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这里,林锦将一个瓷瓶递到了赵琼的面前道:“那些话之后再说,你还是先止血才行,不然我怕你也没有以后了。”
此言一出,林牧也忙跟着道:“我命令你现在就去治伤,有什么话,一会再说,先保住自己的性命是正经,不然,一会且不说你能不能保护我,只怕我还得保护你,那才是大罪。”
赵琼闻言,立马跪在了林牧面前言道:“赵琼遵命,请少爷放心,就算拼了赵琼的性命不要,也一定平安护送你回到林家。”
林牧长出口气,一手点在赵琼的身前道:“算了,你怎么认定就是个死呢,算了,那些杀手确实都解决了吧。”
“嗯”了一声,赵琼连忙应道:“都是我亲自动的手,只是不敢保证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对这林牧倒不怎么在意,毕竟便是真逃了一半个,这里除了魏英齐的任何一个人都能灭了他,想到这里,林牧不由笑着应道:“那咱们什么时候,可以上去。”
“这个随时都可以,只是少爷若想十拿九稳的话,最好等本家的人过来,这才算是十拿九稳。”
只可惜在这崖底住了这么长时间,林牧早就不耐烦了,自然是想要尽快出去的,听闻此言,便道:“那些人动作一向慢的很,等他们过来,还不知道猴年马月了,想来你已经探明了道路,带我们出去就是。”
赵琼忙低头应了一声,就见一道星火划过,赵琼脸上一喜道:“少爷,你瞧,本家的人已经来了。”说话间,赵琼也忙将信号弹放了出去。
看着自家大哥僵硬的模样,林锦似笑非笑的言道:“这脸打的真快,就是不知,若是来救之人听到大哥对他们竟然是这么一个评价,他们心中可做何感想。”
这边林锦话音刚落,林牧便狠狠的瞪了回去道:“你应该不会想要告诉他们吧。”说到这里,林牧一脸得色的冷哼一声,鄙视的言道:“一个是他们下任的家主,一个是被逐出家门曾经的二少爷,你认为他们会相信你的话吗。”
林锦闻言,淡淡一笑道:“那大哥想要知道结果的话,不如帮着你试一试你觉得如何。”
一句话,林牧只觉无言以对,狠狠的瞪了林锦一眼言道:“你真要学那长舌妇。”
呵呵一笑,林牧只笑着言道:“大哥这话就错了,-这怎么叫学那长舌妇呢,我不过是让你用真实面目去面对他们,免得你一天一天的压抑着自己,迟早有一天弄疯了自己。”
此言一出,林牧在心中拼命告诉自己不要生气,可还是忍不住要口出恶言,好在援救之人很快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林牧这才维持住了往日的形象,淡淡的言道:“将他们一块救上去吧。”
这话什么意味,也唯有林锦心里最清楚了。
待众人处在舒适的马车里,这才都松了口气,喝着热茶,吃着糕点,林牧这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不由舒服的喟叹了一声,众人也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只是走了一日,林锦便发现了不对劲之处,皱了皱眉头言道:“这似乎不是回去的路线,快停下。”
一个领头之人忙驱马来到床边问道:“少主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林牧闻言,瞟了弟弟一眼,这才开口言道:“你们这驱车要去哪里。”
来人双手一拱,忙开口应道:“回少主的话,自然是回京城去。”话落,来人小心的看了一眼,林牧的脸色,见其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来人忙小心的言道:“少主,自从听到你坠崖的消息,夫人便病了,如今都卧床不起了,家主吩咐了,若是找到你,无论如何要带到夫人的面前,免得连夫人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话未落,林锦便已经掐住了对方的脖子道:“你这是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竟敢诅咒家主夫人。”
“少主救命,小的说的句句属实,未敢有一句妄言,还往少主明察。”
听了这话,林牧将邻近的手给拉了开来,一个眼神制止了林锦胡闹,这才追问道:“既然我娘出来事情,为什么这马车如此之慢,还不加快速度,尽快回到京城去。”
此人忙担忧的言道:“可是少主你的伤,实在经不起颠簸,这若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情,这才是在要夫人的命啊。”
紧紧的握着拳头,林牧吩咐道:“多找几床被子铺在车里,加快速度,回返家中。我给你们一天时间,若是一天之后到不了京城,那你们是什么下场我就不敢保证了。”
那人还想反驳,就听林牧言道:“想来你们也该听过我的名声,下的决定绝无更改,而说出的话,自然也不会打折扣。”
林锦深吸口气,已经跳了出去,抢了一匹骏马,率先赶往了京城
见此情形,知道再说下去也绝无更改,此人忙依言尽量将马车弄得舒适些,终归是在一日之内赶到了京城林府,林牧忙跳下了马车,来到母亲的院子,见到慢慢走出来的母亲,便是二十多岁的人了,此时也忍不住眼眶一红,直接跪在了母亲面前言道:“娘,孩儿不孝,让你受苦了。”
见两个儿子都好端端的,林母亦是喜极而泣道:“都没事都好,只要你们没事都好。瞧我,你们身上都带着伤,快进屋来。赵宇赵琼你们二人也别在这里杵着了,都下去养伤吧,如今我儿无事,你们的功劳,我便记下了,放心,这么大的功劳,我定好好的赏赐你们。”
而此时魏英齐的存在便显得尴尬了,林锦忙拽着母亲道:“这是我收的学生,住在母亲的院子确实不合适,可也不能真让他去下人房待着,那我的面子往哪里摆呢,娘,你说是不。”
林母闻言,自然应道:“我儿说什么都对,你先前那院子还留着,不如就让他们都去那个院子修养吧,赵宇你对那里熟悉,你带他们去吧。”
赵宇忙应了一声,就带着几人离开了,林母这才将两个儿子带进了屋子,仔细的查看了一番,又让林牧将衣服打开,让他看看伤口。
林牧哪里愿意,当下无奈的言道:“娘,我都这么大了,哪里能随便脱衣服的,好了好了,你就放心好了,有老二在,他的医术,可是没几个人比的过的,放心,我是一点事情都没有的。”
林母听了这话不由望向了林锦,林锦见状,无视自己大哥对自己的种种威胁言道:“可能是的吧。”
一听这话,林母顿时望向大儿子道:“多大年纪又如何,你就是活到我现在这把年纪,你也是我的儿子,不管,我现在就让我看看伤口,不然我叫人进来给你扒下来,你信不信。”
死死的拽着衣领,林牧忙退了一步道:“娘,你看看你,我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和你说话,行动间也没有什么问题,你就该知道,我没事了。”说到这里,林牧狠狠的瞪了自己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弟弟一眼道:“你倒是快说话啊,难不成,难不成真想看我被扒了衣服不成。”
看够了自家哥哥的笑话,林锦自然是不会让母亲伤心的,忙上前将母亲扶到一边言道:“娘,你就放心好了,若是大哥真的有什么事情,我还能在这一边看他吃瘪,他早好了。”
见林牧脸上又带上了得色,林锦玩味一笑,又紧接着言道:“不过娘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倒是可以给大哥弄些补气补血的药汤补一补,毕竟在崖底这么久,到底那里的药材不容易找齐,如今回到家中,就看娘你的了。”
对于自家儿子,林母那是连命都舍得下的,更不用说是区区汤药了,当下便表示道:“锦儿你的医术很是高明,你就给你哥哥开些药方,娘定会看着你哥哥全都给喝下去。”
林锦闻言,嘴角不由带上了笑意道:“娘,你放心,我这就将药方开来,只是这良药苦口利于病,我怕哥哥不想喝呢。”一个苦字,林锦说的极其用力,便是林母也发现了林锦的小心思,不过她也认为大儿子此次确实也欠些教训便也只做不知道:“你只管开来,为娘会看着他一滴不剩的都给喝进去的。”
林锦闻言,忙应了声“是”,便笑着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张药方,那开头的黄连分量,便是林母看了,也觉得口中泛起了苦味,不过还是吩咐身边之人照着药方去煎药。
林牧瞬间一脸生无可恋的道:“娘,这林锦明显是在整我,你该不会真的看不出来吧,哪有人将黄连放这么多的。”
这话林锦可有话说,只抬头怼道:“哥这话可就错了,我这纸药方,就需要多方黄连,才能中和这药中的毒性,要不然,你服了,我怕没有好处,反而有害。”
一听会有毒性,林母倒是关心的问道:“怎么会有了毒性呢,不是治病用的吗。”
林锦闻言,忙解释道:“这俗话有云,是药三分毒,更有那以毒攻毒之法,我大哥做事一向决绝,竟然用火烫之法,止了流血之症,虽暂时救了性命,但难免体内有点火毒之症,我这药方正好对症,所以是断不能换的。”
林母听了这话,眼眶便忍不住红了起来,顺手便去撕扯儿子的衣服,林牧见状,狠狠的瞪了林锦一眼道:“你就是个惹祸精。”话落,这才忙拽着母亲的双手,安抚的言道:“娘,你别听林锦在这里胡说八道,他是变着法的想要整我呢,目的不过是为了让我喝药而已。”
“难不成你弟弟说话哄我不成。”
林牧嘴角抽搐了一下,还真没找出这里有说谎的地方,不由沉默了下来,自己生的儿子,林母自然是了解的,见状,更是打定了主意今天必要看到伤口不可。
无奈之下,林牧只得将衣服接了开来,只一眼,林母的眼泪便忍不住落了下来,泣道:“怎么就伤成了这个模样,到底是谁这么狠的心,想要至你于死地,锦儿啊,我知道你哥有时候说话做事有些欠妥,可他到底是你的亲哥哥,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可一定要找到真凶,与他报仇啊。”
一句话,瞬间就引来林牧狠狠的瞪视,林锦微微一笑,十足的云淡风轻,只换来林牧阴笑道:“二弟这话,我记下了,只希望你不要后悔才是。”
赵宇听了这话,忙开口解释道:“大少爷也知,我家少爷平日里就是喜欢开些玩笑,若不是听说大少爷受了伤,我家少爷何必带着我孤身闯进来,路上还遇到了狼群,若不是少爷厉害,只怕我们都得交代在那里。”
看够了自家哥哥的笑话,林锦自然是不会让母亲伤心的,忙上前将母亲扶到一边言道:“娘,你就放心好了,若是大哥真的有什么事情,我还能在这一边看他吃瘪,他早好了。”
林锦脸上带着抹得意的笑容,正等着林牧说些感激的话来,不想却见其神色一凝道:“什么,那你来找我们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这狼是最记仇的吗,这回估计不知道带了多少条狼来找你们呢,我真是被你们害死了。”
本等着被夸奖的林锦听了这话,顿时僵在了原地,直望着林牧言道:“我说大哥,我好心来救你,你却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有想过我这心里是怎么想的吗。”
而显然林牧没有要回答林锦的意思,只是扭头对着魏英齐道:“这里不能待了,快背着我,咱们离开这里。”
这番无视,只让林锦一口血堵在了嗓子眼里,既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实在难受到了极点,遂深吸口气言道:“你厉害,真是让人救你都救得不顺心极了。”
林牧撇了林锦一眼,正要开口,就见一旁的赵宇忙上前言道:“大少爷,这英齐身子弱,背上你能走的了多远,还是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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