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唐如汐认命的低下头，声音里满是沮丧和委屈:“我一刻也没有忘记。”
唐如汐的话音刚落，叶芷棠就听见一声系统提示音:“目标人物黑化值增加1%，对宿主好感值减少1%。”
啧，唐如汐真不愧是白月光的设定，只要是关系到她，毫不含糊，一点委屈都受不得。叶芷棠在心里默默地想。
但是吐槽归吐槽，叶芷棠可一点儿不开心的意思都没有。
她现在可是确定了当前的情况，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更有把握了。
“我就知道，你没有忘记。”叶芷棠仔细的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轻轻的看着唐如汐开口:“从三年前，去精神病院开始，你就一直牢记着。牢记着我让你潜伏在叶江沅身边的任务，时时刻刻将他的行为状况汇报给我，通过你我才能掌控他的一举一动，这三年来……”
这段话简直是揭人伤疤，系统又传来一声提示音:“目标人物黑化值增加1%，对宿主好感只减少1%。”
叶芷棠听了，不着急，反倒是从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对着唐如汐话锋一转:“这三年来，真是辛苦你了。”
“是……”唐如汐下意识的应下，说完了才意识到她的语气有些不对劲，怎么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对自己的关心和愧疚？!
叶芷棠不给她反应的机会，直接接着一口气说完:“何止是辛苦？这三年来，让你去精神病院里面当护士，帮我去陪着江沅，帮我去照顾他，真的是委屈你了。但是，以叔叔的性格，要不是我偷偷安排你进去照顾他，让你把他身边奇怪的事情汇报给我，好让我去盯着叔叔的举动，他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被关在精神病院里，连个能求救的机会都没有，切断了和外面所有的联系，一定没有办法熬到出院的时候的。”
“小姐？”唐如汐听着听着，一下子愣住了，有些没听明白。是叶芷棠把自己安排在叶江沅身边的没错，自己受她控制也是没错，可她交给自己的任务什么时候成了照顾叶江沅了？不是配合着他们伺机而动，彻底将叶江沅扼杀吗？!
叶芷棠完全不理她的疑惑，甚至是直接上去握住了她的手，黑夜中看不清她的脸的表情，但是从声音的抽噎里，都能听到她的声泪俱下。“一直让你偷偷在其中周旋，既要去应付叔叔，又要帮我照顾江沅，真的是辛苦你了。我知道，用你家庭的债务，控制你，让你去做那么辛苦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可是叶家的情况你也知道的，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要怎么去找一个值得我完全信任的人呢？这三年来，也只有你，只有你跟我汇报他一切安好的消息，我才能安心，才能得片刻的安寝呀。”
每一句话都说的诚心诚意，甚至是哽咽着说的情难自禁。要不是唐如汐作为一个亲身经历的当事人，曾经被她凶神恶煞的要挟，听她的吩咐，帮过她做坏事，差点都要信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