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淑妃惊慌失措的抓着陈贵妃的手道:“贵妃娘娘,我承认,原本我对你做了许多不好的事情,也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可八皇子的事情真的和我没有关系,我是想让他死,可我从没有动过手,毕竟他是个傻子,也不会成为我儿的危险,甚至以后还能用来作为我儿善待兄弟的明证,我怎么会想不开对他下手呢,这件事情你可冤枉我了,真的不是我。”
冷笑一声,陈贵妃嘲讽的言道:“是不是又有什么要紧呢,左右你自己也说了,你想他死不是吗,这么多年,你给了我多少羞辱,我会一点不剩的都还回去,不过你不必担心,与你不一样,我一向是用事实说话,也不会捏造什么事情,安在你的身上,虽然恨不得你死,可我做人的底线还在。”
话落,陈贵妃用力一甩,淑妃顿时无力的趴在了地上,陈贵妃只冷哼一声,站直了身子道:“哦,对了,若我是你,就赶快动手,将自己以往所做的事情的证据都给毁了,尾也扫干净,不然,那些事情放到了陛下面前,你说他是保你呢还是不保你。”
话落,陈贵妃便离开了。
见淑妃呆呆的趴在地上,宋萍忙上前,将人扶了起来,强撑着淑妃的身子,将其放在了椅子上,忙倒了杯热茶,塞进了淑妃颤抖的手中,这才开口言道:“淑妃娘娘,喝口茶,缓缓神,事情未必有你想的那么糟,你刚刚也听说了,田嬷嬷不过是逃了,并不在陈贵妃的手中,她也并没有咱们的什么把柄,只要您稳住,她也未必能做的了什么。”
一个握不稳,淑妃手中的杯子落在了地上,清脆的响声,将宋萍吓了一跳,忙喊了声“娘娘。”
却见淑妃整个人颤抖的厉害,宋萍忙握着对方的手,不停的搓磨着,希望的淑妃能缓一缓,只可惜,从心里发出的颤抖哪里是外力能够安抚的,宋萍如此做,不仅丝毫作用没有,反而淑妃浑身抖得更厉害。
宋萍忙站起身道:“我这就喊太医来。”
摇了摇头,淑妃忙将人拉住道:“不要去,宋萍你不要去,就在这里陪着我,陪着我,不然那我真的撑不下去,真的撑不下去了。”
宋萍闻言,忙跪坐在淑妃的面前,紧紧抓着淑妃的手道:“好好好,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着娘娘,娘娘你别怕,事情根本就没有到了最糟糕的时候,也许,刚刚她不过是胡说八道,就是为了让你六神无主,好找机会对付你呢。”
淑妃闻言,当下苦笑一声言道:“你知道的不是吗,根本就不是胡说,陈家也确实有这样的能力,我真恨啊,为什么世上会有陈贵妃这样的人,别人一生所祈求的,她不过投了个好胎就全部拥有了,好容易这么多年,我用力将她给打压了下去,可这才多久,老天爷就让她重新站了起来,如今更是对我充满了敌意,为什么老天爷要对我如此残忍,我好容易对未来有所期盼,可一夜之间,我似乎什么都没有了,以后更要战战兢兢地过日子,我真不知道以后我该怎么办才好,还有我的皇儿,若真因为受了牵连,那她还不如千刀万剐了我。”
听闻此言,宋萍眼中好像闪过了什么,随之便望着淑妃的收到:“娘娘现在可不是泄气的时候,更不要想着一死了之的话,你刚刚也听到淑妃的话了,她就是想要折腾你,她更知道,你最在乎的便是大皇子,若是你真的走了绝路,那她若真的对付大殿下的话,大殿下才是半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又有谁肯帮着大殿下呢。”
淑妃双手一紧,忙望向宋萍言道:“不会的,陛下会帮着我儿的,他是陛下的亲儿子啊。”
“可八皇子也是,而且,娘娘你别怪我说话直,我总觉得陛下对贵妃娘娘是不一样的。”
淑妃听了,不由愣住言道:“这话又是从何说起,我怎么听不明白,如何就不一样了。”
宋萍长出口气,到底不想自家说,便提示道:“娘娘,其实你自己好好想想,就明白我说这话的意思了。”
淑妃闻言,不由回忆了起来,不一会嘴角便嘲讽的勾了起来,又哭又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没想到我才是最可笑的人,总是觉得之所以会有她,不过是陛下的一场算计,只是没想到,陛下竟然丢了几分真心进去,也是只怕当日淑妃险些小产也是陛下的手段,只是听说可能危及到淑妃的性命,这才让人撤了手,哈哈,只是没想到,那药竟是影响了这位八殿下,宋萍,你说若是我将这事告诉了陈贵妃,她会如何,人常说爱之深恨之切,这两个人要是斗了起来,我家皇儿可不是就有机会了吗。”
一句话,便将陈贵妃所有的抱怨给压了下去。只转而一笑道:“你说的不错,不是最好的,我的确是看不上的,也舍不得委屈我儿,罢了,这样的事情还未发生,我头疼这些做什么,等以后再说吧,倒是爹,还是你的事情重要,便是为了这最好的外孙媳妇,你也得好好保重自己啊。”
无奈的望着女儿,陈台好笑的言道:“怎么在你眼中,爹就这么不可靠啊,放心,我一准没事的。”
说着便和妻子离去了,待回到了家中,一进家门,陈夫人便急切的言道:“你这人,怎么也不让女儿给你找个大夫,万一有太医能解了你的毒呢,再者,你见了段霄飞,可看清楚了,他是否是咱们的外孙,还是真的是什么妖魔鬼怪。”
陈台望着妻子急切的模样,倒是不疾不徐的言道:“你一下子问我这么多话,我倒是该先回答你一个,再说,我现在到底还是个病人呢,你好歹让我坐下歇歇喝口茶不是。”
陈夫人闻言,忙上前扶着陈台,只让陈台好笑的摇摇头道:“得,这一会的功夫又拿我当病人瞧了。”
长出口气,陈夫人也被陈台说的多了几分火气,当下没好气的言道:“这神也是你,鬼也是你,我是怎么说怎么做都不对了。”
眼见自己夫人生气,陈台忙将人拉在自己旁边坐了下来,这才开口言道:“好啦,好啦,如今你是年纪越大,脾气越大了,我不过多说了一句话,就引出你这么抱怨来,你刚刚的问题,我现在回答你好不好,别生气了,霄飞这孩子确实是咱们外孙无疑,至于我的病,你也不要担心,外孙生来不凡,我的毒已经不要紧了。”
这话一出,陈夫人立时激动的站起身道:“什么,你的毒解了,你这个老头子,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点说呢。”
“还没解。”简单的三个字,只让陈夫人刚刚有多激动,此时就有多沮丧,无语的望着丈夫言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拿来开玩笑,既然没有解,你怎么说不要紧了。”
陈台眉间一挑,只笑着言道:“虽然没解,可是也差不多了,只是我要接几个人来府中住着,你将临近的梅院收拾出来,伺候的人都安排好,不可怠慢。”
听丈夫此言,陈夫人是越发好奇了,什么人能让他这么看重,只是看着丈夫一脸神秘,显然此时不想多言的样子,便也不再追问,只按着陈台的吩咐自去准备不提。
待安排妥当,第二天,陈夫人便随着丈夫来到了魏家,看着这小门小户的样子,陈夫人是越发对丈夫的决定好奇极了。
不过此时也没有多问,只是随着丈夫进了魏家,见魏家众人的确并不像是有大本事的,甚至还带着几分粗鄙,这心中的疑惑就更厉害了。
而这边魏英齐听到二人的来意,有些纠结的言道:“这个不好吧,这里毕竟是我们的家,我们在这里住的也挺好的,不必劳烦了。”
陈台闻言,忙笑应道:“若是怕劳烦的话,那就大可不必,不瞒你们说,这次将你们接家里去,乃是霄飞的意思,虽然我是做外公的,可霄飞毕竟是皇子,你总不好让我不好交差吧。”
闻听此言,魏英齐倒是心中一喜道:“这么说,陈家主,你相信我们的话了,相信霄飞真的是你的外孙,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了。”
抿唇一笑,陈台开口应道:“这是自然,那你们可愿意与我回家去。”
本以为魏英齐听了这话会一口应下,却没想到,对方仍然在犹豫,见状,陈台忙转头望向王秀英夫妻道:“不知二位的意思是。”
魏不凡正要开口,王秀英立时没好气的一脚踩了上去,这才开口言道:“自然是愿意的了,亲家,你啊,别理我这儿子,他自来一根筋,做事都不知道动脑子,你放心,这个家里我做主,我愿意搬到你那里去,只是家里有许多东西都是用惯了的,能否给我们几天时间,我将东西都给搬过去。”
陈台听了这话,立时一笑道:“亲家奶奶,这些小事,哪里用的着劳动你们,外面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你们只管随我们回去,至于家里的东西,我让人给你们搬,保管一样都少不了。”
陈夫人闻言,也紧跟着言道:“再者说了,便是放在这里也不妨事,那边东西都准备好了,至于这里,还是你们的家。”
挑了挑眉,王秀英嫌隙的望了陈夫人一眼,只觉得这人太不会过日子了,这家中可都是宝贝,若是她走了,有人偷走了可怎么办。不过想着对方的身份,只得耐着性子再次表示东西都得带过去。
这边王秀英吐槽陈夫人,那边陈夫人看着王秀英也好不到哪里去了,只觉得果然是小门小户里出来的,做事就是小气了些、
而陈台可不想事到临头又闹出点什么来,忙开口言道:“亲家祖母,就按我说的,你们坐着马车随我回府,这些东西,我会让人给你们搬到府里去。”
魏英齐还想开口,见状陈台忙道:“若是再说下去,可就是看不起老夫了。”
这话一出,魏英齐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只拱手言道:“那便劳烦了。”
陈台得了准话,立时笑道:“哪里,是我们强人所难了。”
魏英齐忙摇了摇头,见魏家人已经说通,陈台也不耽搁,忙带着众人回到了府中,其它的东西,自有下人们处理。
而王秀英自进了陈家,只觉得眼睛都不够看了,这边看看,那边瞧瞧,时不时还用手摸摸。可将个土包子诠释了个透彻,若不是知道魏家人与丈夫十分重要,陈夫人只怕早将鄙夷显露了出来。
深吸口气,将心中其它不该又的心思都给压了下去,陈夫人忙开口言道:“我和老爷将我们旁边的院子给你们布置下了,你们一会看看喜不喜欢,若是有不满意的只管开口,我立时要下人们去换。”
王秀英刚要开口,魏英齐便忙抢先一步言道:“你们太客气了,有个地方住就很不错了,其实根本不必接我们过来的,在那里我们住的还是不错的。”
陈台见状,忙笑言道:“这个吗,你们可就得和我那外孙好好商量了,毕竟是他说的,我才将你们接了过来,再来以后这迟早是一家人,如今亲近些岂不是很好,再者听说你们儿子以后是准备考科举的,这其它的我不敢说,若是论学识,我自认还是有几分教导之能的,若是将儿子交于了我,若是日后不进一甲,我这脑袋割下来与你如何。”
魏英齐闻言,立时拱手言道:“不敢,不敢,我自然知道陈家的厉害,只是我儿毕竟不信陈,哪里来这么大的福气,得您教导,便是进陈家的族学,只怕也是奢望吧。”
“这话说的可就是打我的脸了,我既开了口,难不成还能反悔不成,也罢,左右老夫这么多年,也没收徒,若是你不介意的话,就将儿子交给老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