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极度的不安使紫惠再度从梦境中醒来,她仿佛听见了什么动静,可是竖起耳朵听听,好像又什么都没听见,除了重重的黑幕以外,四周寂静的没有一动静。
也许是自己梦里的情景。紫惠叹了口气,为自己从梦中醒来感到失望,要是一直沉睡着该多好啊,那样的话,就不会有恐惧、寒冷,不会为自己的遭遇痛苦悲哀。
况且,在梦里还能见到融哥、乔菲他们。忽然,紫惠觉得又听见了什么,是声音!就离自己不远!是什么声音?紫惠摒住呼吸侧着脑袋仔细听了一会儿。忽然就觉得自己的毛发根根扎起来。上帝呀!那是什么声音啊,就像是野兽的喘息声。可是这里哪有野兽?是人!是人的喘息!就在自己不远的地方有个人正粗喘着。
紫惠惊得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弹簧丝地从地上跳起来,嘴里尖叫了一声,颤抖地朝着黑暗处问道:“你……你是谁……”
没有回答。紫惠将身子紧紧地贴着墙壁,胸部似要被憋炸了一般,呼呼喘息着,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凝视着无边的黑暗。那喘息声似乎急促起来,并且在慢慢向着她靠近。
紫惠此时恐惧到了极,两条腿哆嗦的站立不住,一个身子就顺着墙壁慢慢滑下去。嘴里抽泣着不住话来。就在这时,一道刺眼的光柱直射在了她的脸上,她再次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那叫声在无边的黑暗中回荡着。但是那光柱也仅仅亮了一瞬就熄灭了。
紫惠觉得自己的眼睛就像突然瞎了一样,甚至连黑暗都看不见了。就在紫惠惊恐万状,不知所措的时候,她的一条手臂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紧紧抓住,随后她就觉得自己的身子被提起来,朝着前面冲去,她来不及发出惊叫,身子就被一双手臂紧紧箍住,立时动弹不得。
紫惠的脑子似乎被眼前的恐惧搞麻木了,身子首先是一阵僵硬,随即就软得像是被抽取了筋骨,一个身子往下沉去。但是一只手臂搂住了她的腹部,阻止了她身子的下沉,另一只手就按在她饱满的**上,一阵狠命的揉搓,紫惠痛的呻吟了一声。
同时那阵剧痛刺激了她的大脑,大脑随即恢复了思考能力。一个人!一个男人!他在玩弄自己的**!可是紫惠已经被吓瘫了,手脚酸软只能任那双大手肆无忌惮地玩弄着,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
那个人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紫惠能感到湿热的气流喷到了自己的脸上,胸部传来阵阵剧痛。她开始用力扭动自己的身体,想摆脱那人的手,却感到自己的挣扎是如此的软弱,就像一个女人在男人怀里半推半就似的。
突然,一张嘴粗喘着拱进了她的脖子,同时一只手从腹部滑下去在腿间胡乱抓了几把,然后就摸索着腰带正试图解开它。
紫惠此时算是彻底清醒过来了。他要干那事!他就要强暴自己了!他在脱我的裤子!皮带解开了,裤子正被往下扒着。哦!不不不!住手!
紫惠不知道自己是喊出了声音还是只在心里面呐喊着,因为她此刻不但觉得自己的眼睛瞎了,就连听觉也很迟钝。随着*一阵凉飕飕的感觉传来,紫惠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就在那只手刚刚碰到大腿根的时候,她情急之下张嘴胡乱地咬了一口,也不知咬到了什么地方,那人闷哼一声手一松,紫惠就借机朝后面跨出一步,但是半挂在腿上的裤子让她绊了一跤,身子朝后面倒去,随着砰的一声紫惠的脊背重重地撞在墙壁上,所幸没有摔倒。
一时房间里恢复了安静,黑暗中只有两个人呼哧呼哧的喘息声。紫惠知道,那只喘息着的野兽随时都会向自己发出新的攻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真是呼天天不灵,呼地地不应,她甚至觉得自己此时已经不在人间而是在地狱里,正惨遭着魔鬼的凌辱与折磨。
**的屁股感觉到了墙壁的冰冷,紫惠好像才意识到自己的裤子已经被扒到了腿上,于是本能地伸手想拉起裤子遮挡羞耻。就在这时,那道刺眼的光柱再次射过来,只是这次没有射在她眼睛上,而是射在了她的*,一时那白花花的**就暴露在光柱里。
紫惠“啊”的惊叫一声,她透过光柱看见自己面前一个高大的黑影正向自己扑过来,于是不顾一切地弯下腰去拉裤子,可这时她的一只脚被一只手抓住朝前使劲一拉,紫惠便在尖叫声中躺在了地上,然后就感到那条裤腿迅速地被扯下了脚腕,连带着扯脱了一只鞋子。”你这个畜生啊!”
紫惠终于听见了自己愤怒的呐喊声,同时她似乎听见了一丝冷笑,接着那光柱就像一只眼睛似的准确无误地照在**的双腿之间,任凭她半坐在地上怎么移动身子,那光柱就像舞台上的追光灯一样追寻着她的羞耻部位。
现在,那人好像并不急下手,而是仿佛要故意羞辱女人似地,一边欣赏着女人蠕动着的*,一边引导着光柱追逐着舞蹈者的身子,最后紫惠退到了墙角上,嘴里呜咽着双手撑着墙壁站立起来,将一双腿紧紧夹着,浑身瑟瑟发抖。
那人好像终于欣赏够了,同时女人哀哀凄凄的无助摸样已经充分地刺激起了他的兽欲,这只羊羔再也没有反抗的余地了。
光柱再次熄灭了,喘息声清晰可闻,黑暗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紫惠意识到那人正在脱着衣服,强暴马上就要开始了,在这间黑暗的房间里,自己将要被一个似人似鬼的东西压在身子下面,进入自己的身体。
一瞬间紫惠觉得自己的脑子异常清晰起来,她想起了一些往事,想起了和尚融在一起时那些脸红心跳的时刻,紧接着就想起了赵启东。自从尚融知道了她和赵启东的事情以后,虽然嘴上总是原谅了她,但紫惠知道,男人的心里始终有个解不开的结,时不时在床上表现出来,可这能怪他吗,谁让自己……融哥呀,我不是心甘情愿的啊。
眼下又一个畜生正漫不经心地脱着衣服,准备占有自己的身子。如果那次和赵启东是因为喝醉了酒,产生了幻觉,失去了思考能力的话,那么,此时此刻自己可是清醒的呀!难道就让他从容地干自己吗,那样的话,融哥以后会怎样看自己呢,当然他一定会再次原谅自己的,并且还会找借口安慰自己,但是,他的内心肯定看不起自己……
就在这时,黑暗中那个喘息声朝着紫惠逼过来,她心里一惊,来不及多想,拖着腿上的一条裤子朝着左边躲去,黑暗中那人好像扑了个空,稍稍犹豫了一会儿,喘息声又朝着紫惠的地方逼过来,紫惠判断了一下方向又朝前移动了几步。黑暗中传来了一声冷笑,接着就像有一阵风扑面而来,一只手突然在紫惠的胸部摸了一把,紫惠双手朝着黑暗处用力一推,身子又向着右边躲去。刚迈出两步,就觉得自己的下面被一只手又抓了一把。一时,在漆黑的房间里两个人就像捉迷藏一样,一个躲另一个抓,有时那只手在紫惠的脸上摸一把,有时摸在胸部,更多的时候直接摸在羞耻之处。
紫惠突然明白过来。那畜生是在极力地玩弄她,其实他本来可以轻易地抓住自己,立即实施强暴。可她故意玩弄她,看她的狼狈样子,享受猎物的恐惧和不安,直到猎物筋疲力尽的时候才享用她。
紫惠突然觉得一股激愤之情充满了胸膛。决不能让那个畜生玩弄于股掌之上。想自己的男人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却是嫉恶如仇,从不向任何人妥协示弱,难道自己作为她的女人就这样被人欺凌?
一股精神力量油然而生,紫惠一瞬间摆脱了恐惧的念头,她抬起一条腿,甩掉了挂在腿上碍事的裤子,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当那股带咸味的血液从嘴里流出来的时候,她以嘶声裂肺的声音叫道:“畜生,我和你拼了!”
然后攒足力气朝着那个隐隐传来的喘息声,一头朝前面撞过去。就听得一声撞击墙壁的沉闷的声音,随后是紫惠的一声哼叫,整个房间一时就恢复了它应有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