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男人的声音,这声音感觉十分雄厚而又沉稳。
“这声音...”爱丽丝在心中念叨了一下,这种声音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好了...女儿,出来吧。”
“啊...”爱丽丝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赶忙从讲台底下钻了出来,那白皙稚嫩的脸颊之上比之前多了一分红润,看着眼前到来的男人低头道:“父...父亲。”
“还有一个人就别藏了。”
林夕听到这句话也从台低爬出,在他眼前的这个男人,给人一种十分威严凛凛,庄重沉稳的感觉。一只手拄着金龙头手杖,能看出他权位的高低。
“叔叔好...”
“哦?呵呵...都一把年纪了还被人叫叔叔,也是难得啊。”那个男人摇了摇头,拄着手杖笑道。
“一把年纪...?”林夕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顶多就四十岁的样子,叔叔这个称呼明明感觉挺恰到好处的。
“哈哈哈...”那个人仰天大笑了一会,拄着手杖走到林夕身边道:“老朽已经年过六十了,姓万,名东河。”
“啊!...”林夕听到这个人的姓名,立马弯腰恭敬地说道:“原来是万校长万老前辈。”
“诶!不必多礼...”万东河见到林夕弯腰鞠躬赶忙摆了摆手,问道:“小友名字叫什么?”
“林夕...”
“林夕么?就是之前那个少女想要找的人么?”万东河细眯着眼睛,在林夕的身上打量了一番。
“是一个叫雪宁的么...?”林夕听到万东河这句话,突然一脸满是期待的问道。
“嗯,应该是吧,不过老朽记性没错的话,她跟老朽说她的名字是叫雪琪儿。”万东河拄着手杖,一步一步的走到教室门口,侧脸对着林夕转达到:“不过老朽只负责传达一句话而已,她叫你早点回家。”
“父亲...你来这里做什么?”爱丽丝有些娇气的扯了扯万东河的手臂,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嗯?老朽的女儿这么晚没回来,难道还不能来看一下么?...”万东河看着女儿这般撒娇,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抚摸着她的小脑袋。但没一会儿立马换了个脸色,用严厉的目光看着爱丽丝问道:“之前,是你似乎有点脸红,可否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
“啊!?我害羞了么...?”爱丽丝抚摸着有些滚烫的脸颊,轻咬着娇唇解释道:“肯定是之前讲台底下太热了...”
“讲台底太热了么...”万东河将视线转向林夕,一步一步的走到他的跟前,问道:“想必,是小友的原因吧...”
林夕感受到,此时万东河眼睛里没有了之前的慈祥,取而代之的是冷厉以及一丝丝地愤怒。
“万老前辈言重了,讲台底下太小,而且之前精神又如此紧张,簇拥在一起稍微热一点,也很正常。”林夕对着万东河微笑地解释道。
“哈哈...”万东河哈哈一笑,拍了拍林夕的肩膀道:“没事,年轻人嘛,就应该这样。哪像老朽这种老骨头呢?”
林夕没有继续说话,只是弯腰点了点头。
“那这顶帽子...”爱丽丝在一旁看着讲台上的稻草帽,端着手臂思考了一会,那银白色的瞳孔仿佛开始逐渐变得深邃起来,这一变化不由得引起了林夕的注意。
“又来了...”
是啊,这种场景,已经第三处出现在林夕的眼前了。第一次是和爱丽丝见面的时候,第二次是在放学之后的社团里,也正是那一次,林夕便不再有恐惧感。现在第三次,又会怎样呢?
“你盯着我干嘛...”爱丽丝将一缕银发撇到背后,看着林夕注视着自己的目光不禁地问道。
“啊...哈哈...”林夕尴尬地笑了笑。正如夏瑾衫所说,有时候爱丽丝是真的很可爱,但是对他而言,平静时的要比娇气时要更加吸引人。
“不用想了,我父亲会在这里并且转达了信息就证明雪小姐的委托人是存在的...”爱丽丝瞥了一眼林夕,确实事情正和她所想的一模一样。她拿起稻草帽在手中转了几圈继续说道:“至于草帽的话,估计并不是给你的。”
“额...”林夕看向那顶稻草帽,确实,雪宁并没有理由要将稻草帽留给他看,或许这个班里,有其他熟人。
“哈哈哈...”万东河突然在门口大笑了起来,挺了挺脖子前的领带道:“正如老朽的女儿所说,小友的妹妹只是拜托老朽把这顶帽子放在高一三班的教室而已。”
“好了,走吧,爱丽丝。”万东河用低沉的声音对着银发少女叫唤了一句,便缓缓的离开了教室。爱丽丝见状,回头对林夕挥了挥手便跟上了她父亲的步伐。
不是给我的...之前我都在瞎想些什么呢...
什么呢...
林夕感觉眼前景物开始逐渐模糊起来,踉跄地走了一步便扑通一声地倒在了地面之上...
......
......
花海...
四周都是一朵朵美丽的鲜花,但是抬头望去,天空没有颜色,一片漆黑,但是花就仿佛是能在夜间照明一般,照亮着这里的一切。
眼前一颗巨大的椭圆形巨石扎在这片花海里,巨石周围被木杆所环绕,木杆用老旧的麻绳相连着,摸上去,感觉石头的表面十分的光滑,上面有许许多多的红丝相互交错着。
“这里是...”少年抚摸到石头之后才逐渐恢复意识,四周的花瓣开始从地面向上飘起,这种梦幻般的场景不禁使少年一惊。呢喃自语道:“又是做梦么...”
“美丽么?”
声音如此细腻,与之前的梦一模一样的声音。少年侧脸看去,一个女孩子正站在自己的身旁,但是不知道为何,看不清脸,明明如此接近,却只能看见那银色的长发在背后飘荡着。
这名少年正是林夕,他想对这位一直出现在梦境的少女问些什么,但是却无法说出声音,无论怎么嘶吼都无法发出半点声音。
“结束了...”
随着女孩的声音逐渐变得沧桑,这片花海也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潮水般汹涌的火海,四周没有一丝生灵的气息,除了焦臭味与那连绵不绝的焰火,什么都没。
“哥...再不起来我就要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