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魏大柱这话,王秀英顿时气到了极点,只捶打着儿子言道:“好好好,你说的好,这辈子,我总将机会给了你吧,可你呢,做到了吗,最后改换门庭的事情还不是得英齐来,哦,看你这模样,应该对我和你爹怨恨不少啊,所以你是故意拦着不让英齐读书,就是想要打断你爹的期望,你是不是非得气死他才甘心呢。”
“娘,你能不能不要什么罪名都安在我的身上,我是真的想让你和爹为我骄傲的,我承认也是不想便宜了英齐,可是我没想到我脑子就是没有英齐灵光,总是记不住,我也害怕,害怕你和爹爹厌弃我,所以只能瞒着,也不敢多教英齐,因为我怕他超过我,会将你们好容易落在我身上的视线给抢走。”
“别说这样哄人的话,我也不吃这一套,算了,我也懒得跟你废话,你老实将上辈子的事情告诉我,若是有半句隐瞒,我索性今天打死你们两个不孝子,也免得我被你们两个给气死。”
魏大柱二人对视一眼,只将上辈子的事情捡了些重要的事情说了一遍,不过看着母亲的模样,魏大柱二人便知道,母亲定然是怀疑这话里的真假的。
不由委屈的举着手发誓,保证都是真的。
只可惜王秀英显然没有全部相信,只问道:“那英齐呢,可做官了,有没有做到县令的位置。”
魏大柱两人有志一同的摇了摇头,见状,王秀英不由失望了起来,随之便皱着眉头道:“不对啊,按说英齐读书应该很好才对,怎么会没有做县令呢,难道做官那么多年,英齐还坐不上县令的位置吗。”
苦笑一声,魏大柱只摇了摇头。
只让王秀英气愤的言道:“有话说话,只摇头是个什么意思。”
“娘,我的意思,英齐做的官可比县令大多了,那是直接从京官做起的,那就是皇帝身边的人,便是回乡,县令大人也得对他行礼呢。”
“什么,县令大人还得向我们英齐行礼,那我们英齐得多大的官啊。”
不想魏大柱这个哥哥一个人出风头,魏二柱只一脸不屑的言道:“这有什么,英齐家的那丫头宝珠才是个厉害的呢,直接定了皇上的儿子,娘,在那里,你和皇帝可是亲家了呢。”
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么多好消息,王秀英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魏二柱忙道:“娘,你先别晕,虽然宝珠是曾经要做皇上的儿媳,可这不是没成吗。”
一口气缓了过来,王秀英狠狠的瞪着两个儿子道:“怎么会没成呢,为什么没成,宝珠这名字一听就有福气的很,是不是你们两个不靠谱的将这门好亲事给搅和了,我打死你们连个兔崽子。”
一听这话,两兄弟忙跳了起来,一边闪躲着母亲的棍子,一边解释道:“娘,这事真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啊,那时候,就英齐和宝珠两个留在皇城里,我们可是连去都没去过呢,怎么会知道,为什么退婚呢,说不定是那皇子脑袋清楚了,毕竟,宝珠便是再可人疼,说白了,不就是个农家丫头吗,人家还能稀罕他,不定怎么一时被迷住了,现在清醒过来了呢。”
一听这话,王秀英又是一顿狠揍,方才气道:“你们两个也是做伯伯的,宝珠好歹是你们的侄女,可看你们两个,这说话神色,哪里是对亲人,是敌人还差不多。”
两人顿时苦笑不已,魏大柱忙道:“娘,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偏心,自从这宝珠生下来,别说我们了,便是英齐都靠后,这一溜的孙子,更是比不上一个小丫头。”
“哼,什么一个小丫头,若是你们能给我生个给皇上做媳妇的丫头,我也能将你们供起来,可惜,就你们这蠢样子,想来也没有这样的福分。”
话到这里,王秀英仿佛想起什么,只惊叫一声道:“不对,英齐到底没有向上辈子一样去学里好好学,如今是否还能与上辈子一样为官做宰还是个未知数。如今一切都变了。”
一说到这里,王秀英就恨得不行,只挥着棍子怒道:“都是你们两个冤孽,好端端的非得抢这读书的机会,若是,英齐这辈子没有做官,我非杀了你们两个不可。”
话落,将棍子一扔,只冷冷的望着两人道:“你们给我跪到墙根去,没有我的话,敢起来的,凑早给我滚出去,左右若是两辈子加起来,说不定,比我年纪都大了,想来也不会饿死自己。”
这话一出,魏大柱兄弟二人脸上都有些讪讪的,魏二柱深吸口气,到底开口言道:“娘,一切都是大哥的错,我什么都没干啊,怎么能连我一起罚,要罚罚大哥一个就行了。”
“呸”了一声,王秀英只气怒的言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别说的自己无辜,我看你比你哥哥还不如呢,起码他想要的都去争了,可你呢,算了,也懒得跟你们这两个蠢货计较,既然英齐的未来能走那么远,又能做到那样的大官,便是将家里的东西都给卖了,总有一日英齐会给我赚回来的,我这就回去和你爹商量,卖两亩田,将前给了英齐,好让他安心科考。”
这边王秀英话音刚落,魏大柱便忙开口道:“不行,娘,千万不行,这些地可是咱家立足的根本,若是卖了,那家里吃什么喝什么。”
话刚说到这里,魏大柱就见母亲神色冰冷的看着他,身子一凛,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见此王秀英方才冷笑一声道:“你还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可别忘了,是谁,让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若是你不抢这读书的机会,若是你不乱花用家里的银子,我也不至于走这一步,左右如你所说,英齐是要当大官的,便是卖了又如何,左右,英齐能给我买回来。”
苦笑一声,魏大柱忙道:“娘,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如今家里的事情改了这么多,这英齐,以后能不能做大官还是个未知之数,指不定连考都考不上呢。”
棍子落下,代替了王秀英的回答,见其好容易平复了呼吸,便冷声言道:“这又能怪谁,若不是你横插一脚,说不定如今我早就住着大宅子了,偏偏你一点都不知道反省不说,还敢在这么说这样的话,我告诉你,若是英齐有任何不妥当,我非打死你不可,你爹若是知道了也饶不了你。”
见这样都不满意,魏不凡的眉头也忍不住皱了起来,只冷笑言道:“多少人能求个吃饱都求不来,咱们农家那粮食更是比天大,我肯你们,让你们吃饱,已经不错了,你还有什么不满不成。”
“本来我是不想说的,可爹你既然问出来了,我若是不说,倒是显得对你们不恭敬了,既然如此我也就实话实说了,爹爹,我是不是你的儿媳,我的孩子是不是你的孙子孙女。”
见王桂花这么问,魏不凡当下没好奇的言道:“我从来没有说过不是,不过这和我的决定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爹爹既然他们和宝珠一样都是你的孙子孙女,那凭什么还要分个三六九等,老三的孩子在这里锦衣玉食,可我的孩子呢,每天能吃饱饭就不错了,都是你的孙子孙女,你凭什么偏心成这个样子。”
王秀英听了这话,顿时一口唾在了王桂花的脸上,只狠狠的言道:“你给老娘闭嘴,什么东西,都敢攀扯在宝珠的身上,我们宝珠能吃好穿好,过着小姐的生活,自然是因为英齐有本事,宝珠又是个可人疼的,有的还是人愿意养着她,你倒好,这也能怪罪到我们头上了,宝珠爹娘有本事,你便是再嫉妒也没用,若是不服气,你也有本事给我看看,我敢保证,你便是给孩子们吃金吞银,我也一句酸话都没有。”
这话一出,王桂花立时满脸不高兴大家接口言道:“说的和真的似的,若不是你们当年偏心,牺牲了大柱和二弟,供养者英齐,只怕如今的境遇真的得跌倒过来的,我们不过是想要点东西罢了,可便宜死你们了。”
别说王秀英,便是魏不凡脸都黑了,狠狠的瞪着王桂花道:“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若是你们再不走,我就让人将你们轰出去,也是我们昏了头了,都是些丧良心的东西,便是对你再好,你们也不知道感恩,与其如此,还不如什么都不做,你们不是嫌弃粮食吗,那正好,这些都不用拿了,滚回自己家里,你爱怎么样便怎么样。”
听闻此言,王桂花忙着急的言道:“你说说什么嗯,怎么就不给了,你们做事不公平,还不准我们多说两句啊,还有该给的粮食还是要改,不如我就去外面闹,看看老三他有什么脸面,当这个官。”
见王桂花要毁自己儿子的未来,王秀英掂起一旁的棍子,朝着王桂花便打了过去,魏不凡吓了一跳,忙将媳妇搂在怀中言道:“秀英啊,咱们现在可是体面人了,可不兴再打媳妇了,再者说了,都分家了,这样的事情若是插手多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想明白了,丈夫话里的意思,王秀英将手中的棍子扔到了一边,这才冷笑言道;“是不是想让我打你两下,然后让你去外面说我们坏话,王桂花,我告诉你,真的想的太美了,你放心,我既不打你也不骂你,英齐写这休书不合适,可总有合适的,我告诉你,别再耍花样,不然,我就让你滚回王家去。”
听了这话,王桂花当下便不乐意了,只开口言道:“王家也是你的娘家,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刻薄。”
“呵,娘家,你的意思是说,我有你这么一个想要戏血的侄女加儿媳还不够,还得应付你爸妈那群蚂蟥,王桂花啊王桂花,其实我真的好奇的很,你是怎么有脸面活到现在的。”
被王秀英这么说,王桂花当下怒吼道:“你少冤枉我,分明是你,有好日子不带我们,心都偏到咯吱窝了,如今又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们的身上,你要不要脸。”
王秀英本来就是个强势性子,哪里能容忍王桂花这么挑衅,直接一巴掌甩在了王桂花脸上道:“看来,是我如今越发好说话了,好说话到你们一个一个都以为能踩到我头上,你说我不要脸是吗,那我便让你看看,我能不要脸到什么程度。”
说着,王秀英便冲出了大门外,魏英齐父子俩见状,忙跟着跑了出去,待赶到时,就见王秀英已经坐在地上,哭天喊地了起来,字字句句都在说两个儿子不孝顺,都分家了,自己有了钱,还是又给地又给钱的,可谁知道养出个白眼狼来啦,竟然谁都想在自己的身上啃一口。
魏家父子不由面面相觑,就在上前,想要将人带回去的时候,就听王秀英又道:“老姐姐们,我这日子实在是苦不堪言了,老三好容易挣点银子,都被我填补了大柱二柱,偏偏这个孩子实诚,什么话都不说,弄得所有人都觉得他无情无义,我们儿子可真太冤枉了。”
不过如今村子里的人可没工夫搭理王秀英再说什么了,所有的心思都在王秀英给了两个儿子县城的房子不说,还一人给了五百两,一时村子里想着,别说一辈子,只怕几辈子都不一定能攒下这么多钱,看着王秀英的眼神便佩服起来。
有人更是忍不住道:“我说魏家的,你可不能在这里胡言乱语,大家都是邻里邻外的住着,你家什么情况,村子里谁不知道,你可不能胡说八道啊,要知道,对方可是你的儿子。不对,这两个五百两可就是一千两了,你哪里来的这些钱。”
“呸”了一声,王秀英顿时没好气的言道:“你未免有些太小看人了,我怎么就不能攒下家业了,你可别忘了了,英齐可是有功名在身的,这一点,就比其他人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