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听了这话,王秀英更着急了,赶忙拽着魏宝珠的手便道:“你可千万别胡来啊,虽然你们夙世因缘,可说到底,如今在人间,便要遵守人间道规矩,那霄飞可是人间帝王,那是什么样的人物,一步顺心,就能将人砍了脑袋啊,若是他哪天觉得旁人更好,你又跟他死扭着,到那时,可不就是你吃亏吗。”
对于王秀英的想象力,以及到了此时依然相信,当时的浑话,魏宝珠不由好笑了起来,忙应道:“祖母,你便放心好了,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更不会让那段霄飞有纳小的机会,以后啊,这凡间的帝王,一准是你的重外孙子。”
“啊”了一声,王秀英便傻在了原地,见状,魏宝珠忙喊道:“祖母,你怎么了,可别吓我啊,怎么好端端的不说话了。”
王秀英一个激灵,当即言道:“这么说,以后的皇上,身上流着我的血了。”
见祖母激动的模样,魏宝珠也没有纠正,只点头应道:“这么说倒也没错。”
一听这话,王秀英当即便跳了起来,只捂着脸,呵呵的傻笑了起来。
魏英齐见状,有些无奈的言道:“娘,我拜托你好不好,别说的这么大声,让人听见了,又是一堆罪名落在宝珠的身上。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多少人等着抓她的罪证呢。”
王秀英闻言,赶忙捂着脑袋,小心翼翼的点头应道:“知道了,知道了,我这不是太兴奋了吗。”
说到这里,王秀英便一脸傲然的望着丈夫言道:“看见了没有魏英齐,娶了我,你家的祖坟可是冒了青烟了,以后你们魏家的血脉里,和皇家都混到一处了。这意味着什么,你清楚吗,若是以后有出息孩子,再娶一个回来,那可真是……”
被王秀描绘的场景给美到了,魏不凡傻乎乎的应道:“是是是,都是你的功劳,你的功劳。”
一听这话,王秀英顿时更得意了。
魏英齐有些无奈的看着父母,见此时他们一起陷在自己的臆测里,不由有些无奈的望着宝珠道:“爹娘,是个没用的,你又嫁的这么好,便是我们想给你撑腰,只怕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所以你要做的,便是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我们担心,记住了吗。”
魏宝珠只点点头道;“爹,你便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不仅如此,也会好好照顾你们,放心,有我在,没有人能够伤害你们。而且,我已经与段霄飞商量了,待成婚之后,爹那便是承恩公,相信有了这样的身份,也没人敢轻易欺负你们。”
这话一出,魏英齐可是真的僵住了,不可置信的言道:“你说什么,宝珠,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以后便是国公府了吗。”
点了点头,魏宝珠淡定的“嗯”了一声,只开口言道:“那是自然的了,再怎么样,我也是从魏家出来的,给个国公,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扯了扯嘴角,魏英齐此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见儿子傻住,王秀英连忙追问道:“你这是怎么了,那个国公府是什么意思。”
魏英齐望着母亲,只得缓缓言道:“娘,王爷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不。”
王秀英听了这话,当即没好气的言道:“你真当你娘是傻子不成,那戏文里的王爷,我还嫩个不认识,都是皇上的儿子。”
点了点头,这样的理解也没错,能当王爷的可不就是皇亲国戚吗,眼见母亲是真的懂,魏英齐便深吸口气,再次嘱咐道:“那娘你可站好了,我现在就说了。”
王秀英冷哼一声,没好气的瞪着魏英齐言道:“你这个臭小子,你未免也太小看你你那个了,这么多年一路走来,你娘什么事情没见过,还能被吓着,你快说,我听着呢。”
深吸口气,魏英齐见状,这便答道:“以后这个国家有没有王爷我不知道,如今却是没有的,所以,国公府便是皇帝之下最大的。”
王秀英身子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魏英齐忙将母亲扶住,有些无奈的言道:“娘,你不是说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那你腿软什么。”
尴尬一笑,王秀英赶忙言道:“我哪里知道,国公这么厉害,那儿子,你以后岂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见儿子摇头,王秀英不由言道:“你刚刚说的不就是这个意思,怎么如今,又摇头呢。”
深吸口气,魏英齐忙道:“本是这样没错,只是这官场里面,复杂的事情太多了,娘不必急着了解,只记住,以后没有人能轻易欺负咱们了就成。”
连连点头,王秀英高兴的将宝珠搂在怀中言道:“我们宝珠的福气可真是大的很,竟然让魏家到了这一步,祖母可是要跟着你享福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笑了出来。
只秦瑶苦着脸,心中有些纠结了起来,毕竟家乡之中,但凡有些本事的男人,就没有不三妻四妾的,如今丈夫得封国公,那是比县太爷都不知道大了多少的人物,真的能守着自己一个人过日子吗,秦瑶怀疑了起来。
显然看出了妻子的顾虑,魏英齐当即便笑了起来,只对着母亲言道:“娘,我与阿瑶说些话,你陪着宝珠啊。”
王秀英闻言,没好气的瞪了秦瑶一眼,只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快去,快去,看着你便碍眼的很。”
闻听此言,魏英齐也不恼,只拉着妻子出去了。
王秀英见宝珠的眼神跟着夫妻俩离去,当即在心中给儿子儿媳记了一笔,随之言道:“别理他们两个,不说,我也知道他们要说什么,真不是祖母看不上你娘,实在是有的时候,心思太多了。”
魏不凡怕媳妇说出什么不好听的来,忙打断道:“够了,你这又是在胡咧咧啥呢,行了,人家夫妻两个有话很正常,你说话之前,最好顾虑一下宝珠,再怎么样,那也是宝珠的爹娘。”
王秀英闻言,只没好气的瞪了丈夫一眼,这才言道:“快闭嘴吧,将我说成什么样的人了,我当然知道那是宝珠的亲爹妈,可他们心思重,难不成,还不许我说了不成。”
说到这里,见宝珠神思不属的模样,到底没接着往下说,只摸了摸宝珠的脑袋,沉默了下来。
再说秦瑶与魏英齐回到屋子,便小心翼翼的望了丈夫一眼,只开口言道:“你要跟我说什么。”
魏英齐正要开口,就见秦瑶瑟缩了一下,眼中盛满了痛苦之色,当即无奈的言道:“我且问你,宝珠是不是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
牵涉女儿,秦瑶那些顾虑当即去了个干净,只恼怒的言道:“魏英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还想抹去我是宝珠亲娘的身份不成,你可是要休了我。”
实在想不明白,妻子这样离谱的结论是从哪里得出来的,魏英齐有些无奈的言道:“你想什么呢,且不说我舍不舍得,只说你是宝珠的亲娘,若是我真休了你,宝珠能让了我。”
听闻此言,秦瑶倒是放松了一些,见状,魏英齐忙上前,将秦瑶搂在怀中言道:“你啊,就是心思太重了,整天怀疑这个,怀疑那个,殊不知,都是杞人忧天罢了,不说别的,我且问你,在宝珠心中,咱们这个家是什么样的。”
闻听此言,陈贵妃只冷笑言道:“你又想要做什么,还是觉得,如今你退位了,坐在上面的是我的儿子,这才来与我求和来了。”
辉真帝听了这话,只得无奈言道:“蜜儿啊,蜜儿,霄飞是你的儿子,可他同样也是我的儿子啊,我用的着这个理由,来做这些事吗,再者说了,便是我退位了,我还是他的老子,是这个国家曾经的王,难不成,我若想做些什么,还得看他的脸色不成,蜜儿,你这未免也有些太小看我了。”
不想陈贵妃听了这话,更生气道:“我倒是不想小看你,有本事,你将那魏宝珠给我除了啊,那我便真的佩服你了,别说以往的事情忘了干净,我以后便将你供起来都没有问题,怎么样,你若真想弥补我,现在就去,你放心,我也不是那过河拆桥的人,说过的事情一定做到。”
尴尬一笑,辉真帝秒怂道:“那个,你这些日子可是亲自体验了一番,这气运之事,有的时候,还真的不能不信邪,所以,我得留着我这条命,若是不小心命没了,便是你原谅我,也没什么意义了,你说是吧。”
长出口气,陈贵妃没好气的言道:“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左右我早将你给看透了。也是对你有所期待,才是最可笑的事情。”
看着陈贵妃鄙视的眼神,辉真帝还真是难受到了极点,只坐在床边言道:“蜜儿,你难不成真想让我死吗,这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便是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还在襁褓里的那一个想一想,若是我没了,他的日子真的能好过吗。”
陈贵妃身子一僵,最终沉默了下来,只苦笑道:“看来,这辈子我的命还真是苦到了极点,除了在家的那些日子,过得还算轻快而已,以后的日子,竟然是一丝一毫都不知道快乐为何物,原以为,霄飞上了位,我委屈的日子便也过去了,可谁知道,竟是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哦,这话也没对,我应该这么说,媳妇还没娶,便已经将娘给忘了,这魏宝珠还真是好手段,好手段,我陈蜜还真是自愧不如,只是我心里难受,我就想知道,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才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辉真帝闻言,想要将其搂在怀中安慰,却被其直接推了开来,当即有点尴尬的站在了原地,陈贵妃倒是不紧不慢的言道:“行了,该干么干什么去吧,既然,你什么都不想做,前怕狼后怕虎,那我与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累了,近期真的不想见到你。请吧。”
等出了门,辉真帝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赶了出来,想着以往,陈贵妃对自己的态度,辉真帝真是苦笑言道:“还真是现世报啊,罢了,本就是自己理亏,何必再闹腾这些呢,既然蜜儿真的讨厌那魏宝珠,那说什么,我也不能再让她憋屈了,既然不能直接来,那我便绕个弯子好。”
话刚说到这里,辉真帝便扭头来到了林锦的屋子里,只可惜,林锦却是不紧不慢,一副不太欢迎他的模样。
辉真帝见状,只皱着眉头言道:“早就听说,你最喜欢的便是魏宝珠,所以不惜与我儿相争,怎么今天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呢。”
林锦闻言,只翻了个白眼,无语的言道:“我说,你确定自己脑袋里的脑子真的在吗,这话一点逻辑都没有,你好歹是当过皇帝的人,说起来也不怕人笑话,哦,不对,我忘了,便是真的好笑,估计,也没有人敢笑出来。”
深吸口气,辉真帝拼命压下了心中的怒吼,这才似笑非笑的言道:“林谷主,似乎不想好好说话,竟找刺,怎么以为,我现在退位了,对你没了威胁,所以就敢对我这么说话了,不得不说,林锦,你真是太想当然了,我毕竟是这个国家的王,我的手段,你还没见识过。”
林锦不在意的点点头道:“嗯嗯嗯,我知道啊,所以呢,你今天是来做什么的,宣战吗,可以啊,我这人好说话的很,只要你开口,我一准迎战,便是现在也可以,你说,我是让你躺一个月的好呢,还是整年,你都躺在这里的好呢。”
被林锦这话给逼到了极点,辉真帝当即尴尬的言道:“其实,我是想问问,你能否将宝珠带走,你放心,只要你答应我,需要什么配合,只管开口,我一定给你最大的帮助。”
被这话给气笑了,林锦突然逼近了辉真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