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高个子的法医说这些人的死因基本都是失血过多死亡的,而且身上的伤非常多,基本上都被砍了十多刀,另外还有几个人是跳楼而死。
那个年轻的警官领着我挨个尸体看,看到第十个的时候,我见到死去的孔大龙,脸上的样子非常可怕狰狞,我就跟警察指了指,说我认识他。
“你怎么认识他的?具体说说你们的关系。”中年警察拿着一个小本给我记录。
“他是我以前的同事,我们都是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就这么认识的。”我说得很简单,也很明白。
“你以前的同事,却死在你的邻居家,而你还不知道,这不对吧?先带回局里,好好审审。”那个中年警察说话突然狠了起来。
我有些害怕了,就说:“别呀,人不是我杀的,和我没关系,你们不能带我走。”
“你说实话,孔大龙是不是去找你的?”那个中年警察又问我。
“确实是找我的,但那和我没关系呀。”我更加急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人是找你去了,你还说跟你没关系,带走。”那个中年警官大吼着。
我被那两个警官给抓进了警车里,我回头看看老杨,他跟我说:“没事,你去吧,好好跟人家解释。”
等我上了警车,我就一直在想一件事,我该如何解释清楚呢?孔大龙确实去找我报仇了,但他们怎么可能去了902室呢,而且还互相自相残杀,这个太难解释了,而且之前我和孔大龙在殡仪馆的事情也挺怪异的,到时候警察能相信吗?我突然内心非常乱。
警车很快就开到了警局里面,我被带到了审讯室,还给我戴上了手铐,看来把我当成了头号嫌疑犯,这下可麻烦了。
两个警察审讯我,问了我很多问题,我都如实回答了,但和我预料的一样,他们都不相信我说的话,还觉得我非常狡猾,但我确实都说了实话呀。
等他们都走了之后,我就很困了,看了看手表已经凌晨一点了,但他们并没有放弃,刚才出去好像是开会了,这回问我的问题都比较尖锐。
“孔大龙为什么要带着一帮人去找你?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一个肤色很黑的中年警察一拍桌子,问我。
“真得不是我啊,我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一个人不能打过他们十多人的。”我非常无奈,但又不得不回答。
“说,你的同伙在哪里?你老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另一个高个子的中年警察大声说。
“你们搞错了吧,他们是自杀残杀的,跟我没有关系呀。”我说。
“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你看到了?”黑脸的中年警察问我。
“我当时不在那里,我也没有看到当时的情况。我说得都是真话。”我赶紧解释道。
“那你怎么说他们是自相残杀呢?”黑脸中年警察又问。
“他们确实是去找我的,但那时我不在家,我在小区看到他们之后,就躲了出去,那他们肯定是自相残杀死的呗,这是我猜的,不知道对不对。”我对着警察笑了笑。
“你给我严肃点。你已经被刑事拘留,不要抱有侥幸心理。”那个黑脸的中年警察又是拍了一下桌子。
我一下停住了笑容,突然感到了非常压抑,那是一种无形的压力。
之后我被审讯了一夜,差点没把我折腾死,第二天他们又带我去采集DNA和指纹,他们问我的问题我都如实回答了,但他们就是不相信,最后事情有了转机,就是不在场的证明,之前审讯我的时候,我说案发的时候我在小旅店睡觉,他们就派出了警员去调查,居然调查了一宿,早上的时候才回来汇报工作,还带回了旅店的监控视频。
他们又是一顿研究,最后下了定论:我在案发的时候一直在小旅店里面睡觉,还有旅店老板作证。之后他们就把我放了,不过留下我的电话号,说让我随叫随到,到时候还要找我调查事情。
我走出公安局的时候感到非常轻松,就连空气都是香甜的,但我又担心起来,他们采集了我的DNA,之前我留在902的血液也在他们那里,这下更加麻烦了。
我打了车回家睡觉,一夜都没有睡好,一觉睡到下午了,看看时间是下午四点,我给徐静静的妈妈打了电话,问问徐静静的情况,顺便问问作法的道士来没来,徐静静的妈妈跟我说,道士晚上就能来,我就说要过去,徐静静的妈妈挺高兴,还说派车来接我。
我倒没有高兴起来,毕竟是我把她女儿害成了那个样子,都怪我贪心,为什么要拿死人的戒指呢?现在惹出了这么多的麻烦。
一个小时之后,那辆熟悉的加长林肯车开到了我家楼下,我跟我家的小白告了别,跟它说好好看家,我一会就回来。
还是上次那个保镖开车,等到了徐静静的别墅,我看到徐静静的妈妈已经在客厅等我了,旁边还有两个人,一个中年大叔叼着烟斗,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不停斜眼打量我。
我跟徐静静的妈妈打了一声招呼,就坐到了沙发上,那个年轻人看我的眼色挺奇怪的,而且还一直盯着我看。
“伯母,这人是谁?看着就像一个土鳖,请他来干什么?”那个年轻人开口说。
“哦,他是徐静静的一个朋友,特意过来帮忙的。”徐静静的妈妈很平静地说道。
我一听那个年轻人说我土鳖,当时就火冒三丈,他妈的,这个人是找死,虽然我家是农村的,我也是后来才到了城里生活,但怎么说也不应该是一个土鳖呀。要不是我修养好,我当时就凑他了。
“你滚出去,这里不需要你。”那个年轻人竟然对着我大喊。
我当时就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看了看那个年轻人,又看了看徐静静的妈妈。
那个年轻人见我没有动,就走过来抓着我的衣服,把我往后拽,“好了,子桦别闹了。”那个抽烟斗的中年人终于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