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郁晨嘴角带笑,斜眼问道:“还指不指桑骂槐,要拿自来水管子滋我啊?”
“那不能,你陈大少爷就是我亲爹。”曾锐也完全没有偶像包袱的舔了一句。
“行了,你也别捧了,回头我怕你拿水管子滋我。南宫天和我关系是**,人属实不错,回头你们去了无人管辖区,有啥能帮忙的事儿,你抬一手绝对是只占便宜不吃亏。”
听到曾锐硬舔,跟他关系挺好的陈郁晨也觉得有点想吐…
“不是,郁晨我挺好奇昂,人家南天集团啥段位,我啥段位,人家看得上我?”其实从陈郁晨介绍南宫天给曾锐认识的时候,曾锐就有点没整明白这个问题,一直忍到现在他才说出口。
“你咋了?你现在是城北风头正劲,名号最响的大哥!堪比上海滩上的丁力许文强,C区又隶属城北,他南天集团到了C区不得先找大哥拜码头,厂子还想不想开了?回头你就开铲车,全JB给他推了!”
能和小虎这种虎比选手交朋友的陈郁晨,肯定也算不上啥正常人,这还没唠两句正经的,他又开始瞎JB吹牛逼了。
“咯吱咯吱!”
曾锐捏的手关节咯吱咯吱响,佯装威胁道:“我现在想给你推了你信吗?”
陈郁晨满不在乎地撇嘴怼道:“你想别我就别我,我这人攻守兼备不挑食!但是你别老是拿着手关节捏捏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踏马关节炎犯了呢!”
“那你倒是别卖关子了,有啥说啥啊?”曾锐瞪着个牛眼睛看着陈郁晨。
“实话告诉你吧,南宫天和城南月明星稀那帮子不对付,而你之前一个人打的月明星稀那帮小崽子闻风丧胆的事儿,让他十分高兴,所以才让我引见你认识认识。”
“咋地,他媳妇也让月明星稀的调戏了啊?”
陈郁晨摇了摇头道:“那倒不是,人家这个段位哪会为了姑娘儿女情长,之所以不对付要从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说起……”
“咋地,豪门夺嫡呗?”曾锐瞬间通透。
陈郁晨一拍大腿回道:“没错,还真就是这么回事儿!”
如此说来,原本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似乎中间确实出现了一条若有若无的细线能够将双方联系在一起了。
曾锐忽然生出了一丝抵触情绪,因为说白了,自己还是给人家当马前卒,做一把随时可以被舍弃的刀。
“按你这么说,我不还是给人家当狗腿子吗?”
见曾锐的表情发生变化,心思活泛的陈郁晨很快反应了过来,劝慰道:“叶哥,你说什么叫合作?”
“……”
见曾锐不答,陈郁晨接着说道:“亚瑟·叔本华曾经说过:单个的人是软弱无力的,就像漂流的鲁滨逊一样,只有同别人在一起,他才能完成许多事业。互惠互利,只要能够达成你的目的,具体什么事儿怎么干,又有什么关系呢?”
曾锐还没回话,在一边跟听天书似的小虎摇头晃脑了老半天,吐槽了一句:“陈大少,你这叔叔孙孙的扯一通,啥什么玩意呢?”
“滚一边扯犊子去!”陈郁晨白了小虎一眼,看向曾锐表情真诚的说道:“叶哥,你的想法我能够理解,我也是真觉得南宫天人不错,大家处着也合适。当然,你如果不乐意和他掺和到一块儿,那我们全当今天交朋友了也无妨。”
“啪嗒!”
曾锐从口袋掏了盒烟出来给两人发了一根后,自己夹着烟吸了一口回道:“我回去先考虑考虑吧!”
“行,那你送我前面那个兰特广场就放我下车吧!”陈郁晨的脸上始终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曾锐望着陈郁晨随口问了一句:“咋地,你不回去啊?”
这是刚巧到达了兰特购物广场门口,城东的兰特购物广场类似于城北商圈,有过之而无不及。整个七城能比这还繁华的,恐怕就只有城中了…
陈郁晨抠了抠裤裆,表情y荡的回道:“难得出来一次,还不跑跑骚释放释放天性,岂不是太过可惜了?我约了姑娘回见昂!”
说完,陈郁晨也没管曾锐咋回答,就跳下车滴滴哒哒跟做贼似的溜进了广场里。
“嗡嗡……!”
小虎往左打起了转向灯,两人再次踏上了返回城北的旅程。
望着宝马车离去,陈郁晨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要不是你和我姐…我才不费心思搭理你这破事呢!”
“诶!哥,你为啥对和南宫天合作兴致不高啊,我觉得那人还挺合适的啊!也不装B,唠嗑也还算实在。”
小虎开着宝马车在拥挤的车流中来回穿梭,还不忘忙里偷闲和曾锐聊上两句。
其实不只是小虎,包括曾锐自己内心对南宫天也挺有好感的。以南宫天的身份,能够主动放下身段和自己聊天,谈合作意愿,就已经足够表达他的诚意了。
按理说现在的叶记刚好是名头最响的时候,要换成其他人,那肯定是能结交多少大人物就结交多少大人物,能往兜里捞多少钱就往兜里捞多少钱。
可偏偏到了曾锐这儿,他却显得有点“矫情”了。或者是心中的第六感作祟,自从卷入腾泰的内斗起,曾锐就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推着走,看似一片坦途,实则步步凶险。
他不喜欢这种命运被人家掌控的感觉,正如在无人管辖区求生的那一年一样,他宁愿去与恶劣的天气艰苦的环境去作斗争,也不愿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陈郁晨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南宫天之所以想要和叶记合伙,就是希望在与“月明星稀”产生矛盾冲突时,能有一支强有力的盟友来保驾护航。
当然,这是好听一点的说法。要换成曾锐自己的说法,那不过就是找了叶记这么一堆炮灰,在与和“月明星稀”矛盾冲突最为剧烈的时刻顶上去。
说不准表面看上去还不错的南宫天,就跟其他那些满肚子坏水的商人政客们一个揍性。用你的时候,你比亲兄弟还亲,用完你了,你比那擦完鼻涕的餐巾纸还令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