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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魏不凡便带着儿子转身出了屋外,王秀英见二人回来,忙不迭的便迎了上去,笑嘻嘻的问道:“这是怎么了,刚刚出去不是还不是这模样呢吗,怎么,是不是那逆子,不想放弃那贱人,跟你们顶罪了。”
还不等魏不凡二人回答,王秀英便已认定了事实定然是这样,当下便站起身来,转身就要往外走,可将魏不凡吓了一跳,忙将人给拽了回来,无奈劝道:“你说说你这脾气说风就是雨的,好歹听我把话说完不是,再说了,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若只是因为这个,我也就不用这么心烦了。”
王秀英一听这话,眼中顿时带上了几分疑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老二又做了什么不成。”
见父子俩都沉默了下来,王秀英立时追问道:“你们摆这种脸做什么,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们给我说清楚。”
魏英齐闻听此言,忙笑着开口言道:“娘,你弄错了。我们并没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不过是我二哥那边舍不得二嫂罢了,这件事情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双眼死死的盯着父子二人,王秀英突然冷哼一声,言道:“我还不了解你们,如今这模样分明便是有事,还不快说,好你们若是不说也没关系,我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眼见母亲就要往外走,魏英齐赶忙拦在了母亲的身前,讪笑言道:“娘,哪里有什么事情,是你想多了,爹你快说两句啊。”
魏不凡刚准备张口,王秀英便是冷哼一声言道:“少在这里胡说八道的哄我,没事,若是没事的话,你们两个给我让开,待我亲自问过老二之后再说。”
长叹口气,魏英齐也是有些无奈的言道:“这些事情,暂且不提,只爹如今让我回村子里去,满腔报复还没有完成,我这心里很是不甘心。”
理解的搂着丈夫的肩膀,秦瑶与丈夫头紧挨着头,无声的安慰着,许久,秦瑶这才开口言道:“我知道,我都明白,可是英齐你也要考虑公公的心情才是。”
冲着妻子点了点头,魏英齐苦笑道:“这我自然清楚,况且爹都冲我跪下了,我还有什么别的选择不成。”
“什么,爹竟然给你跪下了。”
见到妻子脸上的不赞同,魏英齐忙补充道:“我当然没敢受着,爹爹下跪之前,我早已经跪在那里了。”
不想这话并没有让秦瑶有一丝的动容,而是继续言道:“不论怎么样,你也不该让爹爹有出此下策的机会,爹爹既然让你回村子,你回去就是了,到了村子里,再慢慢劝公公吗,他总有想通的一天。”
苦笑一声,魏英齐忙道:“只怕今生今世都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一个谋反,爹是彻底吓住了。”
对于“谋反”的后果,秦瑶也是看过戏的,自然知道因为这事枉死的人是不计其数的,朝廷对于这种事情的态度就是宁可错杀,绝不放过,如今他们能逃过去,也算是万中无一了,怪道公公会吓得直接避到村子里去,只是真的避的过吗。
望了丈夫一眼,秦瑶便是苦笑摇头。直接开口言道:“你以后计划怎么办。”
被妻子看的讪讪,魏英齐忙道:“先将村子里的房子修了,慢慢再看吧,实在不行我便买些地,学着种就是了。”
长出口气,坐在丈夫的身边,好笑的言道:“你的脾气我还不知道,若是能这么轻易妥协就好了,说吧,你到底有什么计划。”
“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瑶儿,的确我既然已经下定决心管了毒烟草这事,自然是不会半途而废的,只是爹那里这次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要将我困在村子里了,因为大哥二哥的事情,他们伤透了心,我实在不想,他们再因为我而操心了。”
“可是,你向往外面的世界,想要出人头地,我说的可对。”
在妻子面前,魏英齐没有什么要掩饰的,笑着言道:“我这也是为了给你和孩子们一个光明的未来,便是赌上一把,也不是不可以的,不说别的,你看看咱们的宝珠,哪有半点像是庄户人家出来的,我敢说,便是那皇家的公主,只怕也是比不上宝珠的伶俐可爱的,若是将她一声蹉跎在这乡野之间,你于心何忍。”
秦瑶闻言,苦笑一声,带着几分惆怅道:“我倒是觉得在这里也不错,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大家子弟不说其他,又有几个愿意只守着宝珠一个人过呢,你也知道宝珠的特殊,真有那一日,女婿纳了二色,她是否能够放的下,只怕光那份心痛就能将她的精气神折腾个干净。”
“阿瑶,这世上的男子并非都是薄情之人,况且,宝珠此时已经如此模样,到长大之后,定然倾国倾城,哪个男人得了他,还不将他捧在手心里,又有谁,舍得他难过的呢。”
“便是倾国倾城又如何,自古慧极必伤,红颜薄命,我只希望我的女儿不会有那一日。”说到这里,秦瑶忙摇了摇头道:“算了,你我站位本就不同,我也傻了,跟你讨论这个,我这里好说,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是支持你的,了不起一家人地下团聚就是了,可爹有句话说的不错,若是真的连累了先人,连累了林氏宗族,咱们可不就是千古罪人了。所以我觉得英齐,你还是好好考虑看看如何。”
点了点头,妻子都将话说到这样的份上了,魏英齐又能说些什么,忙开口言道:“你说的对,这事情我得好好想想,不说这些了,既然你回来了,就先收拾东西吧,一会咱们便回村子里去,顺便也将岳父岳母送回家去,这些日子,本是请二老过来玩耍散心,没想到竟是操心起咱们的事情,又担惊受怕的,不说这个了,等过些日子,我定然带着厚礼,给岳父岳母赔罪,阿瑶,你可记得跟岳父岳母多说说我的好话,告诉他们,不要怪罪才是。”
秦瑶当下便背过身去,一脸不高兴的言道:“可见你没将我爹娘当做一家人。”
魏英齐一愣,忙追问道:“阿瑶这话可冤枉死我了,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秦瑶瞟向魏英齐,并没有给答案,只嘱咐让魏英齐自己想想,自己却是忙去收拾东西不提。
天亮了,二人东西也收拾的差不多了,秦瑶便来到父母屋子,将事情一说,秦正天夫妻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拉着女儿的手道:“这匆匆又变了主意,总要有个缘由吧,可是又出了什么事情,乖女儿在娘面前,你可不能藏着掖着啊,难道是那毒烟草的事发了,你们要逃命去。”
听了母亲这话,秦瑶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母亲的想象力是这么丰富,不由无奈的言道:“娘,你想到哪里去了。”见爹娘都望着自己,秦瑶不得不将实言告知,还未听完,刘画便撅了过去。
秦正天与秦瑶二人忙慌忙将人扶到了床上,秦瑶忙道:“爹,你先看着娘,英齐老师家的大夫来了几个,我这就请英齐老师派一个过来,给娘看看。”
话落,秦瑶一刻也不耽搁,忙跑到了林锦面前将来意一说。
林锦惊得站起身来,便开口道:“带路,我随你去看看。”
“可是”秦瑶有些犹豫的开口,却被林锦很快打断道:“若论医术,林某自认不输给任何人。”
明白过来林锦的意思,秦瑶再无顾虑,忙跟在了林锦的身后,来到了父母的屋子。
见林锦不过两针,将让母亲缓过气来,秦瑶忙道了谢,便急切的走到母亲身边道:“娘,娘,你终于醒了,可吓死女儿了,怎么样,没事吧。”
摇了摇头,突然想起自己为什么晕厥,刘画忙拽着女儿的手惊呼道:“你说什么,有人将谋反的罪名安在你们的头上,杀千刀的东西,这是要害死多少人,也不怕下地狱,可怜了我的阿瑶,不行,你不能留在这里。”
说着话,刘画忙将身上的银两银票都取了出来,硬塞在女儿的手中的道:“阿瑶,别再耽搁了,快带着这些银子,能走多远,就走多远,永远都不要回来。”
将手中的东西推到了母亲的身边,秦瑶这才言道:“娘,你想到哪里去了,事情根本就没到那一步,赵大人已经下了定论,谋反这件事情与我们没有干系,不过是那些人被逮想要活命,这才给我们随便安的罪名,放心我没事,你女婿没事,宝珠和志麟也都没事。”
听了这话,刘画这才瘫软了下来,秦瑶忙上前将母亲搂在怀里,望向林锦道:“老师,我娘这是怎么了。”
扫了一眼,林锦便道:“放心好了,不过是吓着了,缓过神来就好,若是担心,我让人给你们煎了安神茶过来,都喝一点,一会就没事了。”
点头应了一下,秦瑶忙上前,将林锦送了出去,这才站在母亲耳边言道:“娘,你可吓死我了,你说说你这要是听了我的话,出了什么问题,那我怎么和哥哥嫂子交代,怎么和爹爹交代。”
摸了摸女儿的长发,又顺手抹去女儿脸上的泪珠,刘画这才言道:“真是个傻孩子,娘为了你付出什么都愿意,只是你跟娘说清楚,那谋反的事情真的过去了吗。”
长出口气,秦瑶索性举手言道:“我发誓,娘,那件事情都过去了,你不用担心。”
刘画这才彻底的放下心来,开口言道:“这样我就可以安心回去了,只是你们为什么要回村子里去。”
秦瑶忙将事情交代了个清楚,就忙道:“娘,你别担心,我们宝珠命大,定然能惠及我们这些做父母的。”
点了点头,刘画也没有再说什么,秦正天这时方才凑到了妻子身边道:“你可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一会能离开吗。”
揉了揉额角,刘画笑着应道:“哪有那么娇贵,放心,保准不会拖累行程。”
“你这个人,谁担心什么行程了,我是担心你。”丈夫这暖心窝子的话,当下便让刘画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意,只开口言道:“你这人,孩子还在呢,怎么什么话都说的出口,我以后还要不要见人了。”
接到父亲的暗示,秦瑶忙道:“怎么会没脸见人呢,娘啊,如我爹这样的男子,世间可没有几个,不过说来说去还是娘眼光好,要不然,也不会一眼就选中我爹不是吗。”
这话可算是说到了刘画的心坎里,当下便道:“瑶儿,这话说的不错,当年你娘二八年华,那可真是镇上的一枝花了,当时来家里提亲的人可谓是络绎不绝,可我就看上了你爹,多少人都不理解,我怎么就选了你爹。”
不想听了这话,秦正天先不满的言道:“哎哎哎,别在女儿面前胡说八道啊,讲事实,当年可是你先看上的我,死乞白赖的非要嫁我为妻,我是没了办法,才应下的。”
见女儿听的兴味盎然,刘画着急的言道:“你怎么不以事实为依据呢,当日明明是你求到了我家门上,我才挑了你,怎么就成了”
苦笑一声,魏英齐忙道:“只怕今生今世都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一个谋反,爹是彻底吓住了。”
对于“谋反”的后果,秦瑶也是看过戏的,自然知道因为这事枉死的人是不计其数的,朝廷对于这种事情的态度就是宁可错杀,绝不放过,如今他们能逃过去,也算是万中无一了,怪道公公会吓得直接避到村子里去,只是真的避的过吗。
望了丈夫一眼,秦瑶便是苦笑摇头。直接开口言道:“你以后计划怎么办。”
被妻子看的讪讪,魏英齐忙道:“先将村子里的房子修了,慢慢再看吧,实在不行我便买些地,学着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