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周,王彤又逢闲耍天,来找我说免费做事。
刚好,工程已完工,不几日将启程回边城,没他的事做。
胡清泉去找医院主管检查工程,见这人来了,赶紧拉我到门外。
“给我听好,少给他来往。”
我说:“真当我是果子?”
胡清泉走后,王彤约我出旅馆去压马路。
我对王彤的识别,只能从他的知识面了解,他扯出现代西方美学,中国古典美学来。
我还是很喜欢听,联想、象征观点也不错。
一旦说到舞蹈的结构,表现手法的尺度方面。
我还是有一定的优势,能相互碰出火花。
王彤站在马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发狂般的瞎吼:“我是大山的罪人!我是粉碎溪水的恶魔!我是众人心中的畜生!”
我没爬上石头,只在下面路上说:“你看你,都过了,别吼行不?”
王彤问我:“你愿意留一个你家里的地址吗?”
“我说你记,没必要写在纸上,你想得起我,就来一封信,想不起来就算了,记好:边城县气象局,邮政编码是……”
王彤突然问:“你有男朋友?”
我笑着说:“有!”
但我知道,他最不愿听到这句话。
好像天下所有男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从一开始都装好人。
到了关键时候,必然会问到关键的问题。
王彤好像有点失望,放下脸来说:“我曾遇到过一名彝族美女,美姑县的,舞跳得特别好,不知道她现在如何。”
“记得她的名字吗?”
“她名字拖起一长串,谁记得起来,只知道她是美姑人,当时她来成都说要找她什么五阿爸,然后参加川音的艺术特长生考试。第一个却是碰上我,在学院住了几天,没面试完就走了。她的舞,那简直只有少数民族才能写出来的原生态,一点不汉化,看起来就给人一种深遂幽远的凄楚,又有一种彝族人特有的柔美磅礴之灵气,有一曲发舞,准确地讲,可以说是中国发舞的民族精品。如果我是编中国舞蹈史的人,绝对要找到她,将他的那发舞录入史册,不识货的评论家,是很难看懂她的内涵。”
我猜名:“吉灰马依?”
“伍保木缺?”
“黑依郎木拉?”
“阿乌古斯基?”
王彤突然站起身拍手说:“对!就叫阿乌古斯基!她你认识?对!就是他!”
我解释:“那里是什么美姑人,她就是我们边城人,家在三河口,与美姑县境交界,我是彝族,那有不知道的,三区、四区、五区到九区的绝大部分都是彝族,能出名的,没几个。阿乌古斯基就是边城舞蹈四大名人之一,《追风》我也看了,不是什么以舞。”
王彤疑惑:“边城还有四大?不会是天王维的吧?哈哈,哪四个?不是闭关吹牛吧?”
我说:“不吹牛,这四个人都有相当的实力,在中国舞坛已不算新手,一位叫王二菲子,听说过吧?”
王彤点头说:“她,当然知道,跳岷山系列的象征派舞蹈家。”
我又说:“再就是阿乌古斯基,三是古依尔,四就是我了。呵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