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问题,李蕾还没开口,师父就先说道:“你这次招惹到的,恐怕是个麻烦啊。”
李蕾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道:“我也没办法,可是那个家伙就是死缠着我不放,还给我弄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弄得我到现在都不得安宁。”
说到这个的时候,李蕾不知道想起什么,眼里带上几分厌恶的神情,看来是真的很讨厌那个家伙。
我依旧是听的一头雾水,便问道:“到底是什么麻烦?”
能够让师父和美杜莎都觉得棘手的人,这倒是非常少见了。
师父看了我一眼,道:“你应该知道东北四家吧。”
常言道,东北有四大家,胡黄常莽。而这胡黄常莽分别对应四种精怪——狐狸,黄鼠狼,长虫,蟒蛇。
这四种精怪在东北颇有造诣,再加上信奉道教,所以也经常被成为四大仙。
因为之前的事情,我熟识的有黄家和蟒家,但对于胡常两家,我其实并不是特别了解。
师父对我的情况也很了解,见此,便跟我解释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一次缠上了李蕾的,应该就是胡家。”
“在我所了解的道家友人之中,只有姓胡的那群狐狸精对于桃花魅惑类术法特别精通,而且我方才还在这屋子里看到了狐狸毛。”
说完,师父从一个犄角旮旯拿出了一缕黄灰色的毛发放在我的面前。这毛发的颜色和黄家的有些相像,但是要更长更柔软一些,很容易就能够分出他们之间的差距。
一旁的李蕾点了点头,道:“没错,这次缠上我的就是一只成了精的狐狸,而且从他的样子来看,在族里的地位应该还不低。”
狐狸偏爱美色,越是好看的狐狸在家族里地位越高。据说,胡家的族长是一个雌雄难辨的人,但凡是见过他的,无论男女都会被瞬间摄走心魂。
我和胡家不熟,所以自然也没机会见过那个所谓的族长。不过前些日子和掠哭的虐的时候,我倒是见过几个胡家的人,那样貌长得的确很不错,属于一站出去就会有不少小姑娘凑过来的类型。
别的我不知道,不过我听说胡家的人特别护短,但凡是牵扯到他们家的事情,无论对错,都不能够伤到他们家的人,要不然的话,胡家将会聚全家之力对那个人进行报复,严重的甚至还会影响到下辈子。
因为这个,不少家族都对胡家颇有微词,奈何胡家家大势大,不是他们能够对付的,所以不少人对于胡家都只是敢怒而不敢言的状态。
李蕾是美杜莎一族的未来长老人选,虽然现在美杜莎一族式微,但实力还摆在那儿,这一次胡家的人对李蕾动手,就是在挑衅美杜莎一族。
在和族里商量了之后,美杜莎一族决定和胡家死磕到底,让他们好好看看美杜莎一族究竟是不是那么好惹的。
不过,虽然话是这么说的,美杜莎一族还是决定要找一些盟友来以防不时之需,我作为李蕾的朋友,自然成了第一人选。
对于他们的选择,我自然是赞同的,毕竟这可代表着美杜莎一族对于我的认同。
除却我和师父之外,李蕾还想要问一问黄家和蟒家的想法,毕竟他们和胡家可是并称为四大家,利益是捆绑在一起的。
所以,如果要对付胡家的话,首先还是得先把其他几家的事情给解决了,避免有后顾之忧。
我和这两家比较熟,由我来问再适合不过。而且美杜莎本来就跟我关系不浅,就算她没有开口,我也会主动帮她解决这些事情。
和她商量完,我就立马给黄蟒两家通了个消息,说过几天要过去拜访一下。
这种事情肯定要亲自说才行,毕竟这样才能够体现出我的诚意。
在这之前,我和师父的首要任务就是先帮美杜莎把这个桃花死咒给解决了,毕竟这可是个麻烦,如果不解决的话,以后很有可能会影响我们的行动。
这所谓的桃花死咒虽然是胡家擅长的东西,但也并不是只有他们会。我和师父虽然只专精驱鬼御道,但在道家也有不少擅长这些偏门咒语的人,只要找他们应该可以解决美杜莎的问题。
找门道这种事情当然就交给师父处理,而我要做的,就是先把李蕾家里用桃花制成得家具全部都给处理了,然后再销毁这栋别墅的阵眼即可。
其实,从严格的意义上来说,那些充斥着浓郁桃花香气的家具并不是真正用桃花制成的。那些家具之所以会产生这种变化,主要是原因还是因为那个被布置在房间里的阵法。
这种阵法就叫桃花阵,和桃花咒相辅相成,在桃花阵的加持下,桃花咒的作用能够达到最高,而物品变化只不过受了阵法的影响而已。
不过,虽然话是这么说的,这些东西改丢还是得丢,不然也会对中了桃花咒的人有所影响。
好在阵法只影响到了一些小型家具,像床衣柜这一些并没有受到波及,要不然我真得累死了。
桃属于至阳之物,用阳间一般的火烧不掉它的阳气,只能够用特殊的阴火烧。
这阴火是一种很神奇的组织,从严格的意义上来讲,它算不上火,无法伤害到人的身体,但是却能够灼伤人的灵魂,是一种极其阴狠之物,曾经有不少心术不正的人用这个东西做着违法的勾当。
后来道家那边就加了个规矩,但凡是用阴火伤人的,全都扭送警察局处以无期徒刑,死了还得直接送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这规矩出了没多久,那些心术不正的人总算消停了不少,之后就很少听说有人被阴火伤过了。
我之所以会有这东西,还是因为一次机遇偶然遇到的,不过没有可以用地方,就一直放在背包里,今天才拿出来开了个张。
一点燃阴火,一阵浅蓝色的光芒就在我们眼前跳跃,没有半分温度不说,单是看着就让人感觉到了一股浓郁的死气。