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蕊有些伤感,拉住我的手说:“相信你总有一天会有好结局,我要面临高考,很多事情都帮不上你,只有等考完试再找你,安安心心地谈上三天三夜的心里话。”
我分开手说:“今天来找到你,可能也要等你毕业后,才有与你见面的机会,放心考,不打扰你。”
我说完话,两眼掉泪,伤心地走了。
之前想陆史帅,发现那是最不现实的事。
以为找到邓凡高这样的边城人,应该算最可靠的,居然被很多人早看清了面目。
出了学校,一时间不知道该往何处走。
推着自行车,茫然地在街上乱窜。
刚过转角店街,突然被王二菲子叫住:“这么早就在街上跑,又发生了什么事?”
我没回答,只跟着王二菲子朝红砖店走。
“哑啦?问你。”
“心情不好,烦闷难受。”
“是我昨天阻止你去读书的事?”
“有一部分。”
王二菲子突然转身问:“难道还有别的事情?”
我想了想说:“是的,还有一件事,到红砖店我慢慢讲给您听。”
“去坐茶馆,店里今天没什么事。”
师徒两人来到边河茶馆,要了两杯上等“玉叶”茶来品饮。
王二菲子仰靠在竹凉椅上问:“说吧!有什么事?”
我在来茶馆前,本想将邓凡高变心的事细说出来。
但是,此时的我,又觉得自己一名彝女,摆这类为男朋友而心烦的事有点小气。
而且面前坐着的是自己最信任的老师,许久都没有说出话来。
王二菲子说:“不想说就不说,我们就品茶。”
我感到王二菲子不高兴,只好撒下了自己对老师的第一次谎言:“是这样,过去您只见我在与邓凡高谈恋爱,您不知道我在与另外一名男生谈恋爱的事。”
王二菲子品了一口茶说:“讲吧!”
我顿了顿说:“我并不喜欢邓凡高,与他交往只是出于一种互助的关系,而我真正喜欢的男朋友是赵奔。他在东北的长春市,与我同属跳舞一类的人,也是高中生,我们的恋爱已经谈了一年有余。”
“这与你烦心有什么关系?”
我即编即说:“当然有关系,现在是农民,昨天又正式给邓凡高划清了关系,而赵奔还以为我要参加高考,上次的来信中就一再希望我报考吉林省的一些大学院校。我太爱他了,不想让他知道我的一切,我知道与他的关系不可能保持多久,所以只想给他一些不实际的信件,表示非常希望考到东北去与他见面又一起读大学,但现实条件又不允许,只好告慰来生有缘。您说,我心烦不心烦?”
“你们这些中学生啊!简直太不像话了,这么大点人就干这类昏天昏地的爱情事,读啥书!真是可惜大人付出心血和钱财,谈恋爱的四时八节都还没搞清楚,就去钻研故事的美好。”
“其实我们也没有谈出格,赵奔的成绩还是特别好,我们不像那些中学生谈恋爱,干出与学习无关的事。”
王二菲子没好气地说:“什么有关无关,中学生恋爱就是坏事,说出来,又想推卸,就更是错上加错。过去你与邓凡高谈恋爱,我以为你们俩是真心诚意,就没过问,心想你是农民,邓凡高学美术,在考大学的事情上比普通学生要轻松得多,这样对你将来的处境有好处,我也是没过问,也希望你与他结下百年之好。现在你谈了这些,我的看法是,不应该离开邓凡高,千万不要与赵奔过多地发生书信往来,不实际的事不能做。还有,你现在已经出了学校,完全可以通过别的关系,去耍做生意的家庭男孩子来成婚,不着急,我到时也可以帮你介绍一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