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夕玥下午的时候果然感冒了,有些发烧感冒,导演一挥手给他放了几天病假。
等他病好了补拍镜头就可以了。
茱莉亚开车送他去医院,他人坐在车子上,闭着眼睛假寐。
一路上整个人都飘飘然的,他悲剧的想,原来这就是上天的感觉啊。
天上那么好,我为什么要下凡啊。
难道天上已经容不下他这么可爱的人了吗?
茱莉亚扶着他坐在椅子上休息,忙前忙后的到处乱跑。
先给他挂了号,医生说他还需要打点滴,他原本精神状态就不好,身体弱,这段时间活动有安排的比较多,身体有些吃不消了。
“我都说了叫你这段时间保持自己的精神状态,晚上不要熬夜,这下好了,还有好几个代言都得推了,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茱莉亚感觉自己损失了一个亿。
颜夕玥:“……”
敢情我一个大活人还没有几个钱重要?
过分!
“我的祖宗啊,你以后能不能爱惜着一点自己的身体,你可是在荧幕前活动的人,是要靠脸吃饭的,能不能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这么年轻就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真的是……”
茱莉亚偶尔也会犯女生的通病,各种唠叨。
她把颜夕玥当做自己的朋友和合作伙伴,不免多说了几句。
颜夕玥觉得自己的眼皮都在打架,脑子里有千万只蜜蜂嗡嗡的飞着,就只能看着茱莉亚的嘴巴在不停的动着,他一句都听不清楚。
果然,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像这样的你一不注意她就能搞成一整个养殖场。
“夕玥,我去给你拿药。”
颜夕玥因为感冒,嗓子有些哑了,听起来有种唐老鸭附体的感觉,“好。”
“你一个人可以吗?”
“没问题,去吧,咳咳咳。”
颜夕玥吸了吸鼻子,无力的挥了挥手,他还在椅子上等着排队打点滴,冬天的医院快赶上春运了。
无论是挂号窗口还是各个科室的门口都是满满的人。
那场面真的是格外壮观。
他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假寐,不知道过了多久,颜夕玥睁开眼睛,发现面前站着一个不速之客。
他精力不济,看着面前的来人,冷冷一笑,“周老夫人,好巧啊,在这都能碰到你。”
这把老骨头看来是不行了。
这么频繁的进医院。
“颜先生,不巧,我可是特意来找你的。”周老夫人浑浊的眼神里带着探究,笑得很是不友好,“要不是今天我略施小计,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颜先生呢。”
颜夕玥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怪不得突然冒出来一个小配角,这种约见方式还真独特啊。
害得他淋了两场雨,现在只能狗在医院里。
“老夫人对我煞费心机,还真是让晚辈感动啊。”颜夕玥忍不住又咳了几声。
“颜先生,你究竟认不认识颜墨?”
颜夕玥人清醒了不少,他脸色苍白如纸,扯了扯自己的嘴角,“周老夫人年岁大了,记性也不大好了吗?我不是之前告诉过你了吗?我不认识什么颜墨,这个世界上重名的都有,我不就恰好姓了颜吗?周老夫人犯得着这么耿耿于怀?还是说周老夫人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心虚害怕了?”
“住口!”周老夫人压低了声音,毕竟是在医院,“你一个不入流的小演员都敢这么和我说话了吗?亏心?我有什么亏心的?”
“周老夫人,你要感谢我很有涵养,”
没有直接骂一句,你个死老婆子,聋了吗?
特么人话都听不懂。
本就是心虚,还恼羞成怒,可笑至极!
“不过,您年岁大了,我能够理解,那我就再告诉你一遍,我不认识颜墨。”
当年若不是你,我妈咪怎么会被人设计说出/轨?
你若不是私心太重,我又怎么会变成野种?
我们颜家式微,你们周家却踩着我们的骨头喝着我们的鲜血,在Z市扬眉吐气。
周老夫人啊,你可要活的久一点啊,我准备了很多礼物呢,你可千万要看到啊。
“不认识?”周老夫人手里的拐杖砸到地上,她看着面前孱弱的少年,心中的疑窦越来越大,“不认识你为什要害我的洁白?你为什寄那些东西给我?”
你的洁白?
你把一个不是自己亲孙女的人视若珍宝,你把自己的亲孙子当做弃子。
你的洁白。
颜夕玥想笑,故作不知,“周老夫人,你这可就是冤枉我了,我和周小姐不过只是同学而已,她有什么过去我怎么会知道?再说了周老夫人,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给周小姐寄东西了?”
他直接交给警察局了好吗?
你们周家丧尽天良,说不定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自己得罪的人太多,倒跑过来找我麻烦。
真特么是个智障!
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不安分。
“真的不是你?”
“周老夫人未免也太高看我了,我不过就是一个不入流的小演员,哪有那么的本事得罪周小姐。
,那可是你们周家的掌上明珠啊,再说了,周老夫人难道记忆力下降太快了,当初我也是打算和她共度一生的人,又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颜夕玥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周老夫人哼了哼,算是默认,“颜夕玥,对吧?你最好不要向我隐瞒什么,我老婆子活了这么多年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她的声音不怒而威。
颜夕玥低下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挂号单,眼里闪过一丝冷厉,嘴里的冷意也越发的渗人,他听到自己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那是自然,周老夫人如此强势,晚辈恨不得绕道走,你们周家我这种不入流的小演员可不敢高攀。”
从周老夫人的角度看去,以为他害怕了,周老夫人眼里都是鄙视,果然是上不了什么台面的人,就像是颜墨那个女人一样,以为自己是颜家的小公主,就可以自视清高,一副傲骨铮铮的样子,还不是最后死在了大马路上,都没人收尸。
不过这个小子还得好好查查究竟,是不是当年孤儿院的那个贱种。
千万不能让那个贱种活着!
如果真的是那个贱种,必须除掉,永绝后患。
她的又嫌弃的看着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的男人,没出息的东西!
幸亏当初没有娶她的洁白,她扶着自己的拐杖,志气高昂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