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透着些微的酸，郝教授很快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补救：“这些小姑娘也不都是冲着凌严来的，还有好多来看你的！”
但下面此起彼伏的“凌严学长”让他的话听起来没有一丝一毫的说服力。
郝教授讪讪地笑了笑，生硬地换了话题：“坐吧，准备开始了。”
因为姜煦提前做了充足的准备，郝教授便让她先开始。
骚乱的声响迅速平息，大半的女生失望地玩起了手机。
姜煦倒不在意。
她按照自己的节奏说完了准备好的内容，最后“体贴”地递出话筒：“接下来的时间，就交给你们期待已久的凌严学长啦～”
女生们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激动，也有善解人意的小学弟大声地喊：“我们也期待姜煦女神！姜煦女神赛高！奥利给！”
姜煦一口水还没咽下去，差点笑得喷出来。
一张纸巾立刻被举到她的面前。
凌严安静地看着她，眼神一如既往的淡漠不含情绪。
“谢谢。”姜煦不好意思地红了脸，用纸巾捂住自己被水沾湿的唇，又向着台下说了句“抱歉”。
凌严的发言比姜煦要简短许多，总共进行了不到五分钟。
观众席里又是一阵哀嚎，有人大着胆子提出要求：“凌严学长再多讲一点吧！刚刚姜煦学姐讲了那么久呢！”
凌严直接拒绝：“今天的主角不是我。况且，姜煦说得已经足够全面了。”
为了照顾同学们的情绪，郝教授出言安慰道：“接下来是自由提问环节，你们要是在学习的过程中有什么困惑，或者对未来感到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做选择，都可以向两位学长学姐请教，我相信他们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上一秒还蔫头搭脑的女生们又立刻振奋起来，一个赛一个地积极举手，生怕自己举得不够高，不能让凌严看见。
但凌严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一个女生也没点，选的净是在姜煦发言时认真做笔记的小男生。
最后还是姜煦看不下去，给了其中表现得最热切的女生一个机会。
“就你吧～中间第三排从左边数第四个，穿黄色小裙子、长头发的漂亮小妹妹～”
上一个提问的男生把话筒传过去，穿黄色裙子的女生腾地一下站起来，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凌严，问：“凌严学长，我想知道你的择偶标准是什么样的？”
起哄声一片。
讲堂里所有女生的眼睛在这一瞬间变得如星星一般明亮，看着凌严的时候闪烁着耀眼的光。
凌严的眉心微不可查地皱了皱。
郝教授知道他不爱在人前聊这些私事，有些恼火地开口：“你们应该知道凌严和姜煦平时都很忙，他们今天愿意抽空过来，除了卖我一个薄面以外，也是想用自己经验，给你们一些建议，让你们以后能够少走弯路，在学习和工作上取得更好的成绩。这样的机会很珍贵，所以你们在提问之前，一定要想清楚，自己究竟要问什么。像刚才那位同学的问题，不仅仅是浪费自己的时间，更是在浪费在座所有同学——还包括了我们台上三个人的时间！”
姜煦料到那小女生会问跟凌严相关的问题，点她起来也是想稍稍调节一下过于严肃的气氛，但没想到郝教授会发这么大的火。
尤其看到小女生被郝教授训得含着泪水两眼汪汪，却又不敢当众掉眼泪的可怜模样，她心里的愧疚感更重了。
姜煦悄悄冲凌严使了个眼色。
她与郝教授不熟，又不是被提问的对象，没法替那小女生说情。
凌严仿佛读懂了她的“深意”。
“没关系。”他的声音低且沉，嘴角诡异地勾起，“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
郝教授惊讶地瞪大了眼，原本泫然欲泣的小女生脸上重新有了色彩，观众席里的其他女孩子更是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但凌严的下一句话，又叫她们由天堂瞬间坠入地狱——
“我的择偶标准只有一个，就是你们的姜煦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