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有些微妙,结束了这个话题问道:“老太太,你有没有看到徐玄清。”
老太太指了指一个方向,我急忙出门。
推开门,院子里是一个一个小罐子,天色沉沉,徐玄清停在年轻人的房门前,我我凑过去,老太太说了句什么来着我没有仔细听到。
年轻人门前的符箓已经被人私会,看符箓上残留的感觉,不是正常人撕毁的。
我的瞳孔一寸寸缩小,推开门:“年轻人!”
屋内漆黑的房屋被我推开,年轻人好整以暇地穿着自己带着纽扣的衣服,洗的发白的衣服上打了补丁,他的皮肤黝黑。
一股别样的尴尬流淌在我和年轻人之间,我暗自懊恼,回头狠狠瞪徐玄清一眼,谁知道徐玄清还是保持着之前那种让我误会的姿态继续杵在那里,他抬起深邃的眉眼。
“你做什么?”
老太太缓缓踱步过来,我哈哈一笑:“我检查检查,毕竟异化蛊这么危险,万一有遗漏的话,我们昨天不是白费功夫了吗,话说老太太你们这里的风水什么时候改变啊。”
“谢谢小伙子操心了,很快我就弄。”老太太回了句。
还是徐玄清好,看出了我的窘迫,不愧是我的最佳搭档,他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上山吧。”
之所以挑在这个时候上山也是有考究的,血瓷在现在这一天之初,是邪气最弱的时候,现在去拿,才是能够最大程度保证安全的时候。
反正蛊术都是一家,都是这样的规律。
我也知道时间不早了,两个人在老太太的视线中踏步而出。
身上带着自己全部的家当,年轻人最后也留在家中,我们作为帮助两个老弱病残的善心人,替他们上山。
徐玄清莫名道:“小心脚下。”
我不明所以,“咔吧”一声踩过一条蜈蚣......
“啊,死了。”
后知后觉的我无辜极了,谁知道这里有那么多的蛊虫,但是徐玄清竟然微微离我远了几步,我一下子靠近他。
徐玄清淡淡道:“我差点都忘记了你和蛊虫是一家人。”
这话的意思是蛊虫害怕金蚕蛊,不会攻击我,但是从哪个徐玄清嘴里说出来,我微妙的听到了一点嫌弃。
“对,你说的没错。”我点了点头,“小心点,这些蛊虫我踩他们也不会被攻击,但是你不可以。”
随着越来越接近老太太给我们地图标注的地方,我和徐玄清发现,蛇虫鼠蚁变得越来越少,我微微认真起来,看的出来这一次遇到的东西似乎能够吞吃蛇虫鼠蚁。
我徒手拿起地上爬过的一只毒蚂蚁,对着徐玄清道:“你看,毒性越强的前面几段路还看得见几只,越到后面,毒性越若,地上的残肢断臂越多。”
地上斑驳一地的尸体中,不仅仅有蛇虫鼠蚁的,还有人的。
以人血饲养,以尸体养育的可怕东西,除了蛊虫,就是做蛊人了。
但是这么偏门的东西能够被苗族十二支中的人知道吗,竟然有人恐怖如此。
徐玄清没有瞎,自然看的清楚地上的东西,他道:“就知道没有这么简单。”
我听他的声音没有害怕,反而有一点兴奋。
这位少爷只掌握了一点道术就想和蛊人相提并论,那可是我都忌讳的东西,就算是爷爷在这里,估计也只有经过周密的计划部署,才能在不伤及性命的情况下将蛊人抓住。
我怪道:“别闹,我们先考虑一下怎么对付待会的东西。”
蛊人,和蛊真人就差一个字,但是二者的作用截然不同,蛊,相传是一种人工培养而成的毒虫。放蛊是我国古代遗传下来的神秘巫术,而蛊人,就是被封入了这种邪恶巫术的人,也是容器。
通常将蛊人放在药罐中,让毒虫在他的身边相互斗争,直到最后一刻斗的最凶的一只被蛊人吞吃,用特殊秘法研制蛊人血肉,不人不鬼,杀人如麻。
以蛊虫为食,触之即死。
一般来说,这种人嗜血嗜杀,只有造下了大罪大恶之人,还要是阴年阴月出生的女子才能被制成蛊人。
我想到以前作为读物随便翻翻的书籍,胃中不由感到一阵翻滚。
地上的血肉太过恶心,我忍不住地吐了一地。
面前草丛有蛇类经过,发出“丝丝”作响的声响,四周本来还勉强有几只蛊虫经过的地面一下子变得干干净净,我心中一凝,拨开草丛。
来了。
草丛拨开,没有一个人在,只有一条眼镜王蛇盘桓在一个破旧棺材前。
棺材是用简单的木板钉起来的,甚至都没有上漆,单薄的木板在荒草中竟然有几分恐怖。
真是晦气,在室外都能遇到棺材,还有一地的蛇虫鼠蚁。
棺材上面刻着几句棺材主人的简介,我一把抓住眼镜王蛇,眼镜王蛇也不敢在我的面前造次。
徐玄清先上去看了看棺材上的字体,他道:“是看不懂的字。”
我来了兴趣,蹲下身单手摸过棺材上的字体,上面的字和爷爷给我小时候读的书上面写的字是一模一样的,也就是几句棺材主人的介绍,我一字一句解释给徐玄清听。
“棺木主人是一个女子,生前被男方抛弃,死后甘愿成为蛊人像男方家中报仇,因为作恶多端,所以不愿入土,将在这片山野中飘荡生生世世。”
真是一个俗套的故事。
“老太太的姐姐就在这里,血瓷估计也是她姐姐的,中害蛊也是,她姐姐却死了。你说...是不是老太太害死她姐姐的。”
徐玄清沉思,然后摇了摇头:“老太太不会用蛊,怎么害死她姐姐。”
我想了想:“要是用的不是蛊,而是人心呢。”
“比如说。”
“比如说在姐姐杀了男方一家后凭着姐姐入蛊不久,闪存人性,将和棺木主人息息相关的中害蛊骗到手,然后给姐姐下异化蛊,异化姐姐。”
徐玄清想不通老太太的动机:“这么做有好处吗?”
我一时半会儿却是没有想到好处,没有说话,背后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突然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