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儿子是有时想求,却没想到儿子是来兴师问罪的,一时间,陈贵妃不由退了一步,气极言道:“好好好,这就是我的好儿子,一大早的,不分青红皂白,来这与我闹这一通,竟然又是为了魏宝珠那丫头,我就奇了怪了,那丫头除了有些姿色,哪点拿的出手的,怎么就将你迷城了这般模样,还有,什么时候,你的人竟然安排在了她的身边,你又是怎么知道她出了事情的”说到这里,魏宝珠仿佛想起什么一般,直直的望着段霄飞突然笑了出来,“呵……,好,真是好的得很啊,如今你大了,便能不将母妃放在眼中了,在母妃眼皮子底下,护到人家身边去了,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形势,你不说全部心思放在处理政务上,让你父帝认可你的能力,早日将位置传给你,反而满脑子情爱,竟然还将精力,分在那魏宝珠的身上,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
段霄飞闻言,并没有与以往一般,哄着陈贵妃,反而是嗤笑一声,直直抬头望着陈贵妃道:“可不是母妃的好儿子吗,便连外祖都说,在情爱这一点上,我可是像极了母妃十足十,就是那没脑子的。”
陈贵妃猛然听到这挖心般的话,再忍不住,一个巴掌甩在了段霄飞的脸上,当即恼怒的言道“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是啊,你在这上面的确是像极了我,可我什么下场,你也看见,不过是一颗不错的棋子罢了,怎么你也想与我一般,作为那魏宝珠踏上青云路的棋子吗。”
段霄飞闻言,立时言道:“宝珠与父帝又不一样,别说她根本就没这个心,便是她真有,哪里需要借助我来实现,仅凭她自己一人,便能将这个世界玩的天翻地覆。”
陈贵妃闻言,脸上嘲讽意味更是深浓,淡淡的扫了段霄飞一眼道:“我看你被情爱糊住的不仅仅是眼睛,连脑子也是一样的,就凭她一个农家女,能有什么样的本事,我一根指头就能摁死她,还想她翻天覆地,你是怕她死的太迟吧。”
段霄飞听了这话,不由闭上了眼睛,随之言道:“母妃,该说的我都说了,至于信不信,母妃心中应该有数才对,毕竟,外祖家几个人上去找麻烦,都铩羽而归不说,反而伤了好几个,就凭这一点,母妃难不成,还认为宝珠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女吗。”
陈贵妃闻言,想着当日陈家的惨状,顿时瞳孔一缩,死死的盯着段霄飞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便一次说清楚,不必藏着掖着,还有,你说陈家找魏宝珠的麻烦,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找她麻烦的是陈家,而不是其他人。”
魏宝珠望了母妃一眼,终是站起身来,用笔墨将那首饰盒子画了出来,递到了陈贵妃的面前道:“母妃,对这个应该不陌生才是吧,毕竟若是我没记错,母妃的私库里,也有这样的东西,不是吗。”
不想看到这个,陈贵妃却是笑道:“你是想说,有人用这玩意去陷害那魏宝珠,所以你认为下手的人是陈家对吗。”
段霄飞紧皱着眉头,当即言道:“我是这么想的,莫非母妃不承认不成。”
嗤笑一声,陈贵妃只道:“呵,我承认,承认什么,就凭一个这样盒子,说实在的,便是那最普通的木匠也打的出来吧,若是别人栽赃陷害,就是为了让咱们闹翻呢,你怎么就咬死了是你外祖家呢,万一是你那些兄弟的计谋呢。”
见儿子闻言愣住,陈贵妃嗤笑言道:“看来,你也明白,我说的话很有道理,霄飞,母妃觉得,你真被那丫头给糊弄住了,你有没有想过,这也有可能,是魏宝珠那丫头,欲擒故纵,自己做了这么个盒子,不过是想让你想起她罢了。”
紧锁着眉头,段霄飞坚定的言道:“这绝无可能,若是别的也便罢了,可宝珠,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这话一出,陈贵妃的脸色便更难看了,只死死的盯着儿子言道:“好啊,看来,你是真的魔怔了,我说的话半个字不信,反而那魏宝珠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么多年,我这片心,怕是全部白费了,早知道你是这么个东西,当时我何必护着你。让你自生自灭,也免得我今日心痛成这个样子。”
眼见母妃又提起从前,段霄飞一时没忍住,直接怼道:“母妃这话说的不心虚吗,母妃以往何曾护着我,说到底,母妃护着的不过是父帝罢了,若不然,我如何会痴痴傻傻这么多年,哦……,我明白了,母妃是想告诉我,每次我伤痕累累之后,母妃流着泪给我抹药的事情吗,那还真是谢谢母妃了,没有就那么任我自生自灭,其实仔细想想,母妃当时倒不如什么都不做,待我重新投胎,说不定,能换一对不错的父母,过些幸福的日子。”
这戳心窝子的话,陈贵妃听完,险些一头栽倒在地,段霄飞见状,忙上前将人给扶住了。
陈贵妃心中一痛,立时将人推了开来,只恨恨的言道:“你扶我做什么,既然我这个母妃做的这么让你不满意,你又何必救我,让我死了,你的恨,你的怨,就该消了。而且,我不在了,便再没有人拦着你和宝珠了,这样岂不是皆大欢喜了。”
段霄飞闻言,只苦笑言道:“母妃,你说的是什么话,不管怎么说,没有你便没有我,若是真将你气死,我又哪里的喜。”
话到这里,段霄飞长长的叹了口气,随之言道:“母妃,我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希望,你能理解理解儿子,不要再为难宝珠了,我真的不想看见她再受到任何伤害,从见到宝珠那一天开始,我就已经认定了她,母妃,若是你真的心疼儿子这么多年所受的痛苦,你就大发慈悲,接受她吧,将她当做我一般的疼爱,我保证,以后我们会好好照顾母妃,友爱幼弟的。”
冷哼一声,陈贵妃只冷冷的言道:“这话,你还是先不要说的好,呵,我看那魏宝珠现在只怕是恨毒了我,还照顾我们呢,怕是恨不得弄死我们了事,再者说了,你弟弟我可不敢交到她的手中,这万一要是起了什么坏心思,那我也不用活了,再者说了,我说过了,这件事情不一定是你外祖他们做的,也可能是你那些兄弟,毕竟,一个盒子罢了,也说明不了什么。”
见母妃这么说,段霄飞也没有强行辩驳,只是一脸漫不经心的言道:“既然母妃这么说了,那我也只能这么听了,只是母妃应该没有忘记吧。”
此言一出,张言只道:“怎么,你是对你这个女儿没有信心吗,若不然,这么激动做什么。”魏英齐气了个半死,当即没好气的言道:“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情,我和宝珠,本就是进来救你们的,可说到底,是我们良善,可这良善也是有底线的,宝珠,便是我的底线,若是会伤害到她,那我宁可不要这良善。”
张言只道:“你可别忘了,现在可是在张家村中,换句话说,你们能不能走,还得看我们的脸色,若是我们不想让你离开,你们便是想走也走不了。”
冷笑一声,魏英齐死死的盯着张言道:“所以说,你现在是威胁我们吗,那我倒是好奇的很,你们还有什么办法能威胁的了我。”
说到这里,魏英齐只似笑非笑的望着张举道:“莫非,你想要用那弓箭射杀我们不成。”
张举听闻,不由握紧了手中的弓箭。
张峰见状,赶忙挡在了魏英齐父女身前道:“张举叔别冲动,如今,他们可是唯一能救村子里的人了,若是他们真出了事,张举叔又去哪里找人来救命呢。”
深吸口气,张举这才将手中的弓箭放在了一边,冷冷的瞪着张言道:“闭嘴,还嫌你自己害的村子不够吗,现在不说安分守己,还想给村子惹来什么样的麻烦,你才肯罢休呢。”
听了这话,张言整个人都透露出一股颓唐来,望着张举,愧疚的言道:“我只是随口会这么一说,就是希望能得到些什么保证,如今既然人家不愿意,那我自然不会勉强了。”
深吸口气,张举忙望向魏英齐道:“你们也听见了,如今张家村已经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就看在我们已经走投无路的份上,别计较了成吗。”
魏英齐没有答话,只是将目光落子啊了张言的身上,无奈之下,张言发出了同样的祈求。
这时魏英齐才道:“宝珠是我的底线,任何人想要伤害她,便是我的敌人,如今,既然说开了,我也不计较了,只你们记住,决不许有下一次。”
见几人慌张点头,魏英齐此允许女儿从身后钻了出来,而魏宝珠就不是个安静性子,一出来,便道:“可要试试我的法子,帮你回忆回忆。”
张言深吸口气,只道:“你真的能帮我回忆起来吗。”
打了个响指,魏宝珠满脸自信的言道:“当然可以,现在就开始。”
一番操作过后,张举便发现,张言的眼神呆滞了起来,正要上前将人唤醒,便被魏宝珠给拦了下来,并难得好心情的解释了一番。
待听到若是将人唤醒,张言很可能变成傻子之后,张举便安静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再不敢随意插手。
众人都老实了,魏宝珠当即言道:“那我便开始了,记着,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随意打扰我,问题的严重性,我已经充分说明了,若是你们虽出了纰漏,可要记着害了听到人不是我。”
深吸口气,众人忙都应了下来。
魏宝珠接下来,将张言带回了那日的情景之中,立时发现,张言的脸上充满了惊恐之色,魏宝珠先是安抚了一番,随之言道:“你可听清楚了那些人的对话,知道他们要找的是什么吗。”
迷迷糊糊的细细听着,张言突然自己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啊,魏宝珠见状,当即皱着眉头言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你就醒过来了。”
张言苦笑一声,赶忙言道:“我也不想醒来,只是那里面太可怕了,我看见他们杀了很多人,血都将院子染红了,。是我一时贪财害了他们是我害了他们。”
张峰见状,忙上前,将张言给搂住了,只气呼呼的言道:“别闹了,若是知道自己做了错事,那便想办法去弥补,如今张家村没剩下几个人了,我真不想连你都见不到了。”
原以为知道了真相,众人定然对自己恨之入骨,如今方才知道,还是有人惦念着他的,可正是因为如此,张言才更不能原谅自己。
不过如今最重要的便是将宝贝给找到,一想到这里,张言这才言道:“虽然不知道宝贝到底是什么,不过我听他们说,可能将宝贝藏在祠堂里,保管,没人找的到。”
撇了撇嘴,张举当即没好气的言道:“怎么可能在祠堂里,那里每天都有族人打扫,便是咱们也是常去的,你可发现有藏宝贝的地方,别开玩笑了。”
这话也让张言,怀疑起了听到话的真假,不由言道:“可我想他们应该也不会无缘无故说这话,不妨咱们找一找,万一要是有什么线索,也不至于错过了不是吗。”
张举反驳不得,只得应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快走,早一天找到,对咱们也屙屎有利的。只是,那毕竟是我张家的祠堂,你们这些外姓人怕是不好进去。”
长出口气,张峰赶忙言道:“张举叔,这叫什么话,如今可是生死存亡的时候,很该特事特办才是,你想想,这么多年,张家村这么多人,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想来便是如今咱们特意去找,也未必能找出什么来,倒不如让他们跟着去,若是能将东西找出来,也算救了张家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