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这次照着镜子,还有吕布李儒在旁提醒,倒是很快刮干净了胡子,左右照了照,年轻了不少,而且也不显得那么凶了。
他看了看属性,魅力属性又涨了五点,到了45,虽然还是低,但貌似也没别的办法了,要不...换个发型?
想了想还是算了,胡须还好,在脸上,而且自己又是个武将。
头发可不行,没看见老曹割几绺头发都能代替脑袋吗?这头发要是剪了,在这时代可是要被文人指责的。
吕布李儒还在这等着呢,董卓放下镜子,想了想,决定给他们大概交个底。
“奉先,文优,你二人是我心腹,有些事现在我必须说出来,也好提前做些准备。”董卓缓缓说道。
吕布李儒对视一眼,不明其意。李儒小心问道:“相国且说来听听。”
董卓斟酌了一下语句,说道:“文优如何看这州牧?”
李儒略一思索,答道:“自武帝以来,大汉设十三州部,每部设一刺史,监察太守及各级官员,各州太守虽有开府治民之权,但军政大权皆归朝廷。及至灵帝时,黄巾乱起,祸乱四方,为平乱之便,各州刺史和太守,皆被朝廷授以军权,虽一时卓有成效,但过后却成强枝弱干之局面。黄巾乱后,宗室刘焉向灵帝提出废史立牧之策——选清名重臣以为牧伯,镇安方夏。欲以州牧制衡各州刺史及太守,但刘焉此议却是私心,刺史太守虽被制约,但军权却没有收归朝廷,而是被州牧所得。如此各州州牧统管军政,自行选任地方官员将领,军政钱粮皆入其手,与割据无异。”
董卓听完这段话,不由咂舌,这刘焉做得一手好死啊。他这一点私心,搞得大汉诸侯并起,群雄割据。
黄巾没把大汉灭了,刘焉这个大汉宗室倒是把大汉祸祸了。这灵帝也是够昏的,人家说要你就给啊。
摇了摇头,董卓接着问李儒:“那袁绍是何官职?”
李儒悄悄看了看董卓,低声道:“前番袁绍与相国在朝堂上争锋,随后逃出京去,相国本欲通缉,那侍中周毖、校尉伍琼,却说袁绍四世三公,不可逼之太急,故而...相国封其为渤海太守。”
“......”玛德坑货,这之前的董卓这么坑吗?太守这样的地方大员,也敢封给对手?而且还是掌握军权的...迷之自信啊...
董卓扶额伤神不已,这坑全是自己挖的,又要自己一个个去填,难呐~
董卓定了定神,问道:“文优觉得,袁绍其人,受此大辱,可肯善罢甘休?”
“额...”李儒摇头道:“怕是不肯,袁氏乃是大汉数一数二的大族,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袁本初与其弟袁公路皆是眼高于顶,此等豪门子弟最重脸面,怕是定要把相国打出雒阳才肯罢休。”
“那你当时为何不劝我?”
“额...儒当时,未曾想得如此深远。”李儒小心翼翼地答道。
“哎,此番又走了曹操,此人有胆识,袁绍有名望,此二人自小相识,如今又相继与我结仇,日后必然领诸侯来犯。”董卓叹道。
吕布闻言羞愧道:“曹操之事,布之过也。”
见李儒和吕布都有些不自在,董卓心中暗凛:自己到底是一个人惯了,这会儿宅男性子又犯了,遇事只知道找责任,后悔埋怨,却是有些伤了这两位心腹。
忙大笑道:“欸~过去之事不必再提。以我的性子,袁绍之事即便文优相劝,我也不一定会听。曹操之事...却是我太谨慎了,忘了我自己是个武将,不然岂能让他走脱。”
吕布李儒闻言拱手一礼,却不多言。
董卓摇了摇头,自己这无心之语,怕是不太好挽回啊,以后却不能再把自己当成个宅男了,现在自己可是大汉相国,凡事还是要多思量。
董卓敲了敲桌子,沉声说道:“如今已是深冬,不适合征战,暂时不必担心。但开春之后,必有诸侯来犯,我等还需早做准备。”
李儒闻言一惊:“这么快?”
吕布却不屑道:“西凉铁骑与并州狼骑皆是精锐,我军兵强马壮,又有虎牢之险,些许诸侯,有何惧之?”
董卓摇头,缓缓说道:“怕不是些许诸侯,而是天下诸侯尽皆来犯。”
吕布闻言动容,不再言语。三四路诸侯他不放在眼里,可要是天下诸侯都来,那可就不是他一人能战的。
李儒忙问:“何至于此?袁绍曹操没那么大的名望啊。”
董卓笑问:“若有圣旨呢?”
“那小皇帝安敢如此?”吕布皱眉道。
李儒也是不解:“曹操等人并未接近皇帝啊。”
董卓笑了笑:“有没有那圣旨有什么关系?皇帝是我所立,他们未必承认,若是有人拿出少帝的旨意...先不谈真假,只要有这个由头,天下诸侯皆会从之,前来讨伐。”
“这...”
李儒迟疑,但吕布却是不解:“如此那圣旨必然是假,诸侯却为何从之?”
李儒为他解释道:“大汉凋零,如今各州太守州牧皆有兵权,而皇帝却是得位不正,怕是有些人...起了逐鹿的心思。再者,我等如今所行之事,本就惹人口舌,即便诸侯没有逐鹿之心,平乱护驾,却也是莫大功绩。”
董卓接道:“是啊,现如今,我等便是诸侯眼中的功绩,或是...阶梯。踏着我等尸身,才能接近那至尊的宝座。”
“既如此,却是要做些谋划了。”李儒抚须道。
“所以啊,我才问你有没有文士。就凭你我三人,谋不出什么大计。而且我与奉先都是武将,领兵打仗还行,这运筹帷幄之事还是要找些策士才是。”董卓解释道。
李儒认真道:“牛辅将军所提的文士,我会用心去找,另外也会尽力在这洛阳附近查探其他名士。”
董卓闻言想了想说道:“颍川那边也派人打探。听闻颍川书院才智之士甚多。对了,河内司马氏你可知道?”
李儒闻言答道:“知道。治书侍御史(皇帝的秘书)司马防,便是河内司马氏的。其曾祖乃是安帝时征西将军司马钧,其父此前乃是颍川太守。”
那看来就是他了。董卓忙问道:“此人可有子嗣?”
“有。其长子司马朗,字伯达。次子司马懿,字仲达。三子司马孚...”
“等等”董卓忙道:“这司马懿如今在何处?”
李儒面色古怪地说道:“此子今在河内温县老家。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尚且年幼,过了年也不过才十一岁...”
“......”看来是指望不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