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点击越来越高,看来得按时更新了。上个月电脑被雷劈了,好在硬盘没有损伤,看来腾龙我的人品还是蛮高的。久没写差点没了感觉,好在又找回激情了。兄弟们,给点收藏,行不?)
狼皮做的衣服里衬对风湿有很好的疗效,是以颇珍贵。来的百姓等于是发了一大笔钱财,尤其是还得了那么多被狼咬死的野猪等物。子龙打的那几只小野猪因为怕地上的虫来吃,都挂在树上,这会反安然无恙,顺手又扔到马上去。
蒙古人长年骑马,对跌伤摔伤等骨科方面的医疗很是内行,尤其是明清时期,蒙古大夫简直就是骨科专家的代号。娜仁托雅才被扶上马,两三个好手就帮她把脚敷药及包扎好。
二三十只狼的战绩让岱钦成为人们心中无比崇高的战将,几个小伙子甚至为争拉子龙的缰绳这种小事而打了起来。本来子龙笑着要制止的,见一个二十来岁粗壮高大而大咧咧的青年的衣着乃是军户,驱赶其他青年的时候身手如巨灵神般,一推一搡别人便只有滚出去的份,便把他叫了来,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巴根!”由于抢到了缰绳,又还蒙岱钦召唤,巴根傻笑着楞楞地看着子龙。
巴根的意思是“桩子”,乃是帐篷前常见了栓马桩,为平民多用。子龙看了看他身上破旧的军衣,问:“你是军户吧?怎么没有去军队里?”
巴根呵呵直笑:“上司嫌我太会吃,粮饷太多,就把我赶回来了,呵呵……”他的话惹得周围的人一片哄笑,有人叫道:“岱钦,他是个大楞子。”
子龙感兴趣地问:“那你还想不想参军?”
巴根使劲点头:“想,想,家里交了差发后就不够我吃的,还是军队里能管我饱。”
子龙跳下马来,道:“来,我试下你的身手。如果行,我就要你做我的侍卫。”
旁边立刻有大爷出声:“巴根,注意点你的手脚……”巴根哎地应了声,却不明其义,吼了声猛扑上来。
“啊——”转眼间,巴根被子龙举了起来!
那大爷正要骂巴根怎么可以对尊敬的岱钦玩真的,却没想粗壮高大的巴根竟被样子看来只是稍微强壮的岱钦给举了起来!
娜仁托雅与萨仁格日乐正低声叽叽喳喳地说遇狼的险境,看岱钦要与一个很粗壮的青年比试,都是关切地看了过去。娜仁托雅并不知道自己此刻内心里,岱钦成了她所极关注的人,眼里尽是温柔的关切。而萨仁格日乐更是不掩饰自己的感情,拍马走了过去,娜仁托雅也要跟过去,突然,她感觉到了自己对岱钦感觉上的不同,犹豫地又停了下来。
然后,就看到岱钦非常灵活地一扭那粗壮青年的手,拉着一退,以过肩摔的手法把那青年高举了起来。
娜仁托雅终于服了,此前她一直以为,岱钦只是个嬉皮笑脸惹人讨厌爱使诡计不是好汉的男人,如今,从刚才的毫不畏惧杀狼,到现在他轻易地战胜这个粗壮的青年,蒙古人传承下来敬重勇士的习性,让她终于对岱钦有了真正的审视。
“再来,如果你想做我的侍卫,你就必须使出你的全力。听着,我不要会畏缩的人!”子龙大喝道。
“呀——”巴根又猛地扑上去!
“砰——”子龙一个侧踢把巴根给踢翻。子龙微笑道:“你给我记住,上了战场,你要用的是能尽快杀死敌人的招式,你腰间有刀,拔出来,那是比拳脚更快杀死敌人的办法!”
萨仁格日乐看着心上人大展威风,快活地跑回娜仁托雅面前,拉着她的手之摇:“姐姐,姐姐,你看我岱钦哥哥,好厉害……”
娜仁托雅看和萨仁格日乐满是幸福的神采,不禁苦笑了下,突然心里泛起酸酸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自己开始喜欢上的东西,却要被人拿走而自己却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似乎挺讨厌自己……
“呛——”巴根果然很听话,没有犹豫,一站起来就拔刀。
“呀——”萨仁格日乐惊叫一声,停止了摇晃,但娜仁托雅看到萨仁格日乐的眼神,分明是完全相信岱钦能战胜面前的粗壮青年的眼神,那是一种信任,也是为自己所爱的人焕发的神采!
子龙只两刀,就让巴根的刀打掉了下来。其实并非他的力气远比巴根大,而是元朝时期蒙古武术仍很简陋,对力量的运用还是肤浅地停留在力大招狠的阶段上。子龙借助巴根的冲击力,举起他根本就不费事,更何况用绞劲把巴根的刀给绞下来。
巴根跪了下来,惭愧道:“岱钦,我输了……”
子龙看着这憨直的家伙,笑道:“你已经很不错了,可以做我的侍卫了。走吧。”
周围一片嗡嗡声,都是低低地在说不是夜叉神,哪能有如此厉害?可是子龙那厮臭美毛病又上来了:你们不要使劲赞美我啊……我很容易就骄傲的……
但子龙才骑上马,就见百姓们都崇敬的为他让开一条路先走。巴根的脸涨得通红,步子迈得老大却不知道该迈哪条腿先,他几时有如此荣耀过?刚才大伙正在悄悄地说岱钦是夜叉神,自己还有点不信,可是见他能打得到处是死狼,不由得他不信,如今岱钦竟能轻巧地战胜他,巴根完全相信了,且其他人也全信了。现在能为一位夜叉神牵缰绳,肯定是死去的老爹显灵……
萨仁格日乐快活地跑上来,亲密地拉着子龙的手欢喜道:“岱钦哥哥,你真厉害!”
“嘿嘿……”子龙也很开心,原来要获得蒙古百姓的尊敬如此容易,以后专挑些样子很能打的人来,专门用于收人心……咦,马怎么停了?
巴根傻傻地站着,目不转睛地盯着萨仁格日乐,他来的时候是被人叫来的,一直跟在后头,是以没看到萨仁格日乐。子龙正要以狮子吼喝醒巴根,巴根已是被美女刺激得神经严重短路,傻傻地张着嘴喃喃道:“仙女……一定是仙女……”
萨仁格日乐本有点恼这粗壮的青年没礼貌地看着自己,但听他由衷地说自己是仙女,又不禁心花怒放。
可巴根的大脑正被大量的血液冲击之际,娜仁托雅也刚跟了上来,巴根立刻眼睛睁得牛眼大,伸出两根手指,叫道:“两个仙女……”
从此以后,巴根就是不要钱也愿意给岱钦干活,太美了,能看到两位仙女……也只有自己最最尊敬的岱钦,夜叉神,才有资格和仙女在一起!
率领众人前来的领头人乃是一位乡长,名叫吉日木图,其名之意是崇尚义气。子龙听他甚有条理地叫人先行回去安排驿站、安排宴席、叫有德望的老人前来、请两位萨仁格日乐的武士在三十位猎户的护送下回去报平安……子龙看这被狼咬死的武士,心里把先前的计划修改了下,上前去问:“乡长,你那附近可有佛堂?”
吉日木图有些为难地看着岱钦,道:“有是有,但那是白莲佛堂……”子龙心一动,白莲佛堂,该不就是白莲教的分点吧?想来吉日木图为难的地方,当是蒙古人信其民族原宗教萨满教的还是比较多,虽然佛教早就被民众所接受,但祭奠的仪式仍以其萨满教仪式居多,道:“无妨,只要经念得好,另外能做大场面。”
吉日木图见身为夜叉神的岱钦如此说话,甚是心安,宋朝元朝都曾禁过白莲佛堂,而吉日木图正是一名信徒,赶紧差使自己的一名弟子,叫佛堂里的人即刻准备。
子龙的话被萨仁格日乐家的侍女武士听了后,无不感动,居然有如此大慈大悲为卑微的下人安葬的,且岱钦可不是萨仁格日乐家的啊,下人们命是主人老爷家的,死了就是死了,能给点安葬费都算是仁厚,更何况还肯安排大场面的佛事来超度!
萨仁格日乐听了后也很是高兴,小心肝扑儿扑儿地跳,莫非他是因为我,才给死去的武士做法事?
好在娜仁托雅因为夜色看不到萨仁格日乐在乐,否则难免要捏捏她了。可娜仁托雅也不怎么想去看萨仁格日乐,她已忘了刚才被狼群包围时的恐惧,而是细细地在回忆刚才被岱钦抱在树上的感觉……就象在靖江时喝的绿茶。当地产的绿茶,入口甚苦,然过后总是满嘴回甘,滋味无穷。
女孩子若是眷恋一个男子的怀抱,他有力的臂弯,他身上夹着汗味的气息……无可否认,她的情种发芽了!
黄昏时,郯王的大帐前又乱成一团,阿盖公主的车马已到,拜见的瞧热闹的折腾得山谷里鸡飞狗跳。又因为娜仁托雅和萨仁格日乐都一块跟着岱钦消失了,特薛禅家的女人几乎都跑到郯王大帐前来哭。
郯王的眉头紧锁,想来想去,就算岱钦能拐走两个大活人,可特薛禅家的侍女武士与娜仁托雅的侍女们,都不是三岁的小孩好哄骗吧?
胡僧们听岱钦与两个公主一块失踪了,都得意起来,开始阴阳怪气地说若是自己等西域高手看护,哪能出此等大事?当今帝师之大弟子铁迈赤率领着国师的坐下弟子二十余人,也来到了山谷里,这使得龚柯等人大是安心,威势顿时高涨起来。
蒙古人建立元朝后,其还很原始的称呼继续影响着元政府,公主与王子那是泛滥得很。是以明朝有心结束这种泛滥,按照明代的制度,只有皇族的女儿才有资格称公主,且也有一定等级,分别有大长公主,长公主,公主;宗室亲王之后,便是郡主,县主,郡君,县君,乡君之分。所谓大长公主,就是皇帝之姑,长公主是皇帝之姊,公主是皇帝之女,三者都授金册,岁禄可达两千石。所谓郡主,就是亲王之女,县主是郡王女,如郡主的孙女,曾孙女,玄孙女分别为郡君,县君,乡君。
《明史》为了清晰地划分元朝稍有名气女子的称呼,按明朝的称呼给予划分,却违背了元朝王子公主称呼泛滥的事实。
一队一队的人派了出去,直到入夜后的一个时辰,萨仁格日乐身边的两名武士在三十名猎户及一个百人队的护送下回来通报了平安,诸人才心安下来,而后,众人才知道,原来他们遭遇狼打草了。
郯王与跋鲁金哥等人一块听了那两名武士和三十个猎户七嘴八舌的汇报,都是面面相觑,而心里有喜有惊,喜的是岱钦没想独自一人能杀得狼群一片狼籍,且带着娜仁托雅公主毫发无伤,惊的是岱钦真个就成了夜叉神!
谣言的东西通常比驿站的快报还快,更何况这种带有神迹的事!
当尘嚣落定,郯王终于可以独自安静的时候,对着烛火凝视良久,才叹了声,拿出文房四宝,磨了墨,抽了张信笺,写了一行汉字:若你能令岱钦为裙下之臣,我便娶你!
写毕,郯王折了装入一只信封里,不在信封上写一字,唤来一个侍女,道:“把这封信,亲手交到阿盖公主手里!”
侍女接了退下,十个侍卫随之护送她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