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气的宝珠恨不得上去踹上两脚,气呼呼的言道:“好端端的拉我进来干什么,没看见我正在哄人开心吗,真是一点眼色都没有。”
“拜托,我拉你进来,是为你好,免得一会,你直面一场大战,跟着担心。”
听闻此言,宝珠忙望向段霄飞言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大战,他们是不是会有危险,你快给我交代清楚,不对,你快将我放回去,便是要死,我也要跟他们死在一处。不对,现在最该做的就是想办法救下他们才是,段霄飞,我现在没空跟你废话,你快想办法给我救人啊。”
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伸出两根手指,将宝珠挡在一手之外的位置上,这才开口言道:“你这人能不能听人把话说完。”
“说什么说,都要出人命了,哪还有那样的工夫,听你在这里废话。”
无奈的叹了口气,段霄飞这才开口言道:“哪个跟你说,要出人命了。”
身子一顿,见段霄飞一脸轻松的模样,宝珠哪里不明自己是误会了段霄飞话里的意思,当下没好气的一脚踩在了段霄飞的脚上,看着对方龇牙咧嘴的模样,这才没好气的言道:“还不将事情给讲明白了,不然,小心我弄死你。”
“大话倒是说的不错。”眼见宝珠又举起手来,段霄飞玩笑的瑟缩了一下,这才开口言道:“你那爹,想要去京城处理毒烟草的后续事件,你觉得现在这个情况,你祖父祖母他们能让他去吗,估计又是一场混战,我将你拉进来,是为了你好,免得你又乱掺和进去,无论帮哪边,都不好。”
“什么,你说我爹要去京城处理毒烟草的事情,那怎么行,那得多危险。”
翻了个白眼,段霄飞有些无语的言道:“我拜托你好不好,事情如今都处理的差不多了,能有什么危险,说起来,你爹可是占了大便宜了,什么都没干,反而占了个好名声,如今已经挂号到了皇上面前,毫不夸张的说,只要你爹考的不是太大,这前途定然可期。”
“我说你这人,谁在乎这个了,我只想一家人整整齐齐,至于什么前途可期,荣华富贵,我一点都不在乎。”
点了点头,对于这一点段霄飞毫不怀疑,深深的望了宝珠一眼,这才开口言道:“你的确是可以不在意,只是有件事情,你怕是没想明白,这世上若想守护住属于自己的东西,那首先要做的,便是足够强大,不然你拥有的越多,失去的便也越多。我说这些,你可明白。”
没好气的瞪了段霄飞一眼,宝珠这才言道:“我又不是个傻得,这样的简单的道理我怎么可能不明白,只是便是想要强大,也未必非得将我爹爹推出来,等我长大了,自然不会比任何人差,有我护着他们,他们自然不用怕任何人。”
翻了个白眼,段霄飞毫不客气的打击道:“我说你脑子是怎么长的,你当这是现代啊,你一个女孩子能做很多事情,只怕还没等你成长起来,就早被人骂的体无完肤了,虽然你有我这个金手指,但是有的事情便是连我都无能为力。”
宝珠抬头望着段霄飞,挑衅的言道:“你给我安排了这样的出身,想来我这容貌自然不会差了对吧。”
脸颊微红,不自在的将脸扭到了一边,段霄飞这才言道:“倾国倾城,天仙下凡,再难找出第二个来。”
摸着自己的脸颊,宝珠感叹的言道:“这就是了,有这张脸我还怕什么,若是我想,不敢说皇后,混个皇妃当当总是不错的,哎,可怜我一个本来就能以才华决胜的女子,如今倒要靠颜值了,不过也没什么,以我的智商,在哪里都不会差的。”
话未落,宝珠就觉自己被紧紧桎梏在段霄飞怀中,唇上一抹柔软,当下宝珠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放大的脸颊,宝珠一时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就这么呆呆的望着段霄飞,直到感觉到段霄飞小心翼翼的试探,宝珠这才仿佛回过神来,一把用力的将人给推了开来,捂着嘴唇,呆愣愣的望着段霄飞,许久才道:“死段霄飞,臭石头,破时候,你这是做什么呢,莫非也被那林锦传染了不成。”
一句话只让段霄飞彻底黑了脸,当下便激动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那林锦也对你做过这样的事情不成。”
此时宝珠正在气头上,如今听了这话,自然没有什么客气的,索性直接认了下来,更是说了几句伤人的话,下一秒,就觉自己被定在了原地,心中一慌,忙急切的问道:“段霄飞,快放开我,你想做什么。”
看到马车没了踪影,王秀英当下便忍不住抹起了眼泪,看的魏不凡很是无语的言道:“儿子这是去闯前程去了,你这是干什么,况且,不是听英齐说了,不过是去善后,很快就会回来的。”
抹了抹眼泪,王秀英当下没好气的言道:“这我当然知道,可儿子这一走,我这心里空荡荡的,你这人也真是烦,我哭我的,跟你有什么相干,非要我说出来,再伤心一次。”
深吸口气,魏不凡噎了个半死,却还不得不小心哄着妻子,让其顺心。
秦瑶深吸口气,有些羡慕的言道:“爹娘的感情真好。”
此言一出,魏不凡夫妻二人老脸一红,也顾不得再说什么,忙进屋子去了。
秦瑶见状,也忙跟了上去。
再说魏英齐跟着林牧的马车刚一走出镇外,就见林牧钻了上来,一时间还吓了一跳,忙往车后面缩了一下,后想起如此做实在是失礼,忙拱了拱手。
林牧见状,好笑的言道:“你这么怕我做什么,可是我那好弟弟,在你面前拼命地编排与我。”见魏英齐要开口,林牧忙道:“你也别为他说话,对他我还是十分了解的。这样的事情他做的出来。”
忙摇了摇头,魏英齐这才言道:“老师虽提过你,但是说实话,并没有太多的恶言。”
听了这话,林牧当下忍不住笑道:“那就是说,还是有恶言的了。”
见魏英齐讪讪的闭上了嘴巴,林牧这才上下扫了魏英齐一眼,淡淡的言道:“说实话,我有的时候真的蛮好奇的,到底是为了什么,他竟然收你为徒,论年纪、论家世、论风度你是样样都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论才华那就更可笑了,虽然你跟我那弟弟学了几年,估摸着也学了点本事,可是从你如今才考上举人,且在我看来大多是运气的份上,也该知道,你的才学如何了。我是真不明白,当日我弟弟怎么就挑了你做他的学生。”
被贬低到如此地步,魏英齐除了心中苦笑,竟不知道该如何答话才好,深思了片刻,见对方显然是非要得到一个答案不可,魏英齐只能小心措辞道:“想来是缘分吧,也许当日老师正想收徒,而我正巧出现在他的面前,这才有了这一场师徒缘分。”
听闻此言,林牧倒是认同的言道:“我想也是,除了这个原因,我也想不出别的来,如此说,你的运气真的是好的出奇呢。”
这天是聊不下去了,魏英齐讪讪一笑,索性闭口不言,可显然林牧却没有准备就这么放过他,只见其直望着魏英齐言道:“你可知道,你家里还有一个人特别的很。”
心中一凛,魏英齐只觉得心都颤抖了起来,还当林牧知道了宝珠的特别之处,头上的冷汗都落了下来。
见此情景,林牧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不由追问言道:“看来,你是知道魏月的特别之处的。”
身形一窒,魏英齐心中还有几分疑惑,他那侄女有什么特别之处吗,难道是说她性情大变之事,这番神情落在林牧眼中,却只当魏英齐是装模作样,当下冷笑一声言道:“别装了,若是你不知道,为什么要让我那好二弟,想尽办法,将其要了过去,随你回了乡下。”
魏英齐静了静心,忙开口言道:“您一定是误会了,魏月一个小丫头片子,她能有什么特别之处,所真有,也不过是她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脾气变的有些古怪罢了。”
嗤笑一声,林牧神色一凛,顿时言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要想着瞒我了,说实话,你想瞒也瞒不住,再者说了,有些事情我早已心知肚明,也不是你相瞒就能瞒得住的,索性跟我说个明白,说不定,我还能助你们一助。”
一脸懵懂的听完林牧这话,魏英齐忙拱手应道:“您真会说笑,我是真不知道魏月有什么特别之处。”
“你”见魏英齐不肯吐实,林牧眼中不由多了几分恼怒言道:“我都已经将话挑明了说,你竟是还不肯吐实吗。”
魏英齐忙拱了拱手道:“实在不知,您说的是什么。”
冷哼一声,林牧冷冷的言道:“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魏月能够让粮食亩产千斤的事情。”
这话可真的将魏英齐给惊到了,呆呆的望着林牧言道:“您这玩笑开得太大了,据我所知,不过三百斤,就已经算是高产了,若是千斤,只怕只有神仙才能做到了。”
“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林牧恨恨的言道:“你是一定要跟我装糊涂了是吗,这话可是魏月亲口所言,难不成还有假不成。”
忙笑了笑,魏英齐尴尬言道:“小孩子的话,哪里能当真。”
这话说的平常,可落在林牧耳中便又是另一重意思了,只觉得这是魏英齐在借此讽刺,当下冷哼一声言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我与你好生探讨,你不说配合不说,反而嘲讽与我,怎么,是看不起我吗。”
听闻此言,魏英齐忙站起身道:“我不知道你从何来的想法,但是我真没有其它的意思,况且,你说的魏月之事,我是真不知道。”
深吸口气,林牧紧紧的盯着魏英齐,见丝毫没有可以的地方,当下冷笑言道:“那魏月才多大年纪,若是没有人教,如何能有这样的神迹,我已经查过,在你家中唯有你有这样的本事,不是你教的又会是谁,我那弟弟是个什么德行,再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的了,为人高傲,脾气又臭,便连我都不曾放在眼中,却处处为你收拾烂摊子,便是你那一个刚出生的奶娃娃他都疼到了心坎里,我可不信他是如此重情重义之人,能如此做,定然是你那里有他想要的东西,所以才想以情动人。”
此言一出,魏英齐不由苦笑一声,他还真有,只可惜不是林牧想的那样。
而显然魏英齐的这番举动,更是让林牧误会自己猜测为真,正要说些什么,就听外面一阵慌乱。轰隆隆之声不绝于耳。
遂狠狠瞪了魏英齐一眼,便开口言道:“算便宜你了,好好待在马车里,不要乱跑,我出去看看。”
话落,便跳下了马车,见此情景,魏英齐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带着几分无奈言道:“这都叫做什么事情,这个魏月,怎么什么事情都能乱说,还有这老师的大哥,他脑子确定没有问题吗,这明显的胡言乱语,他怎么就相信了呢,看这样子,还真是深信不疑啊,我的真话反而没人相信,真是,这可让我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还没等他再烦恼,就听外面一阵喊打喊杀,凄厉的哀嚎声也传了过来,魏英齐吓了一跳,忙掀开帘子望去,只见此时的马车外仿若成为了人间地狱一般,鲜红的血液慢慢的蔓延了开来,魏英齐心中一惊,就见二人举刀冲着自己冲了过来,忙一股脑跑下了马车,便跑,感觉到身后之人马上就要追了上来,魏英齐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还不等他有所反应,就听后面两声哀嚎,物体落地的声音传来,魏英齐忙回头望去,见是林牧,身子便忍不住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