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开车向前行驶一刻钟,便进入了废弃工厂区域。
一条高速公路不断的向前,而在高速公路的两边,则都是一些占地面积很大的工厂,其中多数都是工厂与生活区域一体的,工厂自然不用多说,生活区域包括了住宅,超市,娱乐区等等。
当然,这些厂区全部都已经废弃掉了,大量的建筑物被破坏,只留下大片的无人区域。
李烈火道:“那帮家伙只说在废弃厂区,没有说具体的位置吧?这些地方占地面积这么大,我们怎么找?”
李烈火话音刚落,远处突然出现了一道折射的光源,印在正面的车窗上。
叶空城道:“看来不需要我们去找他们,他们已经找上门来了。”
扎斯科因道:“现在怎么办?”
叶空城道:“不要急,你到时候不用开口,一切由我来,眼下先把驱虫剂给丢出去,别让那些讨厌的虫子打扰我们。”
扎斯科因点点头,从背包里拿出驱虫剂朝着车窗外丢了出去。
驱虫剂用的是玻璃试管,落到地上后便破裂,里面的药液流淌到外面,迅速冒起一些烟气开始挥发,当然了,挥发的速度跟利用装置挥发比起来,肯定是慢很多的。
不过,目前虫潮还没有追上来,等虫潮追上来的时候,驱虫剂的药效,大概也挥发的差不多了,可以将追上来的虫潮阻上一阻,赢得更多的时间。
扎斯科因几乎将所有的驱虫剂都给一路丢了出去,只留下两支在关键时刻,可以以备不时之需。
叶空城从娜娜手里拿过两枚金属球塞到扎斯科因手里道:“你相信我吗?”
扎斯科因笑道:“我说过,我并不在乎你把我交到他们的手里,这已经是最坏的结果了,不是吗?”
“我也说过,我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同伴。”叶空城道:“左边的金属球是定时炸弹,预设时间15秒,右边的金属球是闪光弹,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得手的。”
扎斯科因点点头,将两枚金属球塞进两侧的衣兜里道:“我会找机会的。”
叶空城点点头,驾车继续向前,大约五分钟,叶空城将车子停下。
街道的正前方,站着一名斗篷人,然后在侧面的路灯上,站着一名斗篷人,然后在街道的另一侧,还有两名环臂的斗篷人。
一共四人,要比先前多出一人,不过,在空间站的时候,对方似乎有六人,也就是说,至少还有两人隐藏着,同时不排除有更多的人。
当然,也有可能只有四人,并没有隐藏着的家伙,毕竟,对方总人数如果是六人的话,可能还需要在宇宙舰中安置留守的人员,以便随时空降接应。
看着叶空城几人下车,正面的那名斗篷人上前两步,伸手将湛蓝抛到空中,随即接住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弄到这东西的,但我相信这东西对你很重要。”
叶空城道:“废话少说,我不是来跟你们聊天的。”
“好!”那名斗篷人道:“把那个男人给我,我把东西还给你。”
叶空城道:“先将我的东西还给我。”
斗篷人摇头道:“不,先将人给我。”
叶空城道:“我信不过你,当然,我相信你也信不过我,但你不将东西给我的话,那咱们就僵着吧,十分钟内,虫潮会再度出现。”
那名斗篷人忽然的冷笑一声道:“看来你似乎有误会,我并不一定需要跟你交换。”
叶空城同样一声冷笑,然后一个闪身,来到扎斯科因的身后,直接伸手捏住了扎斯科因的脖子。
叶空城道:“据我所知,你们要活的?”
那名斗篷人顿时皱起了眉头。
叶空城道:“我做事就是这样的,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所以,你可以自己选择,要不要跟我鱼死网破。”
那名斗篷人犹豫片刻,忽然的伸手将湛蓝丢了出来,落到大约十米外的位置,恰好位于两人的中央。
斗篷人道:“你可以带人到中央拿东西,然后将人留下,拿东西离开,这是我们最后的妥协,希望你不要得寸进尺。”
叶空城点点头,押着扎斯科因上前,同时在扎斯科因耳边小声道:“第一时间往后逃。”
扎斯科因道:“小心他们能隐身,可能潜伏着。”
叶空城点点头没有继续开口,而是小心的跟扎斯科因上前。
白蔷薇抱着水晶大剑,悄然的走到微笑恶魔身边,小声道:“你应该拿出一些真本事了。”
微笑恶魔笑道:“你呢?”
白蔷薇道:“我当然也一样。”
微笑恶魔道:“你似乎知道这群家伙的身份,真的有必要让我们动真格的吗?”
白蔷薇道:“这些家伙是神族遗民。”
微笑恶魔的眉梢一挑,口吻中带起几分惊讶道:“神族?你确定吗?”
神族已经陨落很多年了,其辉煌只存在于历史与传记中,偶尔会有吟游诗人在宇宙的角落提起他们的故事,但故事总归只是故事。
当然,神族遗民很多人都听说过,但真正见过的人却很少,应该是存在着的,但存在于何地,谁也不清楚。
微笑恶魔忽然的肃穆起来道:“我会认真的。”
神族代表着强大,为何强大,大多数人都不清楚,但是,神族在陨落之前,毕竟是这片星空下公认的,最强大的生物种族。
存在既合理,既然神族曾经君临于星空的顶点,自然不可能毫无理由的。
白蔷薇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抱剑站在那儿。
如果以前的白蔷薇是一柄锋芒毕露的剑,此刻,这把剑却是被收回了剑鞘之内,将锋芒掩盖了起来,但这并不代表弱小,相反的,隐藏起来的锋芒重新出现时,将更为锐利。
与此同时,叶空城跟扎斯科因已经走到了湛蓝的边上,不到半米的位置,湛蓝安静的躺在那里。
叶空城没有立刻弯腰去拣,而是轻声唤道:“湛蓝?”
湛蓝道:“放心,是我,他们没有对我做什么,也无法对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