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易骑着马带着最后一批战士正在向着第二道防线行军。
前线因为战局焦灼,敌我兵力悬殊巨大,尤其是第一道防线,区区不足一个营的兵力遭到了敌人数倍于己的兵力围攻,已经危在旦夕。
为了救援二营,庞易便命令第二道防线的一营向第一道防线进军。
至于第二道防线的防御问题,那么只能交给自己所在的第三道防线了。庞易准备微调大仓河防线,将原先的三道防线缩减到两条防线。
那么,既然只有两道防线了,庞易的指挥部便只能办到第二道防线之上。原先,第三道防线的兵力是最多的,一个不满编的三营,一个警卫连,一个侦察连、一个骑兵连和一个工兵连,以及三个营中抽调出来的的原先巡防营的降兵,总兵力甚至达到了一千人。
这一千人的兵力,庞易还是分成了四部分,第一个部分也就是先锋队便是庞易的警卫连,接着是三营,再接着就是算作新兵的元巡防营的降兵以及侦察连和工兵连。至于骑兵连,庞易早就派遣了除去,他们将会迂回到大河对岸,给与大河对岸的千余人的新军一个致命打击。
前线的战报传递过来的速度很快,虽然第二道防线距离第三道防线足有十公里,但是在侦察兵的骑马传递之下,十公里也不过是很短的一段时间。当然,这些马在传递过一次情报之后就要休息一段时间。索性的是,庞易的手中战马还是不少,在组建了骑兵连之后,手中还存留着十余匹战马。
这些战马正好轮流着使用,倒也对于马的体力消耗进行了一个良好的循环。
现在传递的一条消息让庞易不由得大笑起来。
一旁的几个连长营长看着大笑的庞易不由得感觉有些好奇,自从早上到现在,庞易庞都督的脸色一直都是阴沉的,让人都不敢亲近。但是现在,一条战况传递而来,庞都督居然笑了,可见这条战报对于革命军来说必然是一个十分利好的消息。
似乎看到了周围那些疑惑的眼光,庞易不由得笑着说道:“同志们,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刚刚警卫连连长王全传来了一个战报,那就是,在警卫连赶到第二道防线之前,一营营长王成义已经带领一营击溃了前置他们的两个营的新军。一营本身损失很轻,击毙击伤敌人超过三百人,还有四百多做了俘虏,剩下的则是全部跑散了。现在根据指挥部的命令,一营已经开拔前去第一道防线支援二营去了。而警卫连则是留在了第二道防线,他们一边休整一边看管那四百多的俘虏。同志们,这是一场大胜仗,也是我们革命军扭转不利战局的关键之战。敌人精心布置的战局已经被一营撕破,只要一营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第一道防线,配合二营里应外合,先灭掉仓河北岸的四个营的新军,剩下的河对岸的三个营不到的新军,便是待宰的羔羊,随便我们怎么蹂躏了。”
鲁世明笑道:“这个战报真的是拨开云雾见月明啊,张虎部了一个战局,想要逐口逐口的吃掉我们的三道防线。但是这新军也太不经打了,整整两个营,这才多少时间,就被远少于他们的一营给全歼了。现在一营前去支援二营,想必他们两个营应该可以很快就全歼了敌人的这四个营了吧。”
“那是当然,”庞易笑道,“根据前线战报,敌人指挥官使用的是叠浪攻击法,每波大概是一个营,分成两组,各自攻击二营的一个阵地。也就是说,敌人依靠一波一个营的兵力进攻有一个营的兵力防守的阵地,而且阵地上还各自有一挺重机枪,我已经闻到了敌人的失败的味道了。”
“哈哈哈——”众人大笑。
不说国外列强的优秀军事指挥官,起码在座的各位度不能拼接相同的兵力去进攻一个拥有重机枪防守的阵地,那样,跟找死没有任何的区别。
既然敌人是在找死,那么敌人的失败便是注定的了。
“当然——”庞易却是话锋一转说道,“指挥四个营进攻二营的指挥官的指挥能力还停留在以前,但是,张虎的指挥能力还是有目共睹的。就像今天早上一样,派出几个营的兵力迂回数十公里,然后趁着天黑,突然出现在二营的阵地面前,着实是打了二营一个猝手不及。张虎的指挥能力可见一斑,只是此次他所托非人,平白的浪费的张虎精心布置的占据。当然,这也是我们革命军的大幸事。但是,张虎不会就这么坐视失败,它必然还是留了一个后手,例如在河对岸的那三个已经不满编的营和炮兵已经槽船。若是,他在二营和敌人四个营成僵局之势的时候,将三个营的兵力快速运到二营的背后。要知道,仓河的宽度并不是太宽,尤其是二营背后的这一段,宽度只有四十多米,敌人的槽船只要几息的功夫就可以从河对岸将新军运到二营背后。这样,二营才是真正的危险。”
“若是仅凭一营的四百名战士想要击溃敌人四个营2000左右的新军,还是有些困难啊。”三营营长皱着眉头说道。
“那是当然——”庞易点了点头,“所以我们想要去救援二营,绝不是一营这么点人手就可以的。我之所以将咱们第三道防线的战士分成四部分,就是为了能够尽可能的救援我们的二营。二营守卫仓河的人数虽然不多也就是四百余人。但是他们都市我们革命军的战友,是同志,哪怕我们到了最危急的时刻,我们也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弃掉我们的同志。鲁营长,还有各位连长同志,我们革命是为了推翻燕庭以及帝制,建立一个民主的国家。这是一个艰难的任务,也是责任,我们若是现在就因为一时的困难就放弃我们的同志,那么我们的革命怎么能够成功。到时大家都会说,为了革命,同志,请你们牺牲吧。这是不对的,最起码,在我的队伍之中,这是不会也不应该发生的。”
众人顿然。
接着,庞易便继续说道:“这些话我便不再说了,现在摆在我们的最主要的问题就是,我们该如何救援二营。现在二营面临着背面四个营,以及正面的三个营加上几十门火炮。即使是一营能够及时的支援上去,打了背面的四个营一个猝手不及,他们依然还是面临着正面的三个营和几十门火炮的威胁。所以,在侦察连和工兵连到达第二道防线的时候,警卫连就可以继续出发,接着就是侦察连和工兵连,再接着就是鲁营长你的三营。虽然是添油战术,但是这也是我们可以用来支援的唯一方法了。因为只要有生力军的加入,第一道防线就不会被突破,哪怕是一个连,两个连。”
在庞易的主力还在行军的过程之中,王成义的一营已经接近了进攻张铁山阵地的新军。
王成义猛的一举手臂,示意战士们停下来,隐藏在道路的两侧,然后举起望远镜看去,发现,敌人正在猛攻阵地。而在正猛攻的新军的背后,只有数十人,还跟进攻的部队脱节了很长的一段距离。
而且观其动作,以及周边数十人的战立的位置,王成义猜测,此人应该是这些新军中的大官,他不由得暗叫一声:真是天助我也。
接着,他也不唤来三个连长安排具体的作战任务,因为现在二营的状况已经很紧急了。不仅他们要阻挡着迂回绕后的四个营新军的突击,就是在河对岸的新军,他们也派出了所有的部队,乘坐着槽船开始渡河强攻。
防线真的是危在旦夕。
王成义和张铁山都市万山县人士,大家自大小就认识,看到张铁山艰难的阻止着前后数个营的敌人的进攻,王成义的眼睛不由得就红了。
他站了起来,挥舞着手枪,大声喝道:“弟兄们,冲啊——”
命令简短,但是却是不容反对,顿时,一旁的司号员就吹响了冲锋的哨音,无数刚刚潜伏在道路两侧的革命军战士们站了起来,端着枪,大跨步的向着敌人冲去。
张铁山,你一定要顶住,我,王成义来了,我来救你了,兄弟。
新军的协统根本就没想到,逆党的叛军居然能够这么块的就击溃了自己的两个营的前置力量,居然可以这么快的就可以来到自己的身后,救援眼前的叛军。
这叛军的战斗力咋就这么强?他们也都是新军出身,他们的指挥官甚至连军校度没上过,很多都是一群泥腿子,他们凭什么能够轻易的打败数倍于他们的新军。
为什么?这协统想不通,他也没时间去想了,以后也不可能去想了。因为,对燕庭万分忠心的他,居然迎着革命军的冲锋,想要带领这几十个亲兵进行反冲锋。
所以,这协统就这么死在了革命军的冲锋之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