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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情场是战场(4)连环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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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铁木尔脱欢等人都是大笑起来,那小美女顿时脸红透了。

可惜子龙的灾难还没过去,正当他快手快脚收拾东西要走人的时候,特薛禅家的使女来发话了:“铁木尔脱欢王子,特薛禅家和娜仁托雅公主决定,谁要是还能在明天取下萨仁格日乐头上的天鹅羽毛,谁就可以马上娶走萨仁格日乐!”

铁木尔脱欢等那使女一走,拉住子龙笑道:“安答,你算得太准了……你先别走,你要看着我娶萨仁格日乐!”

于是,子龙又走不成了,在帐篷里大发感慨:“好人真难做啊……”

察罕帖木尔在达兰台家喝了醉醺醺的,黄昏时,见火红公主帐篷前热闹极了,马上差人去打探。待那打探的人回来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又针对岱钦下手时周围帮手的安排,再叫那人打探清楚,等明了后,便想:“此人安排事情周密,偷羽毛的计策并不高明,高明之处在于先使假象吸引人,再细致地安排好两批接应人员……若是寻常人,即使告诉他怎么做,也做不到岱钦这般完善……斯日波决不是岱钦的对手!”

察罕帖木尔正寻思去瞧一下岱钦,又有人带了一个小伙子前来,那小伙子见着察罕帖木尔,高兴地大声直叫:“父亲!”正是他过继来的儿子、取名王保保的扩廓铁木尔!

“你怎么来了?不过来得正好!”察罕帖木尔虽心里高兴,脸上的神情仍是硬硬的。王保保早就习惯父亲这种脸色,兴奋道:“听这里有很精彩的那达慕,还有最美丽的姑娘在选她的如意郎君,我就来了。”

那达慕,是“娱乐、游戏”的意思,一般指比较大型的集会活动。

察罕帖木尔又问:“你妹妹呢?她怎么没有和你在一起?”王保保不满道:“别提她了,她跑去河南,要跟她的汉人朋友结拜。”察罕帖木尔见儿子的神色很不好,想必是女儿又做些什么出格的事了,问:“她跟谁结拜?”王保保道:“来过家里的高三娘子,和她的丈夫。”

察罕帖木尔点头道:“高三娘子乃是不让须眉的女子,品性高烈,你妹妹跟她在一起,我放心。”王保保摇头道:“还有呢,在洛阳牡丹花会上认识的几个人,如今也要一块结拜,其中还有一个是全国通缉的犯人。”察罕帖木尔微笑着看着儿子,想如今世道大不如前,被通缉的往往好人居多,女儿认识些奇侠,那才是好事,不过他不想在这件事上和儿子多争论,这要等他多经历人情世故后才会明了的,道:“等会呢,你见到斯日波,就不要和他扎堆了。”

王保保没想儿时的伙伴也在,更是高兴,但父亲如此说来,定有深意,问:“怎么了?”察罕帖木尔将斯日波对付岱钦一事说了,道:“若他是真心维护自己主人的安答,须要让他尽快离开才是,并替他改名换姓,可他一心要置岱钦于死地,我看他一是想捞些功劳,二是足见他是心胸狭窄之辈,见岱钦出主意比他高明比他快,并更得铁木尔脱欢的欢心,就如此下毒手。”

蒙古人向来是朋友有难,定当鼎力相助,背后下刀子最是令人不齿。王保保没想斯日波如此阴狠,可转念过来一想,父亲也有不对的地方,问:“可是父亲,你明知道他不好,怎么还帮他出害人的主意?”

察罕帖木尔微笑地拍着儿子的肩膀,道:“我来这的时候,在驿站又听到一件奇事,这件奇事就是关于岱钦的,所以,你来也正是时候,交给别人去做,我还不放心……”

父子间正说着话,斯日波来了,王保保满脸欢笑,上前去拉住斯日波的手。

察罕帖木尔也与斯日波寒暄了几句,之后道:“我明天早上走。”

斯日波犹豫了一下,终是鼓起勇气问:“大叔,火红公主这条引火烧身之计算是不成了,而驱狼吞虎之计,可现在天色已晚都还没动静……如今岱钦深得铁木尔脱欢的欢心,我看已是不大妥了,可我身边的武士人手也不够,您既然要往河南去,能不能在路上……”

原来察罕帖木尔来之时,就在一个驿站里看到了公主车仗,得知娜仁托雅公主早就与萨仁格日乐邀好了游乐,熟知这火红公主脾气的察罕帖木尔就给出引火烧身之计,使来也简单,叫个机灵的家伙扮成卖新鲜奶豆腐的人,跟刚来到山谷的为娜仁托雅公主打点的仆从们闲聊,把岱钦描绘成一个品行不端爱使诡计的家伙,娜仁托雅的仆从都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料子,素来跟着主人疯惯了,被那人伶牙俐齿成功地激起愤怒。

察罕帖木尔看着斯日波眼里满是飘忽的神色,知道他想借自己的手杀岱钦,微笑道:“你让扩廓铁木尔帮你就是。”

娜仁托雅一回去,就高兴地对五夫人、跋鲁金哥、萨仁格日乐等人道:“我有一条计策,一定能赢回来!”五夫人想铁木尔脱欢已是连赢两局,真个赢回来也没什么意思了,可见娜仁托雅满脸的兴奋,毕竟她是皇家的公主,也不好扫了她的兴头,委婉道:“我看算了,毕竟是铁木尔脱欢和乃燕之间的赌赛……”可她的话还只说了一点,娜仁托雅的头已经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道:“不行,输给那坏蛋,我一万个不情愿!”

跋鲁金哥有意调平,道:“算起来,第二场比赛可是我们特薛禅家提出来的,第一场只是乃燕与铁木尔脱欢的赌赛,与我们无关,如再比一场,我们赢了,也是平局。”

“对呀对呀!”娜仁托雅的脖子不怕脑袋甩掉似的猛点头,跋鲁金哥拈着须道:“若是娜仁托雅公主真有包赢不输万全的计策,那赌注大些也是无妨。”五夫人赞许地点点头,难怪家中要派跋鲁金哥出来,他的话既顾全了这泼辣公主的脸面,又把话说死,是要万全的计策,等于是劝这只会玩闹的公主收收性子了。

孰料娜仁托雅神秘地笑了笑,掏出那支天鹅羽毛,扔进火堆里去!霎时,羽毛碰到火,立刻一阵焦臭,没一会卷曲燃烧成一点灰烬。她见众人都是不解地看着她,拍手笑道:“明天呢,还跟他们赌谁能拿到萨仁格日乐头上的天鹅羽毛!嘻嘻,羽毛都已经烧掉了,我看他们能到哪去找这根天鹅羽毛!”

众人面面相觑,这就是高明的计策?蒙古人向来说一不二,把东西烧了再跟人家赌赛,这不是耍赖么?

萨仁格日乐的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娜仁托雅见她要哭,乐滋滋地上前去安慰:“别哭啦,我一定会替你好好教训那些坏家伙的!”萨仁格日乐的泪珠却反流了下来,哭道:“娜仁托雅……这根羽毛是五姐夫给我的生日礼物……上面的金丝线,是五姐姐珠兰其其格织的……”

娜仁托雅没想自己是帮了倒忙,不由得大窘,对该死的坏透了的岱钦更是恨之入骨!出了这么个馊主意,让自己里外不是人……一定要切了他!不,要剁!狠狠地剁……

萨仁格日乐的五姐夫是谁?他就是当今赫赫有名的郯王彻彻秃!郯王是皇族,在京都有着广泛的威信,亦是风雅之士,在南方的儒士中有很高的地位,他指挥着蒙古草原上的军队,是所有人心中的英雄!娜仁托雅再顽皮,也不敢在郯王面前胡来!可如今,她烧了郯王送的天鹅羽毛——难怪萨仁格日乐会整天戴在头上!

正当娜仁托雅这泼辣公主羞愧得想钻地洞的时候,侍女来报:“亦里牙思火者王子来了。”

波日特很是不满地在侍女带领下过来,拜过后,他道:“太不公平了!比赛还没开始,铁木尔脱欢就动手了!我强烈要求要有一个公平的比赛!时辰、地点、比赛的规则,都要约定好!”

看在亦里牙思火者王子送的五十匹骏马及一大堆金银珠宝的份上,跋鲁金哥笑吟吟地道:“王子请放心,今天的比赛并没有涉及到任何赌注。明天太阳落山后就开始比赛,地点嘛,就在这篝火旁边,比赛的规则呢……还是谁能拿到萨仁格日乐头上的天鹅羽毛,谁就能赢!”

波日特看萨仁格日乐头上并没有那根天鹅羽毛,但他一看萨仁格日乐就魂不守舍,眼眯眯地对这娇羞可爱的美女瞧个不停,然他嘴里的话却没停,并且极其直白:“赌注呢?我可是来求婚的,我希望,这次的比赛能涉及到萨仁格日乐的婚配!”

跋鲁金哥与五夫人对视一眼,互相点了下头,跋鲁金哥清了下嗓子,道:“这次,谁能拿到萨仁格日乐的天鹅羽毛,谁,就是萨仁格日乐的丈夫!”事实上,特薛禅家的人看这次的比赛莫名其妙地扩大化,跋鲁金哥与五夫人都感到了不妙,萨仁格日乐是特薛禅家的掌上明珠,真个要嫁人,肯定是事先得征得家里的讨论才可,并经过相亲、求婚、许婚、下聘礼、许婚筵席、迎亲、送嫁、行见阿姑之礼、结婚筵席,等等繁琐的程序。在赌赛中嫁掉,未免太儿戏,之前铁木尔脱欢和乃燕,本是萨仁格日乐婚配的候选人,俩人的条件伯仲之间,赌赛成了俩人在竞争资格,之所以能让这察哈台的亦里牙思火者参与进来,主要是他有着察哈台兀鲁思继承人的身份这一优厚条件,另外就是亦里牙思火者送了一大批谁也无法拒绝的礼物。

但这时候不同了,跋鲁金哥与五夫人皆知天鹅羽毛已被烧掉,任谁也无法再拿到真正的天鹅羽毛了,等于是三家竞争者又回到了同一起点上。至于耍赖,那是娜仁托雅的事了,与特薛禅家关系不多,大可说是事后这野蛮公主把天鹅羽毛给烧了,虽是个野蛮公主,可作为当今可汗最宠的公主,她的来头还是能压住人的。

萨仁格日乐见这亦里牙思火者王子无礼地盯着自己看,心下不悦,加之心情不好,脸红红地策马回去。波日特见美人已走,说不上几句话,吩咐人送礼物给萨仁格日乐后,也走了。

于是,跋鲁金哥与五夫人回去又商议了一番,决定以家族及娜仁托雅公主的名义,在明天傍晚篝火升起的时候为开始,谁能把萨仁格日乐的那支天鹅羽毛取到手,谁就是萨仁格日乐的郎君!

篝火升起,自然又是载歌载舞。进场的时候,沙卜尔特意与子龙靠着走,略带生气地道:“主人他很不高兴,你出手太快了,下次你出手前,最好先告诉我们主人一声,让他好有所准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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