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迷惘,徐玄清将鬼一样的十三和我藏进了柜子中后他自己就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很担心徐玄清引开了那鬼怪。
等到冰寒刺骨的阴冷蛊人渐渐远去,我便推开棺材门,一把将身上剩下的异化蛊撒到十三身上。
奇怪的也是十三明明已经算是鬼怪的模样,却对这蛊虫一点抵抗都没有,说句大实话,难道鬼怪还分血肉质量,像是刚才的那具就完全不怕蛊虫。
我手中的蛊专制人和行尸走肉,徐玄清的符箓绝大部分都是辅助作用,所以我很担心他会不会已经遭受不测。
徐玄清这个家伙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将不人不鬼的东西和我关在一起啊喂。
我不敢大声叫徐玄清,唯恐之前的东西回来,身上又没有蛊虫,家财已空,只好原路返回想要去老太太家。
就算是远远地看着相信以徐玄清的智商,在山中找不到我也会下山道老太太家中寻找。
我一时片刻没能找到正确的道路,等到我再一次绕回棺木旁我才确定自己是真的迷了路。
仿佛中了幻术一样,将十三丢在棺木外,我躲进棺木中直到一缕阳光照在我的脸颊上,地上的蛊虫消失不见。
天空挂着一轮白日,吐出没有什么暖意的冷光,我心中挂念徐玄清,径直下山。
还没有等我回到老太太家中,就在半山腰看到老太太家的房子起了大火,徐玄清站在门口,冷眼看里面火海一片。
血液一点点冷下来,我的心沉寂到好几秒才动一下。
我心想:如果真是徐玄清干的,放火真是太难看。
说到底,我还是有一点我无法忍耐。
徐玄清似有所感看向我,明明我对于他来说应该是一个在绿树中没有什么存在感的点,但是显然他确实是看到我了。
现在的气氛很尴尬,徐玄清一直盯着我,不下山和他询问一下还不行......而且,我还是有一定不相信是徐玄清造成的大火。
果然,等我来到徐玄清的身旁,徐玄清就对我道:“我刚才一路跟着那鬼东西,看到它没有找到你们,就又回到这里。”
什么,那东西回到了这里?
回到这里干嘛?
纵使心中有千篇疑惑,也需要徐玄清一一道来。
我疑问:“这里有她的东西?”铜镜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徐玄清点头:“对。”
我不解,徐玄清只能继续解释:“我刚才听到老太太对那蛊人说前尘往事希望她能忘记,孩子她已经找到人托付了,只管安心去了就好。但是蛊人怎么可能会甘心,她们二人叽里咕噜说了一堆,具体的我也没有听到,最后老太太和蛊人对立,老太太一把火把房子烧了。”
不管怎么样,现在的现状已经很好理解了。
“总结。”我道,“姐妹花的子孙之争。”
不过就是一个年轻人呗,争来做什么,可以吃吗?
不能总是年轻人年轻人的叫,那孩子是什么名字来着?
哦,十三。
十三刚才还和我一起面对蛊人呢,然后半透明的只有一个脑袋的十三被我用异化蛊放倒......
我的额角滑下一滴冷汗:“徐玄清,和你说一个事情。”
徐玄清很少会看到我这般认真求学的模样:“说。”
我心中忐忑,但是还是不得不将事实说出:“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说的十三就是刚才你踢给我的那个脑袋...然后...我...”
我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总不至于是我不小心把那人害上了异化蛊,徐玄清你有没有符箓和蛊虫啊,我们一起去救救那人吧。
俊朗的男子眼神深邃:“你...不会把那个年轻人。”
大吸一口气,我硬着头皮道:“对,你想的没错,是异化蛊。”
话音刚落,徐玄清一巴掌拍在我的脑袋上。
我委屈:“又不是我想这样的,你没有说清楚,任谁看见一个脑袋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还能够做到无动于衷。”
徐玄清也是无奈:“那个只是半透明了,被蛊人感染的,解了毒就好了。”
半透明的蛊,似乎是以前叫做西域的古代时期有这种蛊虫,没有想到的是现在也有。
我和徐玄清二人在一片火光中上山,东凑西凑了一堆东西,山中蛊人和老太太同归于尽后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不过各种毒物活动地频繁了起来,我还在奇怪之前这些毒物的数量不对,猜测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吃掉了,看起来这东西就是蛊人了。
等到我们将十三救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所幸的是身上的东西除了那面不吉利的铜镜以外并没有任何的财务损失,还行,这一趟不亏。
十三知道自己之前变成了什么样子后有一点不好意思,但是身为一个爷们,也没有多大在意,很快和我们相处融洽。
正午的阳光晒的人头晕,十三走在前面为我们带路,我看着十三的背影,觉得这个小伙子真是不错。
我想了想道:“十三,你愿意跟我们一起出去吗?”
这片荒野的出口就在眼前,语出惊人,十三诧异看我,眼神中似乎有些了然的意味,但是转眼间只剩下莫名其妙的真诚眼神。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陈晨说话什么时候有说过假的。
十三犹豫了:“可是我的奶奶。”
心中有遗憾,我看向一旁的徐玄清,现在场内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他奶奶的事情,我必须把事情告诉他。
“你的奶奶和我们之前看见的那个蛊人同归于尽了。”
这话像是打击得他昏昏沉沉,他显然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情的,直到徐玄清拿出了一张字条。
上面的字迹不知道出自哪位大家之手,字迹端庄漂亮,看着纸张也有些年代了。
里面的内容无非就是以后孙子托付给...陈晨,表示感谢,这只血瓷就送给陈晨了。
等到徐玄清将血瓷交给我的时候我还是不敢相信的,为什么会选择我?
徐玄清等的不耐烦,他将血瓷一丢,我紧张地盯着血瓷的方向。
果然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这可是血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