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地不是一方静土,灵柩徐徐下落,轻飘飘地下落。
世界听信了我们的哭号,伤心地撰刻了各种文字。
这文字是我们蹒跚而且又冒昧地听着的悼词。
像猎狗走进森林的声音,每次都到了丘地,在生命消失的地方,愤然止步。
在成都打工的我,很少再与阿爸一家人联系。
这是否是人真的长大了,我不清楚。
我只知道,这二十多年来,穷怕了,必须要有钱。
不是杨光说的那种钱,而是多得让自己数都不想数的那种。
在我的眼里,杨光明还没有真正懂得什么是财富。
放眼大众,他只算是对钱有拼命的想法,却不知道怎么拼才会有钱的那种男人。
我将茶城死死地控制在自己手上,任何本公司员工动不了我,任何其它碟片代理商也动不了我。
只要茶城里面有一点风声,我就会找管理方下手,帮我赶走那些对手。
紧接着,我开始与各茶叶老板拉关系,主动交学费认茶,学茶道什么的。
这是一种技巧,只有这样,商家们才会将我的事放在心上。
五月刚到,茶城的整个碟片代理就追加了三批,也就是说,早就突破四千万的销售合同基本款。
粗算了一下,已经达到近六千万了。
我胜在价格战,那些租碟店,因茶城的售价与租价相同。
应该倒闭的倒了,转行的转了。
在我看来,历史就是这样写的,一个新行业或新模式的产生。
必然就有一个老模式灭亡,而且融会贯通得非常快。
五月是春茶大量涌向成都和全国各大城市和月份,很多茶叶集中地,如茶城,茶叶街,茶批发中心。
都在想尽办法做宣传,做活动,有的也搞茶艺或茶道比赛。
大西南茶城也不例外,月中就要开始搞一次大型的茶文化文艺活动。
还请了区市级领导参加,也有很多茶叶协会的类似组织参加。
开幕这天,我也来看热闹。
曹峰对我很不错,将我作为第一类贵宾,安排在第一排,与领导们同坐。
活动开始,从讲话到演出。
花了不少时间,可是,茶城不知从那里请来的茶艺师。
上台连人都不敢看一眼,只在台子上泡茶泡茶,还是是泡茶。
每一组茶艺师上台,大体都一个样,只不过台词不大相同罢了。
这些人,在我的眼里,简直没法说,难道所谓的中国茶道,就这个样?
是不是太不专业了点?实在是看不下去。
她们穿一身火锅服,在台子上比划,旁白人员的普通话又臭得很。
我分明看见旁边领导几次想起身走人,要不是服务员不停地给领导倒茶水。
我想,可能领导们真的会离开。
好不容易才有一个节目是跳舞的,
那上台的人,听主持人报道说是一家大型茶叶公司的形象代言人。
在台子上跳着,形不配体,音不合步。
这那是什么演员,还形象代言人,应该是形象代脸丢人。
这次,有领导真生气了,直接起来要走。
曹峰慌了,不知所措地想伸手拉住人。
此时,我不知那来的冲动。
主动走到领导面前,说:“我来专门为你跳一曲。”
领导看了看我,方才坐下来,另几位也跟着坐下来。
我上台将那跳舞的拉了,直接推到后台。
换了她的服装,要了一曲采茶舞音乐。
我知道,当我在台上比了个基本开场式,台下的领导就知道专业的来了。
有些东西,不是需要过程,专业的东西,气势都大有不同。
一曲下来,全场掌雷动。
为了让大家高兴,我主动再跳一曲。
这一次,我选了自己最那手的舞蹈,《春风醉青山》
没得说,领导一下子兴奋到拉了曹峰的手。
答应一起吃中午饭,这可把曹峰乐得泪都快流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