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冉瑶软软地看着他,鼻音很重。
“傻丫头,”拂去她眼角的泪渍,男人牵过她的手细细摩挲,“你还年轻,甚至没有步入社会,所以无法理解这个世界的残酷和冷漠。”
“我不懂……”
“你还年轻。”男人轻叹,二十出头的年纪,花儿一般美好。
“这跟我们住在一起有关系吗?”冉瑶目露疑惑。
“当然有。”
“什么关系?”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宋子文眸光暗沉。
“在公寓我们也住一起,不是吗?”为什么在外面不可以?
“……瑶瑶,我怕自己忍不住,你懂吗?”
音色低哑,呼吸克制,目光带着一种侵略性,与平时表现出的温润儒雅有着天壤之别。
冉瑶惊愣,“阿文……”
“现在还要问为什么吗?”男人垂眸,怕里面翻涌的炽热吓到她。
一个老男人,那也是男人,有着最原始的欲望和冲动,发起狂来再强大的理智都无法悬崖勒马。
他尊重冉瑶,更心疼她,所以——
不能随便!
“可我还是想和你住一间……”小声嘟囔,低头的瞬间露出一截纤细白嫩的后颈。
宋子文艰难地别开眼,“好,两张床,我们分开睡。”
小姑娘没说话,因低着头,所以分辨不清眼里的情绪。
轻声一叹,大掌抚上她发顶,“你乖一点,好不好?”
蓦地,冉瑶抬眼,目光清亮——
她说,“你不用忍,我愿意!”
素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之称的宋领导,浑身一震,表情可谓千变万化,比打翻的调色盘还精彩。
冉瑶眨眼,她……有说错什么吗?
不会没听清楚吧?
所以,天真单纯无知懵懂的冉瑶小公举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还特意提高分贝,咬词格外清晰。
这下总该听清楚了……
男人没动,像一座凝固的雕像。
“阿文,你别吓……”我。
话没说完,手腕就被捉住,老干部脸上早已不复云淡风轻,转而被疾风骤雨所取代,“瑶瑶,你知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嗯?”
她点头,唇瓣微张,眼神绵软,真的是……很好欺负。
男人心里绷紧的那根弦,断了。
吻如暴雨倾泻,落在觊觎已久的樱色唇瓣之上,冉瑶两耳嗡鸣,眼神呆滞。
忘了做出任何反应,只能被迫承受着男人给予的一切。
甜和苦,喜与悲,她隐隐有种预感,只怕这辈子都逃不过了。
不是没有亲吻过,但没有哪次如眼下这般激烈。
男人像挣脱铁笼的猛虎,而她是被王者盯上的美食!
当空气逐渐稀薄,呼吸变得不再通畅,冉瑶开始出于本能地挣扎,宋子文放开她,轻声低笑:“傻瓜,记得换气。”
“你……欺负人……”大口大口呼吸,像脱离池塘已久的鱼,终于回归水的怀抱。
男人微微躬身,企图借上衣下摆来掩饰某个部位的失态。
宋领导何时像这样狼狈过?
曾经那段没有妻子相伴的时光,他不是没有其他女人,但从未有过方才那般激烈的情动。
冉瑶是唯一的例外。
“吓到了?”伸手抚上女孩儿绯红的脸颊,指尖轻动,细细摩挲。
“有、有点。”
“现在还敢说愿意吗?”
抿唇,犹疑一瞬:“你……能不能轻点?”目光怯怯,音调软糯。
男人一颗心就像被浸在蜜水里,泡软了,甜软了。
她怎么能这般招人稀罕?
“小乖,不要再考验我的忍性,经不起第二回。”
冉瑶不懂他眼里涌动的深沉,也不知男女情事竟然可以让向来克制的人瞬间变成脱缰野马。
人家还是个宝宝呢。
“算了,”宋子文轻叹,“那句话,我当你没说,好好睡觉,明天带你去迪士尼。”
“阿文,你是不是不想碰我?”
“闭嘴!”鬼才不想!
“唔……”小姑娘有点委屈。
男人面色稍缓,软了音调:“我不想伤到你,咱们不急,慢慢来,好不好?”
“哦。”似懂非懂,“那我先去洗澡……”
宋子文:“我先去。”
不容置喙的坚决。
冉瑶“哦”了声,洗澡而已,先后有什么分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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