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黑煞老祖大叫一声,眼看即将被弑天吞噬殆尽。
可是最终叶风清陡然停了下来,将弑天架在黑煞老祖的脖子上,道:“我不杀你,你就要杀我,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吗?”
黑煞老祖看着叶风清的眼睛,哼了一声,道:“在这个世界上强者为尊,惟有最后的强者才会一直永存这个世界,今日我黑煞败了,你杀了我吧。”
叶风清没有任何的动作,半响后,偏过头去看着那半跪在地仿佛似木头人的血衣后,摇了摇头,对着黑煞老祖道:“你的命不是我的!”随后叶风清便向着血衣走去。
看着血衣一动不动的模样,叶风清沉默了片刻后终于拍了拍他的肩膀,平静的道:“你若还是这般模样,你怎么面对你九泉之下的师妹。”
血衣听见“师妹”二字原本暗淡无光的眼眸中顿然焕发奇亮的光芒,他缓缓站了起来,转过身来,盯着叶风清,道:“九泉之下?如果真的有九泉我一定会下去寻找师妹。”
血衣说完后便不在理会叶风清,直接向黑煞老祖走去,“张天!拿命来,血棺尚可葬苍天!”
此刻一口青铜巨棺兀的凭空出现在黑煞老祖的头上,更另人吃惊的是那口巨棺竟然缓缓打开了,只见一道无尽的血腥之气瞬间迸发出来,眨眼之间便吞噬了黑煞老祖。
“血棺尚可葬苍天,没想到我黑煞会死在血皇的招式下,不过倒也值了,哈哈。”黑煞老祖大笑一声后便被无尽的血气完全吞噬。
吞噬黑煞老祖后那口巨棺顿时爆发出一个强大气势,似乎即将有凝实的样子,片刻过后,那口巨棺也终于凝实,化为一个大约两丈大小的青铜棺,血衣看着青铜棺也是愣了一下,他也没有想到血皇棺竟然凝成实质了!
这时叶风清走上前来,问道:“你今后还有什么打算。”
血衣将血皇棺抬起一把背在了背后,此刻几根无名的锁链凭空出现,血皇棺被固定在他的身上,冷冷的道:“葬尽该葬之人。”
闻言,叶风清突然问道:“你现在觉得你有这个实力?”
血衣极其简单的回道:“没有!”
“那你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叶风清叹了一口气后继续道:“难道仅仅是为了报仇?”
“活着的意义?”血衣苦笑一声,“我们一出生自己的命运就不是自己能够掌握的,我们都是在为了掌握自己的命运而努力,活着就是为了掌握自己的命运,因为只有活着才会有希望,你懂吗?”
“这就是你忍辱负重的原因?”叶风清点了点头后继续问道。
血衣没有回答,转过身去看着隧道外透来的月光,静静的不在说一句话。
“你说只有活着才会有希望,难道你现在就打算去找张家报仇,你这是以卵击石,况且主谋已经死了,何必要牵连无辜之人。”叶风清看着血衣的背影,道。
“无辜之人,难道我血刀门的兄弟姐妹就不是无辜之人?他们生来就改死吗?”血衣冷笑一声,背对着叶风清说道,情绪似乎波动很大,“这天下本来就没有无辜之人,或许张天说的对,惟有强者才能主宰别人的命运,所以我要变强,强到能够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更能掌握别人的命运!”
闻言,叶风清似乎也被触动了一般,喃喃道:“强到自己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
“以卵击石的道理我还是懂的,至少现在还不是报仇的时候。”血衣平静了情绪,道。
“喔?那现在干什么。”叶风清点了点头,道。
“但求一醉。”血衣转过身来道。
叶风清有些奇怪的道:“但求一醉?”
二人此刻相视一笑。
明月,渐渐升到高空,悬挂起来,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的遮住月光,山峰之巅的罡风带着浓重的凉意,寒进心里。
“你说的酒呢?”山峰之巅,血衣背负着血皇棺,偏着头问着叶风清道。
叶风清淡淡的笑道:“不急,该来了,我已经给小六发了传音石。”传音石乃是三界中特别长见的传递信息的工具,即便是凡人也偶尔用他们来交流,传递信息,不过传音石也有等级之分,好一点的传音可达万里之遥,价格昂贵一般人用不起。最差的传音石也有上十里,叶风清用的就是这种。
“叶大哥,酒来了,”就在此刻一个声音传到他们耳中,寻声望去小六子背着一口大缸喘着粗气跑了过来。
叶风清看着小六子,不禁忍不住一笑,道:“我说小六只不过要你多带点酒来,你却带了一口缸的酒来,不累吗?”
“嘻嘻,能够为叶大哥办点事情当然不累了,”小六子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脑袋,笑道:“喝不完的留着下次再喝呗!大哥要不你先来。”
“我先来?”叶风清看着小六子的表情,“好,我来就我来,来缸来!”
“给!”小六子将背后的酒缸拿起抛给了叶风清。
叶风清一把接过酒缸,开了酒盖,用鼻子享受的闻了闻,便豪爽的举缸灌酒,口中忍不住,大笑道:“好酒,尽兴。”
叶风清喝了一会后,便停了下来,将酒缸抛给了血衣,血衣不客气的接过酒缸,抬头欲饮之际,突然被小六子打断,“喂喂!你等等,谁给你喝了,我叶大哥只不过把酒缸给你,又没有叫你喝。”小六子显然还在为了方才的事而生气。
血衣撇了小六子一眼后再没有理会,随即便将酒缸中的酒大喝起来。
看着血衣这般模样,小六子更加生气了,怒气冲冲的道:“喂喂喂,你这个人还真是没有礼貌。”
不过血衣喝完后,看了看小六子,随后便将酒缸抛给了他,显然血衣对小六子的冷嘲热讽是不介意的。
小六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结果酒缸,荡了荡,顿时有些气愤的道:“你怎么喝这么多,不知道还有一个人在等着吗?”
血衣依旧没有理会小六子,仰着头看着无尽的星空,显得有有些感伤,喃喃道:“血棺尚可葬苍天,这苍天真的可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