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已经能感受到风透过来了,应该离出口也近了,但前方就是没有看见任何光亮的地方。
“这风哪里来的?”我问,这风一直能感受到从前面往这边吹,只是一直走却总是找不到出口。
余七碎了一口,直骂晦气,“就这几步路了,愣是没让我们找到出口,这尔墓不要让我发现到底是谁建的。”
我接了嘴问余七,说:“知道谁建的你想怎样?”
余七是没想到我会这么问,愣了一下,哼哼哧哧的没回答得上来。
本来三人还挺沉默的一边走一边找,余七突然开口说:“陈晨,你这个人有时候真没劲。”
这话里的感叹有多少估计得说的人知道,我看了他一眼,想起先前他评价我的那个片段,深深的觉得有句是说得对的。
“你是对的。”我对余七说。
余七狐疑的看了我一下,说:“这人,没劲。”
我点点头,不想理他了。
徐玄清在后面低低的笑着,余七这才反应过来被坑了一把,直接一个拳头甩过来。
“要不是现在出不去怕杀了你尸体烂了太臭,我真心想把你怼死在这。”
“恼羞成怒!”我指指余七这一脸的不爽,感觉他要把怒气实体化了。
这一路三人都只是沉默不语,终于能开口苦中作乐一下,就当是自娱自乐了吧,都这么惨了,就不要再对自己太残忍一点了。
徐玄清无奈的看着我们两个在前面左闪右避的嬉戏打闹,倒也没有说什么,谁知道我们还能不能找到出口了,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只是在努力的过程中增加一点味道而已。
我跟余七打打闹闹的往前走着,风流大,也不用担心有别的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等一下!”余七挡着我挥过去的一拳,把食指抵在嘴边,一脸严肃的朝我甩了个眼色。
我立即正色起来,用眼神问他怎么了,余七跟我还算默契,接收到我的问题后,摇摇头,把耳朵贴近墙边,而后指指墙壁。
我也跟着贴上去听,是一阵细小杂乱的声音,听起来像脚步声,也像什么东西敲打着门一样。
我猛然惊醒,我在悬棺那边的时候就一直听到这个声音,只是现在这个声音里又加了一阵脚步声。
我看了徐玄清一眼,徐玄清心领神会的往后退了几步。
我又把余七从墙根底下拉回来,“记得我跟你们说过的我一直听到有个敲门声吗,就是这个。”
余七一脸茫然的看着我说:“什么声音?我只听到脚步声啊,哪里来的敲门声。”
听余七这个语气就知道他肯定又没听到,得了,说了也白说了。
徐玄清也学着把耳朵贴到墙边上听着,细细的听了一会后,对我摇摇头,瞧着这个的意思徐玄清也是没有听到敲门声了。
我就奇了怪了,怎么这个声音就我一人听到了啊,明明三个人都在这,难道是我身上有什么东西还有什么特别的磁场吗?
话虽这么问,但答案依然是没有人回答我。
算了,听到就听到吧,反正也没有发生什么,只是我自己难受了一点。
“不过....”徐玄清按了按手底下的墙说:“这个好想没有刚刚封门那边的软,已经跟正常石头一样了,应该离出口也近了。”
听完徐玄清的话我伸出手指碾了碾手指下的墙面,确实是比封门边上的要硬好多了,就是还是有点软,但也不至于软到跟懒人沙发一样,至少正常点了。
“那声音近了。”余七突然说。
我跟徐玄清两人也赶紧趴下来听了一会,那边应该带了不少人脚步声听着有点乱,但其他地方倒是暂时听不出来什么,唯一能知道的是那边里面应该全是男人,脚步声比成年女性要重上许多。
余七心里大概也有了计较,说:“应该是来下斗的,只是可能不知道主棺在哪跟我们一样下都尔墓来了。”
骨女墓也可以算是个大墓了,用余七行话来说,得叫大斗。
既然叫大斗了,自然来找的人就多了,先前第一二个山洞门里里面的白骨就已经不少了,也不知道这一次会有多少人折在里面。
余七似乎看出我心里在想什么,说:“这趟热闹我们就别趟了,赶紧的找出口出去,身上还有蛊呢,再不出去什么时候死了你都不知道。”
徐玄清对余七这个说法倒是没有什么异议,点头提议现在出去身上的蛊在洞里没有任何东西能看时间,现在也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了,万一红丝蛊再发作,针是不可能施第二次的,如果真的被我们碰上那也只能算命不好。
“走吧。”我叹了口气,毕竟那些都是生命,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自己的命。
跟余七来下斗是因为玉辰轻,现在斗也探过了,什么情况再回去商量,先把玉辰轻的解药拿了再说。
余七是看惯了下斗的生死,跟在后面颇有些语气深长的跟我说:“有些时候并不是提醒就能避免伤害的,你有时候越是阻止别人就越是好奇,既然伤害无法避免那干脆就当不知道没看见。”
我摇摇头对余七说:“你这三观不太对,虽然知道没办法挽救但至少求个心里无愧。”
余七仿佛才真正认识我一样看了我许久,我差点被他看毛了,他才幽幽的拍拍我的肩膀,直接越过我向前走了。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难道不是这样吗?”徐玄清正好在前面,我快步走过去跟他肩并肩问他。
徐玄清跟余七一样看了我一眼留下一个难懂的表情留给我,跟余七一起并步走了。
隐隐约约从上面传来徐玄清跟余七两个人低声的交谈,“这孩子是个傻的,不要介意。”
“徐玄清,我听到了!”我快步跑上去,这两人居然当着我的面说我坏话,不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