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震惊地睁大双眼:“不可能,没有人能够从梦蛊中逃脱,这蛊虫不害人,金蚕蛊不可能会有反应。”
和中害蛊不同,中害蛊靠近金蚕蛊,因为炼制出来的作用本身就是以害人为目的做的辅助,想要让蛊虫之首的金蚕蛊放下心中戒备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梦蛊却不同,制造出来的目的是编制一个梦境即可,但是不会枉顾人的性命。
换句话说,梦蛊中能够做到一切事情,但是不会伤人性命,,中害蛊必定要在中间或者后面的梦境中伤人,不然看起来逃了出来实际上也并没有。
我抚上自己的心口:“你说的对,金蚕蛊确实没有反应,只是我有。”
那女人把我当成白痴吗?如果是在山野荒地,发生天地变色的话我无话可说,但是在这处繁华城市中,不仅仅是天地变色,就连活生生的人都消失不见,我可不相信能有人有这种神通。
就算有,依照那些颇有技术的人的习惯,不可能会被一般人请动。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处深坑,深坑微微凹陷,这是现世。
“那些雾气。”
果然不错,这计划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从自己被盯上,还是和老张见面,或者是说现在才刚刚开始。
眼睛对上一双血色的瞳仁,是现世中很少看见的瞳色,如果出去一定会被人说成是杀马特非主流。
眼前的女子穿着红色的旗袍,不顾自己的良好家教坐在地上,她无聊地拿着石头一颗颗朝我丢过来。
坑内有沙沙的声响,我低头一看。
哦,原来是血蛊。
每一只都是长长地拖着一截身子,没有用处的后截藏着它们最致命的毒药,只要有人被它们的毒牙咬住,它们的毒液就会大量从嘴边吐出,产出又极快,尤其是这种只要有一截肢体被咬住,一点点的毒液就能够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红衣女子得了我的解释,她不再想要多说,喃喃:“既然如此,这些蛊虫对这臭小子一点用处都没有了。”
身后站了很多保镖打扮的人,我心中一叹。
她保镖中的一个上前对她说:“小姐,我们要不要......”
话都还没有说完,那保镖就不怀好意地看我一眼,我在他们眼中已成为鱼肉。
你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在旗袍下摆翻飞间隐约能够看到绝对领域,以及旗袍上精致的绣文中的两个大字——徐灵。
徐灵徐玄清,都信徐,都是徐家的人,徐灵对徐玄清的复杂感情和我这场无妄之灾,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比较好。
不自觉眼神都变得凌厉,表情隐藏在坑中的阴影下看不清楚,四周有幽幽酒香。
“徐灵,何必想弄死我,你想要什么我陈晨都会给你的。”
徐灵道:“做梦。”
“好歹让我死的明白点。”
她的脸上闪过一抹痛楚,不想多说地回头怒叱保镖:“去把人给我带来!”
保镖看起来经常被骂,都已经能够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走,动作利落带回来一个人的时候,我把坑中高至我腰间的蛊虫拿在手中把玩。
蛊虫都知道深浅,本身身上的金蚕蛊就是他们最大的威胁,只要金蚕蛊认我为主一天,就不会出现我被蛊虫咬伤的事件。
带来的人身材短小,腰间一个小小的挎包,穿了一件黑色衬衫,皮靴擦得蹭亮,装扮得体,头上却套了一个麻袋。
徐灵脸上的笑容一点也遮不住,身材高挑,她越笑越开心:“看啊,一场闹剧。”
身后排排站好的保镖就像是附和的小丑也都笑了起来,我冷哼一声,被麻袋套着的人似乎也哼哼一声。
emm!这个声音是!?
老张!!!
马上,麻袋被剪开娶下来后我就看到了老张,真的是老张。
老张不敢看我,我看到老张是很开心的,但是现在看到老张的表情,知道徐灵将老张抓来绝对不可能是为了让我们看上彼此一面。
“徐灵。”我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你把老张抓过来干什么,我们就是做交易,你就是要让他吃了这些血蛊也和我没有丝毫关系。”
我冲老张使了一个眼色,我们以前如果怀疑旁边有警察或者不怀好意的人想要插手我们的交易的时候呀就会这么做。
老张没有还给我一个了然的神色,他皱眉看我,眼神复杂。
徐灵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说两句吧。”
穿的格外时尚的老张这些年应该赚了不少的钱,我心想。
“兄弟。”突然间老张向我躬身行礼,“对不住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家中上有老下有小,以后你就当没有我老张这个人,你的店铺和十三我会替你好好照顾的,兄弟你就放心。”
我没有说话,不知道该怎么说,手抚上本来很多次都不会跳动的心脏,我微微眯了眼睛,看向徐灵。
“就这点言语攻击,你还差了点。”
徐灵本来致命的血蛊和梦蛊都没了作用,老张的背叛我虽然不能原谅但是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以后我不会再和他合作了。
背叛本来就是战争中最华美的乐符,商人最缺的就是信用。
“哼。”
门被“吱呀”一声拉开,顺着声源的方向我试图看去,但是身子有些发软,看来还被下了药。
徐灵接过保镖手中被符箓定住的中害蛊,对我笑得残忍:“老张可真是好用,只要给她钱,不管是约你出来,时间地点人物,还是下药,安眠药迷yao梦魇蛊,统统都能叫你任由摆弄。”
我知道老张的背叛现在心中理不清轻重也只能放着,想了想不能这么窝囊幽幽道:“你手中的蛊虫是中害蛊吧。”
“是的,是你徒弟的。”
我徒弟的...十三?
我还记得,出来前的时候十三还在店里看店,药酒医酒跌打药,他当时就是在轻点店内的物资,但是仅仅只是过去了不到几个小时...十三就......
声音飘忽:“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