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纱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姜鸣不明白,自己并不是饥渴的禽兽,怎么会做这样的梦?这里既然是卡拉姆大神留下的一切,或许跟他有关,或许真相便在阿尔卑斯山的上界。
黄雯醒来,丝毫不记得昨晚发生的种种。她只觉得自己一直在睡觉,根本不知道什么白纱女子。唯一让她奇怪的就是,自己腰部酸痛,下体部位也有些隐隐作痛。当然,这种令人害羞的事情,她不好意思告诉姜鸣。
二人一路无话尴尬的前行,在中午的时候,终于来到了半山腰。此处,四周都是皑皑白雪,却有不少高大的树木,最引人注目的是,在正中间竟然有一栋茅草屋。
一路都没有动植物,这里难道还有人居住?
姜鸣微皱眉头,望了望黄雯,她也是一副迷茫的表情,显然是不知道这里的情况。
“我们过去看看。”
轻轻地敲了下门,却是“吱啦”一声,门自动打开,里面的布置很简陋,一张桌子,四把椅子,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女子。女子紧紧的闭着眼睛,安详的睡着,一袭白纱,全身肌肤雪白没有一丝血色,脸部也是洁白,仿若童话故事的白雪公主。
这白纱女子好像在哪见过?
姜鸣脑海中恍如掠过一道闪电,对眼前的白纱女子似乎很有印象,但就是想不起来这张面孔在哪见过。
难道……难道她和梦中的白纱女子有关联?
“怎么了?”黄雯轻轻地询问唤回了眉头紧锁的姜鸣。她对眼前的女子没有丝毫印象,只是觉得姜鸣那样看着人家,心里奇怪的有种酸溜溜的异样感觉。
“没……没什么。”姜鸣回过神来,手指触摸至白纱女子肌肤,却是猛然缩回。
好冷!
此女全身冰凉……难道是个死人?
他脸色一惊,又摇头不已。怎么可能?不会有如此完美的女尸,全身上下根本找不出一点尸斑的感觉,可她怎么弄不醒呢?
“我们今天就在这里呆一晚上,怎么样?”黄雯看出他的疑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建议道。而姜鸣也想弄清楚,此女会不会和昨晚的梦中女子有关,便同意呆一晚上再说。
他静静地盯着床上的女子,仿佛能看穿她什么一般,一句话不说。时间流逝,转眼间到了夜幕时分,而躺在床上的白纱女子一动未动,仍旧保持安详的睡眠。
夜已经很深了,清冷的月光通过窗户洒落在睡梦中女子的肌肤上,仿佛散发着淡淡的清光,高雅孑然。
姜鸣二人坐在桌前一言不发,相继望着白纱女子,期盼着她醒过来,可她仍旧保持着那副模样。夜里的风越来越凉,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让人忍不住有种跌入地窖的恶寒。
“这感觉不会错,和昨晚是一模一样!”
姜鸣这次没有放过自己的直觉,而是飞快地抓出防御卡牌成一防护罩,手握希特之剑,保持着高度警惕。
风悄然而过,冰凉的感觉从脚下涌入心田。那一直熟睡的白纱女子似乎动了一下。
咚!
咚咚!
屏住呼吸,心跳加速,姜鸣死死地盯着此女,浑然不觉额头上布满的冷汗。
“吼!”
突然,一道影子从侧面闪到背后,紧接着一个怀抱,犹如万千力道一样抱住姜鸣不放。
“黄雯!你怎么了,醒醒!”
黄雯目光呆滞,嘴里吐露着野兽般的嘶吼,一个柔弱的女子竟然让姜鸣丝毫不能挣脱。
混蛋!
他心中暗骂不已,刚才自己的注意力全集中到了白纱女子身上,根本没有注意黄雯的异变。现在最奇怪的是,自己竟然全身使不出力气,而且仿若能量全无。
黄雯仿佛是一道锁,死死地圈住了自己的所有能力!
“我……我忍不住了!”
眼前只觉白影一晃,那躺着的白纱女子犹如瞬间移动一样,眨眼到了跟前。她病态的神色,流光异转的眼眸中透出狰狞之色,缓缓张开嘴巴,越张越大。
“吼嗷!”
仿若某种野兽般的嘶鸣,她的嘴角竟然露出尖尖的獠牙,在月光的照耀下寒光闪闪。
吸血鬼!不……怎么可能!
姜鸣目瞪口呆,只觉自己颈部剧痛,随之黑暗包围了意识……
……
我这是怎么了?
感到全身轻飘飘的,仿若可以漂浮起来一般,姜鸣缓缓睁开双眼,原本古铜色的肌肤变成了雪白色,全身阴寒的让自己都感到异常可怖。
“你为什么不走!你不该来的……呜呜……”
白纱女子的面容在眼前逐渐清晰起来,她现在的样子和正常人没有两样,泪水划过脸蛋,在洁白的肌肤上犹如星辰一般,楚楚可人。
“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谁?刚才你对我做过什么?”姜鸣吼了起来,完全不似平常的自己,激动万分。他还依稀的记得,眼前的女子竟然和传说中的吸血鬼一样,拥有锐利的獠牙,她还对自己咬了一口,脖子上还隐隐作痛。
“你知道吗?我很后悔,尤其看到你的剑,我有种想要自裁的冲动!”白纱女子握住脸蛋,痛哭起来:“可是,如果我死了,你也会死去。这是报应,这是宿命。我有多么恨你,就有多么爱你!”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
“是你狠心地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欺骗我说不用多久你会回来接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时间过了多久,我数都数不清了。我发誓,如果有一天你会回到这里,我会让你痛不欲生。但看到你的面容,看到你那痛苦的神情,我终究选择放过你!可你竟然还来找我,在‘血食’触发的时候来找我。你这个混蛋!……”
白纱女子越说越激动,到了最后一头栽进姜鸣的怀里,泪水哗哗直流。
“唉!”
怎么解释?平行时间轴的自己也算自己,而且有希特之剑在,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姜鸣轻轻地抚摸着她柔顺的银发,好像她的确很美,她身上透出一种洁白的邪恶之美,让自己欲罢不能,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