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仁托雅大喜,终于得报大仇了!但没一会,她就担心地下马来,毕竟岱钦是宣让王家唯一的继承人铁木尔脱欢的安答,目前大伙都乱成一团在找的人,已经有很多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有怪自己鲁莽的意思。但想跋鲁金哥说萨仁格日乐将可能要嫁给岱钦,她气就不打一处来,拎了马刀,钻进灌木丛里去看那该死的现在却不能死的家伙怎么样了。
可是,在岱钦倒下去的地方却不见他,娜仁托雅吓一大跳,又往前弯腰跑去,但,岱钦确实不见了!
“我……我不是有意射死你的……我只是想射你的屁股……谁知道你却转身了……”娜仁托雅毕竟没杀过人,眼泪不争气地就哭出来了。
“放心,你的箭没什么力气,射不死我的!”一棵大树下转出个人来,古灵精怪地朝娜仁托雅扬着手里的羽箭,不是万恶的可恶的岱钦,还能是谁?
子龙身上穿了防弹衣,区区一支羽箭,还是不放在心上的,更何况娜仁托雅绝对射不出比阿日斯兰还要猛的箭来。
“你这坏人……”娜仁托雅没想到这坏蛋又耍了自己,怒火中烧,提着马刀就朝岱钦砍来!
子龙在大树下灵巧地闪来闪去,令她的马刀总是砍在树上。可惜公主毕竟是金枝玉叶,没几下就气喘吁吁的,被子龙趁一个破绽抓住了手反剪住。
“我说,公主啊,你能不能脾气好些呀?那样,才嫁得出去嘛!”子龙笑嘻嘻地教训上两句,“记住,男人不是你能随便打的!就算你美若天仙,做事也要讲道理,没有所有人都要宠着你,让着你,知道吗?你还要记住,人们怕你,是因为你有个手里掌握生杀大权的哥哥,而不是你值得尊敬!还说你想做阿拉海别,阿拉海别会你这样不讲道理吗?你这样子,猪拉海鳖还差不多!”
“要你管,坏蛋!快放了我!”娜仁托雅气得破口大骂,尤其是自己被这坏人贬低到无法跟阿拉海别相比的地步!
子龙坏坏地笑道:“既然你知道我是坏蛋,那么,你也该知道落在坏蛋手里,会有什么下场!”
他把娜仁托雅转过来,吱吱吱吱吱,又是猛亲了五下她那柔嫩的嘴唇!
一不做,二不休!让这野蛮丫头从此看见自己就怕!
灌木丛里悉悉嗦嗦的,娜仁托雅的侍女们快要到了。
很奇怪,娜仁托雅居然被亲过后,立刻不哭了,也没了挣扎!子龙坏笑道:“这是给你霸道的惩罚!听着,以后让我再听到你逞野蛮脾气,见一次,亲一次!”然后,他快步消失在山林里!
侍女们找到娜仁托雅,还好,娜仁托雅没事,就是坐在大树背后发呆!
“娜仁托雅,你怎么啦?”一个侍女小心地问,树上有许多刀痕,看得出是经过了一番打斗。
娜仁托雅好一会,才从恍惚中猛地醒觉,大哭起来:“那个坏蛋……又对我……”她哭着指着自己的嘴唇,突然,哭声嘎然而止,随即脸马上红了!
多羞人的事!还是别说的好!
于是,娜仁托雅恼恨地跺了下脚,气呼呼地往回走,手里的马刀使劲乱砍灌木,仿佛砍的是不挡人的枝桠,而是该死的万恶的岱钦!
而一群侍女们则是惊奇地看着素来干脆的公主突然变了个样,尤其是变成几乎没有过的脸红的样子,皆是猜到了些什么,可又不大敢肯定是什么,惟有莫名其妙地跟在后头,放弃抓捕岱钦的命令。本来有侍女想问不是继续追岱钦的?但看娜仁托雅气鼓鼓地对着灌木丛发泄,想想若是问了估计下场不好,只好闷闷地走。
子龙跑没多久,就听到山谷里人声鼎沸,爬到树上去一看,乖乖——好多人,来了足足三个百人队!肯定是娜仁托雅先听到了自己所在方位的消息,比军队快了一步赶来。但听军队吵杂声里,多次依稀听到说务必要请岱钦回去,否则定要怪罪云云的话。子龙只是叹自己运气好,若非乌尤的马被她叫唤回去,只怕才冲出山谷,便要撞入这三百士兵手里,到时可就难跑了。
没一会,娜仁托雅那火红的率先冲出山谷,接着两个百人队也冲了出去!
事实上,是因为子龙走后,跋鲁金哥他们要求附近的官员协力寻找岱钦,而图门乌热社长在今早接到通知后,就想起昨晚那打猎丰盛还唱得一嗓子好歌的*,应该是岱钦无疑,于是马上汇报情况。当消息传到大营时,恰好娜仁托雅受不了人们的带怪罪的眼光,听到消息一气之下先行跑出来寻找该死的岱钦,反比军队快上许多。
“难道我真的很坏?我真的很鲁莽?……”娜仁托雅拼命赶着马,不争气的眼泪掉了下来,岱钦那坏蛋的话,似乎……好像……有道理……
回去,问问萨仁格日乐,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好?
娜仁托雅跑了半日,终于赶到特薛禅家的新营地。看看马屁股上的几条血痕,娜仁托雅又有些心疼,抚摸着马脖子道:“好马儿,我不是故意的……以后,不会打你的啦……”
“哼!”旁边有个和尚冷哼了一声。
娜仁托雅才要发火,突然记起岱钦的话,想想也没什么好生气的,才要找萨仁格日乐的帐篷,就发现气氛不对,有很多持刀的和尚在走来走去!
“萨仁格日乐……”娜仁托雅叫了起来,可是,萨仁格日乐并没有象往常一样,高声相应,然后如初出树林的小鸟般跑出来。
“萨仁格日乐!萨仁格日乐!”娜仁托雅连声高叫,但,萨仁格日乐就是没有出来!她看着周围杀气腾腾的和尚,有西域番僧在里头,当是宣政院的和尚无疑,这令她感到了一丝不安!
五夫人走了出来,朝娜仁托雅招手。娜仁托雅跑过去,却见五夫人眼红红的,娜仁托雅的心提得老高,急问:“五姨,萨仁格日乐呢?”
五夫人摇头无力道:“她……不见了……”
娜仁托雅吓得猛地抓住五夫人的手,她知道,萨仁格日乐素来恬静,不似自己爱跑来跑去,“她是怎么不见的?”
五夫人摇头道:“不知道……昨晚还在的……天亮后就没了……宣政院的和尚说,是我们故意要她走的……”
由于娜仁托雅中计烧的是假天鹅羽毛,在追赶岱钦不成反被亲后,两样事加一起,自觉没脸跟萨仁格日乐她们住一块,遂搬到十几里外的偏僻处扎营,是以根本就不知道萨仁格日乐不见了的事。且特薛禅家也派人去娜仁托雅扎营处询问萨仁格日乐可否来过,只是来人找上来时,娜仁托雅已经率队跑了。
“这关宣政院的人什么事?”娜仁托雅既怒又奇,不过,凡是宣政院的和尚插手的事,准会没好事!
如果娜仁托雅换作是子龙的话,子龙就会哀叹,才失初吻,又失好友,一日两失,何其不幸?
可娜仁托雅是火红公主,元王朝著名的泼辣女。气一上来顿时就把子龙的谆谆教导撇了个干净,拔出马刀朝刚才哼声的和尚砍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