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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幸福与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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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幸福与苦难

一、养儿防老

2003年元旦过后,寒冬仍然驻足在郢州大地,但晴朗的气开始多起来,春提前派来了她的信使。

股市也好似收到了春的信息,探底企稳后慢慢回升,不再跌跌不休。长安汽车的股价也随之再起升势,很快脱离了张山第二次建仓的成本区。

郢州是个宜居城市,自身并不产生多少以pm25为主要成分的雾霾。当雨息风止,阳光明媚的时候,空是格外的湛蓝,空气是格外的清新,病人也格外容易痊愈。这不,气才晴朗两,杨满仓的风寒感冒就好了。或许,除了气原因外,股票赚钱了也是原因之一吧。

杨满仓是个重感情的人,也是个有钱又大方的人。不像有些所谓老板,钱赚的越多越吝啬,活生生巴尔扎克笔下的葛朗台。不爱看世界名著的朋友可能不认识这个葛朗台,简要介绍一下:葛朗台是法国著名作家巴尔扎克《欧也妮·葛朗台》中的重要人物,他是法国索漠城一个最有钱的商人,但为人却极其吝啬,是守财奴的代表。他吝啬到什么程度呢?妻子女儿病重的要死,如果治病花了他的一点钱,他就心疼的要死。

好了,不了。提老葛朗台干什么?我们的杨满仓又不是这种人。话老杨为感谢张山在其生病期间代为操作股票,在长安汽车的阶段底部成功建仓,要在莫愁国际酒店设宴相聚。

杨满仓的大方不是奢侈,他选择的聚会地点虽然名曰国际酒店,却并不十分豪华,是这里得独厚的地理环境吸引了他。

先到迎客的杨满仓和妻子张春桃站在酒店三楼临湖的包间窗口,中午时分的阳光照耀着莫愁湖,美丽的湖面波光粼粼,湖水碧绿碧绿的,像一块巨大而无暇的翡翠,光彩夺目。

不一会儿,大牛的“比亚迪”载着张山、吴玫还有刘伟到了。因气晴好,气温回升,吴玫已经换上了春装。她上着浅灰色高领紧身羊毛衫,下穿蓝色紧身长裤,足蹬高跟皮鞋,既婀娜多姿,又典雅朴素。

吴玫一进门,张春桃就热情地拉住了她,连声称赞吴玫的头发染得漂亮。她的赞扬声提醒了大家,只见吴玫的一头披肩长发染成了红棕色,一侧披在身后,一侧搭在胸前,女生的甜美俏皮尽显。倩丽的红棕色将她的肌肤衬托得白皙健康,洋溢出一股青春活力,演绎出一种朝气蓬勃的气质。

张春桃将吴玫拉到一边,边品评边拉起了家常,完全没有顾及几位男客。看来不只是男人喜欢美女,女人也喜欢啊。但女人看美女,更多是比较,是通过看对方的服装、发型、化妆、气质等,欣赏对方的美。至于男人如何看美女,那就不多了,人人心知肚明。

见张春桃拉走了吴玫,杨满仓笑了笑,招呼大牛等人坐下。

服务员得知客人到齐,可以开席后,立即上来了酒菜。酒店的服务员们工资不高,工作劳累,还要等来客都走了才吃饭,所以,他们非常希望客人们早吃早走。杨满仓心善,每次到酒店吃饭都十分注意这一点,这不,他马上对聊个不停的张春桃:“春桃,边吃边聊。你不饿,人家吴玫还饿着呢。”

席间,大牛谈起了襄樊证券公司的阳政。他:“阳政昨给我打来电话,他春节后要调到深圳一个营业部去上班,还请大家有机会到深圳去找他。”

“他问过我们炒股的情况吗?”张山问。

“问过。他问我最近买了什么股票,我如实告诉他,我的重仓股是长安汽车,并准备中线持有。”大牛回答。

“那他是怎么的呢?”刘伟更关心这个问题。

大牛知道刘伟心态不稳,赚了一点钱就想抛掉,本想刘伟几句,最终还是忍住,只是:“他我们买了就买了,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了。”

刘伟不傻,自然明白阳政的意思,但他仍嘀咕道:“这个阳政,好像是他让我们买了长安汽车似的。”

吴玫听见起阳政,想起了一件事。她:“阳政昨也给我打了电话,询问我想不想去深圳应聘他那个公司。”

“那你答应了吗?”别人还没反应过来,张春桃就急急地问道,好像怕吴玫跑了似的。

“我正在考虑这件事呢。想去深圳闯闯,但还没下定决心。”吴玫实话实。

“你爸妈有几个孩子啊?”张春桃继续问。

“就我和我弟弟两个。”

“你弟弟在哪啊?”

“他在北京一家公司做事。”

“吴玫啊,不是我管你的闲事。你还真不能去深圳啊。”张春桃快人快语地。

“为什么啊?阿姨。”吴玫不明白张春桃的意思。

张春桃叹了一口气:“你们年轻人哪里知道老父老母的感受啊。有句俗话叫养儿防老,就是人老了,行动不方便了,或是生病了,有个子女在身旁端茶递水,知冷知热地照料。可现在有几个老人能享这样的福啊。就拿我和你杨叔来吧,别人都羡慕我们的儿子有出息,在澳大利亚。可我宁愿他没出息,就在郢州。为什么呢?你看我们现在都不敢生病,为啥啊?生病了谁照顾你啊,儿子能从国外赶回来吗?还不是靠自己硬撑着,苦熬着。所以,我真心羡慕那些子女在身边的父母,不讲有没有多大的孝心,单讲生病了有个儿子或姑娘能在身边照应着,哪怕他不照应,只是回来看一眼,也是好的啊!吴玫啊,你的弟弟去了北京,你再去了深圳,都远隔千里,你们的爸妈谁来照应啊!”

张春桃一口气完,眼圈都红了。是啊,有谁知道独守老人的心里苦呢?

杨满仓听着,默不做声地站起身,踱到窗前,像是在欣赏窗外的风景。心细的张山却看见他从衣兜里掏出了纸巾。

刘伟没能理解张春桃的心情,他附合着:“是啊,子女不在身边是不好。我前几在上看了一则新闻。的是浙江温州有个姓余的老人得了绝症,他贴出告示:谁肯在他死后照顾好他的老伴,就赠送谁房产、现金。他,将老伴托付好,我死去就无后顾之忧了。因为他的老伴也有严重的疾病。他们的一个女儿在美国生活。但这两老不想给女儿增加负担,不想破坏她在国外的生活,就贴出了这个告示。”

张山见杨满仓夫妇听了这个故事后,更加伤心了。便:“子女能在父母身边当然好啊。但话又回来,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子女成龙成凤呢?子女有出息了,在外地或者外国能有自己的事业,能出人头地,也是做父母的骄傲啊。大哥大嫂你们的儿子就是有出息,在澳大利亚打拼的风生水起,听是华为驻澳洲的负责人,这样的人才难得啊。别担心,当你们真的老了,让他向公司申请回国,一切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杨满仓从窗前回到座位上,笑着端起酒杯:“托山的吉言,为了儿子能早日回到我们身边,干了这一杯。”

二、芳

吴玫见自己提起的话题勾起了杨满仓夫妇的思儿之情,有点不好意思地:“阿姨,感谢您的提醒。去不去深圳应聘,我会慎重考虑的。再,就算我去应聘,别人也不见得录用啊。”

张山想,吴玫要是去应聘的话,光凭形象就有九成的把握,何况还有她的公关能力和财会知识作铺垫,哪有不被录用之理。但他没有把这个想法出来,或许是他也同情吴玫的父母,也或许是他从内心深处不愿意吴玫离开郢州,又或是两者兼而有之吧。

大牛几杯酒下肚,已经有了醉意。他有点不耐烦地:“是啊。别人会不会录用都还是问题,这个话就不要再了。喝酒!”

端杯欲干时,张山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他放下酒杯,对杨满仓:“大哥,有一件大事差点忘了。我们的慈善基金至今未派上用场,前几重新建仓长安汽车时,我委托送外卖的于虎在他老家打听因贫辍学的学龄儿童,准备在春季开学前先资助一个。你对慈善基金的贡献最大,这件事必须你来做决定。”

张春桃一听,连忙:“这是好事啊,我替老杨决定了。”

杨满仓笑着对张春桃:“没有谁这不是好事啊,你急什么?”顿了顿,又接着:“但是好事我们要做好,要把钱花在真正需要的人身上。我想在春节前专门去一趟张家集,自己走访一下学校和家长,挑选几个资助对象。不限于一个人,有必要的话就多资助几人,最好不耽误他们新学期入学。”

“你不是春节前想去少林寺一趟吗?几个事加在一起恐怕时间上来不及。”张山提醒道。

“资助贫困学生的事为大。到少林寺春节过后也不迟。”杨满仓毫不迟疑地。

接着,杨满仓又征求了在场人员的意见,大家当然无异议。吴玫和刘伟更是高兴的不得了,生长在城市的年轻人都对乡村感到新鲜。

1月20日,2003年的大寒节气,距春节尚有十。太阳透过晨雾,从东边际晒出万道金光,让人感觉不到三九的严寒。但路边的河面却结上了冰,在冬阳照射下泛出片片白光,反射在汽车玻璃窗上,似乎在提醒人们寒冬尚未过去。

汽车在光与影之中穿行,匀速行驶在修建于丘陵地带的省道上。宽敞的“大奔”载着五人团队,他们要去山区寻访因贫辍学的贫困生。

张山熟练地驾驶着德国名车,轻松自如的样子就像在表演驾车艺术。

“山哥,你的车技太好了。刚刚明明有几个连续弯道,可坐在车里就是感觉不到。”副驾驶座上的吴玫由衷地赞扬着。

“那还不是因为有你这个美女坐在旁边吗?不然山能开的这么稳。”大牛开起了吴玫的玩笑,车内的气氛活跃起来。

张山笑着:“过奖过奖,不是我车技好,而是车子好啊。我驾驶着德国车,不由想起了不知是谁过:德国人的血管里流淌着爱车的血液,德国人的精神里充斥着对汽车工艺的极致追求,只有这个最热爱汽车的民族,才能塑造出最经典的车型。的虽然是实话,但我总觉得是在长他人志气,要是把这句话中的德国人换成中国人就好了。”

“现在换还为时过早啊,什么时候中国制造出了与奔驰媲美的车型,那时换过来才名符其实啊。”杨满仓感慨道。

“人家德国人做事讲究的是工匠精神,我们中国人只有打麻将才认真,恐怕再过一百年都造不出可以与奔驰媲美的汽车。”刘伟愤青似地。

“好了,别汽车了。股票吧。有谁有炒股的笑话,一个,让大家乐一乐。不是笑一笑,十年少吗?我还想永远年轻呢,可不想为后人担忧白了头。”吴玫岔开了话题,她担心继续刚才的话题会产生争论,那多没意识啊。

张山边掌控者手中轻巧的方向盘,边:“我一个你看算不算。一个人到书店买书,突发奇想地对店员:我想买本书,里面没有凶杀,都暗藏杀机;没有爱情,却爱恨难舍;没有侦探,却时时警惕。你能给我介绍一本吗?店员想了想,从书架上取出一本书递给他,那个人接过一看,原来是《中国股市行情》。”

“这个不太好笑,再一个。”吴玫的要求还挺高。

大牛:“我一个段子,可以在笑声里体会一下炒股的理念: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踏空的,都是看k线的;站岗的,都是玩波段的;抄底的,都是最有钱的;割肉的,都是借贷款的;老油条,都是听广播的;生瓜蛋,都是捂大盘的;唱多的,都是上贼船的;唱空的,都是受过骗的;赔钱的,都是勤算帐的;盈利的,都是非常懒的。”

杨满仓评价道:“这个笑话虽然暗藏炒股理念,可只有老股民听得懂。”

“山哥,有写股市的诗歌吗?”吴玫问。

张山想了想,:“这个还真没有。但我看到过不知道谁编的一个笑话,和诗歌有点关系。这个笑话把孔老夫子都扯进去了,我给大家听听。孔子:三人行,必有股民。曹植:本是中国人,杀跌何太急。苏轼:不识赚钱真面目,只缘身在股市中。陆游:待到股票解套日,家祭勿忘告乃翁。文祥:人生自古谁无股,留取资金等底部。徐志摩对股市: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一挥衣袖,本金一点也回不来。”

“这个好,炒股炒出了诗意。”吴玫笑着。

“这个诗意却暗含股民的无奈啊,也明在股市里和我们一样赚钱的是少数啊。所以,我们要备加感恩,多做善事啊!”杨满仓想的更深远。

一个多时的车程,话间就到了。因有于虎先前的打听和牵线,张山直接将车开到了云岭村,和早已等候在村部的一个学老师接上了头。

这是一个中年女教师,约莫四十来岁年纪,但岁月的年轮却过早地刻上了她的脸庞,朴素而整洁的衣着透出一股书香气息,她叫李秋菊。

李老师热情地与大家一一握手后,简短地介绍起了她的学生芳:“芳是我教过的最爱学习的学生,可惜因为家庭原因,上学时断时续,成绩也时好时坏。她要是能不间断地上学,一定是一个拔尖的好学生。”话间,眼光中透出慈爱与惋惜。

张山们跟随李老师来到芳的家,虽是三间瓦房,但低矮得要低着头才能进去,其中一间房还被当作厨房使用。见到芳时,她刚切好青菜准备煮稀饭,两只手还沾满了碎菜叶。看见来了陌生人,两只手不知所措地揉搓着。

芳还不满13岁。她的母亲田春花患病多年,只能勉强行走几步,大部分时间卧病在床,父亲蒋大树也因身患重病,基本上丧失了劳动能力。生活的重担全落在年幼的芳身上,父母病好点时就去上学,父母病情发作便只得辍学。学校只能减免她的学费,对她的家庭情况却无可奈何。

了解情况后,杨满仓和大家一商量,决定先安排芳的父亲去检查病情,只有治好了这个当家人的病,芳才有可能去安心上学。

商量好后续事宜,吴玫拿出一千元交给蒋大树,是作为芳新年开学后的学费,多余的让他们买点年货。她动情地:“大叔,一定要让芳上学啊!” 蒋大树用颤抖的手接过钱,不知什么好,只是连声:“谢谢!谢谢!”

要离开村庄了,芳拉着吴玫的手,满眼都是不舍。告别时,她那黝黑的脸庞却向大家绽放出微笑,尤其是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好似有一股清澈而欢快的泉水流出,让你根本看不到贫苦的印记。有时苦难是一种磨砺,更是一种财富。芳可能不懂这些道理,但她适应了这种苦难,已感觉不到生活之苦,好心人的造访和关心更让她感受到了世界的美好。

汽车驶过蜿蜒曲折的山路,从车窗吹进来山野的气息,唤起了张山的思绪:从世俗的眼光看,杨满仓在国外工作的儿子无疑是幸福的,年纪便承受家庭重担的芳无疑是苦难的。但杨满仓夫妇思儿的泪水和芳甜甜的笑容又让他疑惑起来,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幸福?苦难又该如何去界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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