里,陈贵妃只扭头背着辉真帝睡了过去。
辉真帝闻言,只苦笑一声,视线再未离开。
再说,段霄飞回到房中,一想到林锦那个大情敌,如今就在宝珠身边待着,就觉得一股子无名之火不停的燃烧着,都快将自己给焚了,当下顾不得其它,直接将宝珠给拉入了梦中。
弄得魏宝珠无语极了,一见面便忍不住怒道:“段霄飞,你整天闲着没事干是不,好端端的,将我拉进来干嘛,不知道我有很多事情要做吗,没工夫和你瞎胡闹吗。”
段霄飞闻言,只气急胡言道:“是啊,宝珠你多能耐啊,可不是很多事情要做吗,不说其它,就一个林锦,就够宝珠你忙活的了。”
此言一出,魏宝珠身子一僵,只皱着眉头道:“段霄飞,你到底想说些什么,一个大男人我拜托你能不能坦率些,还有,你知不知道,我听了这话,心里是何感想。”
对于魏宝珠的想法,段霄飞自然是在乎的,一下子就被将了军,只得顺着魏宝珠的话,缓缓开口道:“宝珠,我知道,我刚刚说的话,你不爱听,可你也知道我是个男人,男人有的时候,是很小心眼的,所以,你到底什么时候将林锦赶走,你若是一直这样下去,那只怕我就得亲自出手帮你将林锦给扔出去了。”
摇了摇头,魏英齐苦笑言道:“爹娘,你们说的没错,若不是你们提醒,我到现在还没想清楚呢,说起来,爹娘,你们还记得咱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吗,我怎么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空了一块呢。”
有些事情,就是不能经人提起,这不,魏英齐这话刚落,魏不凡夫妻二人也发现了许多不曾注意的地方,随之都紧张的围在魏英齐身边道:“这是怎么回事,英齐,你可别吓我们,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摇了摇头,魏英齐只道:“如今,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想着,凡事多观察一下,总能找到答案的。”
母子连心,王秀英听明白了儿子话里的意思,当即便道:“不可能吧,英齐你的意思该不会怀疑你师父吧,不可能的,你仔细想想,往日里,你受了人家多少恩惠,说句不客气的话,这样的恩德,便是让你以死相报都正常了,他怎么会伤害你。”
这话一出,魏英齐也疑惑不已的言道:“这我一时半刻也没想到。”话到这里,魏英齐声音一顿,无奈的望着母亲言道:“娘,我不过随口嘟囔两句,你能别接着这么快吗,我可没说过我怀疑我师父。”
翻了个白眼,王秀英当即没好气的言道:“行了,跟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怀疑便怀疑吧,只是凡事要有证据,更何况,人家对你真的不错,你可别随便冤枉人家,不然,是我也得冷了心肠。”
听了母亲这话,魏英齐只道:“娘,你便放心好了,你儿子的脾气你还不知道,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的,再者说了,我头痛的厉害,却是要躺一躺,娘也早点休息吧。”
不提醒不说,一提醒,王秀英也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了,连忙言道:“哎,你这么说,我也头疼的厉害。”
见屋内众人都直呼脑袋疼的厉害,魏英齐的怀疑便更深了。
这边魏家人已经起了怀疑,不过却丝毫没有影响林锦的好心情,只见他满脸笑意的来到了阁楼,便忙开口言道:“宝珠,你可知道,你最亲近的人,早已忘记了你存在,现在就在外面干活呢,怎么要不,我将他们叫进来,这样的话,你们就能见上一面了,说不定经过刺激,他们就能想起你是谁了呢。”
听闻此言,魏宝珠当即嗤笑一声,只扫了林锦一眼,便道:“你又何如此,若是想对付我们,只管下手便是,何必浪费时间耍花样,不觉得太过可笑了吗。”
“可笑。”被魏宝珠这两个字刺激的失去了理智,林锦紧紧的贴在了宝珠的身上,看着宝珠慌乱的模样,林锦心疼的摸了摸宝珠的脸颊道:“怎么,怕我,放心好了,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只希望你快快乐乐的渡过此生,会让你受伤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不过吗,我有些话,想要和你单独说,免得被人听了去,这样倒是能让我们轻声些,也免得,被人知道了,那可就不好了。”
听闻此言,魏宝珠只道:“我没有什么要说的,至于你我之间清清白白,没什么不能被人知道的,所以,你可以站起来了吗,我觉得,你站着聊天也还是一样的,并不影响什么。”
闻听此言,林锦却是笑了,不仅没有起身,反而贴着宝珠更近了,魏宝珠见状,可真是吓了一跳,立马急切的挣扎了起来,眼见就要弄上她自己,林锦顿时厉喝道;“够了,给我安分一些,不然,我就带你离开这里,让所有人都找不到咱们。”
魏宝珠闻言,赶忙言道:“我安分就是了,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我就是个普通人,是生是死,根本就无所谓,可你还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完成,若是出了事情,那可就是天下人的损失了。”
见宝珠真没夸自己,林锦可谓高兴到了极点,立时言道:“原来,宝珠说起哄人的话来,还真是让人心里舒坦。”
而此时被众人都在寻找的林锦,却是被噩梦缠身,好几天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再次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林锦无力靠在了床柱上,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日子,怎么老是梦见一个女子再跟我求救,最关键的是,我的心竟然还痛了,真是好笑极了,我还自以为是铁石心肠呢,如今看来,倒不是这么回事了,只是梦中之人到底是谁,为何我总觉得自己该认识他,莫非,真的是我遗忘了什么吗。”
林锦越想,头疼的越厉害,只狠狠的捶着自己的脑袋道:“你到底是谁,我为何就是记不起来。”
就在林锦近乎自虐的时候,一身着绿色衣衫的女子走了进来,一见林锦这样,当即便急切的扑了上去,紧张的抓着林锦的双手道:“阿锦,你这是做什么,可是头又痛了,我煎了些药来,你快喝,喝了就不会痛了。”
原来,此女子名唤百灵,乃是林母,自从知道儿子忘记了魏宝珠之后急切找来,送到儿子身边的,虽家世不如林家不入顶级,可说是一流也算的上,和林锦相处这段时间,更是一颗心都落在了林锦的身上。那是事事尽心,一时间众人都认准了这位谷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