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来脚往,整个校场上混乱之极,一个个的士兵被对手放倒在地,却又不甘心的爬起身来,再次厮打到一起。
魏忠贤望着校场中的一幕,有时紧皱眉头,有时却是嘴角抽搐。
凌云走到魏忠贤身旁,抱拳施礼道:“这不是九千岁吗?怎么有空来来这里?”
魏忠贤瞪了一眼凌云,斥责道:“你小子能不能收敛一点?私自调动兵马出城这已经犯了为将之禁忌,这也就罢了。皇上赏赐给你的宫女,居然还敢下嫁于这些丘八,你这不是在打皇上的脸吗?还有你再看看……自己看看……啊……就是普通训练搞得这么惨烈,怕别人不知道你的存在还是怎么滴?”
凌云却是坦然一笑道:“校场中训练器材有限,只有带将士们进入深山或河流之处,才可以让他们熟悉各种地形的作战。再说了,皇上赏赐给我二百宫女,我如何能消受得了那么多美女?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既然送给我了,那还不是我说了算吗?”
魏忠贤却是气得连连点头道:“就算你说的在理,那眼前的这一切呢!”
“这不能怪我。”凌云双手一摊道:“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既然从戎,每日加强训练是每个将士必备的……”
魏忠贤挥了挥手打断了凌云的话:“杂家也没心情去管你那些事儿。皇上传下口谕,从五城兵马司中调拨一千五百匹战马补充给飞鹰卫,要是没什么疑问的话,那就清点一下吧!”
说到这儿,魏忠贤四下张望一番,用长辈对晚辈说话的口吻道:“你个臭小子以后还是收敛点,若是如此皇后放荡不羁行事,恐怕会成为东林党攻击你的把柄。”
凌云听完后先是一愣,转而却是对着魏忠贤抱拳道谢:“多谢九千岁提醒,以后我会多加注意。”
说完后,凌云转身对着打得不可开交的南宫云和龙天阳高喊一声:“南宫云,龙天阳!”
正抱在一起在校场中打滚的龙天阳和南宫云听到凌云的喊声,纷纷放开手站起身,跑到了凌云身前,单膝跪倒在地施礼:“大人……”
望着眼前的南宫云和龙天阳,凌云差点笑喷,只见此时的南宫云和龙天阳头发,脸上,铠甲之上沾满了泥土不说,两人更是各自扛着两个黑眼圈,嘴角也是挂着血迹。
稳了稳情绪,凌云指着一千多匹战马:“皇上从五城兵马司调拨给咱们战马,你们去清点一下,若是有骡子充数的赶紧找出来,免得以后只能哑巴吃黄连。”
“是……”
抛开两人如何清点战马不提,却说此时的魏忠贤听完凌云的话后,一脸不喜之色,指着凌云斥责:“你个臭小子,莫不是连杂家都信不过?这可是杂家专程在五城兵马司挑选,还能骗你不成!”
凌云憨憨一笑,一副耍无赖的表情道:“不是信不过九千岁,既然皇上调拨战马。那我就要仔细检查,万一有什么驽马充数的话,岂不是拿兄弟们的命开玩笑?”
魏忠贤听完之后气的手指头都有些颤抖地指着凌云:“你……你真是气死杂家了!纵观满朝文武,敢和杂家这样说话的人,你当真是头一个。若不是看在小莲莲的份上,就你的无赖样,早就不知死过多少回了!”
没等凌云说话,魏忠贤便大手一挥道:“算了,杂家也懒得和你废话,有空别总是瞎跑,去看看小莲莲……”
凌府
因为凌云一去半日未归,孟天涯拖着一个西瓜大小的八棱镔铁锤四处寻找凌云,光是锤杆就有八尺多长。
“喂!看到大人没有?”孟天涯用手中的镔铁锤指着孙耀祖问道。
“哦!我也不知道大人去哪里,若是没猜错的话,估计去了军营吧!”
孙耀祖话音未落,孟天涯便转身将自己的大铁锤抗在肩头离去。
“孟兄这是准备去哪?”
孟天涯边走也挥手:“我去军营看看……”
天色逐渐的暗淡下来,夜晚代替了白天,天空中繁星点点,整个北京城中更是灯火通明。
清点完战马,将所有将士整治一顿。凌云这才带着杨秀英离开了军营。
两人悠哉悠哉的走在青石大街之上,一边走一边欣赏着夜景。
一阵清风吹过,丝丝的凉意让凌云和杨秀英不由的打了个冷战。
“咕咕……”
突然间,杨秀英的肚子开始叫了起。
“饿了吧!”
杨秀英伸手捂着肚子,点点头,又摇了摇,脸上带着一丝的尴尬。
凌云嘴角微微一翘,笑了笑道:“都听到肚子叫了还摇头,正好前面有家酒肆,那里的烤鸭做的不错……”
抛开凌云和杨秀英如何去吃饭不提,却说此时的孟天涯和林诗吟遇到了一件天大的麻烦。
云淡风轻,天空中挂着一轮弯月,偶尔有一片乌云飘过,将月光遮挡其中。但街道上各家店铺门口高高悬挂起的灯笼,这是将整条大街照得通亮一片。
在各处店铺整理完账本的林诗吟,有些疲惫的准备回凌府。
就在距离凌府只有两条街道距离之时,被肃宁伯魏良卿的儿子带着三四个家丁给拦在了街道之上。
几个恶奴将林诗吟围在中间,而魏良卿的儿子却是上前抬手去抓林诗吟的下巴。
林诗音有些惊恐的问道:“你们……你们想要干什么?”
“啊!”
正当林诗吟紧张的后退时,被挡在身后的两个恶奴一把推到了魏良卿的怀中。
“干什么?小娘子长得如此标致,我乃是堂堂肃宁伯之子,咱们也算是绝配。哈哈哈……”
其实魏良卿的儿子之前也不是彻彻底底的强抢民女之人,有时候也冒充一下文人墨客假装斯文,但自从向魏红莲求亲被拒绝之后,心里渐渐的就产生了阴影。再加上,身边没有什么好人。所以,也就慢慢的学坏。
此刻看到林诗吟长的还算标致,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却又想不起来,一时间起了色心而已。
望着林诗吟被魏良聊的儿子抱在怀中,围观的人群是越聚越多,相互间指指点点的都有,就是无人上前劝阻。
一队五城兵马司的士兵也是怀抱钢刀长枪站在人群中嘻嘻哈哈的看热闹。
“这位爷,你就行行好把奴家放了吧!若是被郎君知道你当众调戏奴家,恐怕他不会和你善罢甘休……”林诗吟苦苦的哀求不已。
“我说你们都听到没?哈哈哈……就算你男人是铁打的金刚铜铸的罗汉,见到本世子也得服服帖帖称一声爷!”
这倒好,魏良卿的儿子也不认识林诗吟,更不知道自己现在抱着的是凌云的人。还在那儿自吹自擂,将自己的臭嘴巴对着林诗吟的香唇吻了上去。
而林诗吟却是惊慌的眼泪直流,吓得连喊出来的声音都没有了。
就在魏良卿的儿子刚要吻在林诗吟的香唇上之时,由打人群中爆喝一声:“狗日的给老子住手。”
炸雷一般的喊声,差点儿将魏良卿的儿子吓倒在地,稳了稳心神向着人群中望去。只见一个满脸虬髯的黑大汉肩头上扛着一柄长杆镔铁锤,目露凶光地盯着魏良卿的儿子。
而这时场上所有的目光,也都投在了黑大汉的身上。
其实黑大汉不是别人,正是准备到军营中寻找凌云去炫耀自己大铁锤的孟天涯。
本来孟天涯是准备去寻找凌云,可看到这么多人群围观也就怀着好奇的心思挤到了人群中,可是不看还则罢了,一看之下那是气炸连肝肺,恶向胆边生。
因为他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家的夫人被人当街调戏,而且还给搂在了怀中,对于一个二愣子般的孟天涯,此刻哪管得了这些,不由分说,便大骂了一声。
围观的人群盯着孟天涯,纷纷摇头叹息不已:“唉!又是一个打抱不平,找死的货……”
“是啊,真是可惜了一条汉子……”
“你们都别吵了,看热闹!人家想英雄救美,关你们屁事。”
……
而魏良卿的儿子却是嘴角微微一翘,一把将怀中的林诗吟推开,一脸不屑的盯着孟天涯:“我说你这大黑炭,是谁裤裆没夹紧把你给露出来了?就你长得丑不垃圾样!居然敢学别人英雄救美?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孟天涯并没有去理会魏良卿的儿子,只是恭恭敬敬的问了一句:“夫人,你没事儿吧?”
林诗吟泪流满面地摇摇头:“……嗯……没……没事儿,你快去找郎君来……”
话音未落,魏良卿的儿子便冷笑道:“呵呵!原来是一家呀!既如此,那就别怪本世子不客气!敢管本世子的闲事,来人啊!将这个大黑炭给本世子当街打死,女的带回家。等本世子玩腻了就将她赏给你们玩……”
话音未落,孟天涯便高举手中镔铁大锤牛眼圆睁暴喝一声:“去你娘的……”
“砰”
“咔嚓”
连哼都没哼一声,魏良卿的儿子就被孟天涯来了个金瓜击顶。刹那间鲜血四溅,整个脑袋红白之物交加。瞬间就是一个万朵桃花开。
“扑通”一声,死尸栽倒在了大街之上。
“啊,杀人了……”
不知是什么人高喊一声,围观的人群刹那间就四散奔逃,片刻之间就躲得大老远偷偷的观看。
孟天涯哪管这些,拖着手中镔铁锤,杀气腾腾地走到了林诗吟身前,牛眼一睁便将几个恶奴吓的倒退连连。
“夫人,我们回家吧!”
“嗯……”林诗吟有些惊恐的点了点头。
可是两人刚一转身,十余杆长枪就顶在了孟天涯和林诗吟的胸膛之上。
孟天涯望着眼前的长枪,例着大嗓门儿喊了一声:“你们这群狗日的想干什么?”
“哈哈哈……干什么?杀了人就想走,哪有那么便宜?你这黑汉打死了肃宁伯之子,还是跟我们到五城兵马司一趟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