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那是小兰的声音,就笑着转过身去,说:“小兰,你怎么才来呀,我们都睡到中午了,都比你来得早。”
小兰说:“我早就到了,只是一直没有上去,在这附近转悠了半天。”
黑皇赶紧说:“我们还以为你已经上去了呢。”
我问:“那你怎么在我们身后呢?”
小兰说:“我去找找附近有没有什么上山的工具。”
黑皇说:“对了,小兰妹妹,你怎么自己先走了呢?”
我赶紧说:“那还用问吗?指定是着急了呗,我觉得小兰应该叫我们一声,我们应该一起走才对。”
我见小兰好像有话要说,但又咽了下去,始终是没有说出口,我又说:“好了,我们快找找上山的方法吧,争取尽快上去。”
我们绕着那座矮山的四周转了一圈,见根本没有任何的路可以上去,也没有爬梯或者铁链之类的东西,这可就难办了。
黑皇哭丧着脸,说:“我们不能千里迢迢地跑来,结果却等于白来吧。”
我赶紧说:“不能的,一定有方法能上去的。”
黑皇有点着急了,说:“这还有什么办法啊,这不很明显嘛,根本就没有任何上山的方法。”
我一时也非常得为难,想了一下,说:“不行的话,我们再绕一圈,这次边走边喊,看看上面的老爷爷能不能听到我们的喊声。”
黑皇突然笑了,说:“对,这个方法可以试试。”
我们又重现绕着山脚走了一圈,这次黑皇边走边扯着嗓子喊,喊的还是那句“老头,老头在不在。”而我则是仔细观察了悬崖的峭壁,看看有没有看漏眼的地方。
转了一圈回到起始点,我们足足等了大概五分钟左右的时间,想等着看看上面有没有什么动静,最后的结果却是让人失望的,上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黑皇疑惑地看着我,问:“陈晨,你说是不是我喊得不够大声,或者那位老头耳背没有听到呢?”
我说:“阿黑,你的声音够大了,刚才我的耳朵直震得嗡嗡响呢,至于你说的耳背问题,我觉得不太可能,因为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和那老爷爷的谈话吗?他可是能正常和我们交流的,一点都没有耳背的现象。”
黑皇说:“那就奇怪了,既然我喊得声音足够大,那个老头也不耳背,怎么不理我们呢?”
我也没想明白这个问题,就说:“嗯,这个我还不知道,不过有几种可能吧,比如,老爷爷住的地方在山顶的中心地带,虽然你的声音很大,但他还是听不到,或者是他正在午休,睡着了就没有听到我们的喊声,再或者也有可能他听到了我们的喊声,但却根本就不理我们。”
黑皇又是非常奇怪,问:“那怎么可能呢?他要是听到了怎么可能不理我们,没有道理啊。”
我说:“这是有可能的。老爷爷这个人经历过战乱,为人比较谨慎,对于陌生人比较小心。”
黑皇一拍脑门,说:“哦,对了,我忘了,那老爷子可能没听出来我是谁。”
我说:“这样吧,阿黑,你再绕一遍,然后你喊的时候,改一改,就说我们带你的姐姐带回来了,她叫小兰。”
“对对对,我马上就去。”黑皇边说边走,屁颠屁颠就去绕了一圈。
这次他就按我说的那样喊,绕了一圈回来后,我就问他:“怎么样,上面有人答应吗?”
黑皇摇摇头,说:“还没有呢,我们再等等。”
我们又等了几分钟,具体是多长时间我不知道,但至少有五六分钟了,就怕那老者行动不方便,所以留给他充足的时间。
但是几分钟之后还是没有动静,上面除了风声之后,没有任何的声音,简直是静得可怕。
黑皇忽然说道:“陈晨,你说,会不会出什么事了?”说着就看了一眼小兰。
我笑着说:“能出什么事,这地方谁都上不去的。”
黑皇说:“我不是说这样出事,我的意思是老头已经……”
“不能,哪能这么快呢?阿黑你别乱说了,我们这样猜来猜去,只会让小兰担心。”
我知道黑皇要说老者已经去世了,就赶紧打断他,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想办法上去才行。
我说:“第三种情况已经排除了,不可能是老爷爷听到之后不理我们,那就剩下前两个可能性了,听不到或者睡着了。”
黑皇说:“不管怎么样,我们总不能在这里一直等下去吧,到底有什么办法能上去呢?陈晨,你快想想。”
我说:“都别吵吵,让我安静地想一想。”
我低着头,来回地走动,脑子飞快地转动着,想着各种方法。
我想了几分钟,把各种情况都考虑了一遍,想了很多现实的和不现实的方法,但都觉得非常不可靠,根本就实现不了。
比如,我想到上次我们是被一只大鸟带着上山的,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找到另一只大鸟,然后带我们上去,但转念一想,这个方法太难了。
再不就是在这里等着,等那老者到悬崖边上时,我们再喊,但这个办法也不行,一是我们不知道那老者什么时候来悬崖边,二是我们不知道那老者来悬崖的哪个边,三是万一他半个月一个月才来一次,那我们可等不起了。
黑皇见我半天没有说话了,就问:“陈晨,怎么样了?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吗?我都着急了。”
我心中也着急,还有点恼火,就说:“急有什么用?人家小兰都不着急,在给我点时间吧。”
小兰接着说:“陈晨,我也着急了,你想到办法了吗?”
我转身对小兰说:“小兰,我会想到办法的,再等等。”
我又抬头看了看这座矮山,其实不算太高,虽然我估算的也不是太准,但应该是在十层楼到十五层楼那么高的范围内。
这样的高度,即使有绳子的话也没用的,到底怎么办?到底怎么办?我的内心开始急躁起来,在否决了一些办法之后,我的脑子开始变得空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