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乃当然不会用幻想御手,虽然不知道原理是什么,但使用这东西的下场她还是很清楚的。藤乃出院时就遇到了十几位同时被推进病房的场面,这印象实在太深刻了。
木原春生,她和幻想御手有什么关系吗?
【笨蛋,还不明显的嘛,那女人可是研究员。】
织的话提醒了藤乃,学园都市的研究员是群什么人,藤乃再清楚不过了。抛弃道德和人性,目的和手段都属于异端的,脱出人类范畴的个体。
织。
【啊~又来了呢,又想让我代你出面是吧?】
对不起。
【算了,谁让我是房客呢,房东的请求不能不听呢,何况还答应了浅神那家伙要照顾你。】
藤乃的眼中再次散出了红色的光。
人格变为织后,藤乃的气质更加偏向了中性,原本看着有些怪异的红色夹克配黄色和服的穿着,此时却让人觉得理应如此。
将导盲杖叠起变成刀柄的状态,收进夹克的兜里,织哼着曲子,走向了街边的巷子。察觉到藤乃的疑惑,织钩起了嘴角。
“这边可是捷径呢,去风纪委分部也好,还是其他事也好。”
看着从巷子深处走出来的神裂,织说道。
“是吧,魔术师大人?”
“双重人格?”一路监视下来的神裂看出了少女的变化,人格切换,在魔法侧并不算是太罕见。
“算是吧,不过魔术师大人来见我的目的应该不是这个吧?”
“你从叫上条的少年那里听说了吧,我们英国清教的事。”神裂戒备的盯着双手揣在兜里的织,昨晚听了史提尔的描述后她就知道这个有着能看到死的少女有多麻烦,“请把茵蒂克丝还给我们。”
“那个偷窥人裙底的学长除了高呼不幸外可什么都没说。”织实话实说。被织和藤乃两次暴打后,上条当麻有力气说别的才怪了。
但不知内情的神裂可不认为织说的事实,“结果还是要靠武力吗?”
四周一下就安静下来,巷子出口附近的来往人声也消失了。
“哦?还真是便利的术式呢。”织露出了异质的,属于杀人鬼的笑容。明明清丽的面容,此刻却让观者胆寒。
看到织的笑,神裂就知道织不是个普通的学生。
“英国清教所属,神裂火织,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说出另外一个名字。”
织笑得更开心了,“剑客吗?有意思。”
刀柄顺着袖子滑进织的手中,嗒的一声弹出了半米左右的刀刃。
看着握着刀的织,作为圣人的神裂都本能的感到了一丝威胁。
“七闪!”
明明对方只是在原地做出了一次拔刀和收刀的动作,但织的身前却出现了七道冷冽的刀芒。织轻轻的向后跃去,躲开了刀芒。但脸色却由看到神裂用刀时的愉悦,变成了不屑和愤怒。
“掩人耳目的小伎俩!”
神裂再一次出了七闪。
面对袭来的七道刀芒,织不退反进,手中的刀迎了上去。仅仅是一刀,织就斩断了七道刀芒。
神裂知道自己遇到硬茬了,织一击不仅破去了她的七闪,还斩断了她和钢丝之间的联系。
“还以为遇到了一名剑客,没想到也只是个半吊子而已吗。”织的战意已经开始消退了。对于一个只会耍些小伎俩的剑客,她还不必调整到长刀织的境界。
“不要以为破了七闪就能打败我,七闪之上,还有唯闪!”神裂摆出了类似居合的起手式,“salver000,我的魔法名,意为对无法拯救之人伸出援手。”
“哈?所谓的援手就是对自己的伙伴痛下杀手吗?”
“明明是个外行人,不要在那里装的好像什么都懂一样!”神裂突然咆哮起来。
“声音再大也掩盖不了你们几个胆小鬼的事实。只因为害怕自己受伤就牺牲掉那个大胃修女,和你们比起来,笨蛋藤乃都要高尚得多。”
藤乃不是笨蛋的说!
【先给我闭嘴!】
....切。
“因为胆怯,所以去伤害对自己而言重要的人,这么卑劣的事,你们还想重复几次?”这样说着的织脑子里闪过的,是那个有着法国诗人一样的名字,让她看不顺眼的老好人。
织的话,让神裂无法回答。
诚如织所说,只是消除记忆,下一次见面也可以重新结识,成为朋友。但她和史提尔却选择了成为那孩子的敌人,仅仅是害怕自己的事被忘记,害怕独自去背负那段回忆。
神裂已经没有心情动武了。
“不打了?”织倒是有点失望,虽然和笨蛋藤乃约好不能杀人,但给别人吃点苦头什么的她还是想试试的。
神裂的回应,就是沉默的转身向巷子另一端的出口走去。
“啊,对了,我想问你个问题呢,魔术师桑。”
神裂停住了脚步。
“一百除以15等于多少?”
老实说,织的问题还真是出乎神裂的意料。想象下,刚刚交过手的敌人,离开时忽然问你一道小学算术题,这也太脱线了点。
更让神裂不能接受的是,她算不出来。
看着一脸窘迫的神裂在地上写写画画,连手指都充作计数工具了,织对魔术师的印象崩溃了。
【藤乃。】
嗨伊?
【我终于发现有人比你还笨了。】
呜呜···
“我知道了,是6左右吧!”神裂终于算出答案了。
“...”织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正确答案,想了想那么做实在是太过分,还是忍下了。“反正差不多就是了。下一个问题。”
神裂不知从哪里弄来根粉笔,看样子是打算在墙上打草稿了?!
“...不是算术了。”织很想吐槽为毛一说不是算术对方就一副得救了的表情,“茵蒂克丝看上去也就是十四五岁吧,如果一年的脑容量就占去15%,那么···”
织没有说完,她知道稍微聪明些的人点到这份上,也差不多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可惜,神裂还是一副你继续说的神情。
“我现在很想直接走人,”织捂住了额头,“你成功的毁了我对魔术师的印象。”
没理会一脸委屈的神裂,织已经受够了。
“那个裙底偷窥狂的学长也是,难道到了高中,提升的只有雄性荷尔蒙指数吗?居然会被这么烂的理由唬到!上课时候都在睡觉不成。”说这话的织似乎忘了,前世的自己也是个睡神。
和笨蛋打交道,必须简明扼要,这些生物的脑回路承担不了太复杂的思考。这是织在与藤乃相处几日后总结出来的真理。
“我就开门见山的说好了。茵蒂克丝顶多也就十四五岁对吧?”
神裂不置可否,虽然不算是什么机密,但作为魔法侧的**目录,茵蒂克丝的情报能瞒下来的自然要瞒。
“15%的脑容量能撑一年,那全部的脑容量也就能放不到7年的记忆。”
看到神裂眼神中闪过的惊疑,织知道这个算术白痴魔术师开窍了。
“那么现在就是最后一个问题了。那成为**目录之前,茵蒂克丝是怎么活下来的?”
织从神裂身边走过,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神裂僵在那里,手中的刀掉落在地都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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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救下了葛丽特后,佐天把自称无家可归的葛丽特带回了宿舍。
接着,佐天就发现这个看上去天真可爱的loli似乎不是什么普通小孩子。
普通的小孩子不会随身带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自动步枪。稍微懂些枪械常识的佐天趁着葛丽特洗澡的功夫,检查了下那把步枪,金属制,很沉,真品,而且上了膛。
“啊啦,大姐姐发现了呢。”
只围着浴巾的葛丽特湿漉漉的走出了浴室。
“葛丽特,到底是怎么回事?”
佐天指着床上的步枪,刚才她特意查了下,这是勃朗宁自动步枪。可不管是什么枪,应该也不会和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产生什么交集。
“那是玩具呢。”
“玩具?!”佐天瞪大了眼睛。
“恩,玩具。”葛丽特天真的点点头。
“我和大姐姐说过吗?格丽特我来自罗马尼亚。”葛丽特突然说起了不相干的话,“那可是穿刺公弗拉德三世的故乡。”
葛丽特边说着,走到了佐天跟前,“也是吸血鬼传说的起源地呢。”
佐天看着跟前笑的那么天真的葛乐特,心底却涌上了一股寒意。
“所谓吸血鬼呢,就是靠杀人,吸血,夺取被害人的生命来使自己不朽的恶魔呢,大姐姐。”
被葛丽特银灰色的眼睛注视着,佐天没来由的感觉到了头晕,接着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